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遷聞言擡頭看了一眼那籠中如松鼠般的雪白妖獸,急忙乾笑道:“回前輩,此妖獸確實就是五毒鼠,爲了抓住它,我們已經佈置了半年了,其間還死了幾個兄弟,沒想到還是被前輩給得到了。”
“說說,這五毒鼠有什麼特點,你們抓它來有何用處?”方林繼續問道。
虎遷聞言微微一愣,似乎沒有想到方林這一行人竟然會不知道五毒鼠,不過他卻也不敢多想,連忙道:“五毒鼠是一種獨居妖獸,一般都居住在有五行毒氣的地方,五行毒氣越濃郁它的成長進化就越快,越厲害,一般情況下它不會主動攻擊有生命物體,但剛被五行毒氣給毒死的生物卻是它最喜愛的食物。”
“五毒鼠的妖晶可以用來煉藥,不過它最大的好處卻是可以被馴化,五毒鼠不畏任何毒物,而且對於天材地寶有很靈敏的感應力,成年的五毒鼠最喜歡四處蒐集各種寶物,堆放在自己的洞穴之中,這隻五毒鼠剛成年不久,估摸着再過半個月它就會四處去尋找天材地寶啦。”
虎遷說到這裡頓了頓,眼神複雜地看了李夢陽和方林一眼,又急忙低下頭去,一咬牙,繼續說道:“此地往西北方兩千裡左右有一處‘絕毒柳林帶’,面積大約在三十里方圓,也不知道是怎樣形成的,其中劇毒無比,任何生物只要進入其中不出三個呼吸必死無疑,曾經有一位輪迴境的前輩進入其中也未能出來,不過這樣的環境中卻最適宜某些特定的天地靈物的生長,我們要這五毒鼠也就是要它進去幫我們尋找一種名叫‘露毒株’的靈藥。”
聽完虎遷的講述,方林、李夢陽二人眼睛都是一亮,五毒鼠這樣的寶貝對於武者以及他身後的勢力有着怎樣的意義,這簡直就是不言而喻,一般妖獸都只能被馴化一次,而且,這種尋寶類的妖獸一旦被馴化,其成長就與其主人的神魂強度及神魂成長成正比,方林、李夢陽二人心中止不住的興奮與激動。
過了一會,方林才按下了心中的激動,微笑着對虎遷道:“很好,五毒鼠就算做你們對宗門的貢獻,賞賜必不會少,另外,等我們此次任務過後,你便可以進入凌華派、紫極宗或者是張家的內門,成爲內門弟子,修習更加高深的功法和武技,嗯,我們還可以滿足你一個不算過分的要求,你可明白?”
虎遷大喜,激動得渾身顫抖,忙叩首道:“弟子明白,多謝前輩大恩!”
“呵呵,我也不是什麼前輩,我叫方林,以後我們就要以師兄弟相稱了,這位是紫極宗太上長老,李師伯。”方林淡笑道。
“見過方師兄,見過李師伯。”虎遷立刻抱拳行禮道。
李夢陽沒有說話,只是微微的點了點頭,見堂中氣氛緩和了許多虎遷才囁嚅道:“李師伯,方師兄,弟子有個不情之請,還望成全。”
“你說,只要不是太過分,我們都可以答應你,這是你應得的獎賞。”方林道。
“我想那處絕毒柳林帶你們肯定是會去的,我只想要一株‘露毒株’,若能得此露毒株,其餘賞賜弟子寧可不要,望李師伯一定成全!”虎遷說完又是一頭重重地磕在了地上。
見他如此的怪異,方林二人卻是被勾起了好奇心,李夢陽問道:“你爲什麼一定要這露毒株呢?”
