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兇殘

夕夏抱着王幸,用紙擦去他吐出的口水,狀似心不在焉的問,“五年前莊家誰結婚啊?”

莊孝想靠得近些,假裝去逗王幸,實際上眼睛、鼻子、嘴巴全都注意力在夕夏身上。

夕夏今天穿了件輕薄的雪紡紗質的衣服,休閒短褲,因爲天氣已經轉熱,所以沒在裡面再穿打底襪。夕夏那會兒對騰楓懊惱的就是這點,平時這樣穿沒問題,可在長輩、特別是有身份的長輩面前,這就顯得很不莊重。

不是說她爭取給對方好印象是因爲進不進騰家門的問題,而是她介意別人誤解她,她可是很清楚的看到滕夫人最先看她時眼神停在她腿上數秒後面露不滿的表情。或許人以爲她是多麼愛顯的人,其實真不是。

因爲夕夏上衣有些飄逸,飄逸的布料它透,輕薄,一眼兒就能看到裡面穿的小可愛。等於是在裡面穿了件小可愛,外面一層淺紫色的紗衣,領口是復古式設計,繫繩兒那種。夕夏因爲嫌系滿四格太悶所以只繫了三格。而現在吧,她一心在王幸身上,稍稍一側一彎,胸前的光景就收入莊孝眼底了。

要不莊孝想方設法離這麼近呢?

“五年前莊家沒人結婚,莊可愛八年前就婚了,就剩我,夕,你是不是該給我個迴應了?”別看莊孝那嚴肅的臉,這時候就得聽他聲音,是半開玩笑的在說,可他是認真的。

“少來!”

“不過莊可愛和姐夫五年前補了個婚禮,那是爲太爺辦的,讓他老人家高興。”莊孝突然聲音低下來說。

小娃娃喜歡咬手,手指一個勁兒的往嘴裡塞,夕夏抓着王幸的手聽莊孝那話頓住,轉頭看他,“你很傷心吧,我是說,莊老太爺的事兒。”

莊孝看着她眼裡流轉的眼波,心裡陣陣暖流激盪。他就知道她是關心他的,他就知道。手滑上她的腰,頭擱她肩上說,“夕,別再生氣了好嗎?我們是註定的天生一對,你還要逃到哪兒去?”

夕夏晃了晃肩,莊孝離開又搭上去,靠着她,夕夏抱着小娃娃不能跟他計較太多,只能由着他:

“死開你,少噁心我!”

莊孝的手又抱上去,手指貼着她的腰腹處輕輕摩挲,低低的說,“什麼時候你也給生個?”

夕夏立馬轉臉冷眼橫着他,莊孝趕緊見好就收,立馬改口,“你不願意生,咱就不生,就我們倆過。”

莊孝本來還想說他媽生他的時候算是高齡產婦了,差點兒去了半條命。不過想想又及時忍住,他不是說夕夏高齡,是擔心她吃不了那苦。

他是不知道他父親當初是怎麼同意再生的,但如果這個選擇給他,他是絕對不會讓夕夏冒這個險。再說夕夏對自己的體型要求很嚴苛,她一定介意體型不能恢復的事。

夕夏逗小娃娃的手動作有些放緩,面上笑容僵了下,她很想辯解說她怎麼就是不想生了?她從小到大都在幹老媽子乾的事兒,不知道多想有一天能有個屬於自己的小孩。

可她要辯解了吧,指不定莊孝以爲她心急,對他還有什麼留戀和想法。

要說夕夏對莊孝吧,畢竟曾經付出過真心,雖然被傷害過,可那已經是過去了,時間讓她的心痛和傷口慢慢癒合。雖然再見他還是會心動,可已經少了當年的熱情了。

要問她對莊孝還有沒有感覺,她的回答一定是有。要問她還愛不愛莊孝,她的回答是不知道。她無法界定她對莊孝現在是什麼樣的心態,對他是有稍許心動,她不否認。但要她再次接受他,她的回答絕對是否。

她是個懷舊的人,但她不是戀舊,不會再撿起曾經狠心扔掉的東西。那麼喜歡的卻又是那麼心痛的才割捨掉,再次拿起來,將來又有阻隔,她要讓自己多殘忍,多無情,多狠心才能再放下?

