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國,雖然已經是夜深人靜了,但是在皇宮的御書房內卻還是燈火通明,皇帝商榮,太子以及諸多朝廷重臣都在這裡,他們的臉上都有一絲凝重之色。
商榮開口道:“商寧,你這一次真的太魯莽啦,凌華軍是那麼好對付的嗎,他們的實力與指揮能力已經得到了多次大戰的證明,毋庸置疑,而你卻還是沒有足夠的重視啊。”
商寧聞言站了出來,慚愧第低下頭,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沉聲道:“父皇,兒臣知錯,不應該被那縹緲的利益以及那十萬的虎賁衛給迷失了心智,其實早在他們不戰而退的時候兒臣就應該意識到,他們之中有高人,可是兒臣卻依然沒有仔細的去考慮,還仗着穆老等的實力,以爲自己必然大勝,致使數十萬精銳與朝中棟樑身隕,如此損失,兒臣罪大莫及,請父皇重重處罰,以儆效尤!”
衆人聞言都禁不住心中點頭,這太子的確不錯,根本就沒有推諉責任的心思,有擔當,有魄力;丞相緩緩站了起來,道:“陛下,太子殿下德才兼備,此乃衆人公認,此次雖然犯了大錯,致使帝國損失,然其初心仍然是爲國立功,只不過時運不濟,遇到了方林,哎,那方林實在是太過妖孽,敗在他的手上也無話可說,所以還請陛下看在太子殿下乃是初犯的份上,從輕處罰!”
緊接着,其餘衆臣也紛紛求情,商榮聞言點了點頭,他心裡對這個兒子也是相當滿意的,於是便順水推舟了,開口道:“太子犯錯不可不罰,不過念爾乃是初犯,一心爲公,且對手也是十分的強大,故處罰從輕,去英靈墓思過十日!”
商寧聞言並沒有露出喜悅的表情,重重地磕了幾個頭,然後頭也不回地離去了。
此時,兵部尚書起身道:“陛下,此次咱們損失慘重,恐怕對付凌華宗的計劃又要被延遲數十年啦!”
商榮聞言眉頭一皺,道:“真的這麼嚴重麼?”其實他也知道,只不過是存着一絲僥倖心理罷了。
兵部尚書苦笑道:“四十萬,全部都是精銳呀,雖然咱們現在已經在暗中培養軍隊了,可是您也知道,一支軍隊要真正的成長到精銳的程度,需要都多少的時間與資源來堆積,而且其間還不能被凌華宗發現,所以,以我們的國力,數十年還是保守的估計吶。”
商榮聞言禁不住長嘆一聲,道:“哎~~此次失敗完全地打亂了我們的計劃呀,誰又知道我們只不過是想製造一些小摩擦,凌華宗的反應居然會那麼的激烈,居然連方林都親自來指揮了,看來方林對於滅我榮國的決心很大呀,衆卿,我們接下來應該如何應對呀?”
大司馬起身道:“陛下,臣以爲我們應該加強三運城的兵力部署,畢竟,凌華宗如果想要攻擊我國的話,也只有從那裡過來,而另一邊的那座橋咱們也應該將其毀掉,不給他們任何暗度陳倉的機會!”
戶部尚書道:“哎,原本那座橋是想要留着給我們暗度陳倉昂用的,現在卻是要防着別人用這一招啦。”
就在這些人七嘴八舌討論的時候,三運成上空的空間卻是微微一顫,緊接着一名鶴髮童顏的老者就這麼憑空出現在了這裡,然而,他的出現卻是沒有引起任何的反應,四面那些守城巡邏的士兵似乎是沒有看見他一樣。
老者銳利的眼神四下裡掃視了一圈,疑惑地開口道:“凌華宗彙報,排名一十九的穆定方就在這裡,而且還是經過了與之交手的殷黎光的確認,可是老夫怎麼沒有在此地感受到那強大的氣息呢,生死境倒是有三個,不過卻都不夠強啊。”
沉默了片刻,老者又再度呢喃道:“難道是凌華宗在故意放出假消息?呵呵,不可能,那方林小子可沒那麼傻,不會不知道欺騙老夫的下場,那又是爲什麼呢?”
