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眠番外17
在宮堯面前,她根本無計可施。只能夠像現在這樣任他擺佈。
宮堯親了半天,看她半點反應都沒有,上手揉她,惡狠狠的力度,像是要揉碎她,“你這樣,我還不如找個充氣娃娃。”
童眠終於回過神,看他心急火燎的樣子,就知道這個禽獸終於忍不住露出原本的樣子。
她掙扎着咬他,宮堯釘死她,渾身冒出熱汗。她咬得太兇,宮堯整個人都緊繃得厲害,更加用力得迴應她。
童眠雙手按在他的肩膀上,支離破碎得聲音威脅他,“有本事你就把我弄死。”
只是聽在宮堯的耳裡,那威脅不過是牀笫之間的沒有任何威脅力的撒嬌。
他在她散發着熱氣的臉上狠狠親一口,“行,我滿足你。”
幾次殺伐、征討、交鋒都不留餘地。
“二八佳人體似酥,腰間仗劍斬愚夫。雖然不見人頭落,暗裡教君骨髓枯。”極致得滿足之後,宮堯抱着她忽然間來了詩性。
“宮爺還看金瓶梅,連裡面的詩句都能背下來。口味真是獨特。”童眠嘲諷他,聲音裡還帶着幾分沙啞,“你正常的詩歌會嗎?一句都背不出來吧?”
宮堯扣着她的腰,邪氣得笑,“銀瓶乍破水漿迸鐵騎突出刀槍鳴。”
最怕流氓有文化。
童眠別過臉,“我要洗澡,鬆開我。”
宮堯抱着她不鬆手,暗欲重來,聲音低沉撩人,“再來一次。”
他已經一個月沒有碰她了。
不是他不想,而是心疼童眠這段時間回來幾乎是倒頭就睡。
“我餵了你一個月,你花一天時間餵飽我都不行。你今天又沒有什麼事。”宮堯壓住掙扎着要走的女人,“老子可不是把你當菩薩供的。哪有馬兒不吃草又想馬兒跑的?”
“你說是你馬?”
“……”
論下限這種東西,她始終不是他的對手。
“不要。我今天還有很多事情要做。”童眠忍不住推他,“我今天還要去醫院。”
“去醫院做什麼?”他埋首在她胸前,含糊着聲音問
“去看今天被我打傷的人。”
宮堯微眯雙眸,“有什麼好看的?你沒打死他算不錯了。”
“我是警察。”童眠不耐煩聽他說這些,“打人就是不對的。”
“放屁!”宮堯從她胸口上擡起頭,“你動不動就打我,你會覺得打人不對?”
這話說得童眠沒法反駁。
“領導讓我去。這件事往大了說,會影響警民關係。”童眠臉上佈滿陰雲。宮堯看她心不在焉,親親她的脣,“怕什麼,我讓你去代你給他們道歉。好好道歉。”
“你別胡來。”童眠踢開他,“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好好好,我不管。警察的破事兒我也不想管。”宮堯沒了興致,點根菸看她進入浴室。磨砂玻璃的小窗印出窈窕的影子。
宮堯看着看着又來了興致。
童眠平常都是洗澡都是速戰速決,今天倒是洗的要比平日裡慢一些。出去的時候正好看到宮堯躺在她的牀上正玩的起勁。
童眠怒視他,“姓宮的!”
一聲極沉極低的吼聲從喉嚨深處吼出來。
半分鐘過去,女人崩潰的尖叫聲響起:“我剛洗的澡!”
宮堯邪笑得湊過去,“我再幫你洗一個。”
“滾犢子!”
……
童眠去看了那對夫妻。
出奇得,他們對她的態度很好。
尤其是早上才投訴童眠的那個女人,改口都把錯誤往自己身上攬了,還說會親自去跟警局的領導解釋。
童眠準備好醫藥費賠給他們,那個女人推辭,“有人給了。不用給了。”
“誰?”童眠追問。
女人一臉說漏嘴的懊惱。
“童警官,求你了,你別告訴他,我不小心說漏嘴了。”
這個女人顯然很害怕。
在童眠來之前就有人過來道歉了。
一百來號人,輪流進來,每個人都說是童警官曾經照顧過的人,特意過來看看讓童警官受罰的人是不是傷的很嚴重。每一個都看上去凶神惡煞的。這對吵架的夫妻哪兒見過這麼大的陣仗,連報警都不敢。
“你別怕,告訴我,他是不是對你做了什麼?是不是威脅你了?”
童眠認定宮堯肯定是用了什麼極端的手段讓人屈服。從夢角出來的人,有幾個是善茬。
“沒有。真沒有。就是進來替你道歉了。”女人指着堆滿了整個病房的香蕉,“全是他們送的。童警官,這事兒就算完了行不?”
不完的話,那一百來號人還說要找更多人來看他們。
他們就是普通小老百姓,看到那麼多不好惹的人,只敢認慫。
出了醫院,童眠就給宮堯打電話。
“想我了?我還躺在牀上等你呢。”宮堯吊兒郎當的聲音從電話裡面傳來,“我告訴你,沒餵飽我,今天沒飯吃。”
“你是不是派人威脅他們了?”
