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萱一行人在黃石城逛了一天,三人都是一副興高采烈的樣子,不過宗耀的心裡卻是急得冒火,但是卻無可奈何。
北方的夜晚總是來得特別早,酉時末刻便已經是燈火齊明瞭,豐盛的晚飯過後,三人各自告辭,宗耀給孟萱使了個眼色,後者微不可察地點了點頭,嬌嬌卻是輕哼道:“哼,黃廷軒那個無賴,有可能趁我們離開之後再來找玉姐姐的麻煩,所以,宗耀,我們現在就先去找他的麻煩,警告他以後不許再來騷擾玉姐姐!”
宗耀聞言也點了點頭,於是二人便並肩朝黃家府邸去了,孟萱站在門口一直看着二人走遠才反身關上大門招呼兩名丫鬟進了房間。
“你們就在這裡呆着,我要去皇宮一趟,其間不管是誰來,一律擋下,就說我已經睡了不見客!”孟萱吩咐道,一邊換上了緊身的夜行衣。
“可是小姐,那個黃廷軒都已經懷疑我們啦,難道就不會派強者來監視我們麼?”瘦丫頭擔心道。
“呵呵,當然派了,而且還不止一個,不過那些傢伙的修爲都太低了,根本沒用,而就算是他們生死境的老怪,只要不是他本尊在我面前,否則的話,就算是他的神念都休想捕捉到我的身形!”孟萱自信地說道,然後拿出了一張符咒。
“二級靈符——潛行符!”胖丫頭見到此符不禁驚呼出聲。
“宗主連這種東西都給你啦,要知道,兌換這種級別的靈符所需要的貢獻點可是非常的驚人的呀!”瘦丫頭說道。
孟萱點了點頭,又囑咐了幾句,隨即開啓符咒,身影就這麼的在兩個丫頭的面前消失,隨即一扇窗戶發出了微微的一聲輕響,就彷彿是被外面的風給吹的一樣,引不起人半點的注意。
皇宮的一間密室中,孟巖看着孟萱一臉複雜的道:“凌華宗居然連二級靈符都能製作啦,呵呵,看來你們真的沒有爆發出真正的實力來呀。”
孟萱淡淡的道:“如果你們見到了宗門真正實力的話,一定驚掉下巴的,相信我。”
孟巖點了點頭,不在這個問題上糾纏,開口道:“你說的事情家族中已經開過了長老會,結果有些出乎我們的意料。”
孟萱聞言,眉頭就是一皺,問道:“怎麼回事?”
孟巖苦笑一聲道:“那些老傢伙有多麼的頑固你應該知道的,他們其實根本就不相信凌華宗擁有的實力,儘管都承認了凌華宗比我們孟家強,但是卻也不願意歸附人下。”
孟萱聞言頓時就怒了,冷冷的道:“難道你們現在就不是歸附人下麼?”
“呵呵,不是,至少我們不是心甘情願,而是被強行壓服的,而且還是那種毫無還手之力的壓服。”孟巖臉上的苦澀更重了。
孟萱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她也知道,像這種大事絕不是孟巖一個人能做主的,於是便開口道:“那麼說,孟家決定要與凌華宗爲敵咯?”
孟巖擺擺手道:“那到不是,可能你還不大瞭解,在誠國,我們孟家只掌握了四分之一的兵力,而且除了我們的三萬禁衛軍以外,其餘的都是普通的軍隊,而精銳軍卻不在我們手裡。”
孟萱聞言心裡一驚,脫口道:“什麼!諾大的一個孟家,身爲皇室,居然連精銳軍隊都沒有掌握,難怪人家都不怕你們!”
孟巖搖頭苦笑道:“沒有辦法,誰叫我們沒有生死境老祖坐鎮,而且李顯宗還在故意的刁難呢。”
“那麼說來,誠國的國策也不是你們說了算的咯?”孟萱道。
“那倒不是,基本上我們還是說了算的,因爲我們有雪家的鼎力支持,還有一些大小家族也是支持我們的,所以,基本上的事情,只要是我發話了,還是能夠得到執行的。”孟巖道。
孟萱聞言長出了口氣,道:“那麼黃家又憑什麼與你們作對,難道就憑他們有一個外來的生死境強者麼?”