神念徹底放開,將整個三運城全部籠罩其中細細探查了起來,人運城中,一名生死境的老者正在修煉,猛的,雙眼睜開,他感受到了一股強大的神念氣息,而且其中還帶有一定的敵意!
猛的一聲長嘯,沖天而起,朝着那神唸的源頭飛去,與此同時,地運城和天運城中也是發出了一聲長嘯,兩道身影也朝着那神念團頭飛掠而去。
不一會兒,他們便來到了高空上,三人很自然的站成了一個三角陣形將那老者圍在了中間,來自天運城的那人開口道:“敢問這位朋友來自何處,意欲何爲?”
老者只是放開了自己的神念,並沒有外放任何的氣勢,所以給三人的感覺都是隻比自己強上一點,因此,他們都沒有把這老者放在眼中,畢竟他們這裡可是有三個人。
聽到對方那不客氣的語氣,老者卻是不惱,淡淡一笑開口道:“老夫是來找穆定方的,他在何處?”
聽到對方不答反問,三人都禁不住皺起了眉頭,來自地運城的那人貌似脾氣比較急躁,直接開口道:“先將他擒下再問不遲!”
說完便直接身形一閃就出現在了老者的身旁,一拳就朝着老者的頭顱轟了過去,另外兩人見狀卻是表現各不相同,修爲弱的那人臉上露出一抹冷笑,心道:“你就只比我強一點兒而已,而他可比你強了不少呢,看你怎麼囂張!”
然而,修爲達到生死境返虛的那人卻是瞬間臉色大變,大喝一聲就直接衝了過去,並且嘴裡還喊道:“一起上啊!”
就在那隻拳頭即將要轟到自己頭上的時候,老者卻是冷冷一笑,然後他的身子就彷彿是柳絮一般,隨着那人的拳風向後飄去,而那拳頭卻是始終觸碰不到他的身體!
就在這時,那名生死境返虛的強者卻是大喝着衝來:“小心,他是高手!”
然而,他的話音剛落,那老者的身影卻是詭異地出現在了先前攻擊他的那人身後,也不見他發出什麼驚天動地的攻擊,只是一隻手這麼簡簡單單的探出,然後就如同抓小雞一樣的捏住了那人脖頸,讓其動彈不得。
見那人一招被制,生死境初窺的強者瞬間就是一滯,冷汗唰的一下就沁了出來,將他全身衣衫都打溼了,而那生死境返虛的強者卻是大吼着衝了過去。
見有人朝自己衝來,老者臉上神情不變,嘴裡發出一聲冷哼,左手順勢一掌朝着那人拍去,嘭的一聲沉悶的炸響,天空中一圈白色的氣浪擴散開來,將那名還在發呆的生死境初窺的強者都給震得倒飛了數十丈的距離!
再看戰場,生死境坐忘的人還是被老者抓在手中,老者站在原地巍然不動,而生死境返虛的強者則是被震飛出去了十幾丈,並且還捂着胸口喘息着。
他的眼中滿是驚駭,心中也是翻江倒海,暗道:“絕對是排名在穆老之上的人,不知道是不是穆老的仇家,可是,眼下的形勢,也只有穆老才能解決啦。”
就在這時,老者冰冷的話語又傳了過來:“穆定方在哪裡,老夫可沒有耐心跟你們耗着,如果不說的話,他就是榜樣!”
話落,老者手上真元一吐,就聽到生死境坐忘的人發出一聲極其悽慘的叫聲,緊接着,他的氣息便以極快的速度消逝,全身都癱軟了去,而老者卻是看都不看,直接像扔垃圾一樣,將其從高空扔了下去。
遠處,那生死境初窺的強者見狀,早已是嚇得魂不附體了,毫不猶豫地轉身就跑,那速度竟然比起生死境返虛的強者也絲毫不弱!
