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四三年一月二十日,九時,斯大林格勒。
自從布瓊尼元帥率領蘇軍頓河方面軍進入斯大林格勒以後,就再也沒有睡過一次安穩覺。五個集團軍另個坦克軍二十五萬人馬,忍飢挨餓的在斯大林格勒中足足忍受了五天。這零下二三十度的溫度,肚中無食可真是夠讓人難受得……
好在當時崔可夫的第六十二集團軍因爲是斯大林格勒坐地戶的緣故,手中還儲備有一些食物,並且都做了十分細緻的分配,這才讓情況得到了一些緩解。不過每個蘇軍紅軍士兵每天領到的食物也沒有超過三百克,這對於每天都有防禦任務的紅軍士兵來說,根本就是車水杯薪。根本就不夠每天人體的熱量需求。
現在整個蘇軍頓河方面軍的士兵,每天腦子裡所思考的就是一件事,那就是怎麼才能不讓自己的胃部再有飢餓的感覺。
自從布瓊尼向莫斯科發去求援電報之後,大本營的回電很快就回復到了布瓊尼手裡“現已‘抽’調西方面軍一部分部隊和南部高加索和外高加索地區數個集體軍,前往斯大林格勒地區。你部需組織部隊進行積極的防禦,必要時可以對德軍發起反擊。預計十至十二天後等增援之部隊到達後,你部與增援部隊一起對德國第六集團軍發動殲滅‘性’打擊。”然後落款上寫着“蘇維埃最高軍事委員會主席:約瑟夫-維薩里奧諾維奇-斯大林。”
布瓊尼接到這份電報心裡就覺得十分的下氣。布瓊尼搞不懂斯大林爲什麼要不遠萬里的從北邊的西方面軍來‘抽’調部隊,這冰天雪地的,沒有十天半個月的功夫這些部隊要是能趕得過來纔怪,等救援部隊到了,斯大林格勒裡的蘇軍頓河方面軍估計餓也餓的半死了,那裡還能配合救援部隊一起去消滅德國第六集團軍啊!!
高加索方面軍和外高加索方面軍倒是離得比較近,只有一千多公里,不過從高加索地區到斯大林格勒可一路都是山路,而且又是大雪封山的樣子,估計那些部隊來比北邊的西方面軍的部隊來的還要慢。說是等他們來這裡解圍,還不如說是來給頓河方面軍收屍呢!!
布瓊尼就是搞不懂,爲什麼西邊一百多公里蘇軍西南方面軍和沃羅涅日方面軍,和東南方面軍的一百多萬部隊就不能來給自己解解燃眉之急呢!?
布瓊尼也試過在晚上組織部隊藉助夜‘色’的掩護想搞個突然襲擊什麼的,就像當初德軍突破蘇軍的陣地一樣。誰知這辦法根本就不管用,當布瓊尼派出的部隊剛剛出發,還沒有走出幾公里呢,德軍的炮彈劈天蓋地的就從空中落了下來,而且打擊‘精’確度相當的高,就連隱蔽在彈坑中的士兵也會遭到二次炮擊。布瓊尼當然十分納悶德國人的炮彈爲什麼打的比白天還要準,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盲‘射’’。
布瓊尼自然不會知道劉七有意識雷達這個殺手鐗,就算是天‘色’再黑,蘇軍的動向也是在意識雷達中反映的清清楚楚。現在劉七也不經常使用意識雷達直接來指揮炮兵作戰了,而是十分認真的學習起了圖上做業。由於劉七的神經反應速度超過別人幾十倍,所以劉七每次會在電話中報出長長的一大溜的座標,而且這些座標各不相同,‘精’確度竟然計算到了分米,讓那些經驗豐富的德軍指揮官都感覺驚詫不已。
由於這些座標太多,有時竟然會達到幾十個或上百個。德國第六集團軍直屬的三個炮羣指揮官不得不專‘門’爲劉七的命令成立了一個特別的部‘門’:二十個炮兵參謀分段來記錄劉七所下達的座標。但即便就是這樣往往還都會出現記錄不完整的情況。