那種痛是切膚之痛,她不會再經歷一次,所以莊孝要打開的不是雲夕夏的心,而是撬開擋住雲夕夏鎖住那顆心的銅牆鐵壁。

“他好可愛哦……”

夕夏輕呼着,伸手環了個圈,讓那麼點兒大的小娃娃坐在中間,小腳丫子在她腿上踢來踢去的。

“還穿襪子呢,睡覺也穿了鞋子的,你熱不熱呀?要不要阿姨給你把鞋子脫了?”夕夏埋頭湊近王幸肉嘟嘟的臉說。

可這奶娃娃似乎不樂意搭理她,經理抱他出來的時候在他粉嫩嫩的小手腕上套了根髮圈。王幸此刻正玩得不亦樂乎呢,兩隻手一下圈過去,又一下圈過來,似乎對有彈力的東西很好奇。

美容院經常會有美容營養的甜品招待客人,經理這時候正端着甜品進來,看着小傢伙心情似乎不錯,然後說就拿一根髮圈,他能玩一個下午。

“哇哈--”夕夏歎服,小孩兒真好,對什麼事都未知,充滿了好奇。

夕夏手抱着小娃娃,另一隻手去拉小娃娃的手,輕輕拉着白白嫩嫩的小手仔仔細細的看,湊鼻子過去聞聞竟然還有奶香味。王幸手是胖乎胖虎那種,指節與指節處有個窩兒,周邊是白嫩嫩的嬰兒肉凸出來,可愛極了。

怪不得她看莊可愛會是那麼幸福的小女人,原來和她真的不是同一國的。這樣的命,是她羨慕也羨慕不來的。

夕夏跟王幸說話,似乎王幸都不帶搭理她,依然玩兒自己的,不給玩兒皮圈兒就抓夕夏的頭髮。嫩嫩的手指頭抓着夕夏的頭髮饒在手上,又抓上一大把,用勁兒一扯,夕夏沒料到,頓時疼得冷汗直冒。

莊孝當即紅眼了,伸手要把王幸給拽開,夕夏邊推莊孝,邊安撫着王幸,然後慢慢把頭髮從他手裡取出來。

“這麼小就這麼皮了,長大以後一定跟你舅舅一樣,皮得不可收拾!”夕夏眉頭低着王幸的額頭說。

莊孝似乎聽了夕夏這話不樂意,“別折損我的形象,奶娃兒也有記憶的。”

小娃娃一再被大人奪走玩樂的東西,手左右揮動,依依呀呀的把手往夕夏胸前抓,從剛纔到現在的經歷來看,這小娃兒子喜歡繩子一類細細長長的東西。瞧吧,就此刻,王幸瞄準夕夏那繩子,手一抓一揮,很好,領子開了。

原來是個小色狼!

“呀--你這小不點兒--”夕夏驚呼,又不能鬆手放了王幸,又左右爲難。

莊孝瞬間大飽了眼福,王幸這小東西簡直是他的福音。

“我來幫你。”莊孝眼睛一個勁兒的往那上面看,並且臉不紅心不跳的一本正經的說。

夕夏本以爲莊孝是伸手過來接孩子的,小娃娃趕緊交給莊孝。可莊孝的雙手直接繞過王幸開始給她繫帶兒,非常仔細,特別認真。莊孝溫熱的指腹輕輕碰觸在她的皮膚上,夕夏臉色有些發紅,因爲有人看着,所以不好說他,狠狠瞪了他眼要他本分點。

莊孝扯動嘴角擡眼看她,因爲離得太近,脣就那麼湊過去直接壓在夕夏嘴上,料定她不會拿他怎樣,索性又在她嘴上戳了戳這才離開。夕夏瞪着莊孝那眼神,跟要吃人一樣。

莊孝收回手來,趕緊轉過小娃娃的腦袋,也在他臉上呷了下。然後朝夕夏樂呵說:

“別生氣,我讓你親回來。”說着把俊臉湊過去。

夕夏瞪着他,好大會兒覺得無趣,索性抱着王幸跑另一邊坐着去。

王幸似乎找着曾經吃飯的地方很興奮,胖乎乎的手一下一下往夕夏胸脯上挨。莊孝跟過去,看着王幸這麼吃他女人豆腐,臉登時就綠了,立馬伸手把奶娃兒搶手裡:

“我來我來……你這小色鬼,我的人你也敢調戲,知道她是誰不?看舅舅怎麼收拾你!”

莊孝本來臉挺嚴肅的,要說一歲點兒大的奶娃兒哪看得懂他是喜是怒,所以王幸那小手在他臉上抓啊抓,撓啊撓的,呼呼吼吼,依依呀呀,也不知道在興奮個什麼勁兒,總之是半點兒沒把他舅那臉色往心裡去。

夕夏不樂意莊孝把奶娃兒拿過去,臉色沉下去,伸手要去抱回來,“你別嚇着他了,嚇哭了怎麼辦?快給我!”

