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清讓卻沒有放開她的意思。
餘念嬌滴滴的清水眼不解得望向他,“你不放開我,我怎麼洗?”
餘念不知道鏡子裡面此刻的景象有多靡麗,慕清讓不捨得放手。
她曲線優美的背部線條展露無遺,有兩個小巧的腰窩,白膩細滑的皮膚抵在沉黑的大理石桌面上,慕清讓修長的手指撫上她不堪一握的小腰,整個人輕微得顫慄,似乎是想要逃離,卻被慕清讓精壯的身軀抵住。
餘念被他忽然間壓過來的身體逼得向後倒。
直到被他壓倒在冰涼的桌面上,餘念咬緊牙關,也禁不住被整塊背部的寒意刺激得渾身一哆嗦。
現在這個姿勢對她來說其實特別扭曲,她的腿還站立着,腰部以上卻被強行往後壓,如果不是身姿柔軟,根本就做不出這個高難度的動作。
“看。”
慕清讓的手按在餘念纖細的脖頸處,略帶着薄繭的大手稍稍用力,她便順着他的力道往後看。
這是她第一次在清醒的狀態下看到慕清讓的身材。
男人獵豹般漂亮的身形,肌肉線條十分分明,肌肉虯結,比她所見到過的任何男模身材都要好。
“漂亮嗎?”
慕清讓在她的耳邊發問,說話時呼出來的熱氣熨帖着耳膜,明明躺在寒涼的大理石上面,餘唸的體溫卻在以不正常的速度升高。
“漂亮。”
即使餘念在心裡面無數次的吐槽過慕清讓令人髮指的佔有慾和如同泰迪轉世一樣的戰鬥力,這一刻她還是要實話實說,慕清讓的身材,和他的臉一樣完美。
“我很喜歡。”
慕清讓低聲道,像是獎賞一樣在她的脣上一吻。
餘念這纔回過神,他那句漂亮嗎,不是在問她是不是覺得他漂亮,而是在說她!
慕清讓的吻細細密密滾燙得落在她肌膚上。
背部是冷的滲人的大理石,正面卻是他讓人無法呼吸的熱吻,餘念如同置身冰與火之間,天堂地獄無處容身。
透過鏡子,餘念能清晰看見身體是如何一點點的變化,面色潮紅,雙眼漸漸迷離,飽滿紅潤的雙脣無力的張開……
這個樣子陌生得讓她心跳加速。
餘念在他的指尖下要軟成一灘水,慕清讓一把將餘念抱起來,將她放在洗手檯上。
“我不喜歡別人碰我的東西。”
他冷冷盯着她,深邃的眸子裡面全然沒有半點動情的迷離,只有一派清明之色,讓人看了發冷。
餘念一口氣哽在胸口裡面,她的身上出了一層薄汗,他拉開和她的距離之後,身上那點溫度消失的速度快到讓人失落。
慕清讓此刻的目光讓她很不高興,像是將她血肉靈魂都剝離……
這個念頭一冒出來,餘唸的耳邊嗡嗡作響。
“你再說一遍。”
餘念咬着下脣仔仔細細得盯着慕清讓的臉。媽的,這話讓她怎麼回?
總不能說滾邊兒去,老孃纔不是東西!
這不是自取其辱嗎?
慕清讓手掌移到餘唸的脖頸處,嫩白的皮膚下可見藍色的血管和淺淺的金色絨毛,“在南城每天都有很多人意外死亡。”
這句沒頭沒尾的話,頓時讓餘念身體裡面的氣消散。
以慕清讓的手段,隨便找個什麼意外安排給沒有任何背景的賀書和並不是什麼難事兒。
餘念看着他沉峻的雙眼,剛纔他就是這樣步步爲營,冷靜得看她漸漸潰不成軍,沉淪在他給的歡愉裡。
慕清讓的城府和心機都讓她覺得渾身發冷。
她抖着身體,臉色一點點蒼白,水光漸漸盈滿眼眶,一滴滴順着臉頰往下流,卻始終緊閉牙關,不肯向他說上一句:我是你的。
甚至是隻要她親一親他,像以前有求於他的時候那樣別有目的的嬌笑,說上幾句淺薄的馬屁,慕清讓都會選擇讓這個事情過去。
他要的是她的態度!
不過他明顯低估了餘念倔強的氣性。
“你不如把我囚禁起來好了!”餘念幾乎是咬着牙低吼出聲。
明明是一隻窮途末路的小獸,卻非要做無謂的掙扎。
慕清讓眼裡的陰沉幾乎能滴出水來。
很快,餘念就爲自己說出的這句話感到後悔了。
她被慕清讓扔到柔軟的大牀上。
男人隨手打一道暗格,看清楚裡面的東西餘念頓時倒吸一口涼氣。
慕清讓的手拂過那些懸掛在暗格裡的手銬,不同顏色、不同質地、不同款式,應有盡有。
他的手指漫不經心得擺弄着那些鐐銬發出清脆的聲音,每一下都在餘唸的心頭上敲着小鼓。
她覺得慕清讓有點變態,但是過了今晚,她會覺得慕清讓是個大變態。
哪個正常人房間裡面會有這種東西?
“你喜歡哪副?”他低沉的聲線充滿了磁性,禮貌得令人髮指。
餘念心裡一陣發笑,這個男人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存在,用這麼低靡的嗓音禮貌問她要選什麼手銬?
羞恥感如同疾風席捲,餘念看向自己纖細的手腕,“我哪一副都不想要選。”
“都不喜歡?”
慕清讓提高了音量。
餘念無所謂得看着他,“誰會喜歡這種東西?”
慕清讓緩緩勾脣,脣邊的笑意戲謔,朝着餘念逼近。
他直接解開了脖頸處的領導,妖孽的寶藍色領帶瞬間到了餘唸的手腕上,她還沒有反應過來,兩隻手被牢牢綁緊,舉過了頭頂。
慕清讓要的十分兇猛,從始至終都是居高臨下得看着她,那雙眼沉峻深邃,如同深深的海水見不到底,餘念跟他對視,最後還是敗給了早已經磨合的身體。
“下一次,就不會是柔軟的領帶。”
在餘念即將昏睡過去的那一刻,慕清讓低沉冰冷的聲音在耳邊喃喃道。
“知……道。”
慕清讓在她的脣上輕輕一吻,“下一次,戴上手銬就別想鬆開。”
這個變態!
她心裡咒罵一句,然後沉沉進入夢裡。
第二天醒來,大牀上只有餘念一個人。枕邊上還留着慕清讓身上的清冽氣息,餘念嫌棄得拖着沉重的身子坐起來來。
“小姐,您醒了?午飯想吃什麼?”
“幾點了?”
“已經是下午一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