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壞蛋。
她裝一裝懂事,他就真的走了。
她解了他身上的解藥,就沒有用了。
這個薄情的男人,這個壞蛋,甄玫在心裡面忍不住翻來覆去得罵。
她渾身疼死了。
她的愛情,死於今天。白色牀墊上的一抹紅,是她愛情的代價。
渾身都疼,這個男人就是個野獸,一點都不憐香惜玉。
怪誰?
還不是怪她自己,他又沒求着她,她自己主動送上門。
在強大的美色面前低了頭。
甄玫咬得脣發白,想動身起來,可是渾身都像是被碾過一樣。
算了,乾脆在這裡睡上一個晚上。
她終於得到了她愛的男人,童貞沒了,還是她出的房錢。
這家酒店的房價可不便宜。
臭男人,活不好,還佔她便宜!
算了,就當花錢嫖了個鴨。
甄玫趴在被窩裡面,被子上還有他的氣息。
甄玫哭了一會,終於哭累,睡了過去。
再醒過來,發現周時穆有折了回來,正掀開被子,冰涼的手往下探……
甄玫一驚,“你幹什麼?”
她驚得並住雙腿。
“你的藥效還沒有過去?”
周時穆衣冠楚楚,面上噙着笑意,卻不容拒絕,“分開,我給你上藥。”
“上什麼藥?”
“剛纔有個人不是一直哭嗎?”
周時穆輕聲呵斥,“快點。”
甄玫鬧了個大紅臉。
“我自己來。”
她的聲音細得如同蚊子叫。
周時穆放柔了聲音,“我弄傷的,當然我來。免得被人在夢裡還要罵混蛋。”
甄玫躺在被子裡面,一動不敢動,只有眼睫忽閃忽閃。
“還是我自己來吧。”
她渾身發軟。
周時穆微微俯身,“這個時候就應該乖乖的。”
甄玫的臉上嫣紅,催促,“那你快點。”
牀頭櫃上的鬧鐘顯示這會纔過去了十分鐘。
她只睡了十分鐘?
“附近的藥店有點遠。我特意開車去買回來。”
周時穆注意到她的眼神,淡淡開口,像是在向她解釋。
“剛纔你就是去買藥了?”
甄玫有些不好意思,她還因爲他走了哭了一場。
周時穆擦乾淨手,“不然呢?”
以爲他丟下她走了?
他在她眼裡就這麼壞?
甄玫不吭聲。
周時穆便明白這個小東西真是這樣想的。
他雙手撐在她的上方,這個姿勢讓她想到某些場景,一閃而過,也讓人體溫升高。
“我會對你負責。”
甄玫眨了眨眼,小手提起被子遮蓋住大半張臉,“不要。”
周時穆脣線緊抿,沒有意外,也沒有生氣,“我不是在跟你商量。”
一點都不可愛的女人。
甄玫垂下眼,不太高興,“你不要過分。”
“你不喜歡我?嗯?”周時穆眼眸深深,手上繞着她的頭髮,在她臉上勾來滑去,“那你想要什麼?”
他總是要補償她,不讓她白白付出一次。
甄玫聽懂了他的意思,心裡頭冒火。
“你想給我什麼?”甄玫忍着怒意,臉上堆出媚笑,“周公子窮到只剩下錢是不是?”
“不想要錢?那想要什麼?”他漫不經心的態度,嘴角噙着的笑意,都讓甄玫不高興。
“你當你嫖呢?”甄玫伸手狠狠推他,被周時穆擒住手腕,“給我錢?早知道就應該把你送到下藥的女人牀上,讓她們榨乾你!讓你下不了牀!”
周時穆無奈,“你想太多。”
既不想在一起,又不想要錢,那到底是想要什麼?
“我要穿衣服了,你出去。”
甄玫氣鼓鼓得翻身對着他。
周時穆好脾氣得出去,在客廳等她。
甄玫穿好衣服出來,看也不看周時穆一眼,氣勢洶洶得朝着大門的方向跑去。
在她即將捉住門把手出去的那一刻,周時穆從後面按住門。
甄玫被困住。
“又鬧脾氣?”
“我沒鬧脾氣。”
甄玫嘟嘴,她自己看不見自己的表情,被疼愛後的五官漫染着媚色,即使生着氣,也像是在嬌嬌軟軟的撒嬌。周時穆聲音更加溫柔,“還說沒鬧脾氣?難道是我剛纔沒有滿足你?”
這個人故意的吧!
一本正經調戲人!
甄玫哽了一下,忍着發燙的臉頰,“我不喜歡你了。你別提剛纔的事情。”
周時穆好不容易等着這個姑娘袒露心思,她卻是說她不喜歡他?
周時穆把她翻轉過來,“怎麼不喜歡了?因爲太痛了?我道歉,沒忍住。”
甄玫別過臉,“從前我把你當男神,沒想到禁慾系的你居然是野獸派。這樣也就算了,活還這麼爛。”
這是周時穆聽到過得最無語的嫌棄。
周時穆被氣得說不出話來。
甄玫把他按在牆上,他掐住她的下頜,那是一種什麼樣的表情,明明是笑着,卻比生氣更讓人膽寒害怕。
“那就多來幾次。多練習就會好。”
就在甄玫後悔自己過分的時候,周時穆忽然一把將她扛起來。
甄玫尖叫,淹沒在鬆軟的牀被裡。
這一次甄玫又哭了。
在最後一刻,在周公子溫柔的折磨下,她變成小孩,無法控制自己。
她捂住臉大哭。
周時穆抱着她躺在另一邊乾淨的牀上,手指溫柔得順着她的頭髮,“嗯?這不是你要的活好嗎?”
“你這個壞蛋。”
甄玫拖着哭腔,控訴他剛纔的無恥。
周時穆輕笑,發出愉悅的笑聲,親吻流連在她的眉心,“嗯,我知道,你其實在誇我。”
“我恨死你了!”
“我知道,你很喜歡我。”
wωw ▪TTKдN ▪c○
“你不要臉。”
甄玫哭着罵。
周時穆低垂眼眸看她,“聽你罵人的聲音中氣十足,看來還挺有力氣。我們再來幾次。”
幾次?
甄玫心驚肉跳。
“不……不……”
剩下的聲音都淹沒在吻裡。
她罵他是壞蛋,他總不能什麼便宜都撈不着,還白白擔了這個虛名。
到最後,甄玫終於沒力氣再罵。
她只能任他予取予求,乖乖配合着他。
第二天,門鈴被按響。
甄玫還懶洋洋得躺在牀上,開門的人是周時穆。
“哥哥,怎麼是你?”
周韻雲故作驚訝,像是一點都不知道他們倆在酒店裡整整呆了一個晚上加一個上午,“我聽說有人在我的新片宣發會上玩迷.藥。我特別擔心甄玫。”
周時穆聲線低沉,“對,她被人下藥,把我給睡了。”
牀上的甄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