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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馬利的大招很是擊中了劉七的軟肋。劉七沒有想到盟軍竟然會給自己玩起了乾坤大挪移這一手絕活。
在劉七從路易的口中得知這盟軍大批飛機出現在巴黎南部的時候,劉七就感覺到大事不妙了。雖然劉七還不知道盟軍具體的計劃是什麼,但是劉七卻知道鐵定不會有什麼好事。正當劉七在猜測盟軍的出動大量飛機的目的時,衛星情報中心的報告也已經通過電報發了過來。
根據衛星的顯示,盟軍在整個巴黎南線並未有什麼大進攻的動作,只是有很多成建制的部隊正在莫倫以西數十公里的地方集結,此外沒有別的情況。在報告的最後一段提到,自巴黎眼塞納河向南未發現有盟軍進攻的跡象,只是在莫倫附近有小規模的戰鬥。
雖然從衛星情報中心發來的報告看不出什麼問題,似乎一切都非常的正常,但是劉七卻始終感覺到不對。劉七看了看曼斯坦因說道:“我的元帥,現在沒有任何的跡象顯示盟軍有必要派出這數量龐大的戰鬥機,你給我分析一下盟軍爲什麼要這樣做。”
曼斯坦因當然不會被劉七問住,略微思考了一下曼斯坦因說道:“如果我是盟軍的指揮官,那我就要想辦法突破塞納河防線。因爲很明顯耗費大量的兵力攻克巴黎是很不明智的。東方人的軍事著作中說道:不戰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故上兵伐謀,其次伐jiā,其次伐兵,其下攻城。其意思是說不通過jiā戰就降服全體敵人,纔是最高明的。所以,上等的軍事行動是用謀略挫敗敵方的戰略意圖或戰爭行爲,其次就是用外jiā戰勝敵人,再次是用武力擊敗敵軍,最下之策是攻打敵人的城池。現在盟軍使用數十萬人來攻擊巴黎,可以說是十分不明智的選擇。當然這一切還得歸功與安德里你,要不是你費勁苦心讓戴高樂鑽入圈套,我想盟軍還不至於在巴黎的事情上這樣的惱火。”
劉七聽曼斯坦因誇獎自己倒是沒有感覺很開心,畢竟這yīn了戴高樂的這一手並不是多麼光明正大的事情,這戴高樂心裡指不定已經罵上娘了呢。劉七了鼻子說道:“我的元帥,你還是先告訴我你要是盟軍指揮官你會怎麼做吧。那些過去的事情我們還是不要再談起了。”
曼斯坦因一笑後說道:“要是我是盟軍的指揮官,很明顯會將巴黎南部作爲突破口,因爲從巴黎北部一直到海岸線,我們有三個集團軍外加兩個黨衛軍裝甲軍的力量,而且隨時還能從加萊調集部隊來進行增援。而且盟軍還要強渡塞納河,這種難度不是一般的高。我想盟軍任何人都不會選擇這條雖然最近,但是卻最危險的方向來進行突破。而攻克巴黎的難度也是相當高,法軍雖然裝甲力量不是很強,但是法軍士兵的作戰的韌卻據對不比我們德軍差,尤其是在這種衛戍自己祖國首都的戰鬥中,我想法國士兵一定會拼盡全力的。而且塞納河從巴黎市中心流過,法國人真是頂不住可以全部撤過塞納河去。他們憑藉塞納河完全可以抵擋住盟軍的進攻。
所以我要是盟軍的指揮官,我一定會將突破口選擇在巴黎的南部。至於他們出動大規模飛機無非是掩護渡河行動,或者使用空降兵佔領一部分塞納河流域,然後再掩護西岸的盟軍度過塞納河。只有從南部突破了我們的塞納河防線,然後建立起來牢固的橋頭堡,恐怕我們的整個局面就被動了。我們的力量無法兼顧兩個方向的大規模進攻,到時我們只有選擇撤退。而這一退,我們恐怕就要退會德國,法國將會全面的失守。”