孟巖道:“當然不是,黃家也是有不錯的勢力的,他們還聯合了一些不服我們的將軍、大臣和家族,也掌握了四分之一的軍力,而且其中一半的精銳部隊在他們手上,更可惡的是,他們還掌握了一半的財政大權!”
孟萱聞言冷笑一聲道:“你們的麻煩還真是大呀,那麼接下來你們準備怎麼辦?”
孟巖道:“這個你完全可以放心,長老會一致同意不與凌華宗爲敵,如果誠國出兵的話,那麼就一定是黃家那邊的軍隊,不過我想,他們沒有那個膽子去與凌華宗正面抗衡,除非是李顯宗給予他們大力的支持。”
孟萱聞言皺眉道:“可是如果李顯宗強行命令你們出兵呢?”
“呵呵,那個更好說啦,我們的內部分裂是他搞出來的,他要是強行命令我們出兵的話,我就正好藉着這個機會剪除他們的實力!”孟巖眼睛一眯道。
孟萱點點頭道:“主上說了,只要你們不與我們爲敵,那麼凌華宗就永遠都不會針對孟家,並且常軍老祖還會在凌華宗得到優待。”
孟巖道:“你放心,我們本來就不想和凌華宗爲敵的,而且我相信,等時機到了,家族歸附也不是不可能,這其間我會慢慢想辦法的。”
孟萱點點頭,話題一轉道:“宗耀與嬌嬌那個丫頭是你給定的親?”
孟巖聞言笑道:“是啊,不光我有這個意思,就是雪元帥也有這個意思,嗯,現在看來他們兩個彼此都還是很滿意的,呵呵。”
“嬌嬌那個丫頭的天賦非常的好,善加培養的話,以後晉入生死境絕對不是問題,雪家怎麼捨得將如此的一個天才拿來做政治婚姻的犧牲品?”孟萱道。
孟巖聞言就是一驚,道:“你怎麼能斷定嬌嬌有這樣的天賦!?”
孟萱微笑地看着他,並沒有說話,孟巖一愣,隨即反應了過來,一拍自己腦袋道:“是我糊塗啦,這些秘密就算我問了你也不會說的,呵呵,你•••真的能確定嬌嬌以後必然成就生死境?”
說完,孟巖死死地盯着孟萱,眸光中熾烈毫不掩飾,孟萱點了點頭,心中卻是想到:“生死境,如果你知道她以後最低都能達到破墟境的話,不知道會驚訝成什麼樣子。”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孟巖壓制不住心中的激動,不過隨即又苦了下來,道:“你知道的,雪家是軍人世家,他們在武道上並不精通,所以,根本就不能準確的判斷出家族子弟的真正潛力。”
孟萱瞭然地點了點頭,然後道:“我過兩天就準備離開了,這次我想把宗耀和嬌嬌都帶回宗門去培養,你覺得如何?”
孟巖聞言頓時就激動了,脫口道:“宗耀也能有晉升生死境的潛力!?”
孟萱卻是搖了搖頭道:“宗耀的天賦不夠,不過成就輪迴境是沒有問題,但是,你知道的,在宗門的機遇比在家族要大得多,也保不準他有什麼際遇就能突破自身的極限呢,況且成爲凌華宗弟子,對於他來說要比在家族好很多。”
孟巖聞言沉默了一會兒,隨即點點頭道:“言之有理,不過這件事得跟雪元帥說說,而且還得想一個他們同時消失的理由。”
孟萱道:“這個就由你去想啦,我先走啦,有什麼叫宗耀通知我就可以啦。”說完,孟萱轉身就走。
這時候,孟巖卻像是在自言自語的道:“這個該死的黃家,總是阻撓朕的一些決策,若是能叫他們消失的話,國家何愁不能統一!”
