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軒漠就這麼硬撐着上車了,他不用摸都能感覺到自己的後背都是血,就連白襯衣也都染紅了,他將自己的頭靠在了座椅上,輕輕的閉上了眼睛。
小張看了一臉仲少,每次回來仲少都是這樣,讓人覺得很難受,車子已經發動起來了,他知道要帶仲少去治傷的。
“仲少,回南隱會所嗎?”
仲軒漠點頭,伸手去拿座位上的手機,看到了兩個未接電話,都是貝飛羽打的,他這纔想到,他已經結婚了,不知道怎麼着,他有種想回家的感覺,正好可以藉機試探她的反應。
“不用了,直接回家。”
小張調轉了車頭,雖然不知道爲什麼仲少說要回家,但是仲少的吩咐他照做就是了。
仲軒漠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晚上十點多了,沒想到剛打開門,看到沙發上的小女人在一邊吃着零食,一邊看電視,看到他進來的時候,急忙放下了手中的零食,接過了他手中的包了。
“工作很忙嗎?吃飯了沒?”
仲軒漠的額頭上都是冷汗,他也不知道爲什麼自己硬撐着一定要回來,其實理智告訴他,他應該先去南隱會所治傷的。
“沒吃。”
貝飛羽就知道他沒吃,雖然不知道他是做什麼的,但是貌似他們公司很忙,不僅回來晚,而且會沒吃飯。
“我正好給你留了一些菜,今天還燉了排骨湯,你嚐嚐吧。”
貝飛羽的湯一直是保溫的,菜也沒怎麼涼,所以正好可以吃,仲軒漠點頭,但是他此刻覺得自己有點暈,往前傾倒了一下,整個人都倒在了她身上。
貝飛羽嚇着了,她伸出手摸着他的額頭,上面都是冷汗,而且還很燙。
“你怎麼了?”
仲軒漠渾身虛脫無力,將自己整個身子都靠在了她身上,虛弱的說道:“扶我到沙發上去坐一下吧。
貝飛羽點頭,她扶着他過去了,當她的手繞過了他的胳膊搭上他的後背時,覺得後背黏黏糊糊的,收回手一看,怎麼會是血呢?她蹲在了地上,緊張的問道:“到底怎麼了?你身上怎麼會有血呢?半路遇到搶劫了?”
仲軒漠笑了出來,雖然他臉色虛弱,但是這個時候能聽到這麼好聽的笑話,也是很不錯的,帶着調皮的語氣說道:“是啊,遇到搶劫的了,人家要搶我錢,我死命不給,就被他們給打了。”
單純的貝飛羽此刻根本就沒有想到,爲什麼人家只打他的後背不打他其他地方,也沒有想到他上下班都是坐車的,劫匪怎麼搶啊?
“那你先等着,我打電話報警,讓警察抓住那些壞蛋。”
仲軒漠搖搖頭,“不用了,警察已經抓住了,我不喜歡聞醫院的味道,所以沒去醫院,自己回家了。”
貝飛羽知道他傷的肯定不輕,平常一副那麼強大的在她身邊,現在這樣,讓她很是心疼的。
“家裡還沒有醫藥箱啊,我出去買些藥,你先忍耐一下。”
仲軒漠點頭,他確實沒在這個家備用這些東西,“那你路上小心點。”
貝飛
羽拿着錢包飛一樣的就衝出家門了,她的臉上有着的是擔憂卻沒有害怕,這讓仲軒漠很欣慰,他昂起頭靠在沙發上,脫掉西裝外套,露出血跡斑斑的白襯衫。
支撐着自己到了房間內,在浴室簡單的沖洗了一下,他其實恨討厭自己滿身的血腥味,但是有些事情他現在還沒能辦到。
貝飛羽到了藥店裡要買一些外傷用的藥,但是很悲催的是人家藥店非說這是處方藥,沒有醫生開的單子不能給,最後她只能出來了,在門口晃悠了一下,突然想到了什麼,拿着自己的手用力的往牆上蹭了一下。
果然看到手指頭都流血破皮了,她這個時候很委屈的拿着自己的手指頭去買藥,好說歹說的,藥店裡的人才同意給她藥的。
拿着藥,她飛快的就跑回家了,沒想到一開門沒見到人,聽到了屋內有水聲,這才匆忙了跑進屋去,想也沒想的就推開了浴室的門。
她看到的是光景讓她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他的背上怎麼會有那麼多的傷痕?
“你瘋了,傷口沾了水,你不疼啊?”