對於那人的逃跑,老者彷彿絲毫不在意,只是將注意力放在了生死境返虛的強者身上,一股極強的威壓重重地壓在了那人身上,那人瞬間就是冷汗涔涔了。
就在這個時候,天運城中又響起一聲長嘯,一道人影帶着強大的氣勢沖天而起,朝着他們這邊飛掠而來,感受這股氣息,老者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微笑,喃喃道:“終於還是出來了,原來是在地下佈置了高級的隱匿法陣,難怪老夫沒有感受得到呢,呵呵。”
隨着那人的靠近,加諸在生死境返虛強者身上的壓力也緩緩撤去,就在他感覺到好受一點的時候,卻傳來了老者淡淡的話語:“去吧,這裡不是你能參合的,千年修煉不易,不要自誤!”
生死境返虛的強者一聽,哪還不知道要發生什麼,二話不說,轉身化作一道流光飛射而去。
“呵呵,穆定方,沒想到你堂堂排名一十九的強者,居然會蝸居在這種小地方,真是令人難以置信吶,想當初,帝國三番五次的招攬於你,你都不願意,這是不是有些太過諷刺了呀。”老者呵呵一笑道。
“哼,那是我的事,倒是你李一,我與你無冤無仇的,你幹嘛跑來找我麻煩,還殺了我的人!”穆定方沒有在意李一的嘲諷,直接開口質問道。
李一卻是哈哈一笑道:“幾個不懂禮數的小傢伙,殺了也就殺了,那有那麼多爲什麼,至於你嘛,既然老夫來找你啦,那就自然是有事了,怎麼樣,跟我走吧,你知道的,你不是我的對手。”
“哼,李一,雖然你是排名第一的強者,可是我們這些個老傢伙也不是好惹的,不要太過分!”穆定方大怒,爭鋒相對的道。
李一嘿嘿一笑道:“看來你對自己的實力很有信心吶,嗯,好吧,都已經有一千年沒有與人動手了呢,今兒個就來看看你的實力吧。”
話音落下,李一的身形突然消失,穆定方一驚,身體本能地朝一邊閃開,同時一掌朝着一個方向拍出,嘭~~一聲悶響,不過卻沒有氣浪排開,而是李一的身形出現在了那裡。
“呵呵,不錯啊,看來這些年你也沒有白過呀,功力增長了不少呢。”李一道。
“哼,那也沒什麼,你李一精通空間屬性又不是什麼秘密,我又怎麼會不防着點呢。”穆定方冷笑道。
下一刻,穆定方的眼瞳就是一縮,因爲李一已經化作一道殘影朝他衝了過來,不過這卻沒有令他感到意外,同樣也化作殘影朝李一衝去,接下來就是乒乒乓乓的交戰聲響徹天地,將下方三座城的武者都給吸引了出來,不過卻沒人敢上來一看究竟。
某個時候,一聲炸響傳來,一圈乳白色的氣浪以極快的速度擴散開來,一些感知敏銳的武者瞬間臉色慘白,那力量完全足以將他們這些人毀滅一百次了!
李一與穆定方二人各自倒退了一些距離,不過穆定方顯然是落了下風,在他的嘴角還掛着一絲血跡,李一微微有些驚訝的道:“沒想到啊,你的實力居然已經達到了這個程度啦,這次來的要是老二的話,恐怕還真拿你沒辦法了呢。”
穆定方冷笑道:“哼,就算是你這個老怪物又能奈我何,我承認打不過你,不過你想要打敗我,至少也要好幾天,當然,如果你動用靈器的話,就另當別論了,不過你認爲那樣我還會傻傻的跟你交手麼!”
