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花南地西南部,尚將軍已經將幾乎全部存活下來的南越軍隊都收攏了起來,現在,在這一片區域,他算的上是最大的一家勢力了,一共有八萬多人!
營地帥賬中,一名銀甲副將稟報道:“大將軍,周圍五百里的情況我們基本上都已經調查清楚了。”
尚將軍聞言一喜,道:“哦,竟然怎麼快,怎麼一開始沒有這樣的速度呢?”
副將道:“這次咱們的運氣比較好,沒有遇到什麼詭異的東西,再加上咱們最後回來的一批弟兄之中有一些時常進入這溼地的,在他們的帶領下,一切都順利了許多。”
尚將軍哈哈一笑道:“好,很好,都探查到了些什麼結果。”
副將道:“在我們西北面大約三百三十里左右,有一處比較大的森林湖,而且水質相當的不錯,也沒有什麼危險,不過卻是被一個幫派給佔據着,我們的斥候險些就死在了那裡,嗯,湖裡還有許多的漁,完全可以食用。”
尚將軍聞言,眉頭微微皺起,問道:“那知道是哪個幫派,實力如何?”
“已經調查清楚啦,是一個不入流的小幫派,不過裡面卻是有着兩個輪迴境高階的強者坐鎮,兵力卻是不多,只有三千人不到,而且普遍的境界都不算高。”副將道。
“那麼說來,我們完全可以將這個小幫派給吃下咯。”尚將軍對比了一下自己這邊的輪迴境強者後開口道。
副將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道:“可是,就怕這個勢力是屬於天玄嶺的附屬勢力,如果我們一不小心得罪了天玄嶺的話,以我們現在的實力,絕對是有死無生啊。”
尚將軍聞言,沉默了,就在這時,另一名黑甲的副將走了進來,臉上露出了一種不知道是想笑還是想哭的表情道:“大將軍,幸虧你沒有讓我們回國去呀,要不然,我們可就要全部當了炮灰啦。”
尚將軍聞言,雙眼一凜,道:“什麼情況?”
黑甲副將道:“前段時間燁月帝國不是在天玄嶺的手下吃了大虧麼,嘿嘿,這個燁月帝國的皇帝肯定是咽不下這口氣啦,所以,鷹揚衛大將軍恐怕是接到了全力進攻的宗盟國的命令,那單佟悅已經開始瘋狂的攻打那天雷關啦。”
銀甲副將道:“他們打就打唄,關我們屁事啊。”
黑甲副將卻是用白癡的眼神看了他一眼才道:“你以爲那單佟悅會一開始就拿自己的軍隊去打嗎,笨蛋,現在我們南越國的軍隊已經被搭進去了六十幾萬啦,就連皇室的那位生死境老祖都戰死啦,將軍統領的都不知道死了多少啦,哼,整個南越國的力量都幾乎損失了八成啦。”
尚將軍聞言,眼中閃過了一抹僥倖的光芒,不過隨即,臉上又露出了一抹詭異的笑容,問道:“那麼說來,這天雷關還沒有被攻下咯?”
黑甲副將苦笑道:“大將軍,我們南越國的軍隊是個什麼戰鬥力你又不是不清楚,那宗盟國可是有西部三大強國的支持的,再加上據險守關等因素,恐怕就算把我們全國的兵力都消耗光了,也拿不下這天雷關吧。”
尚將軍點了點頭表示贊同,開口道:“那現在怎麼樣,那單佟悅還有沒有繼續攻關呢?”
黑甲副將又有些興奮了,道:“在啊,每天都在瘋狂攻關吶,要不然怎麼可能有這麼大的犧牲呢,而且現在他的鷹揚衛也開始有所損失啦,不過,貌似宗盟國的力量也被消耗了許多啦,現在他們的抵抗相比前段時間就要弱了許多,也正因爲此,鷹揚衛的損失根本就不大。”
尚將軍沉吟了片刻。點頭道:“的確應該如此,畢竟連日的戰鬥,對方的消耗也是很大的,想要在短時間內補充上來的話,就算是三大強國也做不到的,這麼說來的話,恐怕用不了幾天這天雷關就要被破啦。”
兩名副將都沒有說話,就在這時,一名偏將走了進來稟報道:“大將軍,我們探查到了新的情況!”
