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許慎便看見了一輛由兩匹強壯健碩的高大馬匹拉動着的型馬車出現在正集會所前方的道路。
馬車外貌樸素,彷佛像一般的運貨馬車,但是那兩匹馬很容易吸引人的目光。
因爲,那兩匹灰黑色壯馬額頭都長出了兩支彎角,擁有這樣特徵的生物,在這個時空只有荒獸。
“用馴服了的兇獸來拉車,到底應該說是適才適用,還是應該說是奢侈呢?”
唐淵也在之前留意到馬車的聲音,當他看見在馬車附近出現的幾個熟悉的血魔宗弟子的身影,便已經猜測到來者是誰。
“應該說預期的快嗎?那一輛馬車,該不會載着嚴陽平先生吧?”
許慎估計也是如此,不過在真正確認之前還不能夠魯莽下判斷。
他稍爲動用了元力感應馬車的生命反應,型馬車內部有着四個屬於人類的生命氣息,其一個正是他早已記下來的嚴承的反應。
很快,兩匹荒獸拉動的馬車已經來到了集會所前方的空地,驅使馬車的兩位車伕工作熟練的讓荒獸乖乖的停了下來,像是普通的馬匹的感覺一樣。
像是護衛一樣跟隨在馬車一旁的血魔宗弟子,在這個時後迅速地退到一邊,全都緩緩的低下頭。
馬車側邊的大門隨即敞開。
首先大步跨出馬車的,是樣貌英俊的嚴承。
嚴承來到馬車門口的一邊,按動了隱藏在那裡的機關,讓馬車門口的底部伸延出了一個傾斜的版面,牴觸着凹凸不平的地面。
然後,一個坐在輪椅的枯瘦身影隨即出現。
“果然來了,是他沒錯。”
許慎清楚的記得對方的模樣,不可能會弄錯輪椅那個有著明顯特徵的身影。
“金身武神嚴陽平真正的來到了。”
面滿是疤痕的白髮老人的流線型輪椅,是由一位美豔的裙裝婦人所推動,那婦人是許慎並不曉得的人物。
不過,一看到那個美豔婦人散發出來的那種感覺,許慎心大致的推測出對方的來歷。
美豔婦人身那一種渾然天成的魅惑氣息,一舉一動都吸引着男女的目光,只是那並非是自然的姿態,那是經歷過無數的訓練讓身體記憶下來的有意圖的舉動,含有暗示效果的特殊動作。
散華閣的人?還是隻是學習了魔門魅惑類功法的女人?許慎瞬間判斷出對方同樣是魔門人,只不過由於特殊的功法類型關係,正面的戰鬥力不強,但對於魅惑方面卻是出類拔萃的專家。
起曾經在星河時空遇見過的同樣擁有魅惑能力的青楊會趙芳蘭,眼前的婦人一舉一動更加自然,也不會引起許慎精神力的反應,如果不曉得或者沒有留意到,完全不會覺得自己慢慢的受到對方的吸引和魅惑。
最後在馬車走下來的是一位妙齡女子,這位長髮及肩的少女的動作也帶有一點魅惑的感覺,只不過起身前的美豔婦人還有所不足,許慎也同樣的分辨出這個少女也是學習了散華閣魅惑功法的人。
“……走了。”
站在集會所門口的許慎已經發現了白髮老人的目光,他知道現在站在這裡也不是辦法,何況他本來是在等待對方的來臨,既然這麼剛好,也好讓他將這裡的麻煩一次過解決。
他吩咐唐淵跟着自己,然後慢慢的迎了來人。
流線型的輪椅在凹凸不平的地面轉動,美豔婦人嘴角含笑,用不緊不慢的速度慢慢的推動着白髮老人。
白髮老人——血魔宗宗主嚴陽平帶著有點難看的笑容,跟眼前的年輕人揮揮手。
“許慎,自從次一別,也算是久違了,你身體可安好?”
