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音宗的議事大殿上,幾名女子將那名被殺的婦人屍體輕輕地放下,抹着淚向梵音宗主——莫梵音,一個徐娘半老但卻風韻猶存的細細地講述着整個的情況,大殿上,除了莫梵音外還有來自魔天宗的奈何境高手肖夜雨和黃家的奈何境高手黃徵。
莫梵音聽罷,一掌狠狠地拍在座椅的扶手,將半邊座椅都拍了個粉碎,她咬牙切齒地說道:“次元宗,次元宗,什麼時候冒出來的一個宗門,根本就沒有聽說過,察,立刻去察,這個次元宗在什麼地方,是什麼級別的宗門,實力如何,一旦調查清楚了就是這個次元宗灰飛煙滅的時候!”
下面的弟子應命而去,這時候,肖夜雨纔開口道:“這個次元宗會不會是從燁月帝國跑過來的某些在爭鬥中失利的宗門重新組合而成的一個宗門呢,眼看着其他宗門的地盤爭不過,所以纔來打你們梵音宗的主意。”
黃徵也皺眉道:“還有一種可能,就是我們來到梵音宗的事情已經泄露了出去,所以紫極宗和張家想要對付我們,卻不好直接出手,所以就弄出來了這麼一個莫須有的次元宗來和我們周旋,只要我們露出些許的端倪,他們就會······”
莫梵音卻是篤定地說道:“這不可能,首先,各位的到來極其的秘密,就算是在本宗內也就只有五人知曉,其次,紫極宗內有我們的密探,前幾天凌華派的人才到來,他們現在已經去州府領取朝廷準備的貨物和一應的手續了,根本就沒有時間來管我們,就算是想要和我們周旋,就這麼幾個九幽境的小輩能有什麼用,要是大隊的人又怎能不被我們所發現呢?”
兩人聞言沉思了片刻,也都微微的點了點頭,在心裡,將紫極宗插手的這種可能給排除掉了,黃徵繼續道:“那麼在對付次元宗的時候,我們就裝扮成你們梵音宗請來助拳的朋友,一舉將這個次元宗給滅了,到時候不管有什麼麻煩都解決啦。”
兩天後,消息傳來,次元宗位於梵音鎮東北一百八十多裡的一個無名山谷內,沒人知道他們在那裡呆了多長的時間,也沒有人知道它是怎麼來的,甚至次元宗這個名字都很少有人知道,還是一名弟子在無意中從一隊專門探險的冒險隊漢子們口中花了百兩紋銀買來的消息,後來這名弟子又去那個山谷探查了一番,最終確定次元宗就在那裡。
莫梵音看着那名弟子,點點頭道:“你做得很好,有沒有探查出他們的實力如何?”
“具體情況不好說,不過就從其規模來看,這個次元宗連個二流的門派都不如,那處山谷根本就不大,最多也就能容下四五百人,不過弟子在那兒守了一天,從看到的情況來分析,估摸着也就三百來人的樣子。不過弟子卻沒有看到他們有太極境以下的門人,其中多數都跟弟子一樣是九幽境的人,還有不少的人弟子看不出其深淺。”那名弟子回稟道。
莫梵音聽完閉目沉思了片刻,然後又看向另一名弟子道:“你那邊的情況怎麼樣?”
這名弟子同樣回稟道:“李夢陽帶着一行人已經到了棲坤城,他們一路上都沒有什麼異動,另外紫極宗和張家也都在忙着這次的任務,一切正常。”
莫梵音揮手斥退了兩名弟子,看了看肖夜雨和黃徵二人徵詢道:“二位有什麼看法?”
