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驕傲,有自己的思想,笙,我還是想說,你想好了嗎?畢竟,上一代的恩怨和她沒有關係,況且,她也不清楚伯母那件事情,而且她自我保護那麼強烈,讓她愛上你,或許……”
洛澤看着轉過去的好友,眸光幽深,輕聲道。
連景笙雙眸微眯,眸光暗沉,深暗的讓人看不懂,薄脣輕啓,嗓音卻是低沉醇厚:“我已經決定了,還沒有我想要卻得不到的女人,尤其是,人心。”
“笙,身爲你的好友,我想要勸你一句,有些事情不是憑着感覺,或許你現在的感覺,是錯誤的。”洛澤看着連景笙悠聲道。
連景笙聽聞轉過頭,看向洛澤,薄脣淡淡的向上勾起一抹弧度,沉聲道。
“怎麼,拍戲拍久了,悟出人生了?”
洛澤挑眉,骨節分明的大手微微撫了撫額頭的碎髮,性感的薄脣邪魅的向上勾起,輕笑道。
“或許。”
連景笙只是冷颼颼的瞥了他一眼,眸光深深,沉聲道:“你很閒?”
洛澤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道:“你哪裡看出來我很閒?”
連景笙擡眸淡淡的掃了他一眼,扯着低沉性感的嗓音道。
“哪裡都看的出來。”
“……”洛澤只是抿脣不語,眸光含笑的看着連景笙,神色有些深諳,有些高深莫測。
連景笙看着洛澤這幅表情,俊眉微攏,沉聲道。
“有話就說,不要用這幅深情看我,噁心。”
“嘖,哪裡噁心了,我這幅表情可是迷倒不少女人,你真沒有審美觀點。”洛澤諂笑一聲,感覺自我良好道。
“是嗎?我倒是覺得那是審美不正常。”連景笙嘲諷道。
“少數服從多數。”洛澤滿不在意道。
“你到底想說什麼?”連景笙對上他一雙桃花眸沉聲道。
“我其實,只是想說,你對韓雪似乎已經開始有些不一樣了,至於到底是怎樣,我想,你自己心裡應該有答案,不要把凡事都想的太決然。”洛澤臉色輕鬆的看着他輕聲道。
連景笙聽着洛澤的話,臉色微微下沉了不少,雙眸凌厲的眯起,陰森森的盯着洛澤。
洛澤脣角那抹淡笑被他盯的有些僵硬,最後慢慢的拉攏下來,移開視線,假裝清了清嗓音。
“咳咳……”
隨後,連景笙那陰沉冷颼颼的嗓音就響起。
“看來你真的挺閒,這部戲給你加點牀戲如何?大尺度的?”
“……”
洛澤一臉無語驚愣的看着自己的好友,蹭的一下子就瞪向他。
“算了算了,我不說了,我說什麼你現在都聽不進去,算了,我撤了。”
連景笙一雙墨眸微眯,看着洛澤那離開的背影,眸光深沉了幾分,韓雪……
韓雪看着停靠在劇場門口的勞斯萊斯,然後瞥了一眼身旁正走過去的安娜,想起今早他說過的話,異常的行爲,心裡一陣苦澀。
不是酸澀,而是苦澀……
從來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和其他女人共享一個男人。更可笑的是她完全沒有拒絕的權力。
她從來也沒想過,他會有她一個女人,況且……
這個男人本性如此,又怎麼會真的爲她捨棄一片樹林。
“景程,你來接我?”安娜小跑過去,手臂挽着連景笙的手臂柔聲道,彷彿昨天的不愉快似都不曾發生。
而韓雪在看見連景笙的那一秒中,就很自覺的移開了視線,盯着前方不遠處的公交車站,心裡還在默唸。
走吧,走吧,快點上車離開吧,然後她也好回家。
只不過,連景笙從下車開始,一雙墨眸卻深深的落在轉頭望着別處的韓雪身上。
韓雪雖然看着別處,但是卻也感覺的到他深邃的視線,只不過現在的她不知道該用什麼心情來面對他。這個讓她動過心的男人。看着手中安娜的手提包,頓時有些燙手。
“親愛的雪,難道你在等我送你回家。”就在韓雪左右爲難,要不要考慮將寶寶遞過去的時候,充滿戲謔的嗓音響起,就見洛澤隨意的將手臂搭在韓雪的肩膀上,只不過眸光卻飽含深意的看着連景笙。
韓雪紅脣一抿,眸光中劃過什麼東西,快到自己都捕捉不到,隨即就擡起一張小臉對上洛澤那張勾魂的俊臉,雙眸一彎,隨意冷若冰霜的小臉上竟扯出一抹嬌媚的笑。
洛澤看着突然變臉的女人,心裡是一驚,暗道:不好。卻已經來不及抽身,就聽見韓雪的語不驚人。
“你要對我負責嗎?”韓雪一雙眸靚麗無比的盯着有些驚呆了的洛澤,難得聲音有些嬌柔道。
“……”洛澤被眼前的女人雷倒了,薄脣角微微抽搐着,不自覺的滾動了一番喉嚨,然後餘光掃向連景笙立刻下降的臉色,還有那微蹙的眉心,有些說不出話來,卻有些暗暗自喜,這男人這樣的表情是在意?