幸好她回來的早,他還沒開始洗,貝飛羽硬是把他從裡面給拽了出來,仲軒漠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了,他可是知道現在自己沒穿衣服,但是這個女人也看到了,眼睛卻只在他後背的傷口上。
“知道,血腥味太重,我想洗洗。”
貝飛羽拉着他出來,讓他坐在了牀上,瞪着眼睛看着他,惡狠狠的說道:“要洗也不是你這樣子洗法的啊,給我老老實實在牀上趴好。”
仲軒漠“奧”了一聲,第一次看到這個女人原來還有這麼強悍的一面,讓他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來了,看來他們家的小女人還是有很多面是他沒發現的,這個以後需要慢慢開發,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他軟軟的解釋了一句。
“可是我這樣會弄髒牀單的。”
貝飛羽瞪了他一眼,現在都都什麼時候了,居然還會在乎這個?
“沒事,我明天再洗就好了,你給我趴好,不許亂動。”
貝飛羽挽起了衣袖,拿着盆端着一盆溫水出來,放在了牀頭的櫃子上,剛纔的那些藥都扔在了地上,她又一個一個的撿起來了。
“你應該慶幸,幸好我大學裡還選修了一門護士課,要不然的話,你就等着疼死吧。”
仲軒漠呵呵的笑着,每次聽到她說話,都會覺得很開心,或許這個小女人就會有讓人覺得開心的魔力吧。
“很想看看你穿成白衣天使的模樣,肯定很好看。”
貝飛羽拿着毛巾佔着溫水,輕輕的在她背後擦拭,不理會他調侃的話語,要是他再亂說話,她就會直接把水給潑上去的。
“再好看也沒用,我不打算選擇護士這個行業,所以這輩子是沒機會穿了。”
貝飛羽手上的毛巾很輕柔的幫他擦拭着後背,一點一點的,儘量不碰到他的傷口,而趴在牀上的仲軒漠很是享受,沒有再說話了。
花了好長時間,貝飛羽終於幫他擦好了,用酒精擦拭了一遍之後,再用些雲南白藥,最後再包紮
起來。
等貝飛羽收拾好的時候,發現他已經睡着了,輕輕的幫他蓋上了些被子,將空調調到了適當的溫度,然後去浴室幫自己給洗洗了。
看着地上他脫下的衣服,就順手再把衣服給洗了,看來以後走夜路還是要小心一點了,她儘量要早些回家,讓他也早點回家。
處理完這些之後,她甩了甩自己的手指,兩隻手指上已經不冒血了,不過沾過水之後還是有點疼的。
換了上睡意,她沿着另外一面躺倒了牀上,儘量離他遠一點,這樣不會碰到他的傷口,沒想到剛上牀就被他給撈了過去。
“老婆,你是不是嫌棄我,怎麼睡在我那麼遠的地方?”
貝飛羽很是無奈的翻了個白眼,這個傢伙剛纔不是睡着了嗎?她不知道的是仲軒漠從來都不會打瞌睡,但是就在剛纔,他居然放任自己睡過去了,連他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我哪有啊,我怕碰到你的傷口,你的手往哪放呢,你給我老實點……”
貝飛羽的話還沒有說完,就感覺到這個傢伙已經把她的睡衣給脫了,熟門熟路的吻上了她的敏感處。
仲軒漠的眼睛裡全是她,嬌嗔的她,霸道的她,性感的她,這麼美好的她已經是自己的了,那麼她以後知道自己不是她想象中的那麼完美時,會不會改變主意?
在內心告訴自己,她是他的,永遠都是,他現在只想把她壓在自己的身底下,讓他們緊緊的融合在一起才行。
“你知道我身上有傷,就不要亂動,否則我的傷口裂開了,你還是得重新幫我包紮,要乖一點,主動一點……”
仲軒漠帶着誘惑的聲音在她的耳朵邊響了起來,讓貝飛羽的腦袋頓時炸開了,她根本就連思考的空間都沒有了。
一室旖旎的風光在臥室內上演着,最終在仲軒漠得到滿足的時候,才放開了她。
第二天,兩人齊齊的都起晚了,貝飛羽說什麼也不讓他去上班,讓他請假在家裡好好休息,而她連想死的心都有了,她這個月的全勤沒了,就差了幾天就到月底了。
“都怪你。”
仲軒漠無聊的趴在牀上,嘴角帶着一絲玩笑的笑容,慵懶的看着自己的頭髮垂了下來,眼睛裡充滿的流光溢彩,目光隨着她來回移動。
“不如你今天就不去上班了,留在家裡陪我可好?”
貝飛羽一直在碎碎念,反正都已經遲到了,所以她還要堅持給他做早飯,生怕他會餓着了,這個傢伙真的有惹人生氣的本事啊,她纔剛到公司沒多久,三個月的試用期都沒過,怎麼可以說請假就請假啊?
但是一轉頭就看到了仲軒漠如此妖孽的模樣,讓她頓時嚥了咽口水,拿着包包就往門口走去,但是到了門口的時候,她停下來了腳步。
彷彿在做無盡的心裡抗爭一般,終於邪惡了一方戰勝了,這個人是她老公,她怕什麼啊?她飛快的跑回了牀頭,對着他側着的臉頰用力的親吻了一下,然後又飛快的跑開了。
“出去以後,不許對別的女人這麼笑,聽到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