“說!”尚將軍急道。
“我們外出巡邏的兄弟在無意中抓了一名本地勢力的斥候,從他的嘴裡我們得到了一個重大消息,就在三個時辰前,天玄嶺派遣了大批的軍隊和強者前往宗盟國去了,據我們推斷,應該是去馳援的,畢竟這兩家可是脣亡齒寒吶。”偏將道。
尚將軍聞言,眼中精光爆閃,開口問道:“可知道天玄嶺究竟派出了多少的軍隊和強者?”
偏將也有些興奮了,道:“總共派出了二十五萬大軍,另外強者也有很多,不過那斥候由於實力的問題,探查不到具體的情況!”
尚將軍點了點頭,他已經抑制不住自己的興奮,哈哈大笑了起來,三名將領都是疑惑不解,笑了一會他才解釋道:“天助我也,真乃天助我也,哈哈,二十五萬,天玄嶺竟然出兵二十五萬,這意味着什麼,這意味着現在的天玄嶺就只有防守之功而無進攻之力啦,哈哈•••”
銀甲副將聞言,也是禁不住眼中精光一閃,隨即說道:“大將軍,那豈不是說,我們就可以放心大膽的去攻打那個小幫派,要麼將其收服,要麼將其毀滅,而咱們面臨的水源的問題豈不是也解決了麼!”
“哼哼,不光如此,我還要趁着這個大好的機會,將這一帶所有的勢力都給收服咯,然後,再找個機會回國去。”尚將軍雄心萬丈的道。
三人聞言一愣,銀甲副將不解道:“咱們回國去做什麼呀,一個搞不好就會被那單佟悅當作炮灰給犧牲了呀。”
“嘿嘿,我有那麼蠢嗎,現在的南越國皇室肯定已經是喪盡了民心了。而且在這一戰中,他們的力量必然會損失九成以上,咱們回去自然是舉大義,奪帝位啦,嘿嘿。”尚將軍的眼中閃動着野心的光芒道。
••••••
凌華軍進入浣花溼地已經有六天了,在這茂密的叢峰林裡沒有了商路的指引,又沒有本地人的帶領,大軍就如同無頭蒼蠅一樣到處亂轉,以至於到目前爲止,甘宏等三名來自燁月帝國的強者都完全分不清東南西北了。
帥賬中,甘宏瞪着一對牛眼衝馮萬春吼道:“大將軍,你可是要搞清楚了,我們所有的人可都是奉了皇帝陛下的聖旨前去剿滅那天玄嶺的,臨行前皇帝陛下對本監軍千叮嚀萬囑咐,一定、務必要完成這次任務,因爲,這對帝國相當的重要,可是,現在你們都做了什麼?”
馮萬春翻了翻眼皮,不屑地看了甘宏一眼,淡淡的道:“我們都幹了什麼,這幾天監軍大人可都是一直跟我們在一起的呀,難道不知道麼,商路的標識沒有啦,沿途的驛站也被毀掉啦,而我們對於這浣花溼地卻是沒有一個人熟悉,派出去探路的斥候也被對方幹掉了一撥又一撥,現在我們只能靠着軍用地圖和指北車配合來確定大軍的位置,即便如此,在這浣花溼地卻也只能是等同於瞎子聾子,我們已經寸步難行啦!”
甘宏聞言卻是不以爲意,冷哼一聲道:“哼,不要用你們那些小伎倆來侮辱我的智商,你根本就是在消極懈怠,你可知道,本監軍可是有權力以此罪名斬殺於你的!”