虎遷眼神略顯暗淡,道:“蔣興有一個妹妹名叫蔣靈玉,那丫頭深得我們所有兄弟的疼愛,也許正因爲如此,反而把她給慣壞了,八個月前她竟然膽大包天的帶人去打劫天玄嶺的人,結果卻反被人家殺了數人,連她自己也被人追殺進了那混毒谷,後來,我們雖然將她給救了回來,不過她卻是中毒昏迷,我們花了大價錢請來東菱山的一名七級煉藥師,總算是將她體內的毒給控制住了,但是要想徹底解去她所中之毒,就必須要以這露毒株爲主藥煉製一種丹藥,所以···所以弟子才千方百計的要捕捉這五毒鼠。”
虎遷說完,似又想到了什麼,嘆了口氣,喃喃道:“就算得到了露毒株,人家也不敢保證能成功煉製出丹藥來呀,一旦失敗的話···嘿嘿,不過總還是有一份希望在,畢竟她才十八歲呀。”
方林、李夢陽二人聞言都是哈哈一笑,李夢陽道:“你小子就別在我們面前玩那些花花腸子啦,你們這種重情重義的人我很喜歡,我們這裡就有九級的煉藥師,一會叫她來幫那個小丫頭看看,至於丹藥嘛,嘿嘿···”
虎遷大喜過望,再次連連稱謝,方林揮了揮手,打斷了他的話道:“你對於這浣花溼地瞭解多少?”
虎遷道:“浣花溼地說是方圓五千裡,其實卻是遠遠不止,我知道各位是要去餘國,從此地過去直線距離爲三千里,然而實際上,根本就不可能走直線,有許多大大小小的毒柳林、還有一些強大妖獸的聚居地,沼澤,天塹等地方,這樣一來,恐怕行程就要上萬裡啦。”
“嗯,看來你對這浣花溼地還算比較瞭解啦,你可願爲我們帶路?”方林問道。
“弟子萬死不辭!”虎遷毫不猶豫地說道。
“嗯,你可熟悉青牛窪、尊羊谷和天玄嶺這三家勢力?”方林道。
“非常熟悉。”虎遷道:“青牛窪位於此地正北方三百里,是一處平地,他們的實力與我們相當;尊羊谷位於此地東北方四百多裡的一個山谷內,其實力比我們略高一籌,有五名陰陽境的武者,他們的谷主爲陰陽境知微的境界,有弟子近三千人;而天玄嶺則是我們之中最強大的一股勢力,位於此地西北方八百里,是一座有六七百丈高的山嶺,他們的嶺主爲奈何境的武者,另外還有兩名奈何境的副嶺主,陰陽境的長老也有八名,有弟子五千多人。”
聽完虎遷的彙報,方林甚爲滿意,不過謹慎起見,他還是追問道:“這些情報你可敢肯定?”
“絕對沒問題,就算是弟子的人數有些微的變動,但是他們高層的情報肯定沒錯,我以腦袋擔保!”虎遷信誓旦旦地說道。
“好,你做得很好,來再告訴我一些細節方面的問題。”方林又繼續向虎遷詢問起了一些細節上的問題。
······
次日一早,方林帶上了虎遷,以及一百名臥虎寨的武者,便向着東北方向的尊羊谷出發了,這次有了嚮導,方林沒有再派除人手去前方探路。
三個時辰後,尊羊谷的大堂上,李夢陽坐在了主位之上,方林站在他身側將前一天對虎遷用過的方法又用了出來,下方,四名尊羊谷的谷主跪伏在地,顫顫巍巍的一動也不敢動,他們的大谷主,仗着自己陰陽境知微的修爲想要反抗,卻被李夢陽一巴掌給拍了個粉碎。
“我剛纔說的這一切你們可都明白?”方林又再次厲喝道。
“明白,明白,我等願意成爲三大宗的外圍勢力,多多立功,爭取早日進入內門,前輩但有差遣,我等莫敢不從!”尊羊谷二谷主吳凌小心翼翼地回答道。
“我們殺了你們的大谷主,你們難道就不恨我們?”方林玩味地問道。
“不,不,大谷主他不識時務,被前輩滅殺,我等絕不敢記恨前輩,絕不敢···”吳凌想也不想便回答道,在他之後,另外兩名谷主也立刻隨聲附和,只有三谷主沒有任何表示。
方林皺了皺眉,看向那三谷主,厲聲道:“甑修平,你好像不大服氣呀,難道你對我們有恨意嗎?”
