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哥嘿嘿一笑道:“我知道你是純爺們,吐出的唾沫釘出去的釘。我們先走,回來再吃飯,成子的場子一定要找回來,欺負我的兄弟,一會也不中。十分鐘後大市場,不見不散。”
昌哥一表態,一幫人紛紛走向外面,三輛越野車狂叫幾聲駛向城北。
“天哥,千萬不能去呀,他們都是人渣,一個個心狠手辣,我們鬥不過他們。”劉菱雙手緊緊抓住呂天的胳膊說道。
“是呀,小夥子,能躲就躲,別拿新鞋向狗屎上踩。”一位吃飯的老大爺說道。
“這位兄弟,這餐算我的,姐給你免了,他們這樣的人,我們平頭老百姓惹不起,最好躲着走,趕緊回家吧。”女老闆走過來勸道。
“天哥,我去發動摩托,我們趕緊回家,不然一會他們就找來了。”陰山轉身向外走去。
“陰山,你帶劉菱立即回家,剩下的不用你管,我一定要會會這幫人渣。”
“天哥,我不讓你去,太危險了,萬一你有個三長兩短,我就……”劉菱眼淚刷的掉了下來。
“沒事的。”
呂天拍拍劉菱的頭,用手背幫她擦去臉上淚痕說道:“今天的事沒個瞭解,明天他就會找到村裡去,早晚躲不過,今天把這事擺平,明天就沒事了,我瞭解這樣的人。聽哥的話,你和陰山一起回去,你們在這分散我的精力。”
“天哥,我很擔心你,要不報警吧,他們很怕警察的。”劉菱還是不肯放手。
“傻丫頭,報警有什麼用,一是沒有出什麼事情,沒憑沒據,人家也不會出警。二是他們今天不做什麼,明天后天還會做什麼,這事必須從根上解決掉。放心吧,哥的實力你不是不知道,沒事的。”
看着陰山劉菱走遠,與老闆告別後向大市場駛去。
縣城北部的大市場是全省最大的農村果菜批發市場,在全國有一定的影響力,不管春夏秋冬,天南海北的客商都到這裡買菜賣菜。交易均在早上進行,一過上午10點基本沒有人跡。
廣闊的交易場地中間只停着三輛越野車,幾個小青年站在車邊等候。
呂天剛剛支好摩托車,一幫人像蒼蠅一樣立即把他圍在當中,就等昌哥發話揍人了。
“小子,還真沒看錯你,有膽實,是爺們。”昌哥扔掉菸頭狠狠地說道。
“表揚得我臉都紅了,上了十幾年學老師也沒這樣誇獎過我,有點不好意思。”
呂天摸了摸老臉說道:“不知道怎麼個找場子法,是羣毆還是單挑?”
“羣毆是欺負你,單挑吧,我們車輪戰,直到把你打趴下,讓成子老弟滿意爲止。”
“我看這樣吧,昌哥,你們一起上。如果我贏了,咱們的帳一筆勾銷,你們別再到村子裡找麻煩,瘋狗一樣跑進跑出,太擾民了;如果我今天輸了,晚上擺一桌請哥幾個喝酒,從今以後我做你昌哥的小弟,你看怎麼樣?”
“吆嗬,小看我們不成,就這樣定了,如果你真贏了,三輛車任你挑一輛送你,如果你輸了,給我們每人磕三個響頭,然後做成子的小弟,成子讓你幹什麼就幹什麼,當我小弟你還不夠格!”