莊孝轉頭看她,不給,然後說:

“不成,別看這小東西小,鬼心思賊着呢,夕你得防着些,以後遠離……你要想抱,吶,抱我吧夕,我樂意你抱。”

莊孝沒說完,夕夏手給莊孝腦袋推去,莊孝立馬討饒,大喊,“寶貝兒輕些,我腦袋重傷還在休養,你別一推給我推壞了。”

夕夏手停在空中,然後看他,不知道他說的是真是假。莊孝那話半真半假,五年前是受過重創,不過五年過去了哪有還在休養的道理?夕夏看他的臉可勁兒的嚴肅,可嘴角明顯拉動着肌肉在笑,立馬又一下給推去:

“你騙我--很好玩是嗎?”

莊孝樂呵着說,“我是探你會不會關心我。”

夕夏虛着眼睛橫他,莊孝抱着王幸擋在身前,夕夏沒轍,然後伸手去抱王幸,莊孝抱着娃兒起身走開。夕夏立馬眼都瞪大了,什麼意思吶。

“王幸,看到沒有,你舅媽兇舅舅,咱不跟她玩兒……”莊孝不會抱奶娃兒,只能兩手兜着着,但是王幸小身子實在太小,莊孝有些奈何不了。

夕夏在一邊兒吼,“莊孝你別那麼抱,你得用手托住他的背,否則他身子一拱就掉地上……誒你小心些……”

夕夏那個急啊,起身又追過去,伸手搶孩子,莊孝抱着就是不給,“你親我一下我就給你,親……”

“你別在孩子面前耍無賴好不好,他以後長大要學壞了準是你給帶的!”夕夏狠狠的說。

“那有什麼不好。”莊孝就是鐵了心要她主動獻吻。

夕夏氣得跺腳,伸手勾着莊孝的脖子脣湊上去往他臉上呷了下,莊孝立馬轉身,“這邊也要。”夕夏瞪着眼看他那無賴樣兒,莊孝大義凜然的說,“不能厚此薄彼,快,夕夕,這邊也要。”

夕夏不痛快,還是呷了下,莊孝把王幸還給她,夕夏就跟抱着個寶貝似地轉身往一邊走,再不搭理他。

盛夏手術前的化療結束後,現在已經住進醫院,準備接受骨髓移植手術。

這斷時間身邊的人都跟着緊張,夕夏已經好幾晚都沒睡好了。其實盛夏恢復的狀況已經很好,但是醫生說不排除化療後恢復完全的可能,即使白細胞數量和體質狀況都是正常的,也不排除是一種假性康復的情況。從醫學角度出發,要真正根除,還是得做移植手術。

夕夏要的當然是盛夏的永遠康復,她希望盛夏能跟正常人一樣生活。

而她擔心的是配型的骨髓跟盛夏體質衝突,也有案例證明即使配對成功的骨髓在移植手術後出現排斥現象。手術要做,她知道,擔心是難免的。

不過盛夏自己很堅強,每天的心情都很不錯。手術定在這個月的二十號,還有近一週的時間。他知道自己的狀況會影響身邊關心他的人,所以反而還會安慰大家。

離手術時間越來越近,夕夏就越來越擔心,晚上根本就睡不着。白天還得強壯鎮定陪着盛夏,不讓他有心裡壓力。

盛夏的是vip病房,裡面有多的休息空間,剛進醫院那幾天晚上是夕夏陪着盛夏,後來幾天就換人了。因爲夕夏睡不着,但她怕自己睡不着,翻來翻去會影響盛夏,所以讓黎子帶替她。

黎子其實也擔心,只是她比夕夏想得開些。這次盛夏的醫生都是莊孝從國外請過來的,就憑那幾個金光閃閃的名號她也放心了。

從盛夏進醫院開始,莊孝和騰楓就天天去醫院。騰楓在政府工作,只能中午和晚上過去看看。莊孝就不同了,恨不得時時刻刻呆在裡面。只有海公子過去的時候,他纔會稍微離開會兒。

海公子過去,一般都是公司的大事他拿不定主意的時候,公事完後就走。

黎子再見海公子的時候有些恍如隔世,其實他們也算不得相識,五年前是因爲莊孝和夕夏,他們認識,不,見過幾面。五年來黎子雖然在京都打打鬧鬧,可從來沒再見過海公子。

壓根兒就忘了還有這麼個人,那曾經還跟她有過那荒唐一夜的男人。

黎子和海公子擦肩而過,互不相識,卻在三步後黎子停下腳步,立馬回頭大喊:

“那個誰--你,我說你呢,你是不是那個誰啊?”

原諒她,她一時還真忘了叫什麼。看着聽眼熟,主要是很少長這麼美的男人。

海公子頓了下,站住身回頭看她。海公子倒沒黎子那麼善忘,記得這是雲夕夏身邊那女人。可對她印象實在不是很好,大概也因爲那事兒。

“有事?”海公子問。

黎子覺得好歹他們也算舊識吧,用得着那副樣兒嘛?她也不是想他什麼,防着她呢。

海公子看黎子朝自己走過來,眉心微微擰起,有些事兒不是說防就防得了,當初那不就是個例子?

