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又對裴琳、裴勇自我介紹道:“我是常飛虎,法咒學徒,歡迎你們到來。”他很隨和的衝新來的兩人笑笑。
裴琳、裴勇兩人齊齊的一個大彎腰,一躬到地,接着抱拳當胸說道:“全憑常兄弟差遣。”
常飛虎知道,這兩人不是追隨者,那說白了就是師傅給自己預備的打手,俗話說:“就是狗腿子,”師徒還沒正式見面,就已經有了無微不至的照顧,這讓常飛虎感覺到了長輩關懷的溫馨。
送走於藍,庚姨已經把飯做好了,常飛虎拉着南離坐下吃了一口,說道:“你們也來吃吧。”
宣姨連忙搖頭道:“我們是下人,只能在廚房吃。”
常飛虎不以爲然的說:“在我這裡沒有這個規矩,叫他們一起來。”
宣姨驚道:“那兩個奴隸也是?”常飛虎頭也不擡的吃着飯,嘴裡烏魯的說:“嗯,都來,人多熱鬧,吃飯香。”
宣姨很開心,知道跟了常飛虎這條路選對了,她已經知道常飛虎成了族老的徒弟,而常飛虎好像對下人並不苛刻,自己的後半輩子算是有了着落。
宣姨高興的不亦樂乎,臉上笑的都要開花了,心花怒放的:“哎”答應了一聲。
在這個世界上生活在最底層的普通人,根本沒有安全和保障,如果找不到合適的主人工作,餓死的可能性非常大,如果能依附一個象族老這樣強大的勢力,那麼今後不但生活有了穩定的支柱,安全也能很好的解決,她這次運氣很好,能住進內門來,生活和生命都有了依靠。
飯後常飛虎想起銘紋符的事情,雖然現在還不需要他來操心,但先了解一下總不會有錯,俗語說:“人無遠慮必有近憂,”未雨綢繆纔是王道。
拉南離做到炕上,笑眯眯的說:“大哥你的符紋加固了嗎?”
南離歪着頭看着常飛虎不說話,看得常飛虎有些不好意思,手在鼻子前扇了一下說道:“大哥老這麼看着我幹什麼?”他以爲臉上有了髒東西,兩手一劃拉,見沒什麼問題,不解的看看南離。
“你是揣着明白裝糊塗,自從遇到你我就沒離開過,哪來的時間攜刻銘紋,再說我已經離開齋長老了,是你的追隨者,這事你要負責。南離拍了拍常飛虎的頭嬉笑着說。
常飛虎大感奇怪,立刻問道:“不是自己加固?”
“我的實力提升,就靠你,這都是你知道的。你的責任就是提升追隨者的實力,符祝士如果沒有法祝士來加持符靈甲和激活符刃的破甲咒,去突破敵人的防護能力,符祝士的攻擊和防禦力至少下降一半。如果本身潛質不好甚至下降更多,攻擊和防禦有可能降低一個等階都是很正常的。因此,在多數情況下職業者的數量永遠不佔優勢,等階才決定了一切。你努力把,大哥能力的提升全靠你了!但是當你進階到法本,就大哥目前的攻擊力還能加強很多。有什麼想法說吧還有什麼目的。”南離好整似瑕的看着常飛虎說。
“嘿嘿!”
“大哥!我…”
常飛虎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我就是想看看你身上的銘紋是啥樣的,不是沒見過嘛!”
南離舔舔因爲辛苦幹裂的嘴脣笑道:“這個不難,你我是兄弟嘛!以後有什麼話直說,不要搞這些彎彎繞。”
常飛虎覺得大哥說的很有道理,他這麼說有些見外,這主要是還沒有掌握南離的性格的原因。
“是,大哥。”常飛虎往南離跟前挪了挪,親暱的看着他。
南離脫掉上衣露出一身的強壯體魄,調整魂力後,瞬間顯現出很多黑色和赤色的符紋,這些符紋讓南離看上去更加的彪悍。
符紋只佔據着南離身體很少的部分,絕大部分都沒有。南離穿上衣服說:“看到了把,那些空白的地方,就是要以後要銘刻的符紋的的,這些可就靠你來完成了,好好努力把兄弟!”
