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鎮見到此幕,心中自然清楚都發生了什麼事情。
“什麼人在追你?”林鎮口氣陰沉的道。
柳真俏臉上仍然帶着一絲驚恐的道:“是合歡宗的金丹期修士!”
“合歡宗?”林鎮頓時冷哼了一聲:“原來是這麼一個邪魔宗門,怪不得吃了豹子膽,竟然敢動我林鎮的女人!”
此言話音未畢,天邊那道黑色遁芒便已經呼嘯着飛到了林鎮的不遠處,並露出了一個身披黑色鐵甲的光頭大漢來。
這名光頭大漢看到自己追逐許久的目標,竟然躲到了一名陌生的白袍大漢身後,臉色頓時微微一變,隨即用一雙倒吊眉、三角眼,朝着林鎮上下打量起來。
當他看出林鎮只不過是個金丹中期的修爲後,便發出一陣冷笑的道:“我倒是這個美人要逃去哪裡,原來是尋自己的姘頭來了。但是你以爲,區區一名山野之中的金丹期散修,就能幫得了你嗎?我勸你還是乖乖的從了本尊,本尊可不光能保你一生享樂不盡!而且你這副血煞之體,只要好好的配合本尊。也不是不可以幫你進階到金丹期去的。”
看來,在他眼中,林鎮雖然是一名金丹期老祖不假,但是境界卻比他遜了一籌,而且還是一名隱居在這種荒山野嶺中的金丹期修士,就算是有些戰鬥力,顯然也是不能跟他這名‘合歡宗’的金丹後期老祖相比。
畢竟‘合歡宗’乃是大晉頗有名號的十大宗門之一,這裡面出來的修士,論其實力來可是普遍比‘青劍宗’這樣的三流宗門,強上許多的。
但是光頭漢子此言一出,林鎮卻頓時發出了一聲冷哼:“閣下倒是頗爲威風啊?搶女人都搶到了林某的頭上,活的不耐煩了嗎!”
光頭黑甲漢子聞言,不禁微微一愣,隨即將頭一仰,鼻孔朝天的大笑起來:“哈哈哈,有趣,真是有趣!區區一個名不見經傳的金丹中期修士,竟然也敢對方某這般說話,我看你纔是活的不耐煩了!須知道你家方雷方爺爺,可是大晉十大宗門之一‘合歡宗’的長老!今日爺爺我看中了你身後的這個女人,準備收她作爲爺爺的小妾,我勸你還是乖乖的識相點,雙手將她獻給你家方爺爺的好!若是爺爺心中高興,說不定還會指點你一兩手,讓你有那麼一絲絲機率突破到金丹後期去的!”
林鎮聞言,卻突然發出了一聲輕笑,並連說了三個好字!
“好,好,很好。林某這一輩子,見過的狂妄之徒不在少數,你在其中倒是能排第一個!”
話音未落,林鎮身上便是白芒一閃的,身形如電的徑直朝着光頭漢子撲去。
方雷顯然吃了一驚,似乎沒有想到林鎮聽出自己的‘宗門來歷’之後,竟然還會如此肆無忌憚的先下手攻擊。
“哼,既然你想找死,方爺爺就成全你!”方雷臉色亦是一沉,隨即左手一拋的擲出一道黑芒,直朝林鎮身體擊去。右手確是手腕一翻的,朝着林鎮頭頂的空中遙遙一拍!
“轟!”
耳邊只聽到一聲悶雷般的平地霹靂,林鎮頭頂不遠處的空氣中,便赫然浮現出了一個丈許大小的黑色手印,並毫不客氣的朝着林鎮一拍而去。
這一掌的速度極快,似乎根本不容林鎮有什麼躲避的時間一般,而且一旦林鎮就此祭出什麼法寶去抵擋的話,那道迎面而來的黑色烏芒,倒是肯定要砸在林鎮身上的。
從表面上看起來,似乎光頭漢子只是輕描淡寫的左右手各自出擊了一次,就已經逼的林鎮不得不強行接下其中一招的樣子。
這光頭漢子方雷雖然口舌歹毒,語氣狂妄,但是就憑着這一出手,就證明他的手底下還是有些實力的。
見到此幕,林鎮卻只是冷冷一笑,隨即便動也不動的立在了原地,然後竟然直接伸出了一隻銀芒閃爍的手,朝空中一蓋而下的黑色手印硬碰而去!
與此同時,林鎮還袖袍朝前方輕輕一甩的,盪出了一抹淡淡的金芒,並朝着那道黑色烏芒毫不客氣的對拼而上。
方雷見狀,頓時露出了一絲嘲諷之色。
似乎在他眼中,一名區區金丹中期的修士,竟然敢跟自己拼起功法和法寶來,這真是老壽星吃砒霜——嫌命長了!
莫說這個金丹中期的傢伙,能不能拼得過自己,就算是他能阻擋的住自己的攻勢,但是時間一長,這個白袍大漢的靈力豈不是必定要比自己先枯竭的?
看來,這個白袍大漢若不是個狂妄自大的傢伙就是一個金丹期裡的白癡!
只要解決了這個礙眼的白袍大漢,剩下的那個千嬌百媚的紅衣美人,還不是任由自己玩弄?
念及於此,方雷頓時將身上法力再度一提的,全力操縱起那道‘黑色烏芒’和‘黑色掌印’來。看他的架勢,頗有一種想要一擊之下定勝負的模樣。
不過,這名光頭漢子能一眼瞧出來的局勢,柳真又豈會看不出來。
只見這名紅衣美人望向林鎮的眼神中,不禁露出一股清晰可見的擔憂之色。
但是,緊緊一個短短彈指的時間之後,這股擔憂之色,就變成了難以言喻的吃驚之色!
因爲,林鎮竟然單憑自己的肉掌,就硬生生的擊破了那個迎面蓋來的黑色手印。並且正疾速撲向林鎮的‘黑色烏芒’,亦是被林鎮袖袍中的那道金芒牢牢的擋在了半路上,並速度極快的叮叮噹噹交起手來。
並且,僅僅是過了不到一個呼吸的時間,林鎮所放出的那道金芒,便在‘叮’的一聲清鳴之下,毫不客氣的將那道‘黑色烏芒’劈成了兩段!
細細看去,這道‘黑色烏芒’的本體,原來是一把通體紫色花紋的‘黑色短匕’。
林鎮輕易之極的擊退了方雷的連環攻擊之後,嘴角竟然微微一咧的,露出了一絲猙獰笑意。隨即身上白芒一閃,再度朝着方雷逼近而去。
方雷見到此幕,方纔還掛在他臉上的嘲諷之色,頓時就凝固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