馮萬春卻是毫不示弱地冷笑了一聲,道:“斬殺我,以此罪名?呵呵,呵呵呵,具我所知,就就算是你們燁月帝國最精銳的瘋狼衛大軍也同樣是因爲不熟悉這浣花溼地而被困死在這溼地的吧,監軍大人認爲我們和瘋狼衛比起來如何,對他們都是大問題,那麼對於我們就不是問題啦,以此罪名,那麼你就先將已經死去的瘋狼衛大將軍秦武惠定罪了再說吧,哼!”
甘宏聞言,頓時眼皮就是一跳,他知道,再玩軍法這些方面他的確不是這些個將軍的對手,於是便立刻轉換話題道:“那麼,咱們總不能就這麼在這兒呆着了吧,你總得派人出去探查啊,實在不行的話,就叫方林前來,他以前不是帶人橫穿過這浣花溼地的麼!”
就在這時,一名斥候長走進了帥賬,他的臉色無比的凝重,可以說是難看到了極點,對馮萬春一禮道:“大將軍,我們今兒個派出去的斥候又是一個未歸,估計是被天玄嶺派出的獵殺小隊給全部滅殺了。”
馮萬春聞言,一副早有所料的樣子,甘宏卻是一臉的鐵青,開口問道:“他們可都是專業的斥候啊,難道一個逃回來的都沒有麼,你們到底派出了多少人吶,不會只有一兩個吧。”
斥候長聞言,臉色更加的不好看了,不過礙於對方的身份,卻還是回答道:“這些天我們一共派出了一千名最優秀的斥候,他們可都是九幽境以上的修爲,不過卻還是一個人都沒有能回來,天玄嶺的獵殺隊實在是太厲害了。”
“那爲什麼不派強者出去將那些所謂的什麼獵殺小隊全部給肅清咯,還留着他們來幹嘛,請你吃飯麼?”甘宏憤怒地吼道。
斥候長聞言頓時氣得臉色鐵青,渾身顫抖,不過卻是不敢發作,而就在這個時候,馮萬春卻是一聲嗤笑,陰陽怪氣的道:“呵呵,我們都知道監軍大人修爲高絕,實力過人,是我們之中名至實歸的第一強者,所以,這個任務在本將看來,非監軍大人莫屬啦。”
甘宏哪能聽不出馮萬春話中的諷刺之意,當下冷哼一聲道:“本監軍可不是斥候,又怎麼能去自降身份去做斥候的事情。”
話剛說完,他就感覺到大帳內的氣氛有些不對勁了,再一看卻是發現,所有的將領都用一種仇視的眼神在看着他,尤其是那位斥候長,這使得他萬分的不解,不過卻沒人會去給他解釋,一起隨行的兩人也是不懂。
馮萬春目光閃了閃,開口道:“天玄嶺能夠無聲無息的殺我們上千的斥候,那說明,他們之中肯定有強者,要知道,我們的斥候當中可也是有奈何境強者存在的呀,監軍大人,你覺得什麼樣的人能夠瞬間殺掉一名奈何境強者呢?”
甘宏卻是想也不想的道:“那至少要是輪迴境纔可以。”
“所以呀,本將認爲,在那獵殺小隊之中,必然隱藏有高手,要知道,那天玄嶺可是有生死境強者存在的呀,而且還不止一位,他們之中要是隱藏了生死境強者的話,咱們這裡的人可不是去多少死多少麼!”馮萬春分析道。
甘宏沉思了片刻,感覺對方說得有理,畢竟有瘋狼衛的例子在前,不過他卻還是沉聲道:“你們不是有殷黎光在麼,爲什麼不叫他去?”
“呵呵,殷前輩可不是我軍中之人,我可沒有權力去叫他做什麼,更何況昨天他已經被宗主給調回去啦。”馮萬春道。
甘宏聞言,心中一驚,隨即就是一喜,殷黎光既然已經離去,那麼在這個大軍之中豈不就沒有人能夠制衡他了麼,換句話說,他要掌控這支軍隊,豈不是容易了許多。
似乎是看出了甘宏的想法,馮萬春皮笑肉不笑的道:“監軍大人是不是以爲殷前輩走了,在大軍之中前輩再也無所顧忌啦,呵呵,恐怕,接下來就要讓您老失望啦,因爲這些軍隊可不是某一個人的軍隊,而是凌華宗的軍隊,我們奉旨爲皇帝陛下效命,那沒有話說,不過如果有人想要依靠武力或者是什麼陰謀手段來強行使我們屈服的話,那麼他就一定會作繭自縛的,因爲就算他個人再強,也頂不住五十萬大軍的殺意!”
