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天不慌不忙用右手纂住成哥的手腕,冷笑一聲道:“我要是不同意呢?”
“你小子還敢嘴硬,看我怎麼抽你!”
小混混發動了進攻,這個一腳,那個一拳。呂天疲於應付,一個不小心,腿上捱了一腳,被踢倒在地。
“我看你還橫不橫!”
“我看你還裝不裝犢子!”
“少廢話,快點交錢!”
幾個小混混圍了上來,拳打腳踢起來。
呂天學了十幾年的功夫,學得不是很精,但對付幾個小混混還是沒有問題的。一方面思想上過於輕敵,另一方面是不太會打架,所以吃了虧。
頭上背上傳來巨痛,呂天惱羞成怒,小混混還來真的,下手還挺狠,哥們也不跟你們客氣啦。
屏氣凝神,右手中、食指併攏,瞅準空當向外揮去。
我插插插!
“唉呀!”
成哥忍不住叫了起來,右腿被插掉一塊肉:“你他奶奶的還敢還手,大爺今天給你點厲害看看,一起給我上,打死我負責!”
“你他孃的不想活了!”
青皮立即從腰裡摸出一把匕首,猛的向呂天大腿扎來。
青皮還算清醒,奔着下身插來,要是前胸扎一刀,就有出人命的危險。
我戳戳戳!
我點點點!
呂天左腳前滑,身體一轉躲過匕首,右手迅速擊出,二指擊在手腕上,發出咔嚓聲,腕骨骨折,匕首脫手而出,青皮疼的媽呀一聲護住手腕蹲在地上。
另外兩個小平頭掏出匕首,大叫着向呂天撲來。
呂天一個連環踢,每人臉上留下一個43號的鞋印後倒在地上。
“一羣廢物,都給我起來一起上。”成哥掏出匕首向呂天刺來。
呂天也不躲閃,直接擡起腳踢向他的面門,這一腳起勢迅速,沒等成哥反應過來,鼻樑骨一陣脆想,鮮血順着下巴滴了下來,整個身體被踹出三四米遠。
青皮從地上爬起來,偷偷走到呂天身後,掄起一張椅子向呂天頭上砸來。
呂天左手一擡,用胳膊擋住椅子,嘩的一聲,椅子碎成數塊,木屑散落一下。
呂天右手二指併攏,擊向他的肩膀,又是一道咔嚓聲,青皮如喝醉酒一樣,晃晃悠悠倒在地上暈死過去。
另兩個小平頭哇哇叫着,一左一右衝了過來。
呂天一側身躲過夾擊,兩隻手分別掐住兩人脖子,合臂一撞,兩個肉呼呼的頭顱發生彈性碰撞,兩人身體同時委頓在地也暈死過去。
呂天走到成哥面前,用手拍拍他的臉:“成哥,你看我這桃子還讓收嗎?”
“算你狠,小子,這筆帳我記下了!”成哥咬牙爬了起來。
看着剛剛站起來的成哥還放狠話,啪啪連續幾個耳光打在臉上,聲音脆響,成哥的臉立即腫脹成豬頭。
呂天笑道:“既然記帳,那就多記幾筆!”
“大哥,我錯了,我再也不來了。”成哥露出恐懼眼神。
“今天桃子你還收不收?”
呂天撿起地上一把匕首,用手指摸了摸刀鋒,很是鋒利,在成哥面前晃了晃。
“真不收了大哥,呂家村以後再也不來了,大哥,親大哥,我錯了。”成哥哆嗦着說道,刀鋒很是刺眼,不小心落到身上,後果很嚴重。
“能夠知道錯,儒子可教也。不過我對你們還比較瞭解,以多欺少,欺軟怕硬,現在你嘴上服了,知道錯了,可心裡並沒有感覺到錯。不過我也不怕你來報復,來什麼樣的都接着,呂家村的呂天,有名有姓,好找的很。現在趕緊給我滾,立即從我眼前消失!”