“有事兒就說吧。”海公子是有些反感女人的靠近,而這麼主動的更有些害怕。

黎子怎麼說也是縱橫江湖多年了是吧,還看不出海公子那意思?

他越躲得厲害,她就越得寸進尺。往前湊,只把海公子逼上牆角了。海公子一臉的嫌惡,黎子咬咬牙,她是洪泉還是猛獸啊?他要這副樣兒!

“好歹我也以美女,你怎麼就這麼不懂得欣賞?我長得很嚇人嗎?我勒索過你嗎?你以爲我對你有興趣啊,我這麼高雅時尚的新時代美女你就是倒貼我也不一定看你一眼,還嫌棄--”

這給海公子堵得一句話說不出,瞪大眼睛警惕着黎子,以防她有什麼突襲動作。

黎子是有心要捉弄這小子,可看他那小樣兒,得,不玩兒了,省得被人說她是辣手摧花。

一個忒瀟灑的轉身,“老孃走了!”

“呼--”海公子後邊兒立馬鬆口氣。

黎子聽那聲音登時來火兒,定住,轉身,跑回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手揪住海公子衣襟,一手一把抓住海公子頭髮,不怕他還不低頭。

“唔--”

海公子立馬瞪大眼,不可置信,他被女人強吻了!

黎子張口咬上海公子的薄脣,彷彿碾了下,又在他下脣上咬了下,眼裡火花嘶嘶而起。完了後掃見海公子眸裡的驚訝和呆若木雞的傻樣兒,滿意了,鬆了手,雙手拍拍,耀威揚威轉身離開。順便扭了扭渾圓的屁股,可見其得意之色。

海公子徹底呆了,好久才反應過來,使手捂住脣,一臉的委屈和侮辱,怎麼,怎麼會有這麼粗魯的女人--

黎子回病房,盛夏在發脾氣,牀上被子、枕頭全都摔在地上,火焰不小。

黎子有些愣,她這出去時他人還好好兒的,這眼下是怎麼了?把地上的東西撿起來,拍着灰,抖抖然後放回牀上。

“怎麼了這是?”

盛夏很想對着黎子發火,可轉頭看着她卻始終發佈出來。臉色激得通紅,喘着氣。

“行了行了,我不問,你別激動,趕緊洗洗休息了。”黎子看他那激動的樣子趕緊擺擺手算了,她可不敢激他,這要是給雲夕夏知道,不給她一頓爆栗子?

盛夏卻突然衝她跑過去,伸手把人緊緊抱住,“黎子姐,你……我,我看見你親那個男人了,我看見了!”

他也不知道想表達什麼,就是莫名的妒忌,莫名的心痛。他也想她吻那個男人一樣吻他一次,他也想!

“額……”

黎子忽然覺得有那麼些尷尬,被人看見了呀,這讓她以後面對盛夏情何以堪吶。唉--都是一時色迷心竅,沒把持住,毀了她在一絕世小正太心裡的美好形象。她承認,她的錯,她的錯啊--

黎子想解釋啊,想挽回那麼點顏面,磕磕巴巴的說,“其實吧,那就是一種……怎麼說呢,沒什麼大不了的嘛,等你長大你就明白的,沒什麼的真的。”

夕夏老說他還小,用這個爲藉口,她以之爲不恥,可現在她也這麼做了。

“我還要長大多大才算長大?”盛夏反問。

黎子不高興,心裡念着,你姐這麼說你欣然接受,怎麼還我你就不依了?

“你還小,還小……”黎子堅持敷衍着。

盛夏鬆開黎子,看着她說,“黎子,你也親我一下好嗎?”看着黎子瞬間僵住的臉,忽然又說,“我們這麼好,你不說那沒什麼嗎?你親我一下難道不可以?還是你喜歡那個男人不喜歡我了?”

黎子有些哭笑不得,這傻小子是在吃醋嗎?有些沒弄明白這裡頭的事兒呢,揮揮手,算了,糊弄過去先。

“好,我來咯。”黎子捧着他的臉。

盛夏突然間好緊張,凝神屏氣,認真等着。

夕夏左右看看盛夏,以前就是把他當弟弟來看,其實盛夏算俊的了,典型的花美男,絕世小正太啊。

她賺了!

紅脣湊上去,‘啵’兒一聲響,在盛夏脣上壓了下。

其實不該壓在他嘴上的,親嘴和親臉頰那概念不同,可黎子實在想知道這麼俊的孩子,那粉粉嫩嫩的脣是個什麼味道。

軟軟的,甜甜的,好吃!

