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念看他恨不得扒光全身的節奏,忽然間心裡軟軟的,抱住他的後背,“我嚐了你做的湯,挺好喝的。雖然比我做的還是差遠了。”
慕清讓反身將她抵在牆上,“你還有多少東西瞞着我?”
原來餘念那麼會做菜,難怪她有恃無恐,沒有他也無所謂。
餘念手指在他胸口上劃過,“就不告訴你。”
推了他一把,“快去洗澡吧。”
她飛速在他的脣上親了一下。
慕清讓有潔癖,還願意爲了討孩子喜歡下廚,餘念也不想在孩子這上面折騰他。
他重重得吻下來,像是要吞了她一樣,兇猛異常得攻城略地。餘念被他抱在懷裡,身子騰在半空中,完全只能依靠他的身體支撐。
“我還沒有吃飯呢。”
餘念嬌嗔。
“給你吃別的東西。”
“……”
從浴室裡面出來,餘念渾身都沒了力氣,慕清讓在她耳邊問要在房間裡吃還是要下去。
餘念埋臉在枕頭裡,死活不說話。
慕清讓輕輕揉了揉她的頭髮,幫她做了決定,“我讓文叔端上來。”
吃了幾口飯,餘念就不肯再吃了,還是慕清讓堅持,她纔多吃了幾口。臉蛋埋在枕頭裡,耳朵尖到後背的皮膚都還泛着被疼愛過的可愛粉色。
慕清讓在她刺青處輕吻了一記,把燈關上。
餘念昏昏沉沉睡了一會,再醒過來的時候發現已經是晚上十點。
難得放幾天假,她就這樣吃了睡了,睡了吃。
餘念打算下樓去做會運動,走到扶手處才發現一樓沒有孩子們的身影。輕輕推開兒童房的門,慕清讓低沉的聲音正在念三隻小熊的故事。
低沉徐徐,如同晚風。
兩個女兒正依偎在他的身邊。
如果……如果狗蛋也在……
心底裡無聲嘆口氣,狗蛋已經過了聽故事的年紀,從很久以前開始他就自己看書,自己用電腦,不需要她陪着了。
……
餘念看劇本的時候,慕清讓回到房間。
他把她抱到牀上,“太晚了,該休息了。”
“可是我今天睡太多了。”餘念提到這個就生氣,“都是你,你能不能做點別的?”
正在解她衣服的男人動作一頓。
“不喜歡?”
慕清讓眉眼沉沉,“你摟着我不鬆手,死死咬着我的時候,可不是這個態度。”
餘念臉色微紅,“你小心身體被掏空。”
太子爺臉色更難看幾分,“要我證明嗎?”
餘念連忙躲進被子裡面,把自己嚴嚴實實包裹起來,“總是做這個,我吃不消。”想了想,還是軟了嗓子,“你多陪陪孩子,多看點童話故事什麼的,我看劇本。不是挺好嗎?”
慕清讓一把將她撈起來,吻着她的脣瓣,一記深吻結束,餘念已經軟在他的懷裡面,“你最重要。”
餘念被他的直白紅了臉,慕清讓細細撫着她的脣瓣,“孩子剛纔叫我爸爸了。”
溫暖的橘色燈光裡,太子爺的神情別樣的柔和,仔細看得話,他脣角上揚,明顯心情不錯。
“不過,是用英文。”太子爺的語氣裡面還有些遺憾得樣子。
“小傢伙說中文吃力,慢慢來吧。畢竟是在美國長大。”
餘念打了個呵欠,引來慕清讓的不滿,“不願意和我上牀,聊孩子你也打呵欠,你這個女人欠收拾?”
太子爺畢竟大姑娘上花轎,頭一次當爹,這樣興奮完全可以理解。想當初狗蛋第一次叫她媽媽的時候,餘念簡直樂了一個晚上都沒睡着。
餘念委屈,“我想睡覺了都有錯嗎?要不是你折騰我日夜顛倒,我會這樣子?”
慕清讓憐惜得在她脣上親了親,“那,晚安。”
迷迷糊糊,餘念睡着了。
半夢半醒中,有手機響起來。
慕清讓接過電話,直接從下了牀,在打開門的那一刻,他纔出聲。
餘念沒有睡着清楚,聽見他叫了一個人的名字。
很久沒有聽見,但一聽見就讓她眼神發冷的名字——蘇意憐。
擰開燈,餘念摸過自己的手機,晚上十一點半。
外面淅淅瀝瀝下起了小雨。
餘念從牀上坐起來,恰好見慕清讓拿着手機回來。
“怎麼了?”
餘念明顯感覺到慕清讓此刻的情緒不對勁。
“奶奶過世了。”
慕清讓坐到餘唸的身邊,面無表情的說出這句話。雖然他沒有哭,沒有表情,可是餘念卻感覺到他此刻的悲傷,濃重低沉,如影子一樣無法逃避。
餘念抱住他,不自覺地放柔了聲音,“我陪你去醫院吧。”
“不用去。”
慕清讓抱緊餘念,像是要把她揉到自己的身體裡面。餘念明顯吃疼,但沒有說出來,只是更用力得抱緊他。
“她應該不是很想看到我。”
剛纔蘇意憐打來電話告訴他,奶奶剛纔在一個神秘人物的陪伴下,安詳得去了。
慕清讓語氣輕描淡寫,甚至可以說十分寡淡,還有一絲嘲諷的意味。
慕氏集團的皇太后啊,怎麼會對唯一的孫子這樣?餘念想不明白了。她只能輕輕拍在慕清讓的後背,這個男人怎麼會訴說悲傷讓自己軟弱示人?
雖然他不說,可是餘唸作爲他的枕邊人還是感覺到了。
“你先去看看吧。”
餘念推開他,“做晚輩的,總該敬一下孝道。”
“那你乖乖睡覺。”
“嗯。”
餘念躺回去,看慕清讓進了衣帽間,再出來已經是一身黑色西裝。
“注意安全。”
忽然間出了這樣的事情,餘唸的語氣也變得前所未有的溫柔,主動關心他。慕清讓折回牀邊,在她脣上淺淺吻了一下,這才離開。
淅淅瀝瀝的雨聲,越下越大,有演變成暴風雨的趨勢。
一場暴風雨,即將襲擊繁榮百年的慕氏集團。
餘念心緒不寧,忍不住撥出了霍蓮辰的電話。
……
“太子爺。”
慕清讓進入醫院的時候,“皇太后”的律師團隊和保鏢都候在了病房門口。
“怎麼?我來看我奶奶最後一面,還要你們允許?”
“有一件事要告知您……”
說話的是奶奶的首席律師。
“什麼話,等我看完再說。”
他冷冷勾脣一笑,“我現在不是很想聽遺產如何分割給我和那個野種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