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聲忙音之後,對方接通了,不過聲音很吵雜,還伴隨着女人放肆狐媚的笑聲。
“三哥,您在哪裡呢?”
王浩單手輕輕敲擊着方向盤,目視着前方來往不息的車流問道。
“你他媽的誰啊?誰是你三哥?我和你認識嗎?”
手機那端傳來劉老三罵罵咧咧的聲音。
“我是你的一個老朋友,最近接了一筆鋪設高速公路的工程,我就想起三哥您來了,您在哪兒?我去找你當面談談。”
爲了打聽到他的位置,王浩強忍着心中的怒氣道。
“哦——這事啊,我在福泉路上的金足足療會所,你過來吧。”
劉老三把地址告訴了他。
按照車載導航儀,二十多分鐘后王浩來到了福泉路,走進了迷幻燈光,空氣裡瀰漫着曖昧氣息的金足足療會所的大廳。
在一位長相標緻,穿着大紅開着高叉旗袍服務小姐的指引下,王浩走進了足療按摩“羣英聚會”廳。
“哎,哎,你他媽是誰啊?怎麼闖進來了?”
一位坐在門口小間裡戴着耳釘,一臉橫肉青年男子,瞪着王浩沒好氣的問,另外幾個青年男子也是一臉兇相的怒視着他。
看着他們囂張勁,不用猜就知道,他們都是劉老三手下的狗腿子。
“我找劉老三。”
王浩輕蔑的看着他們,面色平靜如水的道。
“老闆的名字也是你隨便叫的嗎?不開眼的東西,還不快給我滾出去!”
耳釘男子上前罵罵咧咧的推了他一把。
“嗙”
還沒等他們幾個看明白,耳釘男子一頭撞在門框上,禿嚕了下去,鮮血從額頭上流了出來。
看着耳釘男像狗一樣趴在地上,王浩甩了甩痠痛的手腕,嘴角露出一絲冷笑。
這時,其他三個人這才反應過來,掄起凳子一哄而上。對於他們這三個小混混,王浩一拳就放倒了倆,剩下的一個見根本沒有還手能力,轉身撒丫子就跑了。
擺平四個小癟三,王浩推門走進了暖乎乎的裡間,橘黃色的燈光下,一位幾乎半裸的年輕女孩正蹲在牀頭,在給客人捏着腳。
走近牀邊,王浩看着躺在牀上半眯着眼,一臉愜意肥頭大耳的男子,問:“你就是劉老三吧?京都偉達建築公司的老闆?”
正眯着眼享受着女足療師揉捏帶給他陣陣快感的劉老三聽見有陌生男子的聲音,陡然睜開了眼坐了起來,驚訝的瞪着他,問:“你是誰?”
“我是那個被你殺卻沒有殺掉的那個人,我不光沒死,反而還活得好好的,是不是很驚訝?”
王浩盯着他冷笑一聲道。
“法子,法子。”
劉老三瞪着一雙恐懼的眼睛,伸着頭向着外間喊道。
“別他媽的喊了,都被我擺平了,以後找幾個能打的人來保護你。”
說着話的同時同時,王浩看見牀頭櫃上擺放着一個啤酒瓶子,拿起就朝着劉老三的腦門上拍去。
“砰”
啤酒瓶子伴着他腦袋上的血水,濺了一地。
看到這一幕,女足療師尖叫一聲就跑了出去。
還未等劉老三反應過來,王浩薅着他的頭髮把他拽下了牀,看到牀邊的洗腳盆裡黃澄澄的水,把他的頭按了進去。
看着劉老三劇烈的搖擺着的頭,王浩露出了陰森的笑容。
“啊——噗,噗……”
王浩微微鬆開了手,劉老三從洗腳盆裡擡起頭瞪着眼,大口的往外吐着。
看着他臉上粘滿了草藥渣,血腫的臉龐,王浩奸詐的一笑,又把他的頭摁在了洗腳盆裡,又是一陣猛浸,直到他掙扎變得緩慢了,王浩才鬆開了手,一腳把他踹翻在地。
“啊——噗,噗……”
蜷縮在地上,滿臉是血的劉老三一邊拷着嘴,一邊用力的往外吐着。
看着洗腳盆裡只剩下一點水,王浩淺淺一笑,心想,剛纔這王八蛋喝了大半盆的洗腳水,這會撐着了吧,走過去厲聲問道:“喝飽了吧?你……”
話還沒說完,王浩看見劉老三從嘴裡拽出一個透明軟綿綿的東西,好奇的蹲了下去看見竟然是一個用過的避孕套,王浩劍眉一皺,笑道:“草,怎麼還有這玩意?”。
“嘔,嘔……”
趴在地上的劉老三看見從嘴裡拽出來的是用過的避孕套時,也顧不得身上的疼痛了,“呸——呸”大口的往外吐着的同時,哭喪着臉嘀咕道:“這是誰他媽做的孽?呸,呸。”
“哈哈……”看着他一張苦瓜臉,王浩得意的一笑,道:“你喝了人家這麼多的子孫,那都是高級蛋白,你得感到慶幸纔是。”
“呸——呸……”
劉老三感覺嘴裡還有異味。
“嗙——嗙……”
王浩重重的踢在他肥厚的肚子上,直到從他嘴裡噴出一口血水才停了下來,薅着他的頭髮露出殺氣的光芒,吼道:“我和你往日無怨,近日無仇的,你爲什麼派人殺我?你受了誰的指使?”