••••••
龍吟關山谷內,大將軍率領的將軍陣朝着方林十人衝撞而來,看着那足以震撼人心的威勢,方林卻是絲毫不爲所動,儘管對方在人數上佔有優勢。
就在雙方相距只有三尺的時候,大將軍突然一揮手中的寶劍,一道璀璨的劍芒攜帶者攝人心魂的氣勢朝着方林等人激射而來,在如此斷的距離內,根本就無法閃避!
方林等人見狀都是眼神一凜,不過卻沒有絲毫的慌張,霜微微跨前一步,自由之盾上閃耀起明亮的土黃色光芒,同時,白蓮法杖揮動,低喝一聲:“厚土之護!”又一層土黃色光芒負在其上,使得整個盾牌看上就如同一團土黃色的光球一般。
眼看着劍芒如同流星一般射來,霜弓步前傾,一記盾擊術朝着那劍芒狠狠地撞去,轟隆~~一聲巨大的爆響傳來,那聲音震得幾乎整個戰場的士兵都停止了戰鬥,一圈乳白色的能量波紋激盪開來,在陣法的阻擋下竟然都擴散出了三丈多的距離才消散!
霜被震得穩不住自己的身體,擦着地面急速後退,將地面都犁出了一條一尺深的溝壑,要不是在她身後不遠處的李浩然幫忙的話,她恐怕還要倒退更遠的距離!噴出一口鮮血,霜感覺好受了一些,就在這時,一道金光照射到了她的身上,緩緩起身,朝白蓮微微一笑,霜再次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連鎖閃電!”/“逆空刃!”兩個聲音同時響起,一道閃電激射而出打在一名榮國將軍的身上,這人瞬間大駭,急忙運起護體真元,刺啦,閃電狠狠地撞在護體真元之上,打得那真元護罩一陣的搖晃,不過卻沒有在第一時間破裂,就在那將軍剛要鬆口氣的時候,閃電居然在其護罩之上進行了第二次攻擊,啪的一聲脆響,護罩破裂,閃電直接轟擊在了將軍的身上,進行了第三次攻擊!
這一幕看得那些榮國的將軍們目瞪口呆,一時間腦子都有些宕機了,被擊中的那名將軍則是全身顫抖,雖然要不了他的命,但是可以想象,受傷不會輕,然而,閃電鏈的攻擊卻沒有停止,朝着下一人射去。
這名將軍比起先前那人要強出不少,眼見閃電射來,大喝一聲,灌注全身真元朝閃電一刀劈去,卡嚓嚓,閃電被一刀劈碎化爲靈力光點消散,而那名將軍也被震得全身發麻,頭顱急速地擺動了好一會兒纔算恢復過來。
逆空刃是風屬性的高級法訣,它最大的特點就是無形無相,武者只能靠自己的感覺來探知它的位置,大將軍發出了先前的那集合衆人力量的一擊後,體內氣息也有些紊亂,正在調整的時候,突然他的眼瞳就是一凜,想也不想,一面盾牌就出現在了手上,朝着自己左邊的脖子處擋去。
當,吱~~~~一陣金屬摩擦聲響起,大將軍都感覺到自己手上的盾牌都有些發燙了,緊接着咔的一聲斷成了兩半,連帶着他的身體也都不由自主地向右倒去,被旁邊的副將急忙扶住纔沒有摔到地上去。
“呵呵,不愧是奈何境返虛的強者,在被大陣壓制的情況下,都還能準確的感覺到逆空刃的軌跡,你真的很了不起!”方林笑道。
“逆空刃,好一個逆空刃!你若出手對象不是老夫的話,我們這裡恐怕必死一人!”大將軍眯着眼睛道,而他的額頭上卻已經浸出出了黃豆大的汗珠!