曼斯坦因的話說的劉七是冷汗直流,劉七現在最擔心的就是巴黎失守。巴黎要是一丟,這處心積慮建立起來的歐洲大陸聯盟就會土崩瓦解。到時候盟軍和蘇軍這東西對進,兩面夾擊,德國就算有新式噴氣戰機也挽回不來頹勢,最早還是要走向戰敗的深淵。
不過曼斯坦因又帶有一些疑的語氣說道:“雖然盟軍從巴黎南部進行突破是最佳的選擇,但是現在卻有些說不通。盟軍的空降兵就算是在南部某地進行了空降,但是我想第七集團軍完全有能力搞定那些盟軍的空降部隊。這盟軍的空軍部隊不可能攜帶大量的重武器,想攻克第七集團軍守衛的河岸陣地基本上是不大可能的。這從邏輯上又解釋不通,看來這事情還真是有些傷腦筋。”
劉七怎麼會不知道這個道理,當初劉七將第七集團軍派往巴黎南部駐守塞納河防線就已經想到了這一點。第七集團軍在塞納河東岸修築的陣地十分的兼顧,而且也對盟軍的空降部隊從後方突擊做出了預防手段。劉七也認爲就算是盟軍空降也不會有什麼問題。但是劉七這心裡卻總是感覺到心神不安。
天漸漸的黑了下來,劉七和指揮部的軍官做了很多中假設也都一一被推翻,沒有一個能站得住腳。
最終時間指向了晚上十點,當劉七還在苦苦思索盟軍出動大規模飛機的意圖時,桌上的電話響了起來。一名參謀接了電話聽了下之後就把電話遞給了劉七。
這電話是路易打來的,路易在電話中說道:駐守在巴黎南部聖喬治城的一個法國步兵團在十分鐘前發現了大量的盟軍軍隊正從南部向巴黎行進,當時這個步兵團就對這些盟軍進行了攔截。雙方在聖喬治城打成了一片,盟軍部隊的戰鬥力十分強悍,現在已經佔領了聖喬治城的一部分街道。
這下德軍西線指揮部中的人總算是知道了盟軍用那些飛機做什麼了,感情還真是在巴黎南部空降了大量的部隊,這恐怕是要從南面攻擊巴黎啊
作戰部長施特勞斯上將對着劉七點了點頭:“安德里,你果然是正確的。這英國人是真的對巴黎動手了。”
劉七輕輕的搖了搖頭說道:“施特勞斯將軍,這英國人要是真的用空降兵去進攻巴黎倒是簡單了,就算我們不派出部隊進行支援,戴高樂手中的兵力完全擋住英國人。我就怕英國人是在給我們搞什麼yīn謀。”
施特勞斯上將一臉不以爲然的樣子說道:“安德里,真是不知道你小小的年紀怎麼比我這個老頭子的想法還多。我們將所有的可能都已經想到了,盟軍無法是想快速奪取巴黎罷了,他們那裡還會有什麼別的想法。”
曼斯坦因倒是沒有向施特勞斯上將一樣的樂觀,曼斯坦因搖搖頭說道:“事情確實很反常,照理說盟軍的空降部隊沒有攜帶重型武器,這想佔領巴黎無疑是沒有可能的。要是盟軍沒有這半個月在巴黎進行的戰鬥的話,興許他們用空降兵來從南部偷襲巴黎還有可能但是在經歷過這半個月殘酷的巷戰之後,他們竟然還將缺少重武器的空降部隊投入到巴黎的巷戰之中,這十分說不通。”
劉七皺着眉頭想了半天后問道:“我的元帥,現在說不通的事情卻已經發生了,但是這到底是爲什麼呢?”
曼斯坦因有搖搖頭:“至於到底爲什麼我也不是很清楚,可能我們忽略了一些看上去十分不起眼但是又十分重要的事情,所以導致我們一直都沒有搞清盟軍的目的所在。”
“一些看上去十分不起眼但是又十分重要的事情……”劉七口中喃喃道:“到底我忽略了什麼看上去簡單但是又十分重要的事情呢?”