幾個小平頭連滾帶爬的站起了身,相互攙扶着上了車。
“等等,椅子、瓶子、沙發都弄壞了,賠了錢再走。”
青皮顫顫巍巍走下車,從屁股兜裡掏出一紮子錢:“大哥,我們只有這些,不夠了再給您送來。”
“多少就這些吧,以後記住,欺負誰也不要欺負農民,他們已經夠苦的了。還有,損壞了東西要賠償,幼兒園老師教過你們,要做五好公民,知道嗎。”
“知道了知道了,我們走了,大哥。”
呂天剛一點頭,一幫人兔子般開起車一流煙跑了。
“小……小天,這……這下麻煩了,惹他們幹……幹什麼,你這貨棧肯定關……關門了。”
楊四哥擦擦頭上的汗說道:“給哥找把椅子坐會,我腿肚子轉筋,心臟受不了。怎麼弄得,村裡還來了混混。”
楊四哥坐下後捂住顫抖的雙腿,喝了口呂天遞上來的熱茶,漸漸平靜了心情。
“沒事四哥,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咱農民也有三分暴脾氣,如果不給點顏色看看,他們就會騎到你脖子上拉屎,幾個小二流子我還不放在眼裡,不用害怕,休息一會你去摘桃吧。”呂天撣撣身上的灰坐到椅子上。
呂天暴打小**的事件沒用二十分鐘就傳遍全村。村民感覺全身上下痛快,爲農民撐了腰、出了氣不是。
有桃子的農戶不管遠近,紛紛把桃子賣給呂天。一方面是呂天爲農戶撐腰,另一方面是收購價錢高出了五分。
村裡四個貨棧都交了保護費,一斤提五分錢,貨棧老闆不想吃虧,把這筆開銷全部轉移到農戶頭上,報價減少了五分錢。
五分錢雖然不多,但幾畝地的產量好幾萬斤,算下來也得好幾千元,那可是一個農戶一年的生活費。
呂天沒有離開貨棧,中午飯在貨棧糊弄了一口,等待小平頭們前來報復。
期間又發現一個秘密。鼻青臉腫的也不好見人,於是把兩個手指覆蓋在腰背上,身上的青腫、疼痛立即消失;覆在臉上,捱了兩拳的臉立即變成了奶油小生!
真他奶奶的神奇!
成哥直到晚上也沒有過來。呂天不惹事,不鬧事,但事找上來,他也不怕擔事。這些年沒欺負過人,但也沒讓人欺負過。中學時張友帶着兩個人調戲放學的孟菲和劉菱,路過的呂天一人與他們三個對打,雖然沒佔到什麼便宜,但也讓他們領教了自己的厲害,這可能是張友仇恨的原因。
下午四點鐘,村支書呂長璽把呂天叫到他家中。
一進支書家門,便看到炕上整整齊齊坐了五個人,村兩委班子還有村會計都在,好像要開會的樣子。
呂天一一跟他們打了呼,問道:“大叔,叫我過來做什麼。”
呂長璽磕了磕旱菸袋,說道:“剛纔村兩委班子召開了會議,主要是研究建立農業產業園的事情。鎮政府爭取了一部分資金,大概30萬元,用於新型農業的開發建設,我們村地良土肥,又緊挨着小南河,灌溉不是問題。經過村支部努力,把這30萬元建設資金爭取到了我們村。”
呂天納悶道:“這跟我有什麼關係?”
村支書繼續說道:“經村委會研究,打算在小南河建立一個現代農業產業園,這30萬元當作農業產業公司、也就是產業園的啓動資金。30萬資金說多不多,說少不少,就看我們運作的大小。村兩委班子建議把公司規模控制在300萬左右,公司自主經營,自負盈虧,完全獨立於村黨支部、村委會之外,也就是說,跟村裡沒有任何關係,但這30萬元算作村委會的股份,村兩委有權監督這部分資金的使用情況。”
呂天實在憋不住了,忙問道:“大叔,這到底跟我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