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場的一個大柱子後面,有一個帶着鴨舌帽,大墨鏡,擋住自己所有容貌的女人此刻就站在大柱子後面看着蕭晨和孩子們互動的一切。沒錯,此人就是說不舒服待在家的白茗兒。
“我是傻子纔會答應你不跟你去,你不讓我去,那我就偷偷去,看你能怎麼辦?”白茗兒露出一抹奸笑,看着旁邊人看到自己奇怪的目光,白茗兒立馬捂住自己的紅脣,戒備的看向四處,確定沒有人發些自己,才小心的跟在蕭晨的後面準備登機。
白茗兒和蕭晨已經因爲一個誤會分開了五年了,白茗兒不想要在跟蕭晨分開,所以就下定決定要跟着蕭晨去美國。但是蕭晨只告訴她去美國,並沒有告訴她再美國的什麼地方,哪家醫院,所以白茗兒只能把自己喬裝打扮一番,偷偷的跟着蕭晨。
白茗兒快跑的穿梭在人羣,因爲已經到了登機的時間了,慢一步,她可能就登不上機了。
跟在白氏夫婦後面的豆豆,一眼就看到了穿梭在人羣當中的白茗兒,下意識的就想要喊媽咪。瓜瓜立馬眼明手快的把豆豆的嘴捂上,然後拖到一個無人的角落裡。
掙脫開瓜瓜的束縛,豆豆怒瞪着瓜瓜,不滿的大叫:“瓜瓜你幹什麼?我看到媽咪了,你幹嘛不讓我叫。”
“笨蛋,我也看到了,難道你想要破壞媽咪的好事嗎?”從早上白茗兒不肯出房間,瓜瓜就已經猜到了白茗兒想要做什麼,所以剛纔在機場就按照了白茗兒預設的劇本演下去。
“什麼好事?瓜瓜你在說什麼?還有不準叫我笨蛋。豆豆是天才,不是笨蛋。”一聽到瓜瓜再次叫自己笨蛋,豆豆就忍不住火大。明明自己是哥哥,卻老是被瓜瓜這個沒大沒小的弟弟教訓。豆豆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瓜瓜不耐的翻了翻白眼,拒絕去跟笨蛋豆豆做溝通,他就想不明白了,他和豆豆真的是雙胞胎嗎?他爲什麼會有一個這麼笨的哥哥。
瓜瓜不理身後的豆豆轉身就離開,豆豆不死心的追上瓜瓜,倆人打打鬧鬧就出了機場。
再說這邊的白茗兒,偷偷摸摸的跟着上了飛機,蕭晨做的是頭等艙最前面的座位,而白茗兒就坐在頭等艙最後面的座位上,白茗兒不斷的偷看蕭晨,一下子就不小心碰灑了空姐給她端來的白水。
白水瞬間就澆溼了白茗兒的褲子,空姐不斷的道歉,“對不起,對不起……”
白茗兒嘴裡說着沒關係,一看到韓琦轉過頭的目光,立馬拿起旁邊的雜誌擋住自己的臉,然後揮手讓空姐馬上離開。
坐在最前面的蕭晨此刻正安靜的看着手中的報表,不時的酌飲一下杯中的咖啡。
後面發生了不小的聲響,蕭晨沒興趣,但是愛看熱鬧的韓琦卻轉過身去了。
看完了熱鬧,韓琦坐直了身子,有些喃喃自語的開口:“後面那個帶墨鏡的女人怎麼那麼眼熟?”
韓琦也只不過隨口一說,可是蕭晨握着咖啡的手卻一頓,然後像是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一般,接着看手中的報表,可是剛纔的聚精會神現在卻一個字都看不見去。
撤掉手中的報表,蕭晨煩躁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這個該死的小女人。”就知道她不會真的安安分分等自己回去的。蕭晨是既氣憤又無奈,他總是拿白茗兒沒辦法。
像蕭晨這樣敏感的人,怎麼會注意不到有一股炙熱的視線一直盯在自己的身上。幾乎從一上飛機開始這股視線就停留在他的身上,蕭晨以爲是哪個愛慕自己的女人,所以沒有理會。剛纔聽韓琦的話,更是一下子就猜到了一定是白茗兒瞞着他偷偷的跟來了。
蕭晨不動聲色,既沒有告訴韓琦白茗兒跟來的事情,也沒有憤怒的趕白茗兒離開,就按照原計劃在美國落腳。
蕭晨一下飛機,就有一輛車早已經等候在了那裡,韓琦和蕭晨坐着車直奔醫院。白茗兒立馬攔了一輛出租車尾隨其後。
坐在車子散漫的韓琦,左看看右看看,看上去哪裡像是來陪蕭晨看病的,更像是遊山玩水的。
突然韓琦感覺到了不對勁,戒備的向後看了一眼,然後貼在蕭晨的耳邊小聲的說道:“蕭晨,我怎麼覺得我們的後面有一輛車子一直在跟我們?”韓琦一副如臨大度的模樣,還以爲是蕭晨的仇家想要來襲擊蕭晨。