呂天脫去外衣放到了摩托車上,衝幾人呵呵一笑道:“行,那就撒馬過來吧。”
“兄弟們,給我上,別弄死就行,打折胳膊腿賞5000,打折肋骨賞10000。”
話還沒說完,一幫人如看到狗屎的蒼蠅,一下子圍了上來,鐵棍、柴刀、棒球棒一起向呂天打來。
好漢難敵四手,猛虎架不住羣狼,站在中間被圍攻,必有眼到手不到的地方。呂天雖然沒打過架,但也知道怎麼對付羣歐,見勢不妙,俯身一個掃堂腿,躲避上面攻擊的同時反擊對方下面,有兩個小子被掃倒,呂天就這空隙鑽出包圍圈。
向前猛跑了幾步,後面一幫人叫喊着追了上來。要的就是這效果,小流氓的單面攻擊對呂天來說就是小兒科,見一個小平頭迫近,擡腳一個撩陰腿,這腿勢大力沉,動作乾淨利落,毫不拖拉。
小平頭見勢不好,急忙一閃,還是慢了點,只聽砰地一聲,一腳踢在兩腿中間,小平頭被踹的離地一尺,哎喲一聲慘叫,憋紅了臉,落地後捂着褲襠倒在地上,半天也爬不起來。
呂天心中暗喜:太感謝你了老傢伙,十幾年的功夫今天用上了。
後面兩個小子一看,趕緊一手捂着襠部,一手揮舞着鐵棍衝了上來。
呂天放慢腳步,眼看追到跟前,鐵棍也飛到了頭上,來勢很猛,劃破空氣的尖嘯聲就在耳邊,真要打在頭上非得頭破血流不可。
呂天向下一蹲,就勢一個後滾翻,躲過鐵棍,滾到兩人中間,站起身雙拳急揮,一拳一個,分別擊中兩人太陽穴。
這地方爲人體最爲薄弱的地方,打擊過重就會導致死亡。七八個人打一個,本來就不公平,現在人人手裡還拿着兇器,這是徹頭徹尾的流氓作風,一點理也不講,那也別怪哥們下手狠。
兩人被擊中太陽穴,一下子就摔倒在地暈了過去。呂天分寸把握的比較好,過重會出人命,過輕沒有打擊效果,不輕不重,剛剛使人暈厥。
突然聽到身後有急風,呂天立即飛身躍起,來了180度小轉身,躲過了背後襲擊,在空中看清是成子用棒球棒攻擊自己下盤。
好狠毒,這一棒子打在身上,胯骨非得打碎不可,看來這仇記得特別清楚,想通過這一棒找回去。
呂天擡起的右腿向下猛壓,“啪”一聲踢中成子後腦,成子立即趴在地上,擡起左腳再次橫掃,成子滑出三四米捂着肋骨哭喊連天。
一腳帶着五分憤怒,三番五次找茬,心狠手黑,這樣的人不懲罰不行,你要是不仁,別怪我不義,這一腳過後起碼斷掉三根肋骨。
後面兩人立即衝了上來,一人一把三菱刀,向呂天前胸刺來。
三菱刀是管制刀具,刀身呈菱角形,中間是凹下去的血槽,插到人身上,傷害不致命,但血槽就會要人的命,傷口流血不容易止住,會使人血盡而亡。
呂天橫跳一步,側身躲過,一個後鞭腿向右邊那人踢去,小混混矮身一蹲,躲過攻擊,刀子向呂天另一條腿刺來。另一人也側滑步來到跟前,刀子向面門刺來。
二人一左一右,共進共退,連續七八個回合,雙方都沒有攻擊到對方。
呂天暗思道:這兩個準是當過特種兵的,動作沉穩,手腳利落,招招致命。
“小子,不行了吧,讓你張狂,再加上我你試試。”呼的一聲,一根鐵棍向頭上砸來。
呂天躲閃不及,急忙用胳膊一擋,那鐵棍一下子轉了彎,啪的一聲擊在後背上。
呂天悶哼一聲,五臟六腑一顫,一口氣差點沒上來,後背火辣辣的痛。
“天哥小心!你們這幫臭流氓,仗着人多欺負人少,是哪個烏龜王八蛋生的你們,一點人性也不講!”
兩個人影衝過來,一個火紅身影衝上來,擡腳便踢向昌哥,細高跟的皮鞋踢到肉上也不好受。
昌哥一甩手,棍子帶着風聲便向劉菱的小腿打去。
呂天趕緊衝過去,把陰山二人拉在身後,氣憤地喝道:“陰山,我不是讓你帶她走嗎,這點事都辦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