“呵呵,好戲纔剛剛開始呢,進攻!”方林一聲大喝。
十人戰陣瞬間就運轉了起來,攜帶者足以震懾輪迴境強者威勢朝着對面的十多人壓了過去,大將軍大吼,同時也作出了防禦的姿態,轟隆,霜的盾擊術重重地轟擊在對面一名將軍的盾牌之上,那盾牌上附加的防禦真元瞬間破碎,盾牌也被撞得凹陷了下去,連帶着他整個人都被撞的連連後退,要不是被後面的同伴扶住,恐怕都要倒飛出去了。
“靈器盾,居然是靈器盾!”那名將軍看着自己手上快要報廢的鬥級人階的盾牌無比震驚地大吼道。
刷刷刷,無數的刀光在東方耒身周閃爍,將靠近他的三名將軍逼得狼狽不堪,甚至有一名將軍盾牌都被劈成了兩半,另一人身上更是被留下了好幾道恐怖的傷痕,驚得周圍的一衆人都是膽顫心驚。
咻咻咻,三支箭矢以肉眼難辨的速度射向了陣型後方三名正準備放冷箭的偏將,三人見狀大驚,立即放棄了自己的目標閃身躲開,然而,就在他們剛閃開那三箭的時候,咻咻咻,又是三箭朝着他們的眉心射來,那速度竟然比先前的還要快上許多!
三人齊齊發出一聲怪叫,趕忙強行扭動身體,同時撐開護罩護住自己的腦袋,波的一聲輕響,一支箭矢射在一名偏將的真元護罩上,蕩起了層層的漣漪,緊接着,那箭矢嘭的一聲爆炸開來,直接將他的護罩給炸了個粉碎,弄得他灰頭土臉,不過卻也因此,他躲過了一次致命危機。
另外兩人見狀也是心有餘悸,不過還不待三人緩口氣,咻咻咻,又是三箭射來,那速度簡直就是追星趕月,比先前的更快了,三人已經是勁力用老,根本就不可能閃得開了,只能硬抗!
三面由真元凝聚的盾牌死死地擋在了三人的面前,轟~~三支箭矢狠狠地撞了上去,瀰漫起漫天的煙塵,同時,也傳出了兩道噴血的聲音以及一聲不甘的慘叫,煙塵散去,只見到有兩名偏將倒在了地上大口喘氣,而另一人的眉心則是被一支箭矢洞穿,那人正瞪着一雙不甘的眼眸死死地看着前方!
大將軍見到這一幕也是相當的驚訝,沒想到那夙妃的箭術竟然是如此的厲害,連續的三此攻擊,竟然就擊殺了他一人,重創兩人,而且最關鍵的是,這三人在她面前連還手之力都沒有!
就在他思緒紛飛的時候,一聲驚呼將他給拉了回來,只見一名手持長槍的偏將在他前面的那名重盾手被霜一錘砸開後便被緊接而來的一條長鞭給捲了出去,那長鞭的主人明明只是一名嬌柔的女子,然而卻是輕輕鬆鬆地將那魁梧高大的男人給甩到了空中,就如同甩動一個沒有重量的物件一般,掄了三圈,將他的身體都纏滿了一道道紅色的火線,再將其當作錘子重重地砸向自己這邊的人羣!
