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小希,我告訴你,我和你早已沒有任何關係,你非要來招惹我,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你以爲裡面那人是誰,她是你得罪得起的?今天過後,根本不用我親自動手,你就會死得很難看。”程懷谷鬆了手,轉過身去,準備離開。
“懷谷,懷谷”許小希跪了下去,抱着程懷谷的腿,“懷谷你別這樣對我,我做這麼多,都是因爲我愛你啊,我想嫁給你。”
“滾,我不想聽你廢話。”程懷谷頭也沒回,“你是自己走還是我喊人來?”
“懷谷,再給我一次機會,再給我一次機會好嗎?”許小希哀求着,可她知道,無論她再說什麼,程懷谷都不會再回頭,他心裡從來就沒有她,就連同情,也不肯給她。沒有了孩子,他對她更是冷漠。
程懷谷理都不理許小希,徑直走出了房間。許小希咬着脣,又拿起一把椅子去摔裡間的門,只是,這一次,沒摔上多久,鄧念茹就從裡面打開來,她已換好了衣服。
“賤人,你敢睡在懷谷的牀上。”許小希瞪着鄧念茹,往她身上撲過去,雙手扯她的頭髮,抓她的臉。
鄧念茹早知道許小希這女人潑辣得很,於是她也不客氣起來,想起她剛到國外的時候,那些人都欺負她,後來她強硬起來後,就沒有再敢欺到她頭上了。只是,爸媽都不知道,她在國外曾經跟人幹過架,還幹得十分厲害,雙方都掛了彩。
這女人叫許小希是吧,沒聽到程懷谷說已經結束了嗎,竟敢三番兩次地欺到她的頭上,她今天若是不教訓這女人,恐怕這女人還以爲她軟弱了!
“賤人,賤人!我打死你,讓你勾引別人的男人。”許小希瘋狂地抓着鄧念茹。
可鄧念茹也不是省油的燈,她雙手一使勁就把許小希推開,論身材的話,兩人差不多高,許小希纖細一些,而她是比較健美的體形。鄧念茹擡起腿來,因爲慣常跳健美操,她的腿提起來就到了許小希的頭頂,她的腿一旋,直直把許小希踢退了幾步。
“賤人!”許小希忍着身體的疼痛,死也不肯放過鄧念茹。
鄧念茹卻一直佔上風,最後她索性把許小希的雙手反翦着,用力把她往後拖到了衛生間,她把花灑噴頭打開來,一手按着許小希,一手拿着噴頭噴許小希的臉。
“啊,賤,賤人,賤人!”許小希的臉被水噴得妝容都花掉,她冷得直打顫,鄧念茹開的是冷水,那水像冰一樣從她的臉上一直往下流,流到身體裡。
“許小希是吧?我告訴你,下次要得罪人之前,先看看那人是誰。你當着那麼多人的面,說我把推進了泳池,剛剛還打了我一巴掌,你說我要怎麼回敬你好呢?”鄧念茹把噴頭的水開得更大,那冰冷的水直往許小希的身上灑去,她身上的禮服已經溼透,她冷得真打顫。
鄧念茹把噴頭丟開,打開了馬桶蓋,不懷好意地看着許小希,她一手就摁住了許小希的脖子,想把許小希的頭摁進馬桶裡。
這時候門外傳開敲門聲,鄧念茹只得把許小希放開,自己在洗手檯上用熱手清洗了手,一邊看着許小希癱着身子背靠馬桶。
“這次算你好運,再有下次,你給我小心點。”鄧念茹整理了一下頭髮和衣服,這才走出衛生間。
外面敲門的是服務員,是程懷谷喊來給鄧念茹送衣服的。鄧念茹把那個袋子打開,是一件黑色的禮服,雖然沒有她身上這件好看,不過還挺精緻,看來他是個細心的人,擔心她的禮服有不妥當之處,讓人給她送了過來。
鄧念茹把裙子拿上,合上了門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衛生間的許小希,好不容易纔爬起來,拿起大浴巾把自己包裹起來。現在這個樣子,她根本走不出去。
鄧念茹,你這賤人,你想搭上程懷谷?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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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茹過來了,”張年喜看着鄧念茹跟在鄧永君身後,一副扭捏的樣子,看來她是在害羞。
“懷谷,你給我過去,你自己做的好事,你自己負責。”張年喜推了程懷谷一把。
程懷谷下來的時候,被他母親告知了,讓他趕緊擇個日子去鄧家提親,他跟母親表示,事情還沒弄清楚,他母親卻說,哪裡不清楚了,十幾隻眼睛都看到了,難道他想不負責任嗎?
“程伯母,程總。”鄧念茹跟在她父親的身後,有點害羞,她不知道要怎麼面對程懷谷。雖然她對他的印象不錯,可是,要說到婚姻大事上,也太急了吧?!
“念茹啊,今天是懷谷生日,他一高興就喝多了,你能不能原諒他啊?我保證,他不是不負責任的人。”張年喜心裡高興得想召告天下。跟鄧家的這門婚事,是最適合不過了,鄧家也是C城的上好人家,雖然在C城的生意不如程氏,可在海外卻是比程氏還吃得開啊!