甑修平聞言擡起頭,直視方林,眼中毫無懼意,平靜地說道:“我們幹了這一行就知道早晚會有這麼一天,恨卻也談不上,此時不過是形勢比人強罷了,不過你說得不錯,我的卻是不服氣。”
“哦?那麼說,你是想要報仇啦?”方林追問道。
“報仇?”甑修平輕蔑地撇了撇嘴,道:“他還不配!一個只知道爲自己牟利,而罔顧兄弟們性命的人,有什麼資格要我給他報仇,當年要不是老子瞎了眼,發誓終身不會背叛於他的話,老子早就走啦,現在他被人殺了,我高興還來不及,爲何要自討沒趣的去給他報仇,哈哈~~~”
方林眼睛一亮,不過話語卻是更加的冰寒道:“看來我應該先殺了你,免得你心裡不服,到時候給我弄出些什麼亂子來。”
吳凌三人聞言都用一種憐憫中還帶有一些幸災樂禍的眼神看着甑修平,甑修平卻是哈哈大笑,怡然不懼道:“死則死矣,有何懼哉!”
將吳凌三人的眼神盡收眼底,方林戲謔一笑道:“看來你的人緣不怎麼好啊,你的兄弟甚至都還有些盼望你死呢。”
“哼,他們這些小人也配成爲我的兄弟?可以這麼說,真正願意跟他們出生入死的兄弟,在這尊羊谷根本就找不到,而願意跟我的卻······”說到這裡,甑修平好像意識到了什麼,原本傲然的臉龐突然變了色,頓住了還要繼續說下去的話語。
“呵呵,看來你還有不少的黨羽呢,我是不是也應該一併將他們給剪除啦?”方林逼迫道。
“你···你不得好死,你要想殺我,殺就是了,何必要遷怒別人,你···你···”甑修平臉色鐵青地罵道。
方林呵呵一笑,拿出一枚赤紅色的丹藥道:“這是萬蠱噬心丸,吃下去你會痛苦七七四十九天而亡,如果你將此丹藥吃下,我就放過你的那些兄弟,你敢吃嗎?”
一抖手,那枚丹藥便直接飛向了甑修平,甑修平一把接過,怒目盯視着方林喝道:“有何不敢,你說話可算數?”
方林點了點頭,得到了肯定的回答,甑修平毫不猶豫,一仰頭便將那丹藥吞入了腹中。
丹藥入腹,根本就不是方林說的那種令人痛不欲生的感覺,反而是化作了一股股溫潤的靈氣,分別衝向了他的氣海、丹田以及四肢百骸,這根本就不是什麼毒藥,而是能增進武者真元的靈藥!
就在甑修平一臉呆愣的時候,方林突然暴喝道:“愣着幹什麼,還不趕緊運功!”
甑修平全身一震,不敢再作他想,立刻進入了修煉狀態,旁邊的吳凌三人卻是一臉的難以置信,完全搞不明白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三個時辰後,甑修平從修煉中醒來,看向方林,吃吃的說道:“你···你究竟是什麼意思?”
“重義輕生是爲真豪傑,我方林最佩服這樣的人,也只有這樣的人才能成爲我的朋友,兄弟,你有這個資格,我想讓你留下來,幫我管理這尊羊谷,成爲我三宗真正的外圍勢力,當然我說過的進入我三宗內門的事也絕非虛言,只要你們立下足夠的功勞。”方林嚴肅地說道。
猶豫了好半晌,甑修平纔不確定地問道:“你們不是想拿我們來當炮灰?”