黎子剛離開,盛夏伸手抓住她不讓動,脣再次壓下去,咬着黎子的脣,在她脣上磨着,然後舔了下才鬆開,俏臉通紅,跟偷得了糖果吃的孩子一樣興奮。

黎子吧吧嘴,味道還不錯。

點了下頭,然後立馬正兒八經的說,“盛夏,咱們打個商量,剛纔這事兒呢,你千萬得守口如瓶,別跟你姐透露半個字兒,記住,半個字兒都不能說哦--”

這要被雲夕夏那個戀弟狂知道,非剝了她的皮!

“嗯嗯!”盛夏那是得了糖吃的孩子,這時候要他做什麼他不願意?

“黎子,等我病好後,我告訴你一個秘密,你想知道嗎?”盛夏說。

“嗯,我等着。”黎子給他放溫水,準備洗漱休息。

他倆都不知道在剛纔碰嘴那時候外頭有人,莊孝和夕夏在外面。夕夏是要回去,但是想回去前看看盛夏。

莊孝在前面走,好在他往裡頭先掃了眼。心底一驚,然後面色無常的回頭對夕夏特鎮定的說:

“都睡了,我們先走吧。”

“睡了?”夕夏不明,這剛還瞧見黎子從值班室那邊走過來,這麼快就拾掇好了?

“睡了,明天還過來的,我們別打擾他們了,走啦。”莊孝伸手把夕夏推着走,夕夏本是不放心要看一眼才行,可莊孝那手好死不死的穿過身前擱在她胸部上,她有些不自在,這恍惚間才被莊孝給控制了。

“今晚我陪你吧夕夕,你一個人在家裡,我不放心。”車到樓下時,莊孝拉着下車的夕夏說。

夕夏板開他的手說,“你上去我纔不放心。”

莊孝哪會不明白她的意思?從車上下來緊緊跟着她走,邊拽她的手:

“我不會亂來的夕夕,你不信我嗎?”

夕夏回頭白了他一眼,別的話信,那事兒上她不信,就得防着。進電梯時夕夏把他橫在外面說,“行了,你就到這,回去吧。”

莊孝不肯,非得擠進去,夕夏看他擠進電梯她就卡在門口,僵持着不動。莊孝也不動,一直到電梯發出警報,夕夏不得不讓步。夕夏進去,莊孝立馬伸手抱住她,靠近她耳邊說,“我就知道你捨不得我。”

“死開--”夕夏推開他的臉。

先還規矩着,進了屋莊孝就有些迫不及待了,轉身把夕夏抵門上,狂風暴雨般的吻就那麼急吼吼的壓向她,溼熱而綿長的深吻把兩人都送入溫情慾熱中。

莊孝手去抓她的衣服,夕夏不肯,防得很緊:

“說過不亂來……”夕夏話沒完人就被莊孝攔腰抱起,往屋裡走,邊說,“我規矩的來!”

完後雙雙摔進沙發裡,夕夏衣服被莊孝撕扯得所剩無幾,伸手擋在身前,隔着他,喘着氣說:

“不行!”

“夕夕……”莊孝看她的態度堅決,總不能硬來,苦苦哀求,“一次,就一次好不好?”

信他不就是傻的了?

“我知道盛夏手術的事兒讓你壓力很大,我這是給你解壓啊,相信我,夕夕……”莊孝認真的說。

“呵--”夕夏哭笑不得,這也能掰啊。

、夕夏說:

“莊孝,我不能在這個時候這樣……我真的很擔心,你明白嗎?”

莊孝不動了,頓了下,然後擡頭看她,“有什麼關係嗎?”

他不明白,他們這樣,難道有什麼不妥?他知道盛夏現在是非常時期,可這跟他們有多大關係?這是她的正常生活,難道還要因爲盛夏手術的事而限制?

“我不想!”夕夏很嚴肅的說。

莊孝嘆氣,“好,你不想我不逼你。”

他壓在她身上沒有要起來的意思,過了好久他問,“夕夕,你真的不愛我了嗎?”

夕夏不知道該說什麼,莊孝說,“誤會不是已經解釋清楚了嗎?你還介意什麼?不滿意我什麼你告訴我。”

“我說了,我們已經結束了,我不想……不想只耗在你一人身上。我們不適合,你不覺得嗎?”夕夏說。

“沒有,我們是天造地設的,沒有誰比我更適合你,你爲什麼不承認還喜歡我?”莊孝的眼睛晶亮,緊緊盯着她看。

夕夏嘆氣,“那都是以前的事了,現在真不喜歡你。”

“你就說謊吧--小騙子!你不是還愛我,剛纔你也沒拒絕我送你回來,你明明知道讓我送你回來會發生什麼事,可你沒拒絕。你心裡還是有的,爲什麼非要我逼你才肯承認?”莊孝得意的說。

夕夏臉子那個難看,跟他上牀那是她想的嗎?