“閃開,別接,他身上有爆破技能!”大將軍雙眼一凜喝道。
衆將軍聞言大驚,立即閃開,那被曲珊兒砸過來的將軍身體便重重地砸在了地上,轟隆,就在與地面接觸的那一刻,那具身體便如同一枚轟天雷一般爆炸開來,那威力雖然不算大,不過如果是奈何境強者在不查之下也必定要吃些虧了。
“小子好膽!”就在衆人都爲剛纔這一幕心驚的時候,將軍陣的一角傳來了一聲怒吼,大將軍一驚轉頭看去,只見一名青年手持長劍,腳下踏着一朵盛開的紅色劍氣蓮花衝入了他們的戰陣,甚至有兩人在不查之下被其所傷,而發出吼聲那人卻正在與其對戰,不過才兩三個照面就已經呈現出了敗相。
“那是李浩然,快困住他,不要讓他回去!”大將軍有些興奮地吼道。
迅速地就有四名奈何境坐忘的偏將圍了上來,加上與李浩然交戰的那人,一下子就有五人圍攻於他,面對這一幕,李浩然的嘴角卻是扯起了一個嘲諷的笑容。
下一刻,刀劍槍斧齊齊的朝李浩然攻來,幾乎已經封鎖了他所有可能閃避的空間,而就在正面的那名偏將的大刀即將要劈中李浩然身體的時候,衆人卻突然看到一道劍光一閃,李浩然的身體陡然消失在了原地,下一秒卻出現在了正面那名偏將的左後方三步的位置,而那名偏將的脖頸之上卻是出現了一道深深的劍痕,他鼓着一對難以置信的牛眼死死地盯着前方,卻是再也動不了了。
這還沒完,李浩然身形不停,再次化作一道劍光,從最近的一名偏將的身邊閃過,那人還沒有反應過來,頭顱便滑落在地,緊接着,李浩然再次身化劍光,又從另一名偏將身側閃過,鮮血噴射,那人捂着脖子不甘地倒下,這時候李浩然纔回到了自己的隊伍之中。
“怎麼可能,你這是什麼武技!?”大將軍驚恐地大吼道。
李浩然顯然也對自己的戰果非常的滿意,嘿嘿一笑,非常臭屁的道:“沒見識,這個叫做連一閃,嗯,恐怕你沒有聽說過,是一閃的進階武技,呵呵。”
這一席話聽得對面的一衆榮國將軍都是一臉懵逼,因爲一閃這一門武技沒有什麼華麗的表現,而且最重要的是,在以前見過這一門武技的人都死了,所以,很少有人認識,至於進階武技,他們還根本就沒有聽過這麼一說。
“各位,戰場上走神可不是好習慣吶。”就在這時,方林冰冷的聲音傳了出來。
榮國衆將聞言頓時大驚失色,大將軍更是脫口罵了出來:“該死,中了這小子的計啦!”
話音剛落,一道嬌喝聲響起:“颶風驚空!”
一個直徑足有五丈開外,佈滿了神秘圖案的天青色光圈在那一衆榮國將軍的腳下閃現,緊接着轟的一道青色光柱自其中沖天而起,形成了一道恐怖的龍捲風,將那一衆人都籠罩其中,呼呼的風聲似乎要刺破人的耳膜,將山谷中的塵土和碎石都給吸了進去。
方林嘴角翹起,法杖揮動,大喝道:“火龍狂舞!”
九條火龍自方林的法杖頂端躥出,朝着那颶風撲去,一下子便鑽入了其中,風助火勢,那道龍捲風瞬間就變成了火龍捲,而裡面也不時地傳出來哇哇的大吼聲,還有就是各種的咒罵聲以及慘叫聲和求救聲。
五次呼吸後,火龍捲消散,其中景象可以說慘不忍睹,一具具被燒焦、撕碎的屍體散落得亂七八糟,大地也出現了一個巨大的深坑,大將軍以及一名實力較強的副將還沒有死去,不過他們卻比死了還慘,不光是身體殘破不全,一片焦糊,就連他們的真元也都是涓滴不剩。
李浩然看着這一幕,裝模作樣地嘆息了一聲,道:“哎,這裡可是戰場啊,你們還有心情去關心別人的武技呢,若是真要想知道的話,等抓住了他再審問不遲嘛。”
大將軍聽到這話語,都禁不住從昏迷中清醒過來噴出一大口老血又再次昏迷了過去。
••••••
尚將軍完全整合了自己這一片區域後便按兵不動了,整天過着舒心愜意的小日子,既不擴展地盤,也不去打探天玄嶺的所在,只不過是每天都要派人去尋找回國的路。
這一天,他正在與手下的將軍統領們大吃大喝的時候,一名親衛突然來報說有重要消息,於是他便立即與衆人說了一聲,離席前往了自己的書房。
房中,一名南越國將軍打扮的人正在焦急地等待着,一見尚將軍進來立即就走了過來抱拳道:“尚將軍,可讓我找到你啦!”
