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寫74的章節,好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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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5日。
一大清早起來,便發現ride
已經變成實體狀態,在我的牀邊坐着,手中應當是酒店裡的雜誌。
“ride
,早安。”
“早安,藤乃。”
ride
接受了我的問安,將眼神從雜誌上擡起來,微弱的光線從厚厚的窗簾投入,映照出了她淡淡的笑容。一大早看到ride
的微笑,這樣到達極致的美麗真是讓人感覺渾身都要凝固的樣子。真要形容的話,就是那種既賞心悅目又讓人非常不甘心的味道。
過了好一陣子,方纔清醒過來,於是問道。
“ride
這麼早就睡醒了嗎?”
“不啊,藤乃,英靈是不需要睡眠的。只不過爲了藤乃的安全,我得一直看護着才行,正好酒店這裡有基本挺不錯的雜誌,我也就順便看看罷了。”
“哦,這麼說起來ride
認識日文?”
“認識一部分,對於英靈而言不算難。”
“誒——真厲害呢。不過——”
藤乃看了看正拉起的窗簾。
“這麼暗,ride
能看得清嗎?”
說完才發覺自己有點太過幼稚了,既然身爲英靈,總不會仍然受制於平常人一般的狀態。
“能夠的,藤乃你記得我以前其實是使用‘暗黑神殿’來封印自己的魔眼的嗎?即便是在那種狀態下,我其實仍然能夠看得見周遭發生的一切,所以現在這樣的昏暗對我而言其實和開燈時候差不多。”
ride
言之鑿鑿地說道。
接着,ride
想起了我和她的共通之處。
“好像,藤乃本身也是具有‘魔眼’的,難道不知道魔眼擁有這樣的能力?”
“啊?”
我怔了片刻。
“我不知道。我成爲魔術師也不過兩三年,能夠學習到最基礎的一些魔術就已經很了不起了,至於我本人的‘螺旋魔眼’的力量,我實際也只能夠挖掘出最基礎的‘扭曲’而已,加之師傅平時基本不使用魔眼,因此在這方面能夠教導我的也有限……”
ride
聽完我的講述,嗯嗯地應了幾聲。
“原來如此,我大致瞭解藤乃你的情況了,看來有點可惜呢。”
“啊?果然是因爲我的悟性太低嗎?”
我忽然感到自己的情緒都低沉了好多。
“不,我是爲藤乃你進行魔術修行的時間太短而感覺惋惜。昨天晚上你和我展現的風系魔術也是從層次上很高明的等級,至於‘盧尼文’的水準因爲我在世的時候不曾接觸過,所以沒有辦法評價。‘螺旋魔眼’的力量精髓已經掌握,只欠熟練地運用,總而言之,你的天分確實非常超羣,如果修習魔術的時間更早的話,想必成就會更高的。”
ride
這樣鼓勵着我。
“既然我們之前已經約好,等到你的師傅到來之前都儘量不要離開這棟大樓,那我今天會給你的‘魔眼’進行一些特訓,怎樣,你覺得可以嗎?”
原來如此。ride
本身是使用‘魔眼’的行家,在希臘神話中著名的魔女美杜莎,一雙眼睛甚至連海怪也能夠石化,有這樣水平高超的英靈來幫助,即便是一兩天的指點也必然會爲我的‘魔眼’水平帶來不少益處。
“這可是求之不得的事情。ride
,多謝你了。”
“不用客氣,藤乃。”
說到這裡,我起身來換上了自己的衣服,然後拉開窗簾,一縷陽光徑直照射在客房當中。ride
似乎對這樣刺眼的陽光並不是特別適應,稍微換了個比較陰暗的地方坐下。
“啊,ride
,對不起。”
“沒事,藤乃。”
“ride
你不喜歡陽光嗎?”