許慎平靜地點點頭,迴應了對方的問候。
“還好,嚴宗主,舟車勞動也辛苦你了,雖然由我來說好像有些不妥,不過還是說一說吧,歡迎來到這裡。”
嚴陽平發出了看似開心的輕笑聲,但是沙啞的嗓音發出的笑聲有那麼一點刺耳。
“一個多月沒見,你給我的感覺跟次的好像有不同了……”嚴陽平若有所思地打量着許慎,“對了,先介紹一下我的妻子和女兒。”
嚴陽平舉左手掌,伸向了在推動着輪椅的美豔婦人,還有後一步的美麗少女。
“這是我的妻子魏無暇,還有我的女兒嚴彩。”
許慎不動聲色的跟這兩位女性作了一個抱拳禮。
“兩位好,我是許慎,日後還請多指教。”
唐淵閉着嘴巴,也裝模作樣的和老闆一起打了個招呼,但他心卻難免嘀咕起來。
畢竟考慮到嚴陽平現在的年紀以及身體的問題,眼前怎麼看也沒有超過四十歲的美豔婦人,還有很明顯沒有成年的少女,總會讓人想入非非。
“許先生,有禮了。”
魏無暇和嚴彩一起還禮,動作和態度沒有可以挑剔的地方,甚至還有幾分賞心悅目的感覺,不過在許慎看來,這一點更加顯彰了她們修煉的魅惑功法的效果。
雙方算是打過了招,一直停留在外面也不是辦法,於是在嚴承的帶領下,一行人慢慢的走入了集會所大廳。
驅使馬車的兩位車伕,還有其餘幾位血魔宗弟子留守在外,沒有跟隨他們一起進去。
略顯殘破的集會所在這一個多月都成是許慎和唐淵的臨時住所,他們雖然有稍爲整理自己挑選出來的房間,但對於其他的地方可不會管太多,不過嚴承卻是早有準備,他在大約推測出師父什麼時候回到來之後,在獲得了許慎許可的情況下,在集會所的一樓的某個房間開始了迎接的準備,稍爲打理好了一個地方,不至於失禮師父。
嚴承帶着幾人來到了他準備好的房間,這裡的環境經過一定程度的修飾,雖然還是看得出破壞的跡象,但起外面亂七八糟的模樣好得多。
“許慎,廢話我不多說了,我們這一邊其實也沒有多少的時間,讓我們立刻進入正題可好?”
嚴陽平一來到房間,跟剛剛在對座坐下來的許慎邁入了主題。
“繼續我們一次所討論過的交易吧,我們會給予你想要的協助,而你也會給予我們想要的東西,應該是這樣沒錯吧?”
許慎感受不到眼前的老人有什麼急迫的感覺,不過在這麼接近一名女金身武者的距離,算對方因爲身體的問題無法發揮全力,危險程度依然很高。
他隨時準備好動用魔法契約去束縛對方,也吩咐好一起走進來的使魔隨時發動攻擊。
他在這之前的確在其他的時空逗留過一段長時間,不過他的魔法契約的效力沒有消失,考慮到魔法契約需要持續的補充魔力,還有不同時空的時間問題,他逐漸的發現了一個盲點,那是他沒有必要把魔法契約一起帶走。
只要將魔法契約留在時間不變的時空之,魔力不會消退,也不用擔心魔法契約會失效。
所以,先前的行程他都是把跟嚴陽平簽署的魔法契約保留在這個時空,沒有損耗到魔法契約的效力半點。
“請問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許慎繼續不動聲色,不過他還是從懷掏出了一張手抄的紙張。
“另外這是我答應過你的交易條件,這是其一部分有關血魔宗的武道功法,來源是你我都熟悉的《魔藏》。”
美豔婦人看見了丈夫的眼神指示,走前去接過了那張紙張,看了一眼之後隱藏着眼的震驚神色,交給了坐在輪椅的丈夫。
嚴陽平說了一聲失禮,低頭認真的注視着那張紙張的字。
“原來如此……”
好一會兒後,他纔在紙張擡起了頭。
“爲了害怕我失約,所以你是打算一點一點的將你所知道的東西交給我們,的確這很合理,我也沒有什麼問題,這方面我是沒有意見的,只不過現在我們有一個共同的問題將要面對。”
“武帝百襄有動作了嗎?”
許慎想都不用想,自然曉得問題的所在。
“沒錯,本門撤離玄英共和國一事來得太過匆忙,算先前已經有所預備,但依然不夠時間,所以我們的損失頗爲慘重,如果僅僅只是掉失了明面的產業,我是不會介意的,但是發生了一點我應該想到佢沒有想到的事情……”
嚴陽平妥善地將手的功法抄本放進了一個件夾,然後交由身後的女兒嚴彩來保管。
“本門有幾位資深的高手背叛,他們投靠了百襄,百襄大概在很早以前已經布好局了吧,我太過信任他們了,我需要承認我的疏忽……也因爲這個理由,本門的實力嚴重的下降。”
許慎對於意外的發生已經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了,而且這樣的事情如果不發生意外,那纔是最令人驚的事情。
“所以爲了讓我們能夠更加通誠的合作,許慎,我有一個提議,不知道你的意下如何?”
許慎認真地等待着對方接下來的提議。
但是,嚴陽平卻是說出了一個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
“許慎,你願意迎娶我的女兒,跟我結成姻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