好吧,好吧……不說這些,索性承認了:

“是還記着你,可你錯了,那不是還喜歡你,只是你的身體跟我很默契,所以沒拒絕你,我這麼說你該懂了!我們都是成年人,上次牀而已,你別那麼認真。”

莊孝那臉子陰晴不定,翻來覆去的變,忽然發狠似地張口咬上她的嘴,疼得夕夏連連痛呼。

“你就不承認吧,不承認算了!我眼裡你一直是敢作敢當的女人,沒想到現在這麼顧前顧後,愛我就跟我結婚,不愛我就算了,你這麼吊着什麼意思?”莊孝火了,這麼優柔寡斷一點都不像雲夕夏,當年敢愛敢恨的雲夕夏哪去了?

夕夏張口想問,“我什麼時候吊着您了大爺?你是不是太自以爲是了?”

莊孝不給她反抗的機會,夕夏頓時那個火,這事兒還沒說清楚呢,這小子能不能別每次都使這一招兒?

“你給拿開!”

夕夏哪敢用力扯他的手,拉他的手,他那爪子抓得那麼緊,一扯,她肉疼!怒哼哼的瞪着他。

莊孝下巴一揚,“不!”堅決不!

夕夏咬咬牙,“莊孝,你就是個無賴,潑皮!”

“對--我就是無賴,潑皮,你又不是現在才知道。”莊孝橫着臉一本正經的迴應。

值得提一下的是,五年前莊孝說這話搭上那時候的痞樣兒是招人恨,今天這一本正經搭上這話那就是欠揍。

“承認吧,你就是喜歡我的,要不怎麼就這麼兩下,你就對我渴望了?”莊孝壓近他,低啞的嗓音啞啞的說,虛和的眼眸裡全是自信滿滿的笑意。

夕夏心那個堵,擡頭‘嘭’一下,額頭撞向他的額頭,莊孝還沒怎麼樣,反把她自己給撞暈了。

“你,給我死開!”夕夏氣得咬牙切齒。

“你說還愛我!”莊孝忽然又冷着臉說,前後情緒一百八十度的翻轉。

“不愛了,愛過了還怎麼愛?你說餿掉的飯還能吃嗎?過期的愛還是愛嘛?”夕夏拉着臉說。

“愛情不會過期,過期的就不是愛情,飯會過期,所以飯不是愛情,而我們倆的是愛情,所以沒有過期!”莊孝心情頗好的跟她饒道道兒。

夕夏忍不住爆粗口了,“你給老孃死開--你就一王八蛋!”

“誒誒,寶貝兒嘴條子說不過就惱羞成怒,不能這麼不禮貌哦--”莊孝火上澆油的在她嘴上戳了兩下得意洋洋的說。

反正她怎麼說他不生氣,任她說,他心裡樂着呢。

夕夏真生氣了,一晚上再沒說話,任莊孝怎麼逗,她都當沒聽見。女人有時候就這麼小心眼兒,就來氣。莊孝有些後悔,她一冷戰他就沒轍。

晚上夕夏把人推門外隔着,莊孝只能躺客廳。

不知道是不是知道有人守着她,所以安心,夕夏在牀上翻了會兒竟然睡着了。莊孝聽見裡面沒有動靜這才往客廳去,還思考着要不要趁這時候進去。轉念想想,她這些天憔悴了那麼多,難道睡着,就沒進去了。

或許是心底的恐懼,夕夏晚上發夢了,夢見盛夏手術不成功,突然間沒了,從夢中驚叫着醒來。

莊孝從客廳裡衝進來,開燈看她。夕夏滿臉的淚,轉身抱住莊孝痛哭,“怎麼辦,怎麼辦……不要做手術了,不做了……”

莊孝輕輕拍着她的背,一遍一遍的安慰,“沒事的,夕夕,夢都是反的,一定會順利,相信我,沒事的……”

“莊孝,我怕……我怕盛夏要有個什麼,我該怎麼辦……莊孝……”夕夏頭埋進莊孝懷裡,眼淚一個勁兒的流,止都止不住。

莊孝眼看着她那氣勢是要哭抽過去,擡起她的頭,輕吻點點蓋在她臉上,脣上,看着她的眼說:

“夕夕,相信我,沒事的……這只是一個夢,很快就忘記……你現在吻我,吻我……”