黃徵明顯是鬆了口氣道:“跟我們判斷的一樣,這個次元宗不過是幾個已經落魄得不成樣子的勢力聯合組建的一個宗門,裡面沒有紫極宗和張家的影子,他們武者的實力雖然不錯,不過人手卻是太少,就算還有些許弟子外出未歸,恐怕能有一千人也就了不起了,我看不如就由我和肖師妹今夜帶領三千人前去突襲,將這個次元宗完全的抹殺掉,省得它以後給我們添麻煩。”
肖夜雨道:“我和黃師兄合計帶來了六百多人,不過卻都是太極境以上的好手,至於剩餘的人手就需要莫宗主出了,至少也要太極境的,境界低了的去了也是送死,至於丹藥、符咒這一系列的物品卻是需要貴宗出了。”
“那是應該的,有兩位出馬,那次元宗恐怕是見不到明天的太陽啦。”莫梵音笑道。
夜,月黑風高,靜謐無聲,突然梵音宗的總舵內有沙沙的極其細微卻又綿綿密密的腳步聲響起,緊接着,一大羣黑衣人自其中奔出,他們腳步踏在地上都不帶動地上的落葉分毫,可以看出,這是一羣真正的高手,兩三千人過去,地上的塵土都沒有濺起分毫。
無名山谷,入口是一段約有百丈長短,僅能容三人並排行走的小道,小道盡頭是一個人工修砌的石拱門,上面書寫着“次元宗”三個大字,門內是一個球形的開闊地,不過卻不是很大,大約能容下一百來人,裡面稀稀拉拉的有一些小屋,屋裡沒有人,也不知道有什麼用。
球形開闊地的後面是一扇更大的拱門,上書“內門”二字,門後是一個更大的球形開闊地,裡面有許多的建築錯落雜陳,黃徵一眼就看到了“藏經閣”和“庫房”,與肖夜雨兩人對望了一眼,二人眼中都明顯露出了一絲笑意,也沒有去探查四下的情況,在他們想來,這種落魄的宗門根本就沒有什麼抗爭的實力,黃徵向身後的衆人打了幾個手勢,其餘的黑衣人立刻四下分散,撲向了看起來像是弟子房的建築,而他們二人卻是徑直的衝向了藏經閣。
山頂上,數百黑衣人冷漠地看着下方的情景,領頭的那人嘴裡輕聲嘀咕道:“果然還是人心貪婪,看到了藏經閣和庫房就想先去撈好處,卻不知道,好處越大危險越大麼,甚至有可能斷送了自己的性命。”
他身旁的一名黑衣人則是嘿嘿陰笑道:“他們不死,咱們又怎麼會有出頭之日呢,等收拾完了這邊的這些人,咱們還得趕緊去梵音宗那邊呢,紫極宗和張家的人還等在那邊呢,嘿嘿,等咱們拿下了梵音宗,這弟子、女人、功法、金錢就都有啦。”說完,兩人都發出了嘿嘿的奸笑聲。
就在兩人暢想美好未來的時候,黃徵和肖夜雨二人已經破開了藏經閣的禁制,衝入了其中,也就在這個時候,那些躥入弟子房中的黑衣人都是一臉古怪地走了出來——房中空無一人。
突然藏經閣中傳出黃徵驚怒的咆哮聲:“不好,我們中計了!”
就在他剛喊出聲的時候,突然“嗡”的一聲,整個山谷都被一個巨大的湛藍色的光罩給籠罩了起來,與此同時,無數的冰錐、冰針、冰球如雨點般向着谷中的衆人就砸了下去,而谷中原本的建築則是統統的爆炸開來,和着泥土的碎石亂飛,砸在人的身上,身體強度稍微低一點的人只要被碰到就是非死即傷,而那些冰錐、冰刺什麼的威脅更大,就連黃、肖二人都不敢正面硬接。
看到四下亂竄的衆人,黃徵心中大急,運足真元吼道:“不要慌、不要急,都向我靠攏,這雖然是八級靈陣,不過,我們畢竟還有一千多人,合我們衆人之力,未必不能頂住陣法的攻擊,只要等到咱們外面同伴將陣法給破開,咱們就能活下去!”
聽到他的喝聲,衆人心中大定,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般,迅速地向其靠攏,黃徵則是祭出了一個土黃色的罩子,真元輸入,罩子瞬間變大,將衆人護在其中,冰錐打在上面發出了叮叮的響聲,黃徵喝道:“大夥持續輸入真元,只要咱們真元不斷,法寶就不會破,咱們這麼多人,堅持一個時辰毫無問題,那時候,外面的一千同伴早就將陣法破去啦。”
山谷外,一千梵音宗弟子發現了谷中的異狀,一名陰陽境返虛的白髮老嫗驚叫一聲:“不好,他們中埋伏啦,快,隨我來!”
她一馬當先,順着那條小道就衝了進去,其餘的人也都跟在她身後衝了進去,百丈距離,足有四百來人衝了進去,也就在這個時候,兩邊的山崖上各種高階的符咒就如同雪片般嗖嗖落下,在人羣中爆開,如此狹小的空間,如此高的密度,人在其中就連閃轉騰挪的空間都沒有,只能這麼傻傻的站着挨炸,尖叫聲、驚呼聲甚至偶爾還夾雜着女子的哭泣聲以及絕望的慘呼聲,使得這條小道變成了人人望而卻步的黃泉路!