宮堯低笑了一聲,顯然是料到她會拿着這個事情找他算賬,“威脅?阿sir,講話要有證據。小心我告你誹謗。”
宮爺不稀罕威脅。
他嘴巴賤,可也不是對誰都賤。
他更喜歡直接讓對方閉嘴。
這個世界上不是隻有暴力能讓人屈服,還有權勢。
童眠掛了電話,回辦公室去寫檢討。檢討寫到深夜,她才憋出來五百個字。有四百個字是對事實的描述,還有一百個字是湊字數。
同事看她那麼苦惱的樣子,勸她回家,“你也別太放在心上。你穿了警察這身皮,有些人就是會戴着有色眼鏡看着你。你但凡有一點錯都會被被放大到無數倍。尤其是這一次你不小心捲進去的是兩口子吵架的事情。清官都難斷家務事呢。有些女人就是這樣,自己要和老公吵架,被老公往死裡打又哭又鬧,但如果別人爲她出頭打她老公,第一個撲上來咬人的就是她。你還年輕,這種事情以後會多了去了。”
辦公室裡的人一個個出去巡街。
漸漸的,只剩下她一個。
她去泡杯咖啡,想把這份檢討寫完再睡。
再回去的時候,自己的辦公桌前多了一個人。
宮堯正翹着腳欣賞她寫的檢討。
童眠看到他就來氣,“你來做什麼?”
“還能做什麼?接你回家!”
“事情沒有做完。”
“什麼事?你不是停職反省嗎?”
他倒是消息靈通得很。童眠看他一眼,“我要寫檢討。”
“這破玩意?”
宮堯拿着煙的手在檢討上重重點了點,“這他媽還要檢討?你沒弄死他我覺得還要給你表揚。”
童眠握緊手裡的咖啡杯。
宮堯怕她撒潑,趕緊奪過來自己喝一口。
“那是我的。”童眠不悅得出聲。
宮堯舔舔脣,“我嘴上給你留了點,要不嚐嚐?”
德行!
宮堯在這裡鬧騰,童眠也不需要咖啡提神。
她最大的問題不是沒有精神,而是不知道寫什麼。
“別寫了。不着急今天!”宮堯不喜歡在這個辦公室呆着。
“不寫完睡不着。”
“那你倒是寫啊!”
“寫不出來。”童眠扔了手裡的筆,神色鬱郁得盯着她寫的那幾百個字。
寫了一個下午還是幾百個字。
“上網,抄一篇完事兒。”
“不行。”
宮堯的耐性已經耗盡,“那就回家。”
童眠正想說什麼,回頭看見宮堯發紅的眼,淡淡的疲睏。
那句不回去悄然隱去。
她也累了,她很清楚自己坐上一整個晚上估計也什麼都寫不出來。
車子開到樓下,童眠開口跟他強調,“你要呆在這裡,我管不着。但就一點,我工作上的事情你不許插手。”
宮堯懶洋洋得看她,“童眠。”
他已經很久沒有這樣叫她的全名。
“你知道你現在看上去像什麼樣子嗎?”
童眠手裡攥緊警徽,抿緊脣。
“你很吃力。”宮堯忽然間逼近,死死扣住安全帶。
童眠被困在座椅上,面無表情得擡眼看他,“警察是什麼?警察就是用自己的身軀去擋住黑暗,讓普通人能夠享受光明的人。沒有付出,哪兒來收穫?”
宮堯摸摸她的臉,“孤獨自由的狼,現在卻把自己捆綁起來,想變成一條家養的狗?你應該知道過程多難熬。一旦嘗過自由的感覺,怎麼還會甘心被束手束腳。”
“那是你。”童眠不屑,“我本來就是在這種環境裡面規規矩矩長大。夢角是一個你說了算的地方,何必來這裡委屈自己。”
“你是個殺手。你要是規規矩矩的,你會遇到我?”
“說了多少遍了,我不是你喜歡的人!我不是殺手。我是童眠,我是土生土長在南城,跟餘念是好朋友,畢業在酒店工作,現在當警察的一個普通人。”童眠激烈否定。
宮堯眼裡閃過疑惑,他只當她是不想提及過去的那些事情纔會這麼大反應,於是宮堯也沒再說這個問題。
“行。你要想玩,我就陪你玩。”宮堯在她臉蛋上重重親了親,“不過你玩歸玩,你什麼時候嫁給我?”
童眠解開安全帶的動作一頓。
“我不結婚。”
“拉倒吧。”宮堯嗤笑,“你就跟你那個好閨蜜一樣。她不是在電視上公開表示過不想結婚?還說自己是單身?最後呢?沒有多久就結婚,現在連第三胎都懷上了。”
餘念現在被慕清讓寵的誰也見不着。否則,宮堯一定當面拿她當年說的這些話打打她的臉。
“我們不一樣。”童眠淡淡得說,“我對婚姻很失望。”
套句很俗套的話來說,就是她再也不相信愛情了。
不是因爲明星結婚又鬧離婚,比如方南和餘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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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自己的父母親恩愛多年也走到末路,一別兩寬,各自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