常飛虎深有感觸用力的點頭,才說道:“那些銘紋符……我以後能學嗎?”
“能,”
“這些知識以後你師傅一定會教你,你可要快點學會,知道嗎?要不然我就……。”
南離說着撲過去,在常飛虎身上胡亂的瘙癢,直到他大聲求饒後,纔在他屁股上打了一下才把拉起來。
清晨,常飛虎和宣姨打過招呼,帶着南離和兩個侍從去見袁峰明,山符門的佔地面積極其廣闊,大|法本根據等級、勢力、名望都有一大片土地,其勢力龐大無比,他們這些人就是領地內的王侯,隨便一句話可以讓一些人昇天,同樣也可以讓這些人下地獄。
依附大|法本的人有很多,一個大|法本,僅僅依附的符祝武士就多的數不勝數,法祝士也有好幾百,至於爲他們服務的奴僕就更多了,當然領地的主人也要負責供養依附他的職業者,保障依附在長老身邊普通人在山符門安全。
在山符門每一個法本、符本及以上的職業者,每月宗門還會提供定量的孔方符和糧食,而那些低級別的的職業者,無可選擇的必須要歸附,否則他們連宗門的任務都不能接,因爲等階太低的職業者什麼都幹不成,連最低級的蠻獸也無力殺死,不接任務他們就得餓死,並且連自身的安全也沒有保障。
四人到了袁峰明的住處“靈淼閣”那是一座兩層小樓,位於綠水幽林當中,常飛虎通報後命侍從在門外等候,帶了南離進去,他帶南離一起來是有目的,南離現在已經耽誤了很長時間沒有銘刻符紋了,而他暫時還沒有那個能力,所以請袁峰明攜刻是最佳選擇。
只是他還拿不準這個師傅是個什麼脾氣,所以先讓南離跟着,萬一師傅大手一揮說:“沒問題,這種小事,師傅手到擒來,徒弟的事情就是我的事,小菜一碟!那時要是大哥不在身邊就太遺憾了!
袁峰明得到通知是常飛虎來了,笑着在庭中迎候,他從見到那孩子的第一眼後,就非常喜歡,那種感覺好像天生這孩子就應該是他的徒弟。
常飛虎偷眼看上去,這是一個很隨和的老人,身穿粗布麻衣,挺拔的身軀迎風站立,恰似千年老鬆,透着一股不平凡的氣魄。
他已經見過一次袁峰明,但這一次的感覺又不一樣,給常飛虎的印象是那麼的平易近人,非常親切。
“拜見老師!”常飛虎還沒正式的拜師,他有些猶豫,稱呼難以斟酌,直接稱呼爺爺似乎也有些不妥,所以,他就想起老師這個不遠不進的稱呼。
袁峰明吹着鬍子裝作生氣的樣子,“說道:叫師傅!以後就叫我師傅!”
常飛虎當然知道袁峰明不是真的生氣,機靈的他立刻改口說道:“是!師傅!”馬上跪下心誠意堅地叫道:“叩見師傅!”
“哈哈哈哈!”
袁峰明哈哈大笑,拉起常飛虎說:“走,去裡面舉行儀式。”並趁機有對常飛虎的身體試探了一下。
經過沐浴焚香正規的拜師禮儀後,算是正式的拜袁峰明爲師了,師徒的名分確定後,袁峰明直接問道:“山虎,你去符咒堂學習了嗎?”
常飛虎答道:“還沒有,只是領了一些書籍還沒開始修煉。”
袁峰明的笑容使眼睛彎成了月牙,他越看這孩子越覺得喜歡,沉吟片刻後笑道:“你這孩子天生就是做職業者的料子,靈魂、魂力比一般普通人強大的多,五行力也不低,不知道的人一看還以爲你修煉過。”
常飛虎摸摸腦袋,對師傅說的這些話很懵懂,心中想:師傅不會是看錯了把?“這應該是符魂認主的的過程中帶來的好處。”但立刻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纔剛剛拜師就質疑師傅的話,這可不好,他敲敲的腦袋暗自告誡自己。咳,我真夠白癡的,師傅是大符本,他老人家說的話怎麼會錯呢?”