說實話劉七這個參謀長當的真夠難的,每天都處於注意力高度集中的狀態,這給人的壓力會十分的巨大。
突然劉七腦中蹦出一個可怕的念頭,然後劉七急忙從桌上的文件堆中找出了那份衛星情報中心在下午發來的電報。劉七反反覆覆的將電報看了幾遍後,然後是jī動的大叫了一聲:“不好,大事不好……”
劉七的驚呼讓沒有防備的大家都一哆嗦,衆人心道:“這安德里到底是什麼病,怎麼一驚一乍的。”曼斯坦因此時也頗爲緊張,趕忙問道:“安德里,你發現了些什麼。”
劉七快步走到大比例的作戰地圖前,然後用手指着莫倫說道:“我總算明白事情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了,這盟軍是想從莫倫這裡作爲突破口突破塞納河。”
曼斯坦因看了看地圖後說道:“從盟軍集結部隊的位置上看,確實有這個可能。但是安德里你怎麼會這樣肯定盟軍會從莫倫這裡進行突破呢,莫倫這裡是城市區,明顯不利於裝甲部隊的作戰。他們從這裡強渡塞納河幾乎是一種自殺的行爲。”
劉七搖了搖頭:“我的元帥,要是按照常理來推斷的話,盟軍就不會在諾曼底登陸了。如果盟軍選擇在莫倫作爲突破口來突破我們的塞納河防線的話,我想他們所有的一切行爲都可以得到解釋了。他們在莫倫後發集結的部隊,然後他們空投在巴黎東南方向的那些用來引開我們注意力的棄子空降兵。其實他們的主要目的是要偷襲莫倫。”
劉七果然將哥馬利的計劃猜了個不離十。曼斯坦因認真的想了一下又問道:“安德里,雖然你說的很有道理,但是我們在莫倫駐守有兩個步兵師,我還是盟軍怎麼使用偷襲的手段來佔領莫倫。”
劉七點點頭說道:“元帥您說的一點也不假,我們原來在莫倫的是第89步兵師,隨後又加強了第243步兵師。但是壞就壞在第89步兵師的指揮官克拉德中將曾經在隆美爾元帥所指揮的非洲軍團中待過。”
指揮室中的所有人算是徹底被劉七搞糊塗了,誰也不知道人家克拉德中將曾在非洲作戰過怎麼就成了一件壞事了。作戰部長施特勞斯上將是個急子,當時就問道:“安德里,你不要把話說的這樣含糊行不行,這克拉德到底是怎麼個事情。”
當初劉七在開羅可是很出風頭的,不光用幾小炮打下了英國第八集團軍的司令部,還趁在大長老的幫助下佔領了開羅,最後又讓前來收復開羅的兩個英國重裝步兵師活生生在沙漠中m-了路最終導致全軍覆沒。雖然這些事情在劉七的要求下並未出現在非洲軍團的作戰記錄上,但是劉七的這些不可思議的作戰還是在非洲軍團中人盡皆知。尤其是讓兩個英國重裝步兵師活活跑廢了的事情,幾乎成爲了非洲軍團中必須要談論的事情。
而第89步兵師的指揮官克拉德中將當時正在非洲軍團中擔任職務,劉七的事情他當然也清楚。於是克拉德中將在對劉七的戰績感覺到驚訝的同時也不由受劉七的影響。在防禦莫倫的那座鋼架橋時,克拉德中將受到劉七曾僞裝騙過英國人的啓示,將那座鋼架橋進行了僞裝。
本來劉七下達的命令是將所有的德軍部隊全部撤過塞納河,然後依託塞納河進行防禦,從而最大限度的拖延時間。但是由於莫倫外圍一直沒有盟軍出現的跡象,所以第89步兵師並未撤到塞納河東面,因爲塞納河將莫倫一分爲二,有四分之三的地帶都在塞納河西部。由於考慮到第89步兵師的撤退問題,所以克拉德中將並未將鋼架橋炸燬。