“哼,我們三宗只有戰士,沒有炮灰!”方林喝道。
甑修平渾身一震,咬牙道:“好,我跟你們幹了,大不了老子再瞎眼一次,那樣的話,我必定會一死以謝衆兄弟!”
······
第二天,方林、李夢陽一行人又帶着吳凌以及五百尊羊谷的武者上路了,任命甑修平爲谷主,重新整頓尊羊谷,並且還發下了數量不菲的賞賜。
三個時辰後,青牛窪被收服,過程同樣是簡單無比,殺掉了百來名不服的武者,第二日,又帶上了青牛窪的二當家以及一百來名武者踏上了收服天玄嶺的征程。
“方林師兄、李師伯,天玄嶺可不像我們三家這麼好打發啦,他們有三名奈何境的嶺主,在我們這方圓千餘里的範圍內算得上是霸主啦,而且他們一向行事囂張霸道,心狠手辣,又在此地經營了多年,把個天玄嶺弄得跟個禁地一樣,處處禁制,步步殺機,恐怕我們想要拿下他們,要付出很大的代價呀。”青牛窪的二當家胡慶道。
“嘿嘿,不錯呀,弄得跟我們凌華派當年有些相似啦,隱隱的有成爲一個大宗門的氣象了,不過可惜,他們的地方沒選對,要是在商國境內的話,說不定···呵呵。”李浩然聞言調侃道。
“嗯,天玄嶺既然能有三位奈何境的強者坐鎮的話,必定有他的一些獨到之處,咱們不可大意,否則損失過大的話,咱們恐怕就得不償失了。”方林沉聲道。
“方林,你有沒有什麼好的辦法,要不然我們還是不要去攻打這天玄嶺了吧,反正那兒也不是咱們的必經之路。”李夢陽皺眉道。
“現在說什麼都沒有用,對於天玄嶺,我們的瞭解也僅只限於聽別人的描述,沒有親眼看到,根本就談不上什麼佈置,至於不去管它的話,我想恐怕不行。”方林道。
“可是,爲什麼不能不管它呢?”文月兒搶先問道,這倒讓曲珊兒將要出口的話給噎了回去。
“呵呵,你別忘了他們是幹什麼吃的,我們帶着這麼多的貨物,他們要是知道了不眼紅纔怪了,說不定,現在他們就已經開始佈置針對我們的陷阱了呢;其次,就算此次他們不對付我們,可是在周圍這一帶,只要有他們這麼一股子勢力在,那就是絕對的不安定因素,咱們之所以要收服臥虎寨、青牛窪、尊羊谷以及其他沿途的一些勢力,最主要的目的就是爲咱們以後鋪平一條可以橫穿浣花溼地的康莊商路,所以,這天玄嶺我們是必須拿下!”方林斬釘截鐵地說道。
衆人聽完了方林的話都是悚然動容,一時間竟然都有些沒能反應得過來,過了好一會,李夢陽才緩緩地吐出一口氣,笑道:“方林吶,你小子還真敢想啊,年輕人就是好啊,有幹勁,有衝勁,更加的有野心吶,可是你怎麼就知道這條路以後咱們會反覆的用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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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師伯,國家間的交往絕不是一次性的交易就完事兒的,餘國有我們商國緊缺的各種礦產資源,我們也有餘國急需、緊缺的東西,這就爲兩國長久的貿易往來奠定了必要的基礎,其二,朝廷更加想要的是與餘國建立起一種戰略性的合作關係,不過是因爲有了浣花溼地的阻隔,一直都沒能實現罷了,此次讓我們前往餘國貿易,其實還有着更深一層的目的,不過這些我們卻不能說出來,其三,如果咱們這調商路真的開通,以後往來兩國的商人肯定是難以計數的,咱們就算是隻收取一些過路費,每年的收入恐怕都是一個極其龐大的數字了。”方林看着李夢陽笑道。
李夢陽聞言沉吟,這時候李浩然卻是正色道:“那麼說來咱們開闢出這麼一條商路來的話,對今後會有非常重大的意義咯?”