“嘿嘿。沒有用的,老夫要想抓你,你是跑不掉的,,大不了就花上十幾天甚至是幾十天或者是幾年的時間咯,反正那對於我們這些老傢伙來說,也不是什麼大事。”李一無所謂的道。
穆定方聞言狂怒,大喝道:“李一,你個老匹夫,老子什麼地方得罪你啦,你要如此的針對於我!”
“少廢話,跟我走你不就知道啦!”李一一句話說完,身子突然消失,下一刻出現在了穆定方的身後,一掌朝着他的後心按了過去。
不過,穆定方卻是早有準備,身子化作一條黑線就在李一掌風到來之前,飛竄了出去,避開了這一掌,緊接着一個鸞鳳回巢,身體朝着李一爆射而去,一拳砸向了他的胸口。
二人再一次大戰了起來,這一次比上一次持續了更長的時間,當二人分開的時候,穆定方顯然又是受到了一些震盪,不過這對於他們這種層次的人來說卻是算不了什麼。
李一的眉頭不僅皺了皺道:“原來剛纔你還沒有盡全力呀,呃,我有些想不通啊,以你現在所表現出的實力的話,那個殷黎光應該是接不住你五招的吧,你們怎麼會打了個平手呢?”
“哼,那個老傢伙,不過是仗着一身的靈器罷了,我就是怕將其避得狠了,他不顧一切的自爆靈器來與我同歸於盡的話,那就麻煩了,而你卻不同,就算是我拼盡了全力,你也不會自爆靈器的!”穆定方冷哼道。
然而,下一刻,正當李一要說些什麼的時候,他卻是張大了嘴巴,因爲穆定方竟然在他微一分神的時候,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了天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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浣花溼地,凌華軍駐地,帥賬中一衆高層正在商量着些什麼,這時候,一名士兵進來道:“啓稟傅恆長老、大將軍,外面有一名自稱是滅玄聯盟使者的人求見!”
傅恆與馮萬春聞言一震,隨即相視一笑,傅恆輕聲道:“來啦,呵呵,帶進來。”
不一會兒,一名青衫中年男子被帶了進來,他樣貌端正,身材中等,修爲雖然不算太高,不過卻也不弱,見到賬中衆人微微一笑,一一抱拳行禮後才衝上首的傅恆躬身道:“滅玄聯盟執行長老鄒順見過凌華宗長老大人!”
看着他不卑不亢的行爲舉止,傅恆的心中也微微點頭,微微一笑回了一禮,指着下首的一個位置道:“尊使請坐!”
鄒順謝過之後也很自然地坐了下來,隨即開口道:“長老大人,在下此次受命前來是想與貴軍商量一件大事。”
傅恆呵呵一笑,並沒有說話,示意他繼續說下去,鄒順開口道:“我們知道,貴軍此次前來是受命對付天玄嶺的,而正好,我們滅玄聯盟也是要對付天玄嶺,所以,此次前來是想要與貴軍聯合行動,如此一來,咱們彼此都有一個照應,而且,長老也應該知道,那天玄嶺可不是一般的勢力,其實力絕對強大無比,若是我們兩家能聯合行動的話,必然都能減小許多的損失!”
傅恆聞言,呵呵一笑道:“尊使也應該知道,既然是要合作,那麼就必然要有誠意,我凌華軍的實力如何,想必貴方已經經過了嚴密的查證,而貴方有多少的實力我們卻是絲毫不知,尊使以爲在如此條件下,我們還能合作麼?”
鄒順聞言也不驚訝,似乎是早有所料一般,旋即拿出一物遞給傅恆,開口道:“那是自然,所以還請長老大人先看此物!”
傅恆將其接過,那是一個金黃色的卷軸,展開一看,原來是李天佑的聖旨,傅恆的神色瞬間變得恭敬了起來,快速將聖旨看完後,小心翼翼地將其收攏,然後還給了鄒順,這才長出了口氣,道:“原來貴方乃是皇帝陛下下旨成立的勢力,真是失敬啊!”
