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齊若那張酷似帝斯諾的臉,顏落腦海裡更加莫名其妙地跳出一個驚人想法。
“不可能,不可能!怎麼可能!”顏落狠狠甩了自己一個巴掌。可是想到帝水忻那種極品,竟然拿着那麼毒的蛇當寵物,世界之大有什麼是不可能的!
想到這裡,顏落躺在牀上更加輾轉反側,腦海裡像電影一樣回放着遇到齊若後的種種,顏落終於覺得自己肯定是被帝水忻逼瘋了,不然這麼亂七八糟的想法是怎麼跑進她腦海的!
“帝斯諾呢?”一大早起牀見到的是一個陌生的僕人,顏落盯着兩熊貓眼下意識地問。
見顏落憔悴的模樣僕人嚇了一跳:“小姐您哪裡不舒服!”
顏落被問得莫名其妙,剛剛明明是她在問她!
僕人是聰明人一見立馬回答:“少爺大清早就趕着去公司了,他交代我們好好照顧小姐!”
“哦……”是該去公司的,最近德國那邊的產品出事鬧得整個帝集團都開始動盪,帝斯諾是該忙,卻偏偏留在這裡陪她。
現在顏落真是滿肚子疑問,很想看看帝斯諾肩窩那個胎記,隨便吃了早餐閒着無聊又隨便逛逛,早上那僕人也很小心地跟在身後。
“你忙吧,不用跟着我沒事的。”見那人幾乎貼身跟着,顏落都被跟得不好意思,她從有記憶開始就沒過過什麼大小姐生活,這麼被人伺候也不太習慣。
“小姐嫌我礙眼嗎,我可以遠遠跟着!”那丫頭小心地說。
“啊?不不不!我沒這個意思!我只是不太習慣……那個,你叫什麼名字?”好像傷害到人家了,顏落覺得尷尬
。
“我叫齊沁,小姐如果不嫌棄可以叫我沁兒!”沁兒咧開大大的笑容。
“齊沁?你跟齊管傢什麼關係?”顏落下意識地問。
“是我乾爹!乾爹說小姐是少爺很重要的人,保護好小姐就是保護好少爺了!”
顏落怔了怔,竟然是齊管家的女兒!聽到她的話,顏落心裡涌出一股暖意,帝斯諾怎麼弄得所有人都知道她跟他什麼關係。
想到什麼,顏落又問:“你乾爹除了女兒還有兒子或者孫子一類的嗎?比如,有沒有一個叫齊若的,只有四五歲的小孩?”
“齊若呀!當然知道!”沁兒回答得很乾脆。
“你知道!我說的是一個小男孩,跟帝斯諾長得很像!”顏落的好奇心一下子被勾起,她還真沒想到眼前這個小丫頭知道齊若,而且回答還那麼幹脆。
“小姐我真的知道你說的是誰,那是乾爹的小孫子!”
“啊?他是齊管家的孫子!”
“是那,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只是齊若身體不好,不能長時間受太陽光直射,所以白天不怎麼能見到他,就算晚上也很少見,乾爹可疼他了!”
“還有這種病!”沁兒這麼一說顏落想起白天她的確見不到齊若,那麼所有事情想來就合乎常理了,難怪跟在齊若身後的保鏢她會覺得面熟,因爲在帝斯諾身邊也會出現,畢竟那些保鏢都是齊管家在管。原來是齊管家的孫子,這孩子竟然還不肯跟她說實話!
想到那四歲小孩竟然還要受這樣的苦,終年見不得太陽,顏落心裡也一陣心疼,又爲自己昨晚那匪夷所思的想法感到可笑。
顏落有好一陣子沒有見到帝斯諾,她被關在這金絲籠裡養傷,直到好的差不多了,帝斯諾也沒有回到公寓過一次,她每次都是和帝水忻一起吃飯,每天都要看幾遍她的臉色,她的臉色自然是不好看的,顏落自然也是沒心情欣賞
。
總感覺帝集團出了大事,只是帝斯諾一直不讓自己知道。
上次德國分公司那邊出事,帝斯諾說的雲淡風輕,但是顏落很清楚那事情是可大可小,如果用錢填滿了那些合作商的胃口還好說,怕就怕他們獅子大開口,到時候給了又嫌不夠。
她幾乎與世隔絕,綁架后帝斯諾送的那隻貴到離譜的電話也沒收回來。呆呆坐在牀上,顏落又不自覺的想起聖臨鬱,真的有好久好久沒有跟他聯繫了。
不知道他是不是還在生自己的氣?他的身體不知道好些了沒?想到這裡顏落不禁苦笑,他的身體怎麼可能會好些呢。
“帝集團總裁絕地反擊,聖集團太子爺重病不起!”
顏落無聊地打開房間裡偌大的液晶電視就看到屏幕上醒目的閃亮大字,她心口猛然一擊,驚詫無比地看着電視新聞。
“到今天爲止帝集團和聖集團兩大集團的戰爭終於見到了結果!原本被聖集團逼得節節敗退的帝集團突然反擊,帝斯諾大總裁力挽狂瀾片片收復被聖集團收購的分公司!一夜之間暴跌到最低值的帝集團股市猛然間回升甚至超過了以往最高股價!帝集團以壓倒性優勢全勝聖集團!”
“相反,原本勝券在握,將帝集團的股市打壓至最低點的聖臨鬱大總裁昨夜凌晨三點突然被送至聖集團大醫院進行搶救,病情不甚樂觀,記者蹲點採訪卻發現了另一重大新聞!原來此次帝聖兩大集團還有另一幕後推手!竟然是……”
電視畫面突然出現短暫停頓,接着竟然還在新聞播放時間插播了廣告!顏落已經完全顧不得什麼幕後推手,她腦海裡只有四個字:重病不起!
聖臨鬱重病不起!重病不起四個字一直圍繞着顏落的腦海轉,她豁然起身,隨手披了外套就往外走。
砰地一聲,顏落被門口突然走進來的人撞得一陣眩暈,還沒反應過來身子就被人穩穩地扶住。
“你這麼急要幹什麼。”陰沉帶着不悅又瞭然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