尚將軍一見此人就認了出來,李將軍,是一名軍職與他等同的大將軍,兩人素來沒有什麼交情,不過此人對皇室是忠心耿耿,此次前來必然是有什麼大事了,不過這些事對於尚將軍來說卻未必是好事。
當下便淡淡一笑道:“李將軍大駕光臨,蓬蓽生輝呀,呵呵。”然後便走到了桌案後自己的位置坐下,卻沒有招呼這位李將軍。
不過這時的李將軍卻是顯得十分的焦急,也不在乎這些,立即說道:“尚將軍,陛下有密旨!”說着便將一個錦盒遞了過來。
尚將軍一怔,不過卻還是佯裝恭敬地將其接過,小心翼翼地打開來,取出了其中的一卷明黃色的錦帛,打開來迅速看了一遍上面的內容,不禁露出了一絲冷笑,心道:“這個皇帝,還真把老子當成狗來使喚啦!”
壓住心中的怒氣,尚將軍放下聖旨看着李將軍道:“李將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陛下這麼急着召我回去?”
李將軍聞言也不疑有他,開口道:“哎,燁月帝國根本就不把我們當人看,天雷關一戰,叫我們的人上去當炮灰送死,結果幾乎把我們所有的軍隊都打光啦,現在搞得陛下都已經處於無兵可派的地步啦!”
尚將軍驚訝道:“這麼慘!天雷關的戰果如何?”
李將軍搖頭嘆息道:“敗了,慘敗,百多萬的鷹揚衛幾乎全滅,就連單佟悅也都死了。”接下來李將軍就把天雷關的戰鬥講了一遍。
尚將軍深吸了口氣,道:“那麼現在國內的情況如何?”
李將軍道:“非常的不妙,被單佟悅先前這麼的一搞,可以說是民怨沸騰了,雖然接下來的這些日子裡朝廷實施了一些懷柔的政策,稍微緩解了一些國內的形式,不過,由於現在我們已經沒有多少兵力來震懾那些宵小之輩了,使得有一些區域開始慢慢的脫離朝廷的掌控啦,而一些居心不良的人又趁機作亂,現在我們可以說是焦頭爛額呀,就等着尚將軍的人馬回國來整頓山河呀。”
尚將軍遲疑道:“可是•••你知道的,我得到的是單佟悅下的死命令,找不到天玄嶺就不許我回去的呀!”
“哎呀,我說尚將軍吶,你怎麼就是個死腦筋呢,單佟悅都已經死啦,誰還管你那麼多呀。”李將軍道。
“單佟悅雖然死了,可是不還有個朱渝通麼,他要是拿這個來找我麻煩的話,我豈不就死定啦!”尚將軍道。
“哼,那個朱渝通,提起來我就是一肚子的氣,那整個就一混蛋,比那單佟悅更加的混蛋!”李將軍罵道。
尚將軍急忙道:“是什麼情況?”
“那傢伙,一跑到國都來就整合了剩餘的鷹揚衛,然後他的兵力就達到了四十萬左右,再一看我們已經沒有什麼兵力了,便強行的命令我們徵兵,而且還以各種的名義勒索陛下,搞得我們是苦不堪言,好不容易緩和了一點的國內矛盾就這麼的被激化了。”說到這裡,李將軍頓了頓繼續道:“民衆請願,卻被那頭豬用暴力給鎮壓了,結果可想而知,現在要不是忌憚他的鷹揚衛,恐怕整個南越國早就暴亂啦!”
聽到這裡,尚將軍的眼中精光一閃,暗暗地給朱渝通點了個贊,不過嘴上卻是咒罵不停,過了一會兒,李將軍才又開口道:“尚將軍,您還是立刻整軍,然後咱們回國吧,只要您的軍隊回國了,我相信,那朱渝通就不敢這麼的囂張了,而且,這定國安邦的功勞可就足以令大將軍封侯拜相了呀!”
尚將軍沉吟了片刻道:“李將軍,你且在此等候幾日,我剛派出探查天玄嶺的小隊,等他們回來我就整軍出發,到時候若是朱渝通用這個來找我麻煩,我也好有個藉口搪塞一番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