三十八章調皮的傻鳥
躲藏在山洞中的衆人被這具有戲劇性的變化給驚呆了,隨即爆發出雷動的歡呼。
那隻怪鳥兇猛無比,正朝向常飛虎飛去,他們卻一點也不驚慌,包括南離和雷鳴在內的所有職業者都看的清清楚楚。
雖然怪鳥兇悍,但他們已經從大概模樣認出,那是常飛虎的雙頭雉雞,大家蜂擁而出,奔向常飛虎,常飛虎的精神受到的衝擊太大,他難以從這種由生到死,又由死到生的劇烈變化中自拔。
直到雉雞縮小身體落到他的肩膀上,纔有些回過味來,被小隊簇擁着進了山洞,留下外面衆多觀戰的職業者在那裡大眼瞪小眼的互相看着。
常飛虎的這次絕處逢生着實是震撼了一大批正在空中釣魚的職業者,他們直到看不見常飛虎的人影,還在吧唧嘴,回味剛纔兇悍的一幕,三個聖師就這麼在很短的時間內被一個只有中級祭師等階的職業者和他的蠻獸殺掉,就這麼斷送了性命,是何其的駭人聽聞。
要不是有衆多的職業者作爲見證,不會有任何人能夠相信,奇蹟就在平凡中誕生了,也許正是因爲在平凡中所誕生的奇蹟,纔會令人倍加感到不可思議。
在拼鬥發生前,所有職業者的心思都在手上的那個能給他們帶來食物的工具上面,並不知道常飛虎他們是因爲什麼和三個聖師起的衝突,但是,他們明白一點,那就是,一箇中級祭師的能力沒有任何可能和聖師對抗。
也正是因爲這一點,所有人的目光都發出炙熱、燒灼般的烈焰,投向消失在山洞中的怪鳥,一時間,衆多股極端可怕的貪婪氣勢就匯聚到了一起,如果將任何一個職業者置身那可怕的目光中,那麼,那個職業者在會在瞬間被妒火所蒸發。
常飛虎迷迷糊糊的被南離和雷鳴駕着進了山洞,脖子始終歪着看向怪物一樣的雉雞,神志如同迷幻在了另外一個世界,久久不能掙扎出那個驚悸的空間。
自有生以來,恐怕從來沒有過他現在的這付怪像,他如夢初覺,機伶伶的打了個寒顫,舌頭不清的咧咧着什麼,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的寶貝雞,那隻被他喚作傻鳥的雉雞!…窸窸窣窣,窣窣窸窸,嘩啦啦。
噗嗤,常飛虎的眼睛瞪得更大了,一陣古怪的聲響從雉雞身上發出,眼看着雉雞前胸的那個腦袋從雉雞身上,伴隨這那種聲響,有節奏的一點一點,快速出來。
雉雞身上的鱗甲同時也在飛速的滑落退下,向着胸前涌動,形成了波浪衝上了那個腦袋。
而那個腦袋也在不斷的變大,在漸漸的完整起來中,脖子也顯露出來,隨着更快的速度和噗哧聲響…。
撲通,
一個完整的蠻獸從雉雞身體中脫體而出,當雉雞的鱗甲完全褪盡的時候恢復了本來面貌,那隻掉出來的蠻獸輪廓同樣是清晰可見,竟然是水蜥牛!
在場的所有人都明白了,那隻怪鳥是雉雞和水蜥牛這兩隻魂血獸的組合。
一大串黃澄澄的鮮果落到常飛虎的腳下,水蜥牛舒展它的大舌頭舔着常飛虎的手,腦袋還在推着主人。
常飛虎做夢一樣發愣地看着他的兩隻寵物,只是發呆。
南離拍拍常飛虎的臉頰叫道:“兄弟!兄弟醒醒!”
常飛虎恍惚中問道:“我不是做夢把?這種事好像只有夢裡纔有!”
茫然的說着又舉起手,張嘴狠咬一口,啊!一聲怪叫從黃言涭嘴裡發出。
聽聲音,那樣的撕咬一定很痛,可常飛虎還是懵懂的說道:“怎麼不疼啊?我再咬一口試試。”
他又舉起另一隻手,還沒送到嘴邊,這隻手就跑了,伍般悻悻的說道:“咬你自己的去,咬別人的手,你當然不疼。”
常飛虎似乎明白過來了,他驚訝道:“難怪不疼呢!”
但他還是不相信這是在現實中,認爲只是夢境的一種,“不行,我必須醒來。”他給給自己下達了命令,然後轉身舉起手對雷鳴說道:“兄弟!你咬一口,看我疼不疼!”
雷鳴把手拿到嘴邊,張大了嘴忽然一笑道:“雷鳴沒做夢,不用咬我自己。”
常飛虎兩眼一番道:“那我的手呢?完了!完了!我的手哪去了?”
水蜥牛聽到常飛虎問自己的手哪去了,連忙叼住常飛虎的袖口擡到主人的面前。
“奧!原來,我的手在你這裡呀!”水蜥牛的主人,露出一個很有意思的笑容說。
“嘿嘿!”
