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女人,我告訴你,以後不論發生什麼,你都不準尋死。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齊若盯着顏落命令。
看着坐在自己腿上的齊若,顏落苦笑地搖頭:“你不懂,不明白我發生了什麼,我是真的想死了算了。”
“你不是告訴我,你還有爹地。如果你死了,他怎麼辦?”齊若真沒想到有一天他會這麼奶聲奶氣地安慰一個女人,而且這麼有耐心。
顏落睫毛微微一顫,是啊,她堅持到現在不就是爲了履行自己的諾言,答應媽媽永遠不放棄老爸,直到他願意醒來的那天,如果就那麼走了,這麼多年的心思不都白費了。
見顏落動容,齊若繼續說:“沒有你,你老爸永遠都還不了債,永遠都要被帝斯諾欺負,你死了一了百了,難道留下他受罪?”
顏落低下頭,她何嘗不知道,可是……她又該怎麼面對帝斯諾,等等,這齊若怎麼那麼清楚她的事情!
“喂!我說你一個小孩子怎麼能說出那麼精深的話,你到底是誰啊!”
“我是誰你不用管,反正你要是死了,我晚上就沒地方睡。”
說到這個顏落就來氣,捧住齊若的臉一陣蹂躪:“喂!你走了好歹吱一聲,知不知道我找了你一個早上!沒去上班才惹得帝斯諾大怒!”
“你沒上班爲什麼拿我做藉口,我困了,你睡過去一點,我要是睡覺。”齊若爬進顏落的被窩,背對着她睡覺。
顏落嘴角抽了抽:“我有權懷疑你是不是真的沒地方去,哎!我說你……你到底怎麼知道我在醫院,還能找到這來……喂?”睡着了?
低頭看到齊若竟然枕着自己的手臂蜷縮着小身子睡着了,顏落真是無語了,算了,不問了,反正問了他也不會說,隨便他怎麼樣吧。一切都想通,顏落也覺得很累,躺下身摟着齊若睡覺。
感覺溫暖的手包裹了自己,齊若往她懷裡蹭了蹭,找了舒適的位置繼續睡覺。
“都下去吧。”有幾個傭人原本是端了補品進來給顏落,卻被齊管家阻止。
“是。”
傭人退下後,齊管家看着顏落懷裡的少爺,眼中閃爍的也許是淚光吧,有多久,他的少爺沒跟別人同牀睡了,特別是晚上,根本不容任何人接近,因爲不能讓別人知道齊若就是帝斯諾。
即使正常的少爺也是不可能留女人過夜的,用完就丟,這是他一貫的作風,跟他一起他不確定女人喜歡的是他的人還是他的錢。
也許這個女人是真的特殊,但願她跟聖臨鬱不是他們想象的那樣。
輕輕合上門,齊管家悄然退出。
在醫院的日子,帝斯諾從來沒見過自己,顏落樂得輕鬆在這裡享受清閒。只是她幾乎不能和外界聯繫,手機都不知道去哪,而她走到哪都有人跟着。
齊若每天早上都會不見,晚上又很及時地出現躲在她懷裡睡覺,漸漸的,她也習慣等齊若來了一起睡,只是有時候熬不到十二點那麼晚,即使是這樣,她也能感覺有個小小的身子進了自己懷裡,她閉着眼睛本能地把他往自己懷裡揉了揉又接着睡覺。
也不知道是幾點,顏落因爲白天吃了太多補品,肚子不舒服準備去起牀去廁所,原本她是小心地掀開被子,卻感覺手下一空,旁邊什麼人都沒有!
不對啊,今天她明明等齊若來了才睡覺的,這人去哪了!
因爲腦袋還沒好利索,站起身時還會頭暈目眩,顏落扶着牆一步步走出門,想着齊若也該是上廁所去了,於是自然地往洗手間走去。
“查不到她跟聖臨鬱的關係,呵,看來聖臨鬱是有意隱瞞,想必也知道我們在查顏落。”
“是,他肯定知道,所以我們一直沒有進展,根本查不到他們倆的關係。”
“那隻能說明,她跟聖臨鬱關係不一般。”
“……”
“……”
因爲是凌晨兩三點了,醫院格外安靜,只要一點聲音就能讓人聽見,而顏落卻剛好聽見了聖臨鬱三個字,她疑惑地循着聲音走去,似乎是在走廊盡頭。
“那少爺打算怎麼辦,這幾天聖臨鬱找她也快找瘋了,還有秋上陌。”
“等她身體好了我自然會……有人!”齊若一個閃身躲進了走廊盡頭的男廁,剛好顏落也走到了角落,看到眼前的齊管家顏落愣愣地眨了眨眼。
“齊管家,這麼晚了,你怎麼在醫院!”顏落往四周望了望,齊管家都在,那帝斯諾不會也在吧,剛纔明明是兩個人的聲音,怎麼就剩齊管家了。
確定齊若已經進了洗手間,齊管家笑着迎上顏落:“顏小姐身體好些了嗎?少爺不放心,讓我過來看看。”
顏落笑得比哭還難看,不放心?她這是拜誰所賜啊!把她扔在這裡不聞不問,她倒是樂得輕鬆,只是那帝斯諾恐怕不會愧疚,這會兒搞不好跟哪個女人在牀上翻雲覆雨吧!
“我死了我老爸的錢就沒法還了,他哪裡是關心我死活,齊管家這話真是說笑了。”顏落冷笑。
齊管家笑了笑,將一份賬單遞給顏落:“到底是顏小姐瞭解少爺,這些是你這段時間的醫藥費賬單,顏小姐住的是最好的病房,用的是最好的藥和設備,吃的也是最好的補品,這樣算下來,每天至少花費十來萬,這些錢少爺已經把它都記你父親賬單上了。”
顏落睜大眼睛,每天十萬!她真是氣得渾身顫抖:“誰高興留在這裡啊!我想出去,你們誰肯放我出去!是你們家少爺意圖對我不軌,我才被逼無奈變成這樣!他怎麼好意思把賬單拿到我面前!”
“顏小姐,說話嚴重了。我們家少爺要什麼樣的女人會沒有,怎麼可能對你會有意圖。就算說出去,別人也會以爲是小姐你勾*引的我們家少爺。”齊管家的聲音裡不無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