蕭晨此刻正在閉目養神,聽着韓琦的話,並沒有過多的表情,依然是那副冰冷冷的面孔:“不用管她。”白茗兒這種拙劣的跟蹤人技術,就連韓琦這種粗神經的人都能看得出來,他到底要表揚白茗兒的勇氣可嘉呢,還是有勇無謀。
蕭晨去了美國的醫院,在裡面待了一個小時又出來,住到了醫院不遠處的酒店裡。
白茗兒摸清了蕭晨所在的醫院,就不怕蕭晨跑了。這叫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爲了慎重起見,白茗兒還特意跑了一趟醫院,確定了蕭晨真的在這個醫院就診。今天只不過是做一個簡單的檢查,明天開始纔會住院。白茗兒總算放了心,疲憊了一天,白茗兒隨便找了一個酒店住下,打算好好休息一天,明天在跟蕭晨鬥智鬥勇。
可是白茗兒不知道,就在她睡的正香的時候,蕭晨已經再次踏上的飛機,不是回國,而是去那個醫術最發達的國家m國。
半夜沒人從牀上撈起的韓琦,老大的不滿,一身的起牀氣,看着旁邊的蕭晨就不滿的叫嚷道:“蕭晨,我說你是不是沒事吃飽撐着了,你要去m國看病,直接從n市飛過去不就完事了嗎?幹嘛非要飛來美國,浪費時間很好玩……”
韓琦一直嘟嘟囔囔着,卻被蕭晨一個鋒利的眼神,把剩下所有的話全都吞了回去。
看到蕭晨威脅的眼神,韓琦承認自己沒種,一下子就服軟了,一臉的討好:“呵呵,老大你說去哪就去哪,你想要怎麼做就怎麼做,小的沒有意見。”
無視韓琦一副面上討好自己背後暗罵自己的臉孔,蕭晨疲憊的閉上雙眼,總算是把事情都安排好了。
蕭晨早就想到了,以白茗兒的性格絕對不會安安分分聽你安排的,所以就安排了這招金蟬脫殼之計。白茗兒沒跟來是最好的,既然跟來他只能想辦法把她送回國去。
因爲拿不住蕭晨幾點會去醫院,所以白茗兒是一大早就起來蹲在醫院的門口守株待兔。可是白茗兒從白天等到傍晚還是沒有看到蕭晨的蹤影。白茗兒覺得有些蹊蹺,再次進去了醫院,去找蕭晨的主治醫生,也是那天把蕭晨信息告訴她的人。
在白茗兒拳頭威脅的情況下,那個醫生不得不吐露實情,原來他是收了蕭晨的錢,然後就按照蕭晨的要求跟白茗兒說了那些事情。白茗兒一下子就知道自己被耍了,氣憤的火冒三丈。
剛出門口,白茗兒就撥打了蕭晨的電話。蕭晨雖然拒絕這半年跟白茗兒見面,但是卻答應過白茗兒會每天都跟她通上一通電話,所以蕭晨的號碼沒變。
“蕭晨,你在哪?”白茗兒餘怒未消,一接通電話就忍不住憤怒的大吼。
“我剛下飛機。”此刻的蕭晨正被韓琦推着向大門口走去。
“什麼?你……”白茗兒氣的跳腳,咬牙切齒的開口:“你早就知道我會跟着你來了是不是?所以才故意安排那個醫生跟我亂說一通,好甩開我?”她就知道,蕭晨決定的事情絕對不會改變。往自己昨晚還一通興奮,以爲自己勝過了蕭晨,沒有想到到頭來輸的還是自己。
聽着電話那頭亂吼的白茗兒,蕭晨知道白茗兒一定氣的不輕。擺了擺手示意韓琦放開自己,蕭晨一個人待在無人的角落裡。忍不住嘆了一口,既無奈又寵溺的開口:“茗兒,別鬧了,回去吧。”
一聽到蕭晨寵溺的話語,白茗兒就忍不住紅了眼眶,所有的憤怒瞬間因爲蕭晨的一句話只剩下無盡的委屈,咬着脣瓣,白茗兒委屈的開口:“我不要,我要陪着你,我不想要讓你一個人。”
蕭晨沉默了,一聲比一聲粗重的氣息在電話那頭源源的傳來。蕭晨又怎麼會不知道白茗兒心中所想,正因爲知道,所以他才逼着自己下狠心絕對不準讓白茗兒跟來。
“茗兒,原因我已經說過了,我不想要再重複。我已經安排車子去接你了,你馬上給我回國。”蕭晨用不可商量的語氣告訴白茗兒,然後就掛斷了電話。
看着手中被掛斷的電話,白茗兒徹底怒了,看着旁邊的樹木,白茗兒就氣憤的一腳一腳踹了上去,“蕭晨,你這個混蛋,混蛋……”無辜的樹木就這樣成了蕭晨的替代品,一個出氣筒。
白茗兒正替的起勁,突然一輛加長版的林肯停在白茗兒的面前。白茗兒還沒有明白怎麼一回事,就看到從車上走下倆個人高馬大的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