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凡軒告訴自己,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如果要耗着他也奉陪就是了。
原則是他不會告訴季夏,自己已經有些喜歡她了。
死也不會告訴她。那個爲了自己自由讓自己吃藥和女人上牀的女人!死也不會告訴她!
洗完澡出來,看到季夏已經側向孩子睡着了。她穿着一件白色單薄的T恤,家居的褲子,蜷縮着身體,睡在孩子的身邊,一臉饜足。
他見過以往她與自己同睡的臉,不是蹙眉就是留着淚痕,沒有一張如此饜足滿意。
無論怎麼樣,一起糾纏着,總之,是不會放過你的。何凡軒在心底對自己說,然後低頭親吻睡熟着季夏的臉。也對着兒子的臉蛋親親。
然後拿起手機和錢包,關上臥室的門,在客廳裡面打了個電話讓人明天送些食物和衣服過來。該打點的打點好。然後走出屋子,關上門,留下一室寂靜。
季夏難得滿足,自己也不能讓她不快不是?何凡軒對着漆黑的天空嘆了一口氣,發現自己最近真的越來越軟弱了,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啊?
感情果然讓人感到可怕。很多人都發現了他的改變,就是季夏,她還是糊糊塗塗的覺得自己還是之前的那個人一樣,對着自己不是防着就是警惕着,自己是狼嗎?真的是?
嘲笑了自己一下。然後走向車。
今晚去哪裡呢?
嗯,哪裡都不想去。
回去自己新買的房子好了。
自己一個人睡,安穩些。
季夏睡了一場美美的覺。還夢見了有人在吻着她。當然是誰不知道啦,因爲被一陣門鈴聲吵醒,那個溫柔的吻着她的人,她真的,沒有見到。
懊惱了一下,然後看了看兒子仰躺着睡着還沒有醒來,好心情一下子就來了。然後自己下牀去打開門,就見到何凡軒大包小包的站在門口。愣住了。
何凡軒看了看季夏張開的嘴巴,嫌棄道:“你的嘴巴都可以裝下無數只蒼蠅了。”季夏明顯的厭惡了一聲閉上嘴巴,何凡軒見到閉嘴就開始說話:“站着看毛線啊。趕緊把東西往裡面提!”
季夏低着頭,
然後過去提東西。一邊鬱悶的想,何凡軒這麼早去買這些東西?他出去怎麼沒有帶鑰匙?他昨晚多晚睡得啊?這麼一大早去買東西真的不是他的風格啊!?想了很久沒有想出來,乾脆就放棄了。
何凡軒買的都是吃的用的。
季夏在雙門冰箱面前蹲下,一件件的把食物往冰箱裡面填着,一邊填着一邊惡狠狠的想,這個何凡軒,真的是討厭,買這麼多東西幹什麼,吃到何年何月?他就是吃飽了沒有事情幹。然後很惋惜的去看了他那箱被他丟棄在垃圾桶的方便麪!
真的是討厭死了!
不一會兒,在客廳裡面做休息的何凡軒來電話了,站起來走到那邊,看到她還是很不老實在冰箱裡面放東西,拿起電話接起來往陽臺走。
大概食二十幾分鍾之後,又回到季夏這邊。
“你先把東西弄好,我出去一下,晚上回來吃飯。”何凡軒走得有些着急。以致於他沒有看到季夏那張變色的臉。
其實季夏想的是:嗯,何凡軒變性了?
不是那個“變性”的性,而是變了性子了?
這可是季夏聽到的,最委婉的告知了。不,恐怕是,最溫柔的!
季夏後知後覺點點頭。
心底想着,不對啊。她幹了那檔事兒,本來是希冀何凡軒的注意力到莫飛靜那邊去,怎麼又繞回來,到自己身上了!?
她簡直無法想清楚,自己感覺有些惹禍上身,還有點害人害己的意味啊。
越想着頭皮發麻。季夏趕緊掏出手機給莫飛靜打電話。
手機響了一會兒,被接起來。“季夏。”那邊冷冷的說話。
“這個到底怎麼回事啊?何凡軒到底有沒有說什麼啊?他現在又跑過來折騰我了?”季夏說道:“當初是你要參與我這個計劃,如果讓他知道藥是我下的,那我得死多少次啊。靜姐啊,你趕緊想個法子啊,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
莫飛靜沒有說話。
季夏有些急了:“哎,靜姐,你可別不賴帳哈。到時候若是何凡軒知道了,那廝真的會殺了我的。這個人平生就是恨人背叛……”
“他怎麼就要殺你了?”莫飛靜忽然接話,陰冷冷的說:“我有了他的孩子,他還要關心你?季夏,少往自己臉上貼金了。”
季夏的想戛然而止,想了想,然後是這樣一回事沒有錯,於是悻悻然的把電話掛掉。
莫飛靜其實是很生氣的。因爲她覺得何凡軒變了。
一個做愛完畢就會走人的人,不見得真的會愛她,也不見得真的是如傳說中真的那麼討厭那個女人,她倒是覺得他是疼着她了。
莫飛靜眯了眼睛,然後想了想。
把手機放在一邊,然後出了何凡軒的辦公室。關上門,眼底有些陰沉的冷。
尤子庫這陣子有些瘋。因爲娛樂消息稱他和底下的一個毫不起眼的女人玩真的。搞得身邊的朋友都過來湊熱鬧。當然,身爲好友的何凡軒也去了。
一大羣人在酒吧裡面想聚。男人們的世界就是那樣的。色。酒。煙。黃色笑話不然就是sex。
很直白,這底層人士都在嘮叨的事兒,放在一羣太子爺裡面,只是升級了一個層面而已。
何凡軒吐了口煙。蹙着眉宇看着尤子庫喝酒:“玩真的?”
尤子庫喝了一口威士忌,然後狠狠的嘆謂道:“當然啦。”
何凡軒沒有想到他這樣大方的承認,楞了一下,隨即笑笑:“我以爲你喜歡莫飛靜。愛着她。”之前他們在一起爲莫飛靜報仇的事兒,還歷歷在目,當初尤子庫一副想要卻是要不得的樣子,整天到她面前示意着一些信息,是個雌性都能瞭解。
那樣鍥而不捨的追逐着,放棄了。卻陷入了一個萬劫不復的坑底。
“莫飛靜那朵玫瑰,真的是漂亮。”尤子庫有些醉態,眯着眼睛道:“可是有刺。”尤子庫繼續喝酒,還看旁邊已經喝得差不多的衆人,“這些人,真的不耐喝,還是你好,凡軒啊,打小一起長大的哥們就是不一樣。啊……你知道嗎?那個女人,一點都不美,長得真的很普通,但是……真的是他媽的倔強,也很有個性!家裡窮的一塌糊塗,但是活得比誰都清高。做事細緻認真,也很會忍,對什都不感興趣,沒有什麼可以讓她真正想要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