入口外,那數百名還未進入小道的弟子還沒有搞明白是怎麼回事,三百多黑衣人便衝進了她們中間,一瞬間就有數十人被殺,這些留在外面的弟子都是九幽境以下的武者,遇到一羣境界都高於她們的劊子手的偷襲,哪還有什麼抵抗力,在她們被全殲的時候,也才只殺傷了人家五十人不到。
小道中,陰陽境的老嫗和幾名烮焱境的婦人見事不可爲,便不再去理會那些弟子,一聲長嘯,提聚真元便沖天而起,欲要藉助山勢,從空中逃走,但是,就在她們剛剛騰身而起的時候,空中突然傳來了幾聲桀桀怪笑,然後幾股強勁的掌力又將她們逼了回去,下面無數高階符咒的爆炸力只要時間足夠就能將她們炸得屍骨無存。
嘗試着強行衝鋒了好幾次均是無功而返,老嫗幾人的真元已經是消耗得七七八八了,無奈地發出一聲悲嘶:“天亡我也!”隨後,幾人也被淹沒在了這連綿不斷的爆炸之中。
解決完了外圍的這一千人,黑衣人又在周圍仔細地搜索了一遍,確定再也沒有了援兵,那名領頭的黑衣人才吩咐道:“陸久,你留在這裡主持陣法,最多隻需要一個半時辰,裡面的人都會死光,到時候你就打掃一下戰場,然後來梵音宗,我們先去那邊和紫極宗,張家的人匯合,一舉拿下梵音宗!”
······
就在肖、黃二人帶領大隊人馬飛奔出梵音宗,向無名山谷飛掠而去的時候,一里外的一個鬱鬱蔥蔥的樹林中,方林、李夢陽、張奉堯正帶領着兩千九幽境以上的精銳埋伏於此,眼看着梵音宗的人走遠了,李夢陽才輕聲道:“方林師侄真是神機妙算吶,他們果然就這樣毫無防備的去送死啦。”
“呵呵,不怕你們笑話,老夫到現在都還沒明白,你怎麼就知道他們會按照你的設想來呢?”張奉堯道。
“呵呵,其實不難,就從他們行動如此隱秘來看就知道,他們肯定還是以爲我們不知道他們已經來了,也就是說,我們還不知道他們會來突襲我們的商隊,給我們搗亂,那麼我們的注意力就不會放在梵音宗這等實力的宗門身上;其二,就在於梵音宗的人向來都是不願吃虧,一味的好強,打了小的來大的,打了大的來老的,而如果他們陰陽境的長老被殺了的話,她們定然是不死不休了,而咱們找的這個次元宗原本就是一個落魄的宗門,根本就沒有了重振的希望,但是,如果他們看到了一線希望的話,必然會牢牢的抓住,所以,他們纔會乖乖的跟我們合作,而在魔天宗和黃家的衆多高手進駐後,像次元宗這樣的宗門在他們看來豈不是動動手指頭就能碾碎的麼。”
方林頓了頓又繼續說道:“其三,他們唯一顧及的就是這次元宗身後是否有我們的影子,不過他們的探子親眼看到我們一行人已經進了棲坤城,並且一直在忙碌着此次的任務,而紫極宗和張家也沒有任何的異動,所以,他們就放心了,於是便放心大膽的去剿滅次元宗了。”
張奉堯點點頭道:“我說你怎麼會耗費數十張的高級幻顏符將其中的一些人幻化成我們的模樣,帶着人大搖大擺的去棲坤城,原來是明修棧道,暗度成倉啊,可是你怎麼就敢肯定,他們會出動大量的精銳呢?”