“當然,最主要的是,這條商路將會掌握在我們的手中,以後要放誰過,怎麼放都會由我們說了算,而且這浣花溼地的資源也不少,更加有咱們國內壓根就沒有的寶物,所以不管從什麼方面來看,這浣花溼地我們也必須要有一席之地!”方林堅定地說道。
聽了方林的這一番解釋,衆人心底火熱,先前的些許猶豫也隨之煙消雲散,包括那些紫極宗和張家的奈何境長老在內,看向方林的眼神都多出了些許的尊重——發自於心底的尊重,而虎遷、吳凌、胡慶這三人更是對方林佩服得五體投地,暗自決定,無論如何也要堅定地跟在方林的身後。
李夢陽呵呵輕笑道:“方林吶,還是你小子看得遠吶,可是我擔心就憑我們三家的實力恐怕有些不夠啊。”
“嗯,的確如此,想要佔據如此廣袤的地盤,就我們三家的實力是絕對不夠的,而五龍殿和魁星宗卻又幫不到我們,不過對於這樣的一條商路,我想朝廷肯定會非常感興趣的,說不定就連餘國的官府也會很有興趣的。”方林信心滿滿地說道。
李夢陽眼睛一亮,驚聲道:“方林你是說······哈哈,你小子還真敢想啊,不過這確實是一個可行的辦法,哈哈。”李夢陽笑得暢快之極。
······
天玄嶺三百里外的一個湖泊旁,一片平整的開闊地,這裡沒有一顆柳樹,然而就在十里外卻又是蒼翠茂密的柳樹林。方林等人率領着五千來人便駐紮於此。
“李師伯,我等幾人趁夜先去探探情況,大隊駐紮於此就全靠李師伯了。”大帳中方林對李夢陽拱手道。
“嗯,你自己多加小心,不要逞強。”李夢陽囑咐了一句。
方林八人再加上懷明和一名張家的奈何境長老張奉宜,再帶上了虎遷作爲嚮導,一行十一人便向着天玄嶺出發了。
行出大約五十多裡的樣子,一行人便發現在他們前方三十來丈處有一隊武者也向着天玄嶺的方向行去,這隊武者大約有七八十人,修爲最高一人爲陰陽境返虛,最低的也有太極境,身着統一的灰褐色武者服,所有人都是一聲不吭地向前行進。
“絮柳寨的人怎麼會出現這裡!”虎遷輕聲驚奇道。
“絮柳寨又是一股怎麼樣的勢力?”方林問道。
“絮柳寨是距離天玄嶺正西方五百多裡外的一個勢力,他們的首領絮柳翁是一名奈何境的強者,他們的整體實力不比天玄嶺弱,不過這一帶都是天玄嶺的地盤,他們怎麼會來到這裡?”虎遷解釋道。
方林沉思片刻,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眼中厲光一閃,向衆人打了幾個手勢,懷明和張奉宜點點頭,隨即身子一晃,整個人便凌空飛了出去,無聲無息,眨眼間便不見了蹤跡。
李浩然、夙妃、曲珊兒、文月兒、白蓮、東方耒、大牛七人迅速與方林結成了八極應龍陣,白蓮法杖幾個揮動便爲衆人附加上了所有的加持狀態,一行人同樣是悄無聲息地向着前方那一隊人追了過去,只有虎遷一人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兩位何人,因何攔阻我等去路?”絮柳寨領頭那人沉喝的聲音傳來。
“哼,絮柳寨的人深夜來我天玄嶺的地盤作甚,若是回答不出來的話,殺!”懷明陰狠地說道。
“絮柳寨寒風見過兩位前輩,難道前兩天不是你們天玄嶺派人來下帖子邀請我們前來,說是要聯手做一筆大買賣嗎?”寒風一邊謙卑地回答一邊卻暗暗示意衆人戒備。