夕夏迎着他的脣,吻上去。

盛夏手術的日子終於到了,夕夏那緊張得額頭直冒汗,手術室外個個兒神色都很凝重。騰楓今天特意請假,一早就過來給盛夏加油打氣,說好要看着盛夏出來,才離開。

黎子本是大大咧咧型,這之前她沒覺得有什麼,可看着盛夏被推進去那一刻心慌了,她也不知道爲什麼心慌,總之焦躁得不行。根本站不住,夕夏擔心着急,那都是壓在心裡,自己受着。可黎子不行,她扛不住,她那塊地兒幾乎就快被她跺穿了。

不行,心跳爲什麼這麼快?不行,受不了了,黎子轉身跑出去,再在那等下去她心臟一定爆炸。

她真不知道爲什麼自己這麼緊張,就是當年她母親手術時也沒這麼緊張過,有些透不過氣來。跑進樓下花園,對着植物大口吐氣,再深深吸氣。

夕夏是一緊張就出狀況,肚子疼,她已經跑好幾次衛生間了。手心兒全是汗,夕夏轉身離開,莊孝伸手拉住她,埋頭吻上她冰涼的脣,把溫度從脣瓣度給她。夕夏沒有拒絕,她真的太緊張了,很需要一個可以靠的懷抱。

莊孝抱着她,夕夏也回抱着他,緊緊的。

騰楓擡眼看過去,苦澀的笑着,是啊,這就是結果。守候五年,卻抵不過這個男人一個擁抱。不忍心再看,生生扯開目光看向別處。

野戰本不是關心別人的人,今天來醫院也僅僅因爲夕夏。在轉角處站着,眸裡妒火翻滾,憑什麼莊孝還能那麼肆無忌憚的吻她,憑什麼莊孝還能那麼抱她,他有什麼資格這麼做?

夕夏抓着莊孝的衣服,好一會兒說,“我好了些,你先放開。”

莊孝不肯,還抱着,夕夏低低的說,“我要去衛生間。”

莊孝頓了,她這點兒時間裡跑三次了都,別弄出什麼病來,有些緊張,“要不要緊?”

“沒事的。”夕夏搖頭。

莊孝鬆開她,夕夏小跑往走廊盡頭跑,神色匆匆,並沒有看到拐角處的野戰。野戰跟在她後面,在她進了衛生間後反鎖了門,等着她出來。

夕夏生理問題提前來了,或許是因爲這些天太緊張所以日子才提前了幾天。

野戰等在她那間的門外,夕夏衝了水開門,腳還沒踏出一步就被野戰推了進去,‘嘭’一聲兒,隔間的門再次關上。

“你……你怎麼在這裡?”夕夏頓時慌了,臉色‘唰’地一下慘白。

野戰把她壓牆上,這樣的空間裡容納野戰的身形來說已經很小了,又加上野戰壓近的身軀,夕夏差點就被擠扁在隔牆上。

“你別亂來,這裡是醫院,我會喊人的!”夕夏說話的舌頭有些打顫,本來就很緊張,現在又被野戰這麼禁錮着。

“喊啊,我倒不介意,越多人知道越好。”野戰一手臂橫壓在夕夏小腹上,一手掌卡住她的脖子。眸間顯出嗜血的寒冷:

“我真是高估你了雲夕夏,五年前就扔了的男人五年後你還要,你就認定了莊孝?”

夕夏臉色一陣白一陣紅,氣得直哆嗦,“你胡說八道什麼?”

“胡說?我?除了你還留戀莊孝的身體,我想不出你還有什麼理由吃回頭草。有錢的多的是,有權的一抓一大把,你告訴我,你是爲什麼再跟莊孝好上?”野戰臉慢慢欺近她的臉,近近的低着,鼻尖都捱上她臉上的肌膚。

“與你無關!”夕夏轉頭躲開野戰的靠近。

野戰卻瞬間埋頭張口在她下巴上咬了一下,有些重,牙印都嵌在上面。

“試試我的感覺,你會迷上我的雲夕夏!”野戰伸手扯她的衣服,夕夏猛然間瞪大眼睛驚恐的看着他,才明白他要幹什麼。

“你別亂來,野戰,莊孝是你好兄弟,你不能--野戰--”夕夏聲音已經顫抖,掙扎不斷。

野戰上下其手,鼻息抵在她脖頸間,用力的聞着她的味道,上有力狠狠揉稔,不滿足,往下探去。

夕夏臉色漲得通紅,忽然大喊,“救命啊,有沒有人--救……”“雲夕夏你再敢躲開我的吻,我他媽就咬斷你舌頭!”