說到最後,馮萬春的語氣之中還帶上了縷縷的寒意,這使得甘宏都覺得心中一冷,頓時清醒了許多,這裡畢竟沒有一個是他的人,沒人會聽他的,而且這裡是軍隊,只要一聲令下,聚集五十萬人的殺意,確實連他都要忌憚,最重要的是,在這浣花溼地,他是兩眼一抹黑,這些天浣花溼地的詭異他可是見識到了一些的,當下便是冷哼了一聲,一甩袖子轉身離去。
••••••
吳國,在經歷了北堂墨的那一次大屠殺後,可以說是人口銳減,整個國家都變得十分的蕭條,後來又被劃入了燁月帝國的版圖,這纔算是稍微的安定了下來,而兩個鷹揚衛中的右鷹揚衛便是駐紮在這吳國的原都城,以震懾那些所謂的宵小之輩。
皇宮大殿上,右鷹揚衛大將軍朱渝通沉默不語,似乎正在思考着什麼,就在這時,一名親兵跑了進來道:“報,大將軍,從單佟悅將軍那邊傳來命令,令我大軍即刻進攻玄雷關,務必要在最短的時間內將其拿下!”說完,將一枚令牌遞了上去。
朱渝通結過令牌看了一眼,臉色有些難看,冷哼道:“哼,拿着雞毛就當令箭啦,要不是皇帝賜下這枚令牌的話,你單佟悅又憑什麼來命令我朱渝通,哎,站錯了隊就是地位不如人吶。”
隨即他又下令道:“傳令,大軍集結,兵發玄雷關!”
聽到他的命令,親兵不由得一愣,隨即道:“大將軍,我們是要全軍出發麼?”
朱渝通道:“當然,這是皇帝陛下的旨意,難道你敢違抗麼?”
親兵聞言,身體一顫,不過卻還是開口道:“可是將軍,如果我們大軍都走了,這吳國雖然表面看似平靜,可是卻是暗流涌動,我怕,到時候出現什麼不可預測的事情啊。”
朱渝通卻是詭秘一笑,道:“我們只需要按照命令行事就可以啦,至於出現了什麼後果,那是要由下命令的人來承擔的,跟我們沒有絲毫的關係。”
親兵瞬間就明白了過來,不再遲疑傳令去了,三個時辰後,百萬大軍集結完畢,朱渝通一聲令下,大軍便氣勢洶洶地朝着玄雷關進發而去,而整個都城除了一些負責日常管理的文職官員以及一些城衛軍以外,就已經成爲一座空城了。
都城外三百里的一座不大不小的鎮子中,有一座看上去如同普通大戶人家的莊子,此時在莊子的議事大廳中坐滿了人,足足有三十來個,上首正中端坐着一名相貌威嚴的白髮老者,他雖然看上去不算魁梧,不過自其身上卻有一股無形的氣勢釋放出來,讓人有一種甘願臣服的感覺。
老者淡淡地開口道:“剛纔我們得到了消息,朱渝通已經將全部的鷹揚衛都給調走啦,目的應該是攻打玄雷關,想要與單佟悅配合,一舉拿下那宗盟國,你們怎麼看。”
這時候,一名灰袍老者開口道:“老祖,我覺得這燁月帝國的人想要做什麼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接下來要怎麼做,我們這些人已經潛伏了好幾年啦,先前我們是找不到任何的機會,現在,這朱渝通給了我們這麼好的機會,咱們要是不利用一下,都有些對不起他老人家了。”
另一名相貌不俗的中年男子也起身說道:“老祖,我也認爲我們應該出手啦,幹掉那些燁月帝國派來的官員,劫了他們的府庫,殺掉他們的城衛軍,也算是是爲我吳國先前被屠殺的那些人收回一點小小的利息!”