鄒順將聖旨小心收起,呵呵一笑道:“長老大人還請不要誤會,在下之所拿出聖旨,並沒有其他的意思,只是證明我接下來的話的真實性。”
傅恆聞言,哈哈一笑道:“如此甚好,尊使請講。”
鄒順道:“長老大人也應該知道一些我滅玄聯盟的形成過程吧,不錯,我們原本只是十幾家不願意歸附於天玄嶺的勢力,說實話,我們就算是全部都聯合在一起也都不是天玄嶺的對手,不過事情卻是在三個月前發生了改變。”
說到這裡,他故意頓了頓,掃了一眼場中其他人的反應,見到所有人都是一副好奇的模樣,心中滿意地嘿嘿一笑,又接着道:“帝國使者拿着皇帝陛下的聖旨找到了我們,命令我等成立滅玄聯盟,收攏大小勢力,等時機成熟,帝國自然會派遣強者過來,帶領我們,共同消滅那天玄嶺!”
說到這裡,鄒順的臉上不自禁地露出了一抹潮紅,嘴角翹起,他似乎已經看到了天玄嶺覆滅的景象了。
見到他這副表情,傅恆和馮萬春的眼中都浮現出了一抹寒芒,不過很快就收了起來,傅恆呵呵一笑,道:“呵呵,尊使還是沒有明白老夫的意思啊,這麼跟你說吧,如今我凌華軍已經降服這東部區域以及東南和東北的小部分區域,隨着時間的推移,我們掌控的區域會越來越大,到時候,就憑我們一家的力量就足以滅掉天玄嶺啦,又爲何要與你們合作呢,要知道,在皇帝陛下面前,獨享這份功勞的好處可是難以想象的呀。”
鄒順聞言一怔,不過隨即又反應了過來,笑道:“呵呵,長老大人或許不知,貴軍雖然兵多將廣,但是,在這浣花溼地對付天玄嶺卻是沒有那麼的容易,想要依靠你們收服的那些雜魚,呵呵,請恕我直言,他們根本連做炮灰的資格都沒有!”
說到這裡,他看了傅恆一眼繼續說道:“而我們滅玄聯盟的軍隊卻是不一樣,那是由帝國直接派來的將軍在進行訓練的,而且是專門針對天玄嶺的地形進行的訓練,相信,過不了多久,他們就會給天玄嶺一個大大的驚喜,而我們之所以主動找到貴軍聯合,其主要的目的並不是我們拿天玄嶺沒有辦法,而是爲了避免發生不必要的衝突,給了天玄嶺機會。”
鄒順這話說得隱晦,但是其中的意思卻是表露無虞,傅恆眯起眼睛,冷聲道:“尊使是說我凌華軍只配給你們打打外圍,敲敲邊鼓咯?”
鄒順的臉上頓時浮現出了得意之色,不過嘴上卻是說道:“哪裡,哪裡,貴軍實力強大,我等絕不敢懷疑,不過對於天玄嶺,貴軍卻是不如我們瞭解,所以,我們認爲,由貴軍封鎖外圍,而攻山的任務就由我們來完成即可,到時候功勞簿上自然也有貴軍濃墨重彩的一筆,如此豈不快哉!”
傅恆聞言怒哼一聲,嘭的一巴掌便將面前的帥案給拍成了齏粉,喝道:“好你個滅玄聯盟,真以爲自己了不起啦,既然你們有那麼強大的實力,還跑來找我們合作個屁呀,我看你鄒順此來根本就不是來談合作的,而是刻意來羞辱我等的,也不知道你一個區區奈何境初窺的垃圾,是誰給了你那麼大的膽子,或者說你真以爲老夫不敢殺你不成!”