“我,我沒有。”
畢竟是混江湖的,劉老三哪能就被他這點手段嚇倒,抹了一把臉上的血水咬着牙道。
“呵呵……不承認是吧?”
王浩冷笑一聲,心想,我讓你嘴硬,有的是辦法讓你說出來,從腰間掏出錚亮的匕首,另一隻手把他肥胖的手攤開摁在地上。
“啊——哦——”
王浩割斷了他的大拇指,擡頭看見他一臉的冷汗,陰森的一笑,就又割斷了他的食指。
“哦——哎呦呦,小兄弟,我說,我說還不行嗎?”
實在忍受不了割指巨痛的劉老三,開始求饒了。
然而,王浩好像沒有聽見似的,拿着匕首在他的中指上抹了抹血跡,就把匕首架在他的中指上,“哧哧”幾聲過後,又割斷了他的中指。
“啊,啊——爺,我的親爺爺,住手吧,我說,我什麼都說。”
劉老三疼的在地上“嗙嗙”的磕着響頭,徹底害怕了兇殘的王浩。
不知是王浩這次的力度不夠還是匕首鈍了,看見切斷的中指還和血淋淋的手掌連着一點皮,直接就拽了下來。
“哦,哦。”劉老三感覺一股鑽心似的疼痛再次襲來,疼的呲牙咧嘴,唏噓了一陣,道:“都是柳州讓我這麼做的,我,我也是沒辦法啊。”
“柳州是誰?他在哪裡?”
聽到這個名字如此的陌生,王浩微微一愣擡頭問道。
“他,他具體做什麼我不知道,只知道他是一位神秘的軍官,我見他在擂臺上一拳把人打死,你害怕了吧?”
劉老三見他表情起了變化,以爲他害怕了。
“在這個世上能讓我怕的人還沒生出來呢。”
王浩從鼻腔裡發出冷哼一聲輕蔑的笑了,轉而目露兇光的道:“今天這只是給你一點小小的教訓,膽敢再害我的家人,不只是斷手指這麼簡單了!”
“知道了,知道了。”
劉老三老實的回答着,臉上卻露出了狡詐的光芒。
“怎麼能聯繫上他你知道嗎?”
王浩想了一下問。
“我,我沒有他的聯繫方式,有事都是他找的我。”
劉老三瞪着一雙恐懼的眼回答道。
這麼說來,這個柳州還挺神秘的,既然是軍官,那就說明他是屬於部隊。可能他不屬於一般的部隊,那麼國家設有兩個神秘組織,一是國安局;二是間諜司。而間諜司的人幾乎都是在國外收集情報,不可能和他這種人有什麼交集。那麼只有一種可能了,這個柳州有可能是國安的人。
如果他真的是國安的人,可他爲什麼要加害自己呢?讓他難以理解。
越想越糊塗,一會還是問一下獵鷹吧。想到這裡,王浩站了起來瞪着肥胖大耳,蜷縮在地上的劉老三,兇戾的道:“記住,想報復我來海淀市找我就是,從京都到海淀市也就是一個小時左右的路程,很快的。”
“不 ,不敢。”
當劉老三擡起頭來時,發現他已經走了,驚出一身冷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