頓時,大廳中響起了一片的附和之聲,白髮老者聞言,淡淡地掃了先前說話的兩人一眼道:“你們兩個都認爲我們應該行動啦?”
灰袍老者道:“是的老祖,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我不知道那朱渝通爲什麼會將全部的兵力都調走,不過不管怎樣,都城防禦空虛卻是事實,那些城衛軍戰鬥力都非常的弱,所以,我們要將其拿下將會是非常容易的一件事情!”
白髮老者聞言沉吟了片刻,點點頭道:“也的確如此,不管他有什麼陰謀詭計,我們也不能讓他們就這麼輕輕鬆鬆的去攻打宗盟國,得給他們找點麻煩,傳令一堂的人做好準備,三天後奇襲都城,二堂和三堂的人也都在同一時間奇襲自己所在的城池,殺光所有燁月帝國的人,搶光府庫,然後全體撤離!”
••••••
天雷關是宗盟國與南越國之間唯一的一座關隘,也是整個宗盟國最大,最堅固的一座關隘,從嚴格意義上講,天雷關已經不能算是關隘,而是一座巨城了,其城牆足足有三百里長,三十里厚,當初南越國在強盛的時候,爲了防禦這個國家,當時的餘國可是花了巨大的代價請玄天宗的高級靈陣師與符文師爲其加持了強大的陣法與玄紋,可以說,這座關隘的城牆堅固程度絲毫不比燁月帝國的最強關隘弱,也正是因爲如此,現在的宗盟國纔可以憑藉這這座關隘,將鷹揚衛死死的抵擋在了國門之外。
辰時剛過,城牆之下一排排,一列列的軍隊已經嚴陣以待,從那一座座整齊的方陣看來,足足有一百多萬!遠處,高逾城牆的塔樓已經準備就緒,塔樓前面是十二排投石車,遠遠的看去,黑壓壓的一片,有一種攝人心魄的感覺,最前面是不計其數的刀盾兵、猛衝戰車、攻成車、雲梯等,整個戰陣井然有序,一看就知道是久經訓練的精銳之師!
大軍最後面的一輛華麗的戰車上,站着一名身穿金甲的將軍,此人看上去只有四五十歲的樣子,不過渾身都透露着一股彪悍的氣息,一雙眼睛炯炯有神,面相不怒自威,他就是鷹揚衛大將軍單佟悅,某一刻,他突然拔出腰間的佩劍朝前一指,整個安靜鷹揚衛大軍就猛的躁動了起來,這是進攻的信號!
嘎啦啦~~~首先是投石車羣開始怒吼了起來,數以千計的投石車齊聲怒吼,那是怎樣的一幅場景?無數的符文石猶如烏雲壓頂一般齊齊的砸向了遠處的城牆,那聲勢可謂是駭人至極,就包括一些心理承受能力稍微弱一點的鷹揚衛軍士都有些雙腿發顫!
與此同時,天雷關也毫不示弱,城牆上立即就亮起一道道亮藍色的光幕,緊接着,這些光幕迅速地擴大,很快就鏈接在了一起,變成了一堵巨大的海浪之牆,將整個城牆牢牢地保護了起來——海嘯蔽天大符陣!下一刻,撲通撲通的巨石落水聲響起,緊接着又是一陣嗤嗤的水火浸濁的聲音響起,又過一會,海浪之牆散去,露出了後面完好無損的城牆,而那些符文石則已經是消失無蹤了。
見到這一幕,單佟悅一點也不覺得稀奇,嘴角反而露出了一絲笑意,自語道:“這樣的消耗你們還能堅持幾輪呢,八級海嘯蔽天大符陣吶,呵呵,到時候你們又拿什麼來阻擋我大軍的進攻呢。”
言罷,長劍一揮,第二輪投石車的進攻再度展開,緊接着是第三輪、第四輪•••單佟悅平靜地看着這毫無變化的攻防戰,眼中竟然沒有一絲的波瀾,要知道,雙方都已經進行了六輪的交鋒了,雙方互相攻防所消耗的資源已經完全的足夠拖垮一個經營了數百年的二流頂尖宗門了!