“獅子搏兔亦用全力,他們必須要以雷霆手段幹掉次元宗,再返回梵音宗纔不會引起我們的注意,這樣,他們才能在浣花溼地實現突襲我們的目的。”方林淡淡的道。
張奉堯一拍額頭,哈哈大笑道:“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哈哈,如此簡單的道理我怎麼就沒想到呢,方林吶,你還真是個小怪物啊。”而站在一旁的張希看着方林的眼中也是異彩連連,只不過她的性子比較清冷,不善表露罷了。
又在衆人聊了一會後,有弟子前來稟告,次元宗的三百多人已經到了,李夢陽立刻就接見了次元宗的掌門,並且下令,所有弟子作好準備,一刻鐘以後出發,摧毀梵音宗。
梵音宗的總舵並不像其他宗門那樣,位於某座大山之上或者是某個靈氣充裕的山谷之中,它其實就像是一個巨大的莊園,只不過,這個莊園確實是大的有些超出了人的想象,要不是正門的牌匾上明明白白地寫着“梵音宗”三個大字,恐怕都會被認爲是某個富可敵國的人物的莊園了。
站在大門前一丈處,方林感慨道:“可惜了,如此別緻的一個宗門吶。”
“是啊,照這規模看來,梵音宗恐怕是努力了百餘年纔有的如今的規模呀。”李浩然也嘆息道。
“天作孽尤可爲,自作孽不可活,這能怪得了誰呢,凡事都有其代價,呵呵,還是趕快吧。”李夢陽道。
旁邊次元宗的掌門也是一臉諂笑的道:“呵呵,小哥不必擔心,我次元宗一定會好好利用,不會浪費的。”
方林瞥了他一眼,沒再多話,雙手結印,十指連彈,一道道陣紋飛出溶入了面前的空氣之中,過不多會,空氣就彷彿是被投入石子的湖面一般蕩起了層層的漣漪,少頃,又平靜了下來,方林一笑道:“她們的護宗大陣居然是六級的萬里黃沙大陣,呵呵,只可惜佈陣之人未得其精要,只是依樣畫葫的將陣法給佈置了出來,卻並沒有其中的千變萬化,所以纔給我這麼輕鬆的破掉了。”
李夢陽等人也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向方林比了個大拇指,然後便指揮衆人躍身進入了院牆之內,放開神念,方林走在最前面,一路上又無聲無息地破除了幾處小的禁制,幹掉了一些巡邏的弟子,一行人終於來到了議事大殿的前方。
此時已經是丑時過半,本來應該是寂靜無聲的議事大殿卻已然燈火通明,不時地還能聽到輕微的踱步聲,李夢陽閉目感受了一番,然後左手向方林比劃了三個手指,表示有三人在其中,右手輕握了一下拳,然後再食指向天,這表示是三名女子,修爲都在陰陽境,這就應該是梵音宗留在宗內的包括莫梵音在內的最後三名陰陽境高手了。
方林眼中兇光一閃,朝曲珊兒點了點頭,曲珊兒立刻開口道:“宗主,我們回來了。”那聲音赫然是在小道中被符咒活活炸死的那名老嫗的聲音。
殿中人聞言大喜,也並未多想就開口道:“快進來!”
殿門被轟的一聲猛然推開,莫梵音三人都愣了一下,還沒有反應過來三條黑影就已經衝到了剛回到座位上的三人身前,手一探便輕鬆地捏住了三人的脖子,將三人提了起來,還不待她們有所動作便是一個轉身,狠狠地將三人摔在了地上,其中兩人手上勁力一吐,瞬間就捏斷了梵音宗兩人的頸骨,唯獨留下了莫梵音。
終於反應過來的莫梵音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這一切,但是她卻根本就無法動作,天突、天鼎二穴被制,她連聲音都發不出來,喉嚨中只能發出輕微的“呵呵”的聲音,而這聲音根本連大殿都傳不出去,張奉堯來到她的身前,蹲下身子,大手在她驚恐的眼神中蓋在了她的天靈蓋上,莫梵音頓時全身劇烈顫抖,喉嚨中“呵呵”的聲音愈加的急促······
盞茶過後,張奉堯起身,嘴角翹起道:“梵音宗只有一名奈何境初窺到入門的太上長老,現在在後院的一個靜室內閉關,宗內現有六千多名弟子留守,不過高境界的弟子都被派去剿殺次元宗了,目前只有兩名烮焱境、八名九幽境的弟子,宗內的禁制也沒怎麼開啓,你們應該能解決的了,最妙的是,她們除了宗主和幾位長老以外,所有的弟子都不知道她們宗門要與我們爲敵的事情。”說到這裡,他哈哈一笑道:“我去殺掉她們的太上長老!”
話音未落,人已遠去。方林等人也沒有多話,來到門前,衆人全部戴上了面巾,方林一個手勢,兩千多人四散開去,紛紛潛入了弟子房中,將還在熟睡的梵音宗弟子全部制住,次元宗的這些人最是無恥,這一夜,也不知道有多少妙齡女子的清白毀在了他們手裡。
······
“方林,我不明白,你爲什麼要允許次元宗的那些臭流氓,臭無奈,臭···哼,允許他們那麼的胡作非爲,就那麼短短的一眨眼的功夫,數百年輕女子就被他們給毀了,你要知道,女子的清白被這麼的毀掉,她們會生不如死的呀。”當天矇矇亮的時候,衆人已經回到了棲坤城朝廷爲他們一行人安排的府邸中,文月兒終於憋不住滿腔的憤怒,將這邪火都發泄到了方林的身上。
深深地看了文月兒一眼,方林慢慢地開口道:“月兒,你真的是一個疾惡如仇的好姑娘,其實,我也很討厭次元宗的那幫雜碎,但是,卻又不得不暫時的容忍他們的惡劣行徑。”
“爲什麼,以我們的實力,就算是殺了次元宗的那些流氓,我們也完全能夠無聲無息地拿下梵音宗的,爲什麼還要容忍他們,真是畫蛇添足!”文月兒憤憤地說道。
看了一眼文月兒,又掃了一眼夙妃、曲珊兒和白蓮,幾個女孩子的眼中都閃動着憤怒的光芒,只不過三女沒有文月兒表現得那麼的激烈罷了,方林暗暗嘆息了一聲,心知要是不把事情給她們說清楚咯,恐怕以後幾個女孩子都要將這筆賬算到自己頭上的。
無奈苦笑了一聲,方林道:“屠滅梵音宗原比我們想象的要簡單許多,但是,梵音宗以前的幾百年間畢竟積累下了不錯的聲望和人脈,此次它要與我們爲敵那也是在暗中進行,沒有多少人知曉,否則,我們直接去將她們給滅了不就得啦?”