“嗯,可有請帖?”張奉宜問道。
“有,請前輩過目!”寒風從儲物戒指中拿出一張鎏金請帖,雙手高舉過頂,恭恭敬敬地遞到了張奉宜的面前。
正當感覺到張奉宜拿起了請帖,準備要收回手的時候,突然發現自己的手腕竟然被人給扣住了,隨即內關、太淵兩處穴位一麻,他好不容易提聚起來的力量瞬間消散,整個人頓時被制。
這突然間的變化使得絮柳寨衆人都是一愣,然而就在他們愣神的同時,張奉宜和懷明二人同時將自身的氣勢壓迫向了他們,這些雖然修爲不低,但卻仍然不夠看的武者們瞬間就有一種泰山壓頂的窒息感,連反抗的心思都升不起來。
方林八人從他們後方掠出,方林施放出的大範圍法決在這種情況下簡直就是殺人利器,一瞬間就有三十多人被斃於雷蛇之下,李浩然、曲珊兒、東方耒、大牛沖人羣之中就如同衝入羊羣中的老虎一般,數十人在一陣陣的慘叫聲中倒地不起,夙妃的箭矢也是毫不留情地收割着這些武者的性命,就連文月兒也毫不猶豫地施展出了殺招。
七八十人就在這麼短短的五息之中死了個乾淨,他們甚至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方林緩步來到渾身顫抖的寒風身前,毫無情緒地問道:“你想怎麼死?”
“你們是什麼人,爲什麼要對我們下殺手?”寒風驚聲問道。
方林沒有說話,伸出一指,點在了寒風前胸的樑門、太乙兩處穴位,寒風瞬間瞳孔張大,張開嘴,仰天無聲地慘叫了起來,他感覺自己的肺在一瞬間收縮成了一小團,這種非人的折磨幾乎摧毀了他的神智。
不過這樣的痛苦也只是持續了五個呼吸的時間,寒風漸漸地緩過了氣來,大口喘息着,咳個不停,方林那毫無情緒的聲音再次傳入了他的耳中“你想怎麼死?”
“前輩,前輩,請給個痛快吧,求您了。”寒風喘息着道。
“可以,回答我的問題,我保證你不會有半點痛苦。”方林的聲音依舊冷漠。
“前輩請問吧。”寒風雙眼無神地說道。
“天玄嶺請你們來做什麼?”方林問道。
“具體的還不大清楚,只是知道天玄嶺邀請我們過來聯手要做一單大買賣,我們猜想應該是商國前往餘國的商隊,他們自認爲自己無法獨自吃下,纔要邀請我們前來的。”寒風道。
“既然如此,你們就來這麼點人怎麼夠?”方林又問。
“當然不是隻有這點人,我們這些人只是先一步前來打個招呼,還有一千人會在一天後趕來。”寒風道。
“是你們奈何境的寨主親自帶隊?”方林再問。
“本來應該是的,可是這幾天無論我們怎麼聯繫,大寨主都沒有回信,沒辦法,二寨主又必須要留守山寨,所以這次帶隊的將會是我們的少寨主。”寒風道。
“你們少寨主會從什麼路線過來?”方林問道。
“這個我知道。”不等寒風說話,虎遷就搶着道。
“除了你們以外,天玄嶺還邀請了哪些人?”方林向虎遷做了手勢繼續問道。
“這個不大清楚,不過我想肯定有東霞山,因爲那東霞山是我們整個浣花溼地實力最強大的勢力,他們有三名輪迴境的山主,其中大山主方隕星據說是輪迴境坐忘以上的修爲,實力非常恐怖。”寒風道。
方林一行人聞言都顯出了驚容,如果這寒風所言不虛的話,那麼這次方林他們將會遇到前所未有的危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