劉七也是從衛星情報中心的報告上纔看出的這一切。當然並不是衛星能從數百公里之外的太空能夠發現那座進行了僞裝的鋼架橋,而是衛星情報中心的報告中的一句話讓劉七如夢方醒:……莫倫附近有小規模的戰鬥。作爲數十萬人的指揮官,劉七一天不知道會看到多少關於小規模的戰鬥這種字樣的戰報,所以並未引起劉七的注意。但是後來劉七猛然想到,這小規模的戰鬥怎麼會在莫倫發生呢,德軍如果全部撤到了塞納河東岸,那麼這小規模的戰鬥就應該是盟軍試探過河地點是所發生的。但是要是那樣的話,衛星情報中心的戰報中就會寫成塞納河的字樣,而不是莫倫附近。衛星雖然無法辨認一座架在河上的橋,但是這數百公里長的河流卻還是能看到的。劉七可不認爲衛星情報中心會爲了省幾個電報錢塞納河都不寫。
隨後劉七不由自主的想到了第89步兵師的指揮官克拉德中將,在開羅時劉七也曾和克拉德中將有過一面之緣,當時克拉德中將對劉七是大加讚賞。特別是對凱奇的大型魔術隱藏了開羅的行動是由衷的敬佩,而且還開玩笑的表示以後自己也會考慮去學一些魔術。
這前因後果聯繫到一起,劉七當時就做出了判斷。第89步兵師並未按照命令炸燬那座該死的橋,而且說不定此刻那座該死的橋已經被盟軍偷襲的部隊給佔領了。
指揮部的大多數人都還是第一次聽說劉七當初在非洲的事情,當聽到劉七當初帶了兩百多囚犯,用了四繳獲的英軍的小炮就拿下了哥馬利的指揮部,當時所有人的嘴中都能塞進去一個四十瓦的燈泡。而後又聽到劉七一槍沒放就幹掉了整整兩個英國重裝步兵師時,屋內人的下巴不由都掉了一地。以前大多數人都還以爲劉七隻不過是運氣好,在斯大林格勒救出了第六集團軍,又在庫爾斯克戰役中僥倖突破了蘇軍比較薄弱的防線。儘管大家十分對劉七救出第六集團軍的事情心存感jī,但是誰也沒有認爲劉七有什麼指揮才能。原因其實很簡單,劉七實在是太年輕了,大多數像劉七這樣的年輕人還只不過在基層連隊中擔任最低級的軍官,而劉七現在卻是整整一個防線近百萬軍隊的參謀長,這令人根本就無法接受。
當然劉七並未將自己所有的事情都講出來,如果劉七說出自己曾經黑了英國人八百噸黃金的話,並且還打沉了皇家海軍一搜戰列艦和一艘航母的話,那德軍西線指揮部中有一個算一個,非得挨個跳塞納河不可。
現在大家在聽了劉七的事情之後,那種輕視劉七年輕的想法都消失了。所有人都將劉七真正當成了自己的指揮官,以前面對劉七那種高傲的態度變成了了敬畏。
施特勞斯上將一聽盟軍竟然真的有突破塞納河防線的可能,當時就急了:“快給莫倫發電報,讓克拉德一定要炸了那座該死的橋。”
一面參謀聽到施特勞斯上將的話後當下就朝電訊室跑去。不過劉七卻搖搖頭說道:“沒有用,我想現在我們肯定和莫倫已經失去了聯繫。”
不大的功夫,那名參謀急匆匆的跑了進來:“莫倫的第89第243師都聯絡不上,我們只能聯繫上在三十英里外埃索納的第85軍軍部。第85軍電報中說,在莫倫方向正進行着jī烈的戰鬥,炮彈的爆炸聲連成了一片。預計盟軍動用了數量極其龐大的部隊正在攻擊莫倫。”
指揮部中的人當時都不由冷汗直流,所有人都知道這意味着什麼,恐怕這就是那隻在莫倫數十公里之外進行集結的盟軍部隊開始對莫倫動手了。
在這種緊張的氣氛中,劉七反而顯得平靜了下來,一句話也沒有說只是盯着地圖看了起來。這可是把衆人給急的夠嗆,施特勞斯上將剛想開口催促劉七,但是卻被一旁的曼斯坦因給阻止,並且曼斯坦因對所有人都做出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終於在劉七盯着地圖看了十分鐘之後,劉七纔算是放過了那張地圖,然後對着西線指揮部中大小將軍一笑後說道:“好像大家都還沒有吃晚飯,不如我們先吃飯怎麼樣……”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