就這樣劉七也在蘇軍不斷的偷襲中慢慢的對火炮指揮更加的成熟了起來。那些需要在炮兵學校學習五年以上的知識,竟然有好多都被劉七在這幾天之內完全的掌握了。這就是在實踐之中學習的好處,在兩軍廝殺的戰場上戰鬥時學到的東西是在學校中永遠也學不到的。
布瓊尼看到晚上偷襲竟然傷亡比白天還要嚴重,在罵了一頓娘後,就讓部隊不再出擊了。崔可夫一個集團軍的食品現在被五個集團軍一起吃,當然食品消耗的速度就明顯的加快了起來。當初崔可夫也只是爲了堅守斯大林格勒的需要才儲備的這些食物,由於害怕食物會落到德軍的手中,當初也只是儲備了五天的食品。這下可好,三天不到的時間整個斯大林格勒連一片面包都找不出來了。
於是個別集團軍指揮官就提議是不是殺一些戰馬來當做充飢。布瓊尼元帥在得到這個請示之後當時就否決了這個提議。布瓊尼那是騎兵出身,當初接受的教育‘戰馬就是自己的戰友’,布瓊尼對待戰馬那一向是比對人的感情還要深,都一直拿戰馬當兒子來看待。你現在要吃布瓊尼的兒子,布瓊尼要是答應纔怪。
於是布瓊尼元帥就下令想想別的辦法,找找看是不是各處的廢墟下面還殘留着一些沒被人發現的食品。於是整個斯大林格勒都被翻了個底朝天,別說食品了,連一隻耗子都沒有找到。那些廢墟都已經被德國第六集團軍的士兵找尋過無數遍了,此時蘇軍要是還能找到纔怪。連斯大林格勒所有的耗子都被餓的含着淚冒雪離開了斯大林格勒,沒有辦法,留下只能餓死。
布瓊尼最後告訴所有的集團軍指揮官“不管怎麼樣,我們一定要堅持到援軍的到來。我們一定要發揚紅軍不怕艱苦,不畏犧牲的‘精’神來包圍我們偉大領袖斯大林同志名字命名的城市。堅持,堅持,只要再堅持兩天。我們的援軍一定會到的。”其實布瓊尼說這話連自己心裡都沒有底,增援的部隊到底什麼時候能到斯大林格勒,對布瓊尼也是有年沒日子的事情。
雖然士兵沒有食品可吃,頓河方面軍的一干指揮官們到是餓不着肚子。由航空第十六軍每天空投的食物足以保證所有的軍官都能吃上飽飯。由於蘇軍運輸機根本就沒有幾架,所有航空第十六軍的強擊機都把炸彈換成了食物,執行起來保證方面軍食物供給的重任。但令人驚訝的是,德軍遠程炮火竟然能毫無理由的命中着陸的飛機,甚至低空低速盤旋的飛機都被炸翻,所以蘇軍第十六航空軍在損失了幾十架飛機後就只能採取空投的辦法了。
當然這些珍貴的食品立即就會被集中到了方面軍指揮部的手中,任何敢於對這些食品動手的士兵都會被軍官或政委無情的執行槍斃。不過由於風向的原因,好多空投的食物都飄‘蕩’到德軍的陣地一邊了。德國第六集團軍的士兵當然毫不客氣的收下這些“禮物”,這簡直是典型的收禮不待客的“卑鄙”行爲。
肚裡沒糧,心裡就荒,各個防線上的蘇軍士兵也開始出現了一些憊懶的態度。能偷懶就偷懶,槍也不扛着了,改爲了拖着,而且只要能坐着就絕對不站起來,畢竟保存體力成了蘇軍所有士兵當前最重要的事情。
這幾天裡,所有的防線上的蘇軍都過的是相當的艱難。每當幾公里外德軍開飯的哨音響起的時候,所有的蘇軍士兵都不由嚥下了不少口水。
而德國第六集團軍也由於劉七的命令,把一天四頓飯改爲了一天五頓。兩頓早飯一頓午飯一頓晚飯加上零點一頓夜宵。每次吃飯時,劉七都會命令部隊生上很多火堆,然後整隻整隻開始烤上了全羊,並且用最大號的鼓風機,把烤‘肉’的味道都吹到了蘇軍的陣地上。蘇軍士兵那是聞着‘誘’人的烤‘肉’的香味,流着口水,然後想着德軍在對面吃着本來屬於自己的食物。蘇軍士兵的士氣簡直是一落千丈。也真是不知道這冰天雪地的德軍從哪裡搞來那麼多的羊。