不過對於這樣的損失,單佟悅似乎一點感覺也沒有,緊接着,第七輪進攻開始了,突然,在他的眼中露出了極度興奮的光芒,因爲,這一次對方施放出來的海嘯蔽天大符陣不再是八級,也不是七級,而是六級了!,這意味着對方已經沒有了高級符咒,而六級符陣是絕對擋不住如此強度的攻擊的,只要再來上幾輪的進攻,消耗光對方的符咒,那麼就應該是穿雲弩彰顯它威力的時候啦。
果不其然,那六級的海嘯蔽天大符陣根本就擋不住如此密度的攻擊,僅僅只堅持了兩次呼吸就被擊碎,而其只不過是攔下了很小的一部分而已,緊接着,轟隆隆的爆鳴聲就在那天雷關的城牆上炸響了開來,不過卻是被一層淡藍色的光幕給阻擋在外!
單佟悅更加的興奮了,長劍前指大喊道:“加強進攻,他們已經沒有多少符咒啦!”
然而,就在他話音剛落,對面的城牆上就突然響起了投石車的怒吼聲,緊接着,同樣是數以千計的符文石朝着鷹揚衛方陣砸落下來。
見此情況,單佟悅不驚反喜,因爲這就意味着對方開始拼命了,同樣的海嘯蔽天大符陣自鷹揚衛軍陣中升起,將那些飛來的符文石全部都給擋了下來,沒有對大軍造成絲毫的傷害,而鷹揚衛這邊的符文石卻是能直接擊碎他們的防禦,砸在那護城大陣之上!
就這樣,五個時辰過去了,雙方都不知道進行了多少論攻防交錯,而這時候,天雷關的的護城大陣光幕卻是開始劇烈地顫動了起來,單佟悅的眼中閃動着興奮的火花,大吼道:“全軍攻城!”
聽到這一聲命令,百萬大軍齊聲大吼,緊接着,最前排的一百個方陣的身穿南越國軍裝的軍士朝着那城牆衝了過去,頓時,對方的城牆上箭矢便猶如暴雨一般的傾瀉而下,打在那盾牌之上發出叮噹乒乓的響聲,一面牛級人階的盾牌最多也就只能抵擋三息的時間就會被射得爆裂開來,緊接着,後面的士兵就直接變成了刺蝟。
然而,這卻並不能阻止那些瘋狂的士兵們衝鋒的勢頭,他們前赴後繼地往前衝着,就彷彿是一羣悍不畏死的兇獸的一般,用自己的身體爲後面的戰友開拓出一條浸血的道路!
就在這十萬人奮勇前衝的時候,那些塔樓也跟着挺進了,不一會,箭矢破空的聲音響起,鷹揚衛也同樣展開了反擊!黑壓壓的箭雨朝着城頭上的宗盟國士兵傾瀉而下,儘管宗盟國一方的重盾兵及時地作出了防禦,但是,卻還是有無數的弓箭手被對方射殺,而宗盟國一方也不甘示弱,同樣朝着對方的塔樓齊射,同時,守城弩也朝着那些塔樓開始傾瀉它們的怒火。
由於有了塔樓的鉗制,弓箭手對地面部隊的威脅小了很多,不過那十萬南越國的部隊卻還是沒能衝到城牆之下,這不得不說,炮灰就是這麼的悲劇,然而,他們的死卻並不是沒有意義的,至少他們爲身後的鷹揚衛們開出了一條更加安全的道路!
此時的鷹揚衛們距離那城牆也只有十丈不到的距離了,可以說,這點距離對於太極境以上的武者來說也就是一次呼吸的時間而已,就在衆鷹揚衛呼喊着衝向城牆,正準備將手中早已準備好的轟天雷扔出去的時候,突然一聲巨大的爆響聲震動了整個戰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