“之所以要找來次元宗的這幫垃圾,就是要借他們的名頭爲我們掃除障礙,但是不要忘了,梵音宗卻是二流宗門,門下弟子就算沒有十萬,可至少也有五萬,然而我們在其宗內纔看見多少?就算加上在無名山谷被消滅的,也打開只有八千多,那麼其餘的弟子呢?”
他這一問頓時引起了曲珊兒的好奇心,歪着腦袋思忖了片刻,道:“肯定有出外歷練的,而且還應該不少,嗯,還有一些應該是外面打理宗門的產業。”
其餘衆人聞言也都點了點頭,張希聽着也不住地點頭,她雖然什麼話都沒有說,不過她的心裡卻是雪亮的,她也是女子,對昨晚的事也同樣的耿耿於懷。
方林也點頭道:“呵呵,珊兒說的不錯,不過你卻漏掉了梵音宗最有威懾力的一股力量,那就是嫁入其他勢力,尤其是深得那些勢力重要人物寵愛的弟子,數百年來,梵音宗這樣的弟子就連她們的宗主也記不清具體有多少了,但是,張世伯搜魂得來的梵音宗絕對靠得住的弟子就有兩千之數!其餘的還不知道有多少。”
“而這些人都將梵音宗看成是自己的孃家,孃家突然被人給滅了,你說她們會怎麼做?嘿嘿,這些人恐怕至少能發動大大小小數百個勢力,這是一股怎樣的力量,你們能想象嗎?”
衆人聞言都忍不住激靈靈地打了個寒顫,張希那清冷但卻悅耳的聲音傳來:“這足以摧枯拉朽,就算是我們也只能退避三舍!”
“所以,你是要留着次元宗的那些小人來頂缸咯!”夙妃突然反應了過來,驚聲道。
“不錯,就是這樣的,現在是非常時期,我們容不得有半點的閃失,雖然魔天宗、黃家聯盟的隱憂已經被我們消泯於無形,但是,如果外嫁的梵音宗弟子所掀起的這股力量找不到發泄口的話,就不知道他們會捅出什麼亂子來,而有了次元宗這個出氣筒,這股洪流便會很快消散,也就不會對我們造成什麼影響啦。”方林讚許地看了夙妃一眼道。
“哎,可是我還是覺得梵音宗的那些女孩子太可憐了,她們被無辜地牽連了進來······”白蓮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來表示自己心中的那種負罪感。
夙妃看到了方林的眼神,情不自禁地掛起了一抹微笑,心甜如蜜,對於白蓮的話卻是並沒有注意聽。這時,李浩然卻突然接口道:“難道次元宗就不會將我們也拖下水?”
他這話將正處於得意中的李夢陽和張奉堯驚醒,李夢陽驚道:“對呀,先前我並沒有考慮到這一點,如果說那幫子雜碎臨死咬我們一口,將我們拖下水去,那可就麻煩了。”
“嘿嘿,那幫人無恥下流,根本就不會到要撐不住的時候纔將我們擡出來,必定是在一開始就要將我們給擡出來的。”方林道。
張奉堯大急道:“那樣一來豈不是糟了,到時候我們反而要去給那羣雜碎頂缸了麼,不行,老子現在就帶人去將那些雜碎幹掉!”說着他就要轉身離去。
李夢陽卻是拉住他道:“時間不差這一點,方林師侄既然早就想到了這一點,必然就有所安排,且先聽聽他怎麼說。”
衆人聞言,懸起的心微微放下,一雙雙眼睛都巴巴的望着方林,方林也不敢再裝神弄鬼了,呵呵一笑道:“其實大家是當局者迷了,這看似必死的危局其實要破解卻是十分的簡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