當然吃飯的時候畢竟在一天中只有那麼幾小時,不過劉七可是沒有準備放過對面的蘇軍。幾十只高音喇叭幾乎沒日沒夜的在放着音樂。當夜晚來臨的時候,這些高音喇叭就會不斷的放着那首哀傷纏綿的‘莉莉-瑪蓮’。肚子又餓,還一直受到這麼悲傷歌曲襲擾的蘇軍士兵簡直都痛不‘欲’生。當然音樂會在晚上十二點的時候停止,隨後電臺就會傳出用俄語廣播的“現在是宵夜時間,我們將會在半個小時後繼續播放音樂。”
隨後德軍陣地上的烤‘肉’的香味就會傳了過來。蘇軍士兵簡直都被劉七的這些手段折磨的心理崩潰。當然白天的時候劉七就改變音樂的內容。‘莉莉-瑪蓮’換成了貝多芬的‘英雄‘交’響曲’的第二樂章‘葬禮進行曲’。 ‘陰’暗的主題,音樂變得急促、悲慟,在咆哮聲中轉變,由低音提琴的撥絃配合,再配合着俄羅斯的嚴冬尤其顯得悲涼。就是讓平常人‘挺’多了也會受不了,更何況餓的眼睛都要綠的蘇軍士兵。一時間蘇軍士兵都把音樂中所表現的悲慘跟自己聯繫到了一起,算是徹底從‘肉’體到心靈完全被折磨了個半死。
在經過劉七這些非人的手段折磨後,蘇軍的士兵由心理崩潰都轉變成了‘精’神崩潰。時不常從蘇軍的陣地上就會傳出零星的槍聲,這是蘇軍的士兵再也忍受不了這些折磨而飲彈自盡的聲音。
蘇聯頓河方面軍的各級指揮官簡直對德軍使出這樣的手段感覺到深惡痛絕,一個一個都在心裡發誓要是抓住德軍下這道命令的指揮官,一定要加倍報復。當然前提是劉七被他們抓住才行。
就連德國第六集團軍指揮官保盧斯也覺得劉七的手段有些殘忍的令人髮指了。你這不是想活活的折磨死對面的蘇軍嗎。不過當保盧斯看的指揮部中那些年輕的參謀們對劉七眼冒星星的崇拜狀,保盧斯不由在心裡長嘆道“哎……隨他去鬧吧。”
德國第六集團軍由於繳獲了蘇聯頓河方面軍的補給,這幾日可謂是吃的風生水起。頓頓有‘肉’的伙食讓所有德國第六集團軍的士兵很快就恢復到了巔峰時的狀態。這包圍蘇軍的作戰簡直都快跟休閒度假快有一拼了。由於伙食太好,所有的士兵都不約而同的體重都有了增加。
跟現在所有在蘇聯作戰的德國軍隊比起來,德國第六集團軍的士兵伙食標準簡直都是奢侈,都快和空軍飛行員的伙食有一拼了。當然這些食物除了一部分是劉七從後方帶來的,其他的可全部都是蘇軍頓河方面軍的儲備。而蘇軍頓河方面軍的食物儲備大部分都是以高熱量的‘肉’類和‘奶’製品或巧克力爲主,這些可是斯大林用黃金從美國換回來的。蘇軍當初爲了圍困第六集團軍足足是儲備了三個月的食物,這下可是讓德國第六集團軍是吃的溝滿濠‘肥’。
當然吃飽後德軍士兵也沒有閒下來,各只部隊都開始研究起了冬季惡劣條件下的極限作戰,並且幾乎所有的士兵都開始學習起滑雪,而所有的中高層軍官在沒事時就研究起雪地行軍和作戰。第六集團軍配屬有一個營的芬蘭山地部隊。由於芬蘭冬季基本都是被大雪覆蓋,所以芬蘭軍隊最基本的訓練科目就是滑雪。而這一個營的芬蘭官兵因爲長年在雪地裡作戰、訓練可以稱的上是‘精’英級別的滑雪高手。很快這些芬蘭山地營的士兵就成了德國第六集團軍的雪地戰教官。