常飛虎嘿嘿一笑,說道:“看,還是我的牛乖,知道我的手在哪裡,你們都不行。”探手摸摸水蜥牛,好像很欣賞的樣子又拍了拍它的大嘴。
水蜥牛很享受的閉上眼睛。
這樣的獎勵,雉雞好像感覺到不能少了它,於是,雉雞當然也不甘心落後,它也叼起主人的另一隻手。
自從常飛虎從死亡沼澤脫險以來,雉雞的嫉妒心大漲,它將常飛虎的手送過去後,也伸過腦袋,希望主人像撫摸水蜥牛那樣也去撫摸它,它很在乎這樣的獎勵。
常飛虎在雉雞腦袋上撓撓,並在它的背上也拍了拍,很滿意的從嘴裡吐露出一句話:“哦,是你找到了我的另一隻手?”
雉雞正要學水蜥牛的樣子閉上眼睛準備享受一番了。忽然,常飛虎突然厲聲爆出一句,“你們是空手回來的?老子不是交代過嘛?不能空手回來。”
雉雞嘎的一聲,很不滿意常飛虎打斷他正要享受的溫馨,低頭叼起常飛虎腳下的果子放到了主人的手裡。
一陣難以抵禦的香味迅速從山洞中擴散,雉雞和水蜥牛同時給常飛虎傳來一個心靈信息,這個果子很好吃。
常飛虎把果子放到鼻子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程紹篍呀得發出驚奇的聲音,叫道:“這…別吃!”
朗邊雲,伍般,梅映雪,梅妍霜,黃言涭等人也像是被蛇咬了似得,迅速閃開,常飛虎翻手把果子放進懷裡,好像並沒有聽到程紹篍近似尖叫的喊聲,說道:“就拿這種東西糊弄老子嗎?咳,差點被你們糊弄過去。哼,敢不聽老子的話,等會在收拾你們。”
常飛虎捨不得懲罰兩個最喜歡的寵物,但之前要它們好看的風已經方出去了,他可是很要面子的職業者,說過的話,當然不能就這麼算了,可又有些捨不得讓兩隻寵物受罰,沒辦法,誰讓他真的很喜歡這兩個吃貨呢?只好先用這番話只應過去。
常飛虎把水蜥牛的頭拉起來,右手搭在那隻鋒利的尖角上摸摸,又用指頭彈彈一身的鋒利尖銳利刃組成的青色鎧甲,問道:“牛兒啊,告訴老子,你原來的那身緞子樣的皮膚那裡去了?還有這尖角,都是怎麼來的?從什麼時候開始,你不愛紅妝,愛武裝拉?”
常飛虎說錯了話,這在雷鳴眼裡可是稀罕的緊,雷鳴趕快上去糾正,他嘻嘻笑道:“哥,你說錯了,應該是不愛紅裝愛戎裝。”
常飛虎笑容一收,眼珠子一瞪,把他那種平時看起來,還算和藹可親的面容,整的冰冷,說道:“不要打岔,雷鳴,你是不是還以爲我在做夢啊,把你的手拿過來。”
雷鳴見他的山虎哥生氣了,心中有些害怕,脖子一縮,弱弱的問道:“幹什麼?”
常飛虎也不答話,上前抓過雷鳴的左手,拿起來就要咬,說道:“我看是你在做夢,這麼些我不知道的事,不問清楚行嗎?”
雷鳴使勁把手拽回來道:“雷鳴錯了,雷鳴不說話就是了。”
常飛虎又看看水蜥牛鋼刀一樣的噗爪,來到雉雞跟前,胡亂刨了幾下羽毛,說道:“還有你!說說,你這一身花裡胡哨的雞毛是怎麼弄到身上的,要是不老實交代,怎麼晉級的,老子就把你的雞毛拔光,讓你變成沒毛雞!”
“奶奶個熊,真是奇哉怪也,纔出去沒多長時間又讓老子驚奇。”常飛虎看起來很是跋扈,氣嘟嘟的在那裡發威。
雉雞聽到要拔光它的雞毛,可嚇得不輕,這可比之前的那番恐嚇起的作用大很多,它生怕讓主人不高興,一不留神,就成了沒毛的雞。
於是雉雞趕緊討好常飛虎,用它那堅硬的長嘴在常飛虎的背上敲敲打打,喉嚨裡呼嚕咕嚕不知道想要發表些什麼高深的見解。但這些都不難看出,他是在給主人捶背,在巴結逢迎常飛虎。
伍般看得嘿嘿傻笑,黃言涭也喜愛的心癢難耐手舞足蹈,一不小心碰到了梅映雪不該男人碰的地方,本來梅映雪和大家的心情一樣,都是心情喜悅笑臉洋溢,被正在興頭上的黃言涭在不設防的禁地來了一會探險。
一下子就勾起了在雷鳴面前失態的樣子,更是心疼他的慾女心經。
騰,梅映雪的怒火一下就竄上頭頂,穿透了頭骨,將一頭的秀髮燒的七扭八歪後,又折返回去,從七竅中蒸騰出滾滾濃煙,緊接着這股怒火轉化成了憤怒的回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