“也沒有多麼不喜歡,只是現在還不是非常習慣這裡的環境,有的時候會有些異樣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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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爲魔術師而言,藤乃無疑是合格的,至少據我的觀察,她現在的實力比起當初的士郎以及櫻來得都要高,至於那個人渣……還是不要進行這種完全不在一個層次的比較爲好。
很明顯是是從名門的風系魔術,還有頗爲不錯的“魔眼”的修爲,儘管還不甚完美,但絕對有着很大的提升空間。
——只不過,在展示出自己的實力之餘,不虞有他的藤乃也和我講述了一番她與那個人渣的相識之因由。
按照她的說法,這個人渣的表現實在是與我的記憶出入太大,無論是本身的魔術修爲還是魔術的知識,都遠遠比當初那個人渣要強上不知多少倍。這就讓我隱約有些猜測,既然我的召喚本身已經和之前經歷的那些有了很大的出入,恐怕某些人的異常不是無端而起……
只是藤乃也說過,在這幾天裡,她的師傅就會趕到冬木市作爲援助,那可是了不得的魔術師,按照藤乃的說法,她師傅的實力至少要比她強出一個量級,擁有這樣高明實力的魔術師,在我記憶裡可是從未在冬木市的聖盃戰爭中出現過的,只是現在諸多事情如此混亂,我也沒有辦法一件一件表示出驚奇。
當然,藤乃的師傅如果能夠及時趕到的話,至少對於藤乃的安全是絕佳的保證。儘管作爲此次聖盃戰爭中被她召喚出來的英靈,我仍然保留着很深切的想要幫助櫻的記憶,但那並不意味着我會背棄現在眼前的這個和我頗爲相似的小女孩。
也許,是因爲來到這個世界之後做的第一場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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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顯然是一處酒吧。
從完全無法吸納到戶外光線的環境來看,恐怕是建造在地下的。
房間的角落中有着胡亂堆放的酒吧椅,正中殘留着一張檯球桌,從超市購買來的簡易食品的殘渣散了一地,餐盒堆積得像山一樣。
這樣的地方,似乎不過是不良們羣居的賊窩而已。
處在賊窩當中的,是正在上演的交
媾戲碼。
處在房間正中的少女,被周圍一羣一看就能認出的不良們按壓在桌板上,用讓人看着就覺得難受的姿勢侮辱着少女,四五個男人輪番上陣,似乎根本不在乎中間少女的感受。
只是,那個正在被凌辱的少女,很顯然並沒有表現出痛楚的感覺,甚至是對於被侵犯這件事情本身,也只不過是木然地對待罷了。
外表長得倒是不錯,可是玩起來一點意思都沒有。
周圍的不良們下場之後,紛紛點評着正在被他們侮辱的女孩。在這樣言語的無如下,除開尚存的呼吸和平淡的對話之外,女孩竟沒有露出一點異色。
然後,長得像是不良們的首領樣子的男人,不知從何處拿起了短柄刀,半是威脅半是猥褻地抵在了女孩的腹部,然後,就那麼毫不憐惜地刺進了少女的身體。
**着的少女似乎因此而感覺到了疼痛,終於蹙起了淡淡的眉。
而這樣的表情似乎更加激起了不良的獸慾,似乎這柄刺在少女腹部的刀,於他而言終於上升爲了權力的標誌,他反覆扭轉着刀柄,期望從少女的臉上看到更多的痛苦。
然後,他如願以償地看到了,少女的雙眼睜大,回過頭來,凝視着那個正在對他施暴的男人,男人哈哈大笑着,並未笑出幾聲,便突然像是卡住了喉嚨,然後嘶啞的嗓音陡然消失,身體呈現出詭異的扭曲,只在瞬息之間,便像是被撕爛了一半,碎裂開來,內臟和血跡灑了一地。
同樣的命運瞬間便降臨在四周那些不良身上,隱晦的表情還未轉變爲驚訝,他們便接連地被扭斷,撕碎,變成一地的殘渣。
當然,原來房間裡有五個人,有一個人似乎是反應得比旁人更要快一些,三步並作兩步地逃離了這處陡然變得血腥的淫窟。
少女似乎還未反應過來,身體上明顯被凌辱和侵犯過的痕跡,即便是在只有黯淡光芒的房間裡依舊曆歷可見。
“啊——”
然後,就看到少女難過地嘆氣,用手撫摸起她長長的紫發來。很明顯地,少女從左肩到胸部的鬢髮已經沒有了。接着,她開始向四周打量起所處的環境。
踢開散亂的年輕人中的一塊**,她從血泊中走出來,坐在了檯球桌上。似乎終於想到要清點一下屍體。