他還在腹誹自己的歪腦筋,袁峰明又說話了,於是趕緊收回心思,仔細的聽着師傅的教導。
“不要去符咒堂學了,那些東西在我眼裡就是垃圾,會浪費你的時間,山虎,你就在我這裡學把,樓上有書,你可以在這裡看,也可以拿回去學,但是記住!不能借人也不能損壞,看完就放回來,隔一段時間過來一趟,師傅指點你一些疑難問題,隔壁是制符大廳,練習製作符牌、符?你可以去那裡,”袁峰明口若懸河、津津樂道的對着這個他搶來的徒弟,細細的交代着。
這時,從門外進來一個二十多歲的小夥子,一進來就撲通一下跪倒在袁峰明身前說道:師傅……袁峰明本來滿面春風的笑容,立刻就佈滿了陰霾,冷冷的說道:“不許叫我師傅!我沒你這樣的徒弟!原本也只是承諾教你一些修煉的法門,答應詩奇宇在你學徒期滿,進階到法祝士後才考慮收你,可你這個好吃懶做不學無術的東西,一個簡單的學徒居然用了十年才進階,是你自己不努力,這可怪不得我。”
這人是黃煜明,算的上是袁峰明的半個徒弟,經常來這裡,今天是聽說袁峰明又要收徒了,想借着這個機會,讓袁峰明正式認下他。
黃煜明哭嘰嘰的說:“師傅您就再給我一個機會把!”
袁峰明看到他火就不打一處來,擡起腳就踢過去,但腿在半路上硬生生的又收了回來,他看看常飛虎,陰冷的面容上閃過一絲微笑。
常飛虎看着眼前的景象有些錯愕,不知道該怎麼樣好,當看到師傅古怪的目光從眼前劃過,心裡咯噔一下。
不禁的有些忐忑,肚子裡揣測起來:“師傅不會遷怒與自己把?這個師兄也真是的,師傅教的那麼辛苦,怎麼能辜負他老人家的一片苦心呢?看看,現在師傅生氣了,鬧不好還得牽連到自己!想到這裡他不自覺的看了看黃煜明一眼。”
卻不料,黃煜明正用惡狠狠的目光瞪着自己,那目光非常的邪惡,彷彿生生的能吃了他,常飛虎身上不自然的哆嗦一下,趕緊把眼睛轉開。
袁峰明的臉色稍微好了一些,但還是佈滿了陰雲,他哼了一聲,說道:“機會到不是不能給你一次,關鍵看你能不能把握的住!”
黃煜明見事情有了轉機,忙跪爬半步,焦急的說道:“師傅請訓示,徒弟一定照辦。”
袁峰明本來略有好轉的臉色立刻變得更壞了,他怒不可遏的喝道:“住嘴,不許叫我師傅,我丟不起這人,你個現眼的東西,叫我族老!”
“是!族老。”黃煜明誠惶誠恐的磕頭
袁峰明平靜了一下心情,又看了看常飛虎,怕剛纔的失態嚇到這個孩子,袁峰明的表情在一轉一回間,變化之大令人歎爲觀止,當他看常飛虎的時候,暴怒的表情馬上變成和風細雨,陽光明媚,一回頭立刻又換上一副狠厲陰冷的面容。”
“機會只有這最後一次了,如果你不好好的把握,讓我失望….,”說道這裡,袁峰明提高了聲音,用極其陰森恐怖的腔調說道:“到時候你還敢來這裡,我就打斷你的腿。”最後的一句話袁峰明說的非常狠厲。
這番話雖然是衝着黃煜明說的,可是聽在常飛虎的耳朵裡,頓時覺得像是寒冬臘月裡的天氣,憑空刮過一陣凜冽刺骨的寒風,他不由得渾身突然劇烈地顫抖起來,這太可怕了,駭得常飛虎連忙跪下說道:“師傅!我向去世的父母發誓,一定好好學習,保證聽師傅的話,做個好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