緊接下來韓雪說出來話就可以解釋她前面那句怪異的話。
“可是怎麼辦?我不喜歡種馬,尤其是見女人就上的那種,而且還是不分場合,隨時隨地的發情。”
韓雪雖然是看着洛澤說的,但是餘光卻瞄着不遠處臉色有些黑沉的男人。
洛澤聽着韓雪連諷帶刺的話,捕捉到她的餘光,臉色雖然不好看,但是也停住沒僵住,這女人明顯是透過他的事情在說某人。這是什麼跟什麼?
真是一語雙關!
連景笙的臉色有些沉,一雙墨眸微眯,緊盯着韓雪那張對着洛澤展現如花一樣的笑顏,此刻竟覺得如此刺眼。
這女人對她向來都是刺蝟一樣,就連說話都是冷冷淡淡的,此刻,就算是指雞罵猴,那一項冷淡的臉上此刻的笑竟然讓他想要給……
安娜看着連景笙的視線一直落在韓雪身上,心裡涌起酸酸的泡泡,更是非常不舒服,眉心蹙在了一起,不好的感覺突然升起。
不會被這個有點個性的女人給吸引了吧?
不可以,堅決不可以,這個男人是她的,她要緊緊的抓住她。輕輕咬了咬紅脣柔聲道。
“景笙?”
而安娜嬌弱的聲音讓韓雪一驚,隨後垂下一雙眸,盯着自己的帆布鞋,她剛纔抽什麼瘋?怎麼就……
連景笙看着韓雪眸中散過的一抹惱怒神色,薄脣微抿,漸漸收回視線,然後將手臂從安娜的懷中抽出來,側目冷眼看着愣住的安娜,嗓音冷清低沉道。
“景田的102別墅,以後脫離我連景笙三個字。”
“……”韓雪聽聞後一驚,想也沒想的不由自主轉過身體,對正巧對上連景笙望着她的深沉眸光。他,一直在看她嗎?
安娜聽聞僵了臉色,一臉恐慌,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雙手再次攀着連景笙的手臂,聲音一如既往的嬌弱,卻夾藏了些許顫抖。
“景,景笙,我,我是不是做錯了什麼?我,我可以改的,你,你不,別別不要我,好不好?”
此刻的安娜眸中含淚,苦苦哀求着她身旁那個冷漠如冰的男人。任誰見的都是憐愛不已,可是偏偏她面對的這個男人不是一般的男人,一個幾乎可以說是鐵石心腸的男人。
韓雪看着安娜的表情,又想起昨天在車中撼動的畫面,頓時心裡涌起一陣悲涼,就在昨天,兩人還做着男女間最親密的事情,然而今天,就在此時此刻,眼前這個男人寵一個女人時會給她最好的,若是想要丟棄一個女人時,也可以如此殘忍冷漠,絲毫不顧舊情。
只是短短一天的時間,看安娜的表情,似乎根本就不曉得是怎麼一回事,而在他身邊的女人,去或留,都是隻是他的一個心情,隨着他的心情而變化。
這樣想來,韓雪只覺得有些冷,明明是夏季,不由自主的擁住自己的雙臂,眸光有些呆泄的看着安娜那要哭,楚楚可憐的臉。
只覺得,她不是在演戲,而是真在怕……
怕她身邊的男人拋棄她,不要她……
至於‘情’字,這個男人根本就沒有,如果他有,他就不會用她母親的腎源威脅他,要知道,十年前,她母親是怎樣真心待他。
雖然是她家保姆的兒子,但是吃的,用的,穿的,都和她是一個檔次,她母親是真的把他當兒子看的,更是當兒子養的。
而他呢,如果顧忌舊情,就不會這樣逼迫他,但是換句話說,如果不逼迫她,她母親可能很久也找不到腎源。一直到現在還會依靠着透析的儀器生存着。
舊情?不,這個男人根本就沒有‘情’,哪裡來的‘舊’。
連景笙一雙眸子緊盯着韓雪有些迷茫,甚是是有帶呆愣的表情,微微側目,冷眼看着一臉雨淚哭泣的安娜,眉宇間頓時浮現一絲不耐,沉聲道。
“安娜,你是聰明女人,知道我從來都是說一不二的。乖一點,你在娛樂圈還是會風生水起。”
安娜聽聞後雙眸不可置信的睜大,眼淚就嘩嘩的掉下來,死死的纏住連景笙的手臂,身體都要搖晃着,哽咽嬌泣道。
“我不要,我不要,嗚嗚,景笙,你知道的,我愛你,我很愛你的,我不要別墅,我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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