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不是讓你們趕走。”帝斯諾不悅。
“是送回家了,可她又跑過來大吵大鬧的,我們實在不好阻止……她還說……”齊管家欲言又止,似乎想繼續說什麼卻又沒再說。
“接着說。”
齊管家接口:“她說少爺如果不陪她去,她就……”
“一次性說完了!”大清早的聽到那女人的事就煩。
“她說人是有忍耐限度的,少爺要敢再這麼對她,她就不結婚了!”
帝斯諾雙眸一凜,他倒是比誰都想不結婚!這該死的女人竟然還說這種話威脅他!
“終於還是鬧脾氣了。”帝斯諾不屑:“就說我今天沒空,婚禮,她不愛去就別去了。”
齊管家震驚:“少爺!凌雨鬧脾氣,這個時候您可不能鬧脾氣!現在是騎虎難下,這婚不結也得結啊!”
這點帝斯諾何嘗不清楚,只是……目光忍不住瞥向身後房間的門,原本有巴西大財團的支持,這婚他是壓根不打算結的,可現在……
“少爺,凌雨是不可能不嫁你的……我們可以這樣……”俯身在帝斯諾耳邊說了一番話,只見帝斯諾嘴角邪惡地上揚,頗有深意地望着齊管家。
“齊叔,看不出,你挺惡毒的。”說這句話時,帝斯諾滿臉慍怒,眼底閃過濃濃的殺氣。
“少爺!”齊管家下意識地想要跪下卻被帝斯諾攔住。
“你不用跪我,既然落落原諒你,我可以當做什麼也沒發生。”一句話說了兩人都心知肚明的事。
終於少爺還是追究了,只是齊管家沒想到三年前他和凌雨密謀殺害顏落的事,不只在顏落那裡得到了寬恕,連少爺也願意原諒,到底他是幸運的,他能做的,只是忠誠,不論發生什麼事都守候在少爺和真正的少夫人身邊。
因爲少夫人是少爺的一切,保護好少夫人最終護住的還是少爺!
早上醒來就看到帝斯諾,顏落的心情也很好,那時候帝斯諾又回來爬到牀上撐了腦袋細細地看着顏落睡覺,真是怎麼都看不夠可怎麼辦纔好。
“早上好,親愛的。”
顏落一陣惡寒:“你這句話怎麼讓我感覺毛毛的。”
“以後習慣了就好,親愛的。”
顏落又抖了抖,剛想起身,手就摸到了什麼東西,顏落嘴角一抽,這個情形她還是瞭解的,以前秋上陌也經常和她睡覺,早上醒來看着她,他就會出現生理反應,這個叫什麼來着……
說不出來,還是不說了。反正帝斯諾的倒吸聲她是聽見了。
顏落裝成不在意地問:“今天怎麼沒去公司。”
帝斯諾低頭吻了吻她:“想陪陪我女兒。”
“……”顏落無語,起身想要去洗漱卻被帝斯諾從身後抱住又撈了回去,把她整個人放在自己懷裡。
“落落。”他低低地喚她。
怎麼覺得帝斯諾不對勁。
顏落問:“怎麼了,諾。”
帝斯諾不說話,只是抱着她。顏落也耐心地看着他,深深地凝望那雙漆黑的眼睛。
不管經歷了什麼,她的雙眼總是那般清澈,輕易地就勾起他內心最深沉的慾望。帝斯諾在她脣上輕輕點了一下,卻沒繼續吻她。
見狀顏落仰頭主動吻上帝斯諾的脣,帝斯諾一震,很快就反客爲主重新攫住她的雙脣,細細地品嚐着。
纏綿的吻在一陣敲門聲中落幕,帝斯諾讓顏落躺下,細細地蓋好被子說:“我有些事要處理,時間還早,你再睡會兒。”
“好,你去忙吧。”顏落笑着說。
確實現在她有些嗜睡了,閉上眼睛也能感覺到帝斯諾深沉的注視,爲了讓帝斯諾安心,她還是安靜地睡覺。
帝斯諾以爲她睡着了才起身,站在牀邊看着她:“落落,再等等我。”
轉身離開,牀上的人緩緩地睜開眼睛。
還有兩天他就要結婚,婚前有很多事情要處理,這一點她不是不知道的,兩人都默契地不提結婚兩字,卻總是不得不面對事實。
坐起身顏落從枕頭下面摸出一樣東西,那是一把瑞士產的小巧軍刀,上面還刻着顏落的名字,原來這把刀一直藏在帝斯諾身上,就在他的西裝外衣口袋裡。
早上齊管家找帝斯諾,她不是不知道的,他們說些什麼,她也不是沒聽見。
如果沒有她,帝斯諾就不用這樣爲難。不得不承認,那個叫凌雨的女人是可以照顧帝斯諾一輩子的,她優秀她高貴,更重要的是她不僅值錢還能給帝斯諾帶來巨大的利益。
而她呢……他們都說她是洢水家族的大小姐,可是她從來沒感覺出自己這個大小姐到底有用什麼,更確切的說,她不知道她背後的勢力對她有多大的幫助,要說幫助沒有,自從她莫名其妙被說成洢水家族的大小姐,她的生活就再沒平靜,處處透着的都是殺機,陷阱和欺騙。
如果她真那麼讓帝斯諾爲難,還不如從不存在,只是……忍不住擡手摩挲着柔軟的肚子。只是,他們的孩子好無辜,還沒來到這個世上卻……
帝集團的危機,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爲她,她是誘因,所以也該由她結束。沒有她,帝斯諾的婚姻會是幸福的吧。
只是真不甘心呢,她把那壞男人讓給殺了自己兩次的女人!有史以來,哪個女人是她這樣窩囊的!
冰冷的刀面貼在自己臉上,她能感覺到上面有他的氣息,恐怕三年裡,他是一直藏着這把刀吧。
“顏落小姐!”門突然被推開,進來的是齊沁。
顏落還沒來得及收住手中的刀,只見有一粒珠子飛了過來嚴嚴實實打在刀面上,刀子震動,震得顏落手發麻,本能地扔下刀子。
原來齊沁還有這麼厲害的功夫!齊沁以前有這個身手嗎?顏落還真不記得了,不過帝斯諾能把她留下來守着,自然不是平常人。
“您沒事吧?您怎麼能想不開啊!何況您都懷了少爺的孩子!你怎麼能……”齊沁焦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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