“有一個人,逃走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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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境到此便戛然而止,也許因爲是一場噩夢的緣故,我僅僅能夠確認的是,那位被百般凌辱的少女,實際上此時正站在我的面前。
只是,看到她雙眼裡豐富的感情,我又懷疑起自己的判斷。
眼前的這位少女,雙眼之中很明顯洋溢着的是熱情與期待,以及一點小小的不安與惶恐,和我在夢境之中所見的那位,很明顯遭到難以忍耐的暴虐,卻仍舊毫無表情、仿若死人的女孩,全然迥異。
只是,英靈們倘若想要和御主們互換記憶,很大一部分是會通過夢境這個聯繫通道的。平白的講述過於呆板,或是旁觀或是親歷的經驗,才足以讓人印象深刻。
在成爲英靈之前,我便已經遭受到了凌辱的命運,因而對於具有類似命運的女孩,似乎先天就有一種同情和照料的心態。在我僅存的那些記憶片段當中,幾次召喚出我的御主,都是那個在黑暗的間桐家堅強生活的少女,間桐櫻,而我之所以同意櫻將指揮權讓渡給那個(疑似前)人渣,也正是基於這種心態。
和櫻相比,眼前這位少女的命運顯然更加令人扼腕,也更加讓人嘆息。
只是,在夢境中那位穿着修女服飾的藤乃,似乎根本就沒有什麼魔術的修爲,除開最後明顯是因爲痛覺才起效的魔眼之外,完全和平常的少女絕然無異。更何況,畢竟是在地下的暗室,即便將凡人殺死,在我的瞭解當中也不會受到如何的處罰。
那麼,藤乃究竟是怎樣和那個(疑似前)人渣發生交集的?明明是相距甚遠的兩地,那個(疑似前)人渣又爲什麼會直接去到那裡?
從醒過來以後,我就一直拿着酒店裡的雜誌裝作閱讀的樣子。這一次比以往經歷的聖盃戰爭的信息量遠遠來得要大,似乎在這被召喚出來的兩天裡,那些難解的困惑就已經超過了先前那麼多次聖盃戰爭的總和。
我這邊還在腦中一片混亂,藤乃已經醒過來,將窗簾給拉開了。我承認,觀看到那場混雜着**和血腥的夢境之後,我頗想和她一探究竟的。但是興許這段經歷是在相當殘酷的磨練、甚至是在魔術的作用下才能夠強制忘卻的,倘若我這般唐突地提出,說不定反而會讓她重新陷入那片痛苦之中。
不管怎樣,在聖盃戰爭這短短的時間之內,我能夠有緣知悉實情是最好,無緣的話也不必惋惜。畢竟,倘若這個夢境的目的是希望加深英靈和御主的聯繫的話,那它已經實現了它本身的作用,也不需要我多此一舉。
“喂,師傅,這裡是藤乃。你現在已經出發了嗎?”
耳畔響起藤乃與她的師傅之間的對話,看來藤乃對她師傅的確是非常恭敬。
“啊,什麼?昨晚就已經出發了?”
藤乃顯得頗爲驚奇。
“又回去了?爲什麼啊?”
聽到這種峰迴路轉的對話,連我的興趣也被吊了起來。
“誒——”
藤乃嘆了口氣。
“哎,師傅,前輩的情報明明都整理好放在你的抽屜裡的,怎麼就不帶上呢?”
“好吧,好吧,那我就在這裡靜候您的光臨啊,嗯,嗯,好的,師傅再見。”
放下聽筒,藤乃俏麗的大眼睛裡全是無奈。
“是這樣的ride
,師傅原本昨天晚上就開車出發了,結果臨到開到一半的時候發現手機裡沒有存間桐先生家裡的座機號碼,撥通了間桐先生的手機也同樣沒人接,只好返回辦公室去找那份電話,真是的,早點來這裡再讓前輩報給她不行嗎?”
我看着正忿忿不平的藤乃,搖了搖頭。
“藤乃,那你的師父大概什麼時候能夠到?”
“她之前在電話裡是說今天半夜就能到的,不過在這樣的拖延之下,恐怕只能等到明天了吧。”
“那樣藤乃也只能花更多的時間呆在酒店裡了,我也正好多花一點時間指導你關於魔眼的使用技巧,昨天晚上的戰鬥你也感受到了吧,這可是非常危險的聖盃戰爭,多一點手段總歸不是壞事。”
“嗯,我纔不會不怕什麼危險,ride
,我們什麼時候開始授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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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語:藤乃的髮色選擇動畫版裡的紫色,這個和原著有點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