說完,輪迴境強者的威壓便狠狠地朝着鄒順壓了過去,鄒順頓時臉色慘白,滿眼驚恐,顫聲道:“你•••你不能殺我,我•••我是滅玄聯盟的使者,我•••我是皇帝陛下任命的長老,我••••••”
“哼,我管你是誰!”傅恆怒喝一聲,一指朝着鄒順點出,噗嗤,下一刻,鄒順眉心被洞穿,大睜着眼睛死不瞑目。
傅恆卻是看都不看,朝帳外喝道:“來人,將這具屍體還給與他隨行之人,告訴他們,此人在我凌華軍中囂張跋扈,不把我們放在眼裡,被本長老斬殺,再傳話給他滅玄聯盟,關於攻打天玄嶺的事情,咱們各做各的,最好不要來惹我們,否則,老子定要叫他後悔!”
士兵應命將鄒順的屍體拖走,而直到這時候,其餘的將領們才反應了過來,一個個都禁不住哈哈大笑,他們剛纔也是被這鄒順的囂張氣得不輕,不過現在,卻都是狠狠地出了口氣。
馮萬春笑過之後卻是眉頭皺起,道:“長老,畢竟他是對方派來的使者呀,而那可是李天佑命令建立起來的勢力,就這麼殺了,會不會引來什麼麻煩吶?”
“呵呵,大將軍太高看他們啦,他們這些人在李天佑的眼中根本就是一羣螻蟻,對於他們的死活卻是根本就不在乎,你難道還以爲李天佑會爲了這麼一個小嘍囉費神麼,我敢打賭,滅玄聯盟的人根本連上報的勇氣都沒有,哈哈。”傅恆笑道。
“可是,長老之前不是說要進入滅玄聯盟的高層之中麼,現在您鎮殺了他們的使者,這豈不是斷了我們的路?”馮萬春繼續道。
“呵呵,這個滅玄聯盟恐怕不像我們想象的那樣啊,現在他們在燁月帝國的支持下急速擴張,恐怕都有些目中無人啦,從剛纔那傢伙的態度就可以看出,他們對於我們根本就不屑一顧,哼,居然叫我們打掃外圍,而他們獨力吃下天玄嶺,獨佔其中所有的好處,由此也可以看出,他們對自己是信心爆棚啦。”傅恆道。
“可是,這又說明了什麼呢?”馮萬春不解道。
“這就說明,第一,他們的確有了相當的實力和信心,這其中恐怕不止是有這些勢力的弟子,還有燁月帝國精銳部隊的身影在其中,否則,他們不可能通過短期的訓練形成戰鬥力,第二,他們的野心很大,想要取代天玄嶺,成爲浣花溼地的掌控者,所以,纔不希望我們來分一杯羹!”傅恆道。
馮萬春聞言,神色有些凝重了起來,道:“如此說來的話,天玄嶺就真的有些危險啦。”
傅恆一笑道:“可是有我們在呀,而且天玄嶺可不像你想的那樣脆弱哦,滅玄聯盟那幫龜孫子,他們以爲他們就完完全全的掌握了通往天玄嶺的路麼,那些路可未必安全呢,而且,大將軍以爲老夫爲何會如此乾脆的擊殺那鄒順呢?”
馮萬春一驚,道:“長老還另有深意!?”
“當然!”傅恆眯起眼睛道:“老夫就是要故意製造一些事端出來,到時候咱們對滅玄聯盟出手也有了藉口,哼,既然不能一下子打入他們的核心層,那麼就打散他們,然後由咱們來整合這些垃圾。”
馮萬春聞言眼中露出了興奮的光芒,嘿嘿笑道:“如此一來的話,整個浣花溼地的大勢就都掌握在了咱們的手裡,而李天佑更是做夢都想不到,他辛苦實施的計劃卻是爲我們做了嫁衣,而且還要大量的供給我們資源來進行發展,呵呵,真不知道,他要是得知了真相,會氣成什麼樣子!”
傅恆卻是嘆了口氣,道:“沒有那麼簡單吶,咱們的麻煩都還沒有開始呢,整個浣花溼地的形勢都還在混亂之中,而宗盟國那邊的戰場也更是令人擔心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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