滑雪板就取材於周圍森林的樺樹。在教官的指導下,樺樹被片成非常薄的木片,然後數片薄片用膠粘合在一起,用火在兩端薰出弧度,最後拋光上蠟,一副簡單而實用的滑雪板就誕生了。經過短暫的練習後,所有的德軍士兵都不約而同愛上了這個運動。一個一個都練習的相當賣力,因爲所有人都知道,跟兩用兩隻腳走路比起來,用滑雪板來行軍簡直是既省力有快速。
當然要是長時間的滑雪的話,對滑雪者的體力要求也是非常高的。不過對德國第六集團軍的這一羣老兵來說,根本就不在話下,長期的戰爭磨礪早就讓部隊的耐力十分的強大,而蘇軍的高熱量補給正好讓所有士兵都有充分的熱量可以消耗。所以沒用幾天所有的士兵和軍官都學會了滑雪。就連劉七也不例外,在後世的時候,劉七還真沒有滑過雪。這下可是過足了滑雪的癮,不過劉七由於反應速度超快的原因,對滑雪技巧的掌握也是非常的迅速。只用了不到兩個小時時間,劉七就從一名初學者成長爲了一個滑雪大師的境界。各種風‘騷’的滑雪動作被劉七很隨意的就使了出來,左一個大回環,右一個側面凌空轉板的,看的那些芬蘭教官一個一個是目瞪口呆。不過劉七的舉動在保盧斯的眼裡卻不怎麼奇怪,因爲發生在劉七身上的怪事實在是太多了,保盧斯早已經是見怪不怪了。
這下可是不得了,原來部隊在雪地中行軍一小時最多隻有五公里,而現在部隊輕輕鬆鬆的一小時就達到了二十公里的速度。有時候,用滑雪板行進的士兵甚至比汽車在雪地中跑的還快。
隨着滑雪運動的展開,所有的部隊都進行了各項跟滑雪有關的戰術演練。比如滑雪時對突然出現的目標進行‘射’擊,滑雪時拿着炸‘藥’包快速繞到敵方坦克側面對其進行爆破等等科目。而德國軍官們則發明了幾種雪地中行駛汽車和戰鬥的方法:在輪胎上加上雪橇防止打滑;給一些空隙大的輪子纏上繩子;拿槍的時候用布纏住手;徒步行軍時用繩子纏在鞋上;在戰線前面挖坑然後堆上厚厚的雪讓敵方步兵摔跟頭等等……
德國第六集團軍的士兵漸漸的也都在心裡忘卻了俄羅斯寒冬的恐懼,轉而開始適應起了在這嚴苛的環境下進行作戰了。也就是從那時起德國第六集團軍的訓練大綱上又多出了一項雪戰訓練的分科。而在以後的戰爭中德國第六集團軍也因爲士兵們都是雪戰高手而沒少給蘇軍捅出一些簍子來,不過這是後話我們暫時不提。
而那位柏林狙擊兵學校的校長科寧斯上校這時也沒有閒着,很快科寧斯就琢磨出一套狙擊手在雪地之中作戰的教學大綱,開始在第六集團軍中收起了弟子。科寧斯挑選狙擊手十分有一套,並不只是誰打槍打的準就能被他收爲弟子,在這雪地中科寧斯的收徒標準時看誰能做到最隱蔽的僞裝。因爲科寧斯認爲,狙擊手僞裝自己的能力是最重要的,因爲如果自己被發現了,再好的槍法也是白搭。同時人的忍耐力和觀察能力也同等的重要。
當然科寧斯也會讓自己的那些弟子向普通的士兵傳授一些‘射’擊上的技巧,這些書本上根本見不到的東西,立刻就讓普通的士兵‘射’擊水平有了很大的提高。
後來劉七也不由參與到狙擊手的訓練當中,劉七把後世好多的狙擊手理論都對科寧斯敘述了一遍。剛開始科寧斯還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當聽到劉七敘述用特種子彈對敵進行破壞‘性’襲擾‘射’擊時科寧斯就不由認真了起來。劉七所說的事情包括狙擊手怎麼來攻擊坦克,裝甲車,防彈車輛的軟‘性’‘射’殺和硬‘性’‘射’殺。當然劉七說的最多的還是兩名人員一起行動時觀察手和狙擊手之間配合。到最後科寧斯竟然神情凝重的拿起了筆記本做起筆記。
