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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走了嗎?”馮景渙淡定的擡頭看着喬夜御,眼中的冷漠讓人不寒而慄,好像剛纔被拖走的人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
喬夜御似笑非笑的點了點頭。
隨後就看到馮景渙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在一屋子人的目光中,一瘸一拐的出了房間。
饒真看着馮景渙消失的背影,心中百感交集。
片刻喬夜御突然開口:“解氣嗎?”
饒真這纔回過神,轉頭看向了身側這個高大俊俏的男人,他正微笑的看着她,卻不知爲何,總覺得這個微笑一點也不溫暖。
對於喬夜御來說,殺死一個人比捏死一隻螞蟻還容易。
她點了點頭:“謝謝你,二爺。”今天若不是喬夜御來了,她一定會被馮景渙和王洛洛欺負的體無完膚。
話罷喬夜御起身,收了臉上的微笑,邁着步子剛要離開,饒真一把抓住喬夜御的胳膊,擡頭仰望這個男人,想了想還是問了出來:“王洛洛她......”
“你心軟了?”喬夜御像早就料到一般打斷她的話,半低頭側視着她。
饒真搖了搖頭:“不是心軟。”她只是覺得這樣的結局有一點出乎意料,她還沒有反應過來,最對不起饒真的就是馮景渙,最後馮景渙安然無恙,王洛洛卻鬧得如此下場。
不能說王洛洛沒有做對不起饒真的事情,也不能說她沒有羞辱饒真,只是饒真覺得王洛洛做的那些事情還不至於要她的一條命來償還。
說不出來心裡什麼滋味,慌慌的。
喬夜御伸出手捏住饒真的下巴,她迫使的擡頭看着他,他的話清晰的傳來:“不要產生憐憫之情,這是馮景渙的選擇,如果今天是他們位高權重,你的下場不會比王洛洛好半分。”
他的這番話很現實但是也很真實,饒真對着喬夜御深不可測的眸子,卻不寒而慄。如若哪一天她得罪了他,下場可想而知。
這就是他喬夜御能一步一步走到今天的原因,鐵石心腸,睚眥必報,雷厲風行。
如今都城一提到喬夜御的大名都聞風喪膽,敢怒而不敢言,他的心狠手辣已經是家喻戶曉的了。
饒真嚥了咽口水,點了點頭,喬夜御這才放開她,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伴君如伴虎,她今後的日子更要謹言慎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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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的太陽還是一如既往的升起,饒真早早的就醒了,眼神空洞的盯着天花板,什麼都沒想,但是也不想起牀。
直到最後她也沒有去問王洛洛到底有沒有死,或許這樣會讓她心安一些。
一直躺到中午饒真才下牀洗漱,整理好後下樓,發現樓下的廚房裡有一個穿着廚師服的人正在忙碌着。
這就是喬夜御的御用廚師嗎?她住進別墅這麼久還是第一次見到廚師。
她緩步的下樓走到廚房,廚師明顯的察覺到了她,停了手上的工作轉過頭,是一個四五十模樣的中年男人,恭恭敬敬的欠了欠身:“夫人好。”
饒真有點受寵若驚,自從成爲喬夫人以後還是第一次有人這麼稱呼她和她打招呼。
“好,好。”饒真笑嘻嘻的說:“你這是在做什麼呢?”饒真看了看菜板上的食材,好奇的問。
男人半低着頭:“給二爺做午餐。”
“二爺一會兒回來呀?”饒真問,這個時間不應該啊,喬夜御很少中午的時候回來過,不過今天中午的時候回來也好,她也可以沾着喬夜御的光吃廚師做的大餐了。
“不是的。”男人指着臺子上的飯盒解釋:“二爺在公司吃。”
饒真恍然大悟,原來是要做好帶到公司啊,她突然靈機一動,喬夜御昨天幫了她那麼大一個忙,她還沒有好好感謝他。
“我來吧。”話罷饒真擼起袖子就要拿菜刀。
“使不得,使不得。”廚師慌忙的上前制止饒真:“這怎麼能讓夫人做飯呢。”
饒真扶額,你只給你家二爺做飯,我的飯我一直都是自己做的好不好。
“沒事沒事”饒真看着廚師笑嘻嘻的說:“我想給二爺做頓飯,好好犒勞一下他”獎勵他昨天犧牲了寶貴的時間幫她虐前男友。
“使不得啊夫人。”廚師哭喪着臉:“給二爺做飯是我的職責,您這樣二爺會責怪的。”喬夜御的忌口她也不知道,廚師哪裡敢讓她做?這要是惹得喬二爺大怒,也不會責怪夫人,最後倒黴的只能是他。
饒真笑着指着自己:“沒事的,二爺脾氣那麼好怎麼會責怪你。”這句話說完她都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
廚師連忙搖頭,他跟在喬夜御身邊多年,喬夜御什麼脾氣品性他還能不知道,拼命擺手:“使不得啊夫人,你就別爲難我一個打工的了。”
饒真和廚師周旋了好幾回,廚師還是不肯讓她做,顯然喬夜御的淫威已經在廚師的腦子裡灌輸的如此透徹了。
無奈倆人各退一步,廚師做飯,饒真送飯,這樣兩人才達成協議罷休。
饒真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等着廚師做好了飯她好送到喬氏大廈裡。
突然手機響了起來,她低頭掃了一眼,竟然是那個爛熟於心的號碼,是馮景渙。
他現在打來電話做什麼?好的前任不應該像死了一樣嗎?
饒真並沒有接電話,把手機扣了過來按掉了,就像幾天前她給他打電話,他按掉時一樣,如今他還有什麼臉給她打電話?
沒過一會兒手機又響了起來,饒真一看,還是馮景渙,她想都沒想又按掉了。
如此反覆,那邊還是喋喋不休的打來,怎麼?他沒有了王洛洛開始想念她的好了?
那邊還是窮追不捨的撥打着饒真的電話號碼,她最終沒忍住,煩躁的接了電話:“幹什麼?”語氣中滿是怒火。
“真真,真真。”見她接了電話馮景渙頓時眉開眼笑:“真真你終於接我電話了。”
這幾聲真真叫的饒真一陣反胃,她是生平第一次覺得自己的名字從別人口裡說出來這麼的噁心,饒真沒好氣:“幹什麼?”
“真真,你借我點錢吧,真真求求你,借我......”
‘啪’饒真想都沒想就掛掉了電話,馮景渙是瘋了吧?他們都鬧成什麼地步了他還管她要錢,他是覺得饒真是七秒鐘記憶嗎,昨天的事情今天就可以既往不咎?
她可沒有那麼大度。
回想起昨天王洛洛被拖走的場景,她也不想成爲第二個王洛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