野戰冷戾的眸子迸出比毒蛇還狠戾的寒光,話落半點不給她反抗的機會再次壓上她的脣狠狠蹂躪。

野戰的手往下探去,碰到意外出現的生理用品,瞬間眸色變了,吻了一陣動作漸漸輕柔,平息良久然後才放下她的腿,鬆開禁錮的手。

“夕夏……”他的聲音在她耳邊暗啞的響起,“試試考慮我吧,莊孝有什麼好?你和莊孝沒有結果。”

夕夏舌頭被咬傷了,臉上還掛着淚,睫毛掛着淚滴閃動。咬着下脣,忍着莫大屈辱,眼裡是無邊無際的恨。

野戰捧着她的臉仔細的擦去她臉上的淚痕,彎腰埋頭吻她的脣,卻被她閃過。野戰這時候沒惱,伸手一點一點的在她臉上滑動,擦去淚水和脣上的血跡。

“我就這麼可恨?我和莊孝是同時認識你,可你卻先跟了他,爲什麼?從小到大,我讓的東西太多了,五年前讓了一次,現在我不想再讓了,夕夏,你好好看看我,我纔是有血有肉的男人,莊孝算什麼?你對着張死人臉是什麼感覺?”

野戰捧着她的臉,仔細的看,每一個毛細孔都看得清清楚楚。他也不懂他到底迷她什麼,一個對他冷言冷語的女人,他迷戀的是什麼。野戰開門讓她出去,站在她身邊看着她掬水洗臉,然後整理撥亂的頭髮和衣服。他就像不存在一樣,她做她的,眼裡冷得像雪,沒有半絲情緒。野戰伸手從她身後圈住她,他知道這次把她傷害了。

“夕夏……你看,我們是多般配?”野戰看着鏡子裡的自己和夕夏低低的說。

夕夏擡眼,寒冷的目光射向鏡子裡的野戰,“拿開你的髒手!”

野戰臉上的笑容僵住,夕夏甩開他開門出去。

海公子立在衛生間門口,眸中寒毒盡顯,夕夏繞開他直接走,海公子不依不饒,上前幾步伸手拽住夕夏手腕大聲質問:

“你跟他到底做了什麼?你怎麼對得起孝哥?”

夕夏火氣騰昇而起,她真的煩透了這些蠻不講理的傢伙,大力甩開海公子,再走。海公子踉蹌一步,又跟上去,拉住夕夏,使手狠狠扯住她的長髮:

“賤女人你到底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你怎麼對得起孝哥?你就是要看我們兄弟自相殘殺你才甘心是嗎?”

夕夏疼得眼淚直冒,頭皮都被抓傷了,反手抓着海公子的手,“瘋子你給我放開,放開我--”

“陸海軍,你個王八羔子--”野戰衝出來從後一腳朝海公子背心踹去,海公子始料不及,被大力一踹,朝前幾個趔趄,然後栽倒在地。夕夏同時被拽着踉蹌幾步,臉色一腳疼得失了血色。

野戰大步走近,伸手把夕夏攬進懷裡。然而卻在下一刻乘風而來的莊孝一手奪過,把夕夏護在伸手,同時拳頭如雨點砸落。野戰臉上捱了兩拳立馬着手反擊,莊孝把夕夏往後推,同時閃開野戰迎面的拳頭,下一秒健穩的下盤一蹲一掃,野戰被掃倒在地,莊孝以更快的速度幾乎在野戰倒地的瞬間兩個連環踢把野戰踹開兩米開外。

莊孝還不甘心,想乘勝追擊,卻聽見海公子的大喝聲:

“孝哥,你要再動手,我刀子就下去了!”海公子一手握着匕首,一手反箍着夕夏,匕首低着她身體。

莊孝回頭,眸間嗜血駭人的寒光翻滾,面目壓抑得猙獰。

“陸海軍,有種你就動她一下,看爺不踏平你們陸家祖宅!”莊孝怒聲大吼。

野戰從地上爬起來,指着海公子怒吼,“陸海軍你要傷了她,老子跟你沒完!”

海公子眼裡傷心欲絕,難以置信的看着兩個生死兄弟,竟然都被這個女人迷得神魂顛倒,六親不認!不如他一刀解決了她,去了這個禍害乾淨!

“陸海軍,你放開她!”莊孝再次沉聲怒吼,卻不敢逼近一分。兔子急了也咬人,海公子眼裡的毀滅讓他不敢輕舉妄動。

海公子扣着夕夏慢慢後退,看着莊孝和野戰都朝他撲過來,嚴重戾色一閃,舉倒刺下。

“啊--”

夕夏尖叫是條件反射,卻在同時匕首‘哐當’落地,她被人帶着一個翻轉然後落進莊孝的懷裡。

原來是電光火石間騰楓從後敲暈了海公子,拉住夕夏的同時被近身的莊孝奪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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