就這樣德國第六集團軍在短短的幾天之內就被科寧斯和劉七培養起了上百名狙擊手,加上第六集團軍原有的狙擊手第六集團軍足足有了一百八十多名職業狙擊手。這些被挑選出了的狙擊手在經過了戰火的考驗之後,只是經過短短的培訓之後就已經能擔當起了‘巡邏狩獵’的工作,而他們的獵物就是一個一個即將倒在血泊之中的蘇軍重要目標。
劉七還另外成立了五十個只有五個人的特種小組,每一個小組中都配備了一名狙擊手。另外還有一名芬蘭的山地營的教官。劉七給這些小組的命令就是帶上電臺悄悄的靠近蘇軍各個部隊,詳細的探知周圍蘇軍部隊的情況,順便在蘇軍部隊發電報的時候也利用相同頻率發點東西,好起到干擾敵軍的作用。雖然特種小組的電臺功率要小於蘇軍部隊的電臺,但是同一頻率同一時間出現的兩種個電報就會讓人很難區分。劉七並不是想通過這些特種小組的人向蘇軍發什麼假電報,沒有專用密碼誰也做不到。劉七隻是想給蘇軍的通信製造點障礙而已。就像是打電話有時會串線一樣,讓蘇軍的通信也串下線。
做完這一切之後,劉七所要等的就是蘇軍救援部隊上‘門’了。當然劉七也並沒有忘記利用空閒時間向保盧斯學習各種專業的軍事知識。保盧斯對於劉七這種勤學好問的態度是極其的欣賞,當然是對劉七傾囊相授。保盧斯也真不愧是參加過兩次大戰的軍官,對戰役的策劃和謀略的使用那是相當有自己的獨到的見解。只不過是因爲‘性’格保盧斯原因並不是一個獨立指揮官的合適人選,不過保盧斯的軍事造詣的功底還是相當深厚的。
終於這樣休閒的日子算是到了頭,一月二十五日的中午時分,小分隊的電報發了過來。“距斯大林格勒北偏西三十度六十公里出,發現大量蘇聯軍隊正向斯大林格勒方向快速推進。蘇軍中有大量坦克,保守估計數量在兩百輛以上。蘇軍部隊人數不詳。”
看着這份電報,劉七對着保盧斯說道“我的將軍,俄國人很快就要到了。我們也該動動地方了。”
保盧斯聽到這個消息不由得站了起來“安德里,我覺得我來帶領僞裝主力的部隊比較合適。你來指揮集團軍後面的行動。”
聽了保盧斯的話,劉七頗爲感動。一個堂堂德國集團軍的指揮官,竟然爲了下屬的安全要搶過送死的任務,這怎麼能不讓劉七感動呢。不過劉七知道,自己有意識雷達的作弊器,這一次作爲‘誘’餌估計也會是生死莫測,但是如果保盧斯來做這個事情,那肯定就是十死無生了,而且還會讓蘇軍很快就騰出手來,這可是劉七不願意看到的事情。
“我的將軍,您儘管放心,我是不會被俄國人給幹掉的。還是我的那句話,能打死我的那顆子彈還沒有生產出來呢!!這個任務除了我其他沒有一個人能完成。您放心,我們很快就會再見的。”劉七微笑着說道。
“不,安德里。你不明白你自己的價值。雖然我們相處沒有多長的時間,但是我從你身上看到了希望。我們德國復興的希望,我不能允許你去用生命冒這個危險。”保盧斯十分決絕的說道。
“我的將軍,您怎麼就這樣固執呢。我可以明確的告訴您,這個事情除了我沒有任何人能做到。換做任何一個人來執行這次計劃,對我們南部的戰況都將是一場滅頂之災……”劉七說道。
“爲什麼,爲什麼……。安德里,你給我個理由。爲什麼這件事只有你才能做到。”保盧斯急切的問道。
“什麼理由請恕我不能告訴您,將軍……。您可以理解成一種宿命,一種我必須去面對的宿命……”
見到已然無法改變劉七的決定,保盧斯也無可奈何。只能用手拍了拍劉七的肩膀,然後從帳篷中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