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夕夏掏掏耳朵,繼續走。
好大的噪音,這人很沒公德心欸--
莊孝愣了愣,還有人公然無視他的?
海公子在莊孝身後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那笑都快憋出內傷來。難得遇到個不給莊家小爺面子的人,海公子瞬間額頭不痛了,心情也愉悅了。
莊孝回頭一腳給海公子踹去,這回站最後的野戰大笑出聲,海公子似怒含怨的回頭瞪了一眼野戰,野戰渾身雞皮子疙瘩頓時落了一地。
莊孝追上雲夕夏,夕夏側目瞟着拉住她手腕的男人,怎麼又是他?
“有事?”
雲夕夏案子慶幸自己對帥哥免疫,不然她早不淡定了。
後面的海公子和野戰緊跟着走上來,夕夏目光落在野戰身上野戰,又拉回來投在莊孝抓在她手腕的大手上,霎時莞爾一笑,電力十足的眉眼兒頓時把莊孝迷得神魂顛倒。雖然這麼說誇張了點,可莊孝是真看直了。
夕夏慢悠悠的把莊孝的手拉開,來不開,用力--扯,臉上的笑還在,幽幽的說,“哦--是你啊,不過,你是我父親生意上的合作伙伴的兒子還是我父親生意上的合作伙伴的兒子的朋友?”
這字兒咬得,那叫一個溜。
“……”莊孝鬆了手,回頭瞪了眼野戰,野戰瞬間往旁邊看,暗裡念着:別瞪我,我不在現場。
“我是……我父親和徐伯父是有生意來往。”
“關係還不淺,是世交。”野戰立馬補了句,野戰話落海公子也趕緊接話:
“孝哥的母親和你母親還親如姐妹……”
野戰一巴掌給海公子拍過去,擋着他鏡頭了!海公子灰溜溜的往後縮。
夕夏笑得,很耐人尋味。即便這樣,這人也跟他沒有半毛錢的關係。目光往莊孝臉上移,這人,想泡她吧?
“老公--”
夕夏突然間朝那邊不大不小喊了聲,莊孝瞬間臉色全黑,拳頭都捏緊了。夕夏回頭對三人微笑,“我未婚夫看不到我會着急的,幾位,失陪。”
華麗麗的轉身,踩着小高跟兒往她未婚夫走去。
莊孝頓時暴跳如雷,一腳往牆上踹去,身後的海公子逃也似地跳開,野戰反應再快,比莊孝還是慢了。剛一轉身,莊孝一個反手,快如閃電,揪住野戰領子:
“給爺把這些二貨都趕出去,爺要清靜--清靜!”
轉身怒氣衝衝的往外面衝,跳上軍用汽車,一踩油門飛了。
莊孝鬆手,野戰終於苟延殘喘,差點兒去了半條命。要不是這麼多年的交情,他犯得着着弄這費力不討好的破事兒?
轉身去抓海公子,野戰一肚子火沒地兒發。然而海公子在軍隊裡偷懶耍渾,什麼都是倒數,可今天逃命卻跑得比兔子還快。
“你個二貨!都是你出的餿點子,你給哥把這拾掇好了將功贖罪,否則哥讓你關一個月緊閉!”野戰鼻子火氣兒一哼,轉身也往外走,跳上車走了。
這三人就是傳說的鐵三角,海公子在軍隊裡表現是最差的,三人都是年少是就在軍隊裡混,可人莊孝、野戰都是個偵查大隊個軍區搶着要的人物,而他,怎麼說呢,帶他的大隊長曾經很無耐的說,海軍是特工部隊的恥辱。
恥辱啊,他是有多糟,才配得上‘恥辱’二字?
不過海公子腦子好使,眼珠子一轉悠,一歪點子又蹦出來。人際關係也夠,隊裡要放假,大家的玩的行程都丟給他安排。
別人都得賣他海公子的面子,偏莊家、孫家兩小爺不鳥他。這宴會辦得還差了?海公子這一想心裡又一陣的叫屈。隊裡馬上又一批考覈,本想借着這次莊家小爺的生辰討好他老人家,也好在隊裡給他開個小竈,得,得,全廢了。
想當初爲了給這小爺的宴會造勢,他連他老子都驚動了,媒體給力,宣傳給力,今晚誰不知道莊家少爺的宴會?他這幕後累死累活的人‘謝謝’都沒得聲兒就這麼給否了。
怨啊--
主角兒都走了這宴會還有什麼意思?海公子那臉就跟土鱉似地,難看得很。讓公關人直接宣佈結束,藉口還得給好。這要是明天傳出什麼對小爺不利的,他海軍以後別想在軍隊裡混了。
雲夕夏絕對今天是個好日子,她等於在這豪華宴會上吃了頓飽飯,再溜了溜就打道回府了,既沒陪酒又沒浪費時間,除了中間那幾只小蠅子外,這日子過得相當順心。
學長在外面的車裡睡着了,司機瞧醒他的時候哈喇子流了一地。
學長擦擦口水,“出來了?”
看看時間,還不到八點,結束得比預計的早啊。學長狐疑着鑽下車,對出來的人遠遠的喊,“夕夏……”
不是他偏心啊,雲夕夏等於他的搖錢樹,當然啥都是他惦記她的。唉,不過,這話怎麼聽着像拉皮條的?
祥二少拉着夕夏不肯鬆手,覺得這纔是他想要的,他那未婚妻,唉,別提了,要能見人,他堂堂允祥集團二少爺用得着花錢僱?可悲的家族聯姻。
不過,今晚這個,祥二少突然燃起了強烈的火焰。
學長眼神盯着祥二少看,這人怎麼個意思吶,交易都結束了,你還拽着人姑娘不放,想佔便宜啊?
“祥先生,晚會結束了哈?”學長笑着說,眼睛一個勁兒的盯着祥二少的手,他眼神要是把刀,祥二少那手已經被扎得血肉模糊了。
祥二少鬆了手,夕夏趕緊往一邊跳開,和另外兩女生前前後後上了車。祥二少目光一直癡癡的追着雲夕夏,學生心裡冷哼: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幾位,我們就先走了,不送不送!”學長拿着錢趕緊轉身走。
祥二少頓了頓連忙上前,學長都已經站車門口了,祥二少把他拉開,揹着車小聲說着話,又往學長手裡塞錢,學長推了幾次,合計沒成功,那就意思就是收下了。轉身往車上走,祥二少在後面揮手送別。
這一幕看得車裡幾人莫名其妙,學長這是,怎麼個意思?
雲夕夏和兩女人互視,大概心裡都有健康的想法,莫非,那人看上學長了?
“學長……”一邊的女生笑得很燦爛。
“夕夏,祥先生說想包你,被我推了,怎麼樣,感謝我吧!”學長一臉的得意。
夕夏瞬間滿臉黑線,她長得像情婦?這麼擡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