程氏要是藉助了鄧家的人脈資源,說不定海外市場的開拓就容易多了。張年喜想到這裡,歡喜得不得了,她恨不得現場就讓她兒子程懷谷和鄧念茹訂婚。
“程伯母,這,這發展得太快了,我還沒有心理準備。”鄧念茹紅着臉,她爸爸說了,一切看她的意思,如果她不喜歡程懷谷的話,家裡是不會逼她結婚的,只是這名聲,可能有點難聽。
“程太太,要不,我們讓年輕人先發展發展?”鄧永君在一旁打圓場。
“看我這老糊塗啊,我一看念茹就親得不得了,恨不得她立刻當我的媳婦。這一切都聽念茹的意思,懷谷,你趕緊對念茹表個態啊,你做了這渾蛋事,人家還爲你說話。”張年喜推了程懷谷一下。
程懷谷只好向鄧念茹表態,“鄧小姐,這是我的不對,我自罰三杯,當是賠罪。”他從侍應那拿了一杯香檳,一口乾了下去,又接連喝了第二杯第三杯。
“程總好氣魄。”鄧永君讚賞道,雖然程懷谷比女兒大上十來歲,可論身家背景和自身條件,他都是女兒最好的婚配人選。聽說程懷谷離婚不久,孩子是跟前妻,而他們都不在C城,那麼這對女兒來說,是一點障礙都沒有了。
“懷谷,跟念茹去跳舞啊。”張年喜慫恿兒子主動。
鄧念茹擡眼看了程懷谷一下,他一眼就看到她眼裡的意思。這點期待,就像熱戀時的許小願的眼神,他心裡突然有點觸動。
他伸出手來,邀請鄧念茹跳舞。一個許小願而已,這世間多的是比她更好的女人。如今她帶着兒子離開了他,他也沒必要再顧慮這麼多,程太太的位置總需要一個人來坐。
也許,鄧念茹就適合。程懷谷帶着鄧念茹跳舞。許小希好不空易讓服務員給她拿了套衣服,出來的時候,就看到了程懷谷抱着鄧念茹,她心裡像缺了一個口。
“這樣就受不了?他們已經跳很久了。”一個侍應生端着盤子出現在許小希的身旁。
許小希擡眼看了這人一眼,“你是不是給鄧念茹的酒也動了手腳?爲什麼她會在程懷谷的牀上?”
吳帥眯了眯眼,“你是不是忘了,酒是你自己摻了藥的,跟我有什麼關係?我不過是找了人替你送了酒給程懷谷而已,我的任務完成了,你讓我幫你找來媒體,我也找了。要不是我看着情況不對,趕緊讓那些人撤了,不然的話,你的機會已經沒有了。”
“撤了有什麼用?張年喜已經見到了,姓鄧那賤人的爸肯定也見到了,現在他們倆的婚事,可以說是立刻的事情。吳帥,我想教訓那賤人!”許小希拿過來一杯香檳,直接灌進嘴裡。
“你腦子沒問題吧,許小希。那人可是鄧家的千金小姐,你哪來的機會教訓?你別得罪了不該得罪的,她讓你吃不完兜着走。”吳帥閒閒地嘲諷許小希。
這女人的嫉妒心啊,真是恐怖,也不看看對方是什麼人,說教訓就教訓,到頭來摔慘了可沒人理會她!
“吳帥,我給你三十萬,你做不做?我要她消失在程懷谷的眼前。”許小希在暗處看着燈光下那兩人抱在一起跳舞的身影,只覺得心裡痛得差點讓她呼吸不過來。
“你想……你瘋了?”吳帥吃了一驚,這許小希是真的瘋了,她想,殺人?
“吳帥,殺人放火的事情我做不出來,我說的消失,是讓她沒臉面再出現在程懷谷的眼前,讓她永遠嫁不了程懷谷。你有什麼好點子?三十萬呢,你可以逃得很遠了。”許小希又拿了一杯香檳。
“許小希,這你就找對人了。這種事情我多的是辦法。不過,現在這麼多人在找我呢,我要是有個萬一,你這三十萬我還沒見着,就完蛋了。”吳帥其實早就想離開C城,上次拿了許小希的那些錢後,給了呂鳴鳳、馮太太、李太太和那個大漢,還有租車的錢,租別墅的錢,剩下來的也不多,還不夠他買個門面。
許小希這回說的三十萬,對他來說,是個很大的誘惑,畢竟又不是幹殺人放火的事情,不過是弄一下情敵,這麼簡單的料而已!
“你擔心什麼?我現在就給你五萬,當是訂金,你看着辦,你要是不想要我就找別人了!”許小希一點不擔心吳帥不上鉤,畢竟他幹了這麼多事情,沒有錢照應,他早就被抓了幾百遍。
“許小希,我就幹完這最後一票。我要五十萬。我包準你會覺得很值這個價。”吳帥一咬牙答應了下來,不過他加了價錢。
“哦?那你說說看,如何值這個價錢?”許小希勾着脣陰冷地笑了笑。
吳帥的嘴貼着許小希的耳朵說了起來,沒一會兒,兩人都笑得奸詐無比。“好吧,就照你說的去做。”
鄧念茹,你不是說我得罪不起你麼?我倒要看看,到時候,程懷谷還要不要你。敢跟我搶男人,你也算有膽量了!連許小願那樣聰明的都被我弄走了,你不過是下一個她而已。不管是誰都一樣,誰叫你眼巴巴盯着程太太的寶座呢?
許小希喝下了第四杯香檳,她一抹嘴就從後門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