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顯覺得吧,男人和女人之間,除開有血緣關係那種,哪兒會有什麼純友誼。霍蓮辰這些年花花公子的名聲在外,可是當兄弟的很清楚,霍蓮辰對誰都沒有當過真。
唯獨周韻雲,從她一出生,霍蓮辰的生命裡面就跟她牽連着。即使是到現在,霍蓮辰對周韻雲的那份心思應該都沒有變過,只是掩藏得很好。
那晚上,霍蓮辰喝了很多的酒,又是酩酊大醉。
走出夜宵攤子的時候,席顯醉眼迷離得看着霍蓮辰站起來去結賬。還把服務員少算的酒錢都加了進去,看上去清醒地很。
等到了車上,隔絕外人的眼光,霍蓮辰癱成一灘爛泥。
得!
席顯只能把他帶到酒店去。兩個人開了個標間。
席顯跑到浴室裡面泡冷水澡。泡澡還不夠,又覺得不能夠放任母老虎在外面浪。打電話過去,等了半天好不容易對方接了,聽到那邊傳來震耳欲聾的蹦迪聲,席顯氣得又在電話裡罵她不守婦道。
那邊迴應,“我還沒有嫌你髒,你居然罵我不守婦道?你盡過夫道?”
席顯氣得不行,直接把電話扔浴缸裡,不泡澡了!他要去把這個囂張的女人捉回來。
席顯又把手機溼答答得撈出來,胡亂地擦了幾下,走出去。
“蓮辰,我要……”
話沒有說完,席顯便被眼前的景象震驚了。
席顯和霍蓮辰好到什麼程度,好到席顯可以向霍蓮辰描述他第一次的場景,事無鉅細的都說。席顯覺得霍蓮辰也是這樣對自己沒有隱瞞的吧。可是看到眼前這一幕,席少覺得自己三觀受到了衝擊。
再聽到霍蓮辰呢喃着雲寶的名字釋放生命的時候,席顯趕緊拿出手機,這麼經典的一幕怎麼能錯過。霍蓮辰這個人藏得可真深啊,死不承認!等他錄下這一段,到時候讓霍蓮辰看看,這個禽獸可真夠可以的啊!
席顯拿起手機發現屏幕怎麼按都不亮,氣的要死。
他剛纔爲什麼要把手機扔水裡泡着?
居然錯過了這麼經典的時刻?
席顯一連罵了好幾句三字經。
不行,他要把霍蓮辰叫醒。
昏昏沉沉的霍蓮辰被冰冷的東西刺激醒過來,睜着迷濛的睡眼看見罪魁禍首是席顯,霍蓮辰又躺回牀上。
席顯把他抓起來,故技重施。
疲憊至極的霍蓮辰沒好氣道,“別逼我對你動手啊。”
一般霍蓮辰說了這話,席顯就會放手。席顯根本不是霍蓮辰的對手。畢竟霍蓮辰被周時穆和慕清讓“鍛鍊”長大。
對於周時穆和慕清讓這種高手來說,霍蓮辰或許是個渣渣。但是對付席顯這種人,妥妥沒問題。
可今天席顯膽子特肥。
霍蓮辰聞到一股奇怪的味道,“什麼鬼!”
他推開那股奇怪味道的源頭。
席顯那雞賊的聲音在霍蓮辰耳邊聒噪,“你剛纔做了什麼夢來着?那麼激烈?我就泡個澡,你就完成一筆上億的生意,了不得啊。你看你,這多的啊……都是你兒子!快起來!快起來看看你的子子孫孫!到底是夢到誰了啊?讓你這麼興奮啊?興奮到喝醉酒還要來一發?”
霍蓮辰揮開席顯把自己埋到被子裡,神經病啊!他剛纔……
霍蓮辰猛然間睜開眼,他剛纔做了一個夢。
眼前猛然間盈滿光,席顯死心不改拉開被子,正好看見霍蓮辰表情凝固的表情,“嘿嘿嘿……想起來了吧?兄弟啊,你就別裝了啊。哪兒有哥哥的性幻想對象會是妹妹的?周韻雲又不是你的親妹妹。我就不明白你了,放着那麼好一姑娘你不要,你爲什麼非要和霧笙,算了。你媽也不樂意她,看見她就要發病。你跟霧笙在一起,她能理解你嗎?她能幫助你嗎?還是說她的活好?那也不對啊,要是真的牀上功夫厲害,你剛纔做那麼激烈的春夢,喊着的人就不應該是雲寶,而應該是笙兒~笙兒~”
席顯拖長了聲音,他自己也被自己的怪聲怪氣噁心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霍蓮辰彷彿被一記重錘敲打,好半天才喃喃的問,“我剛纔在夢裡叫的誰?”
霍蓮辰雖然不能接受自己在夢裡喊着“雲寶”。
席顯學着他剛纔那**的腔調,叫魂似的喊了兩聲,把霍蓮辰嚇得從牀上一個哆嗦嚇到了牀下。
這下好了,霍蓮辰的酒,全部都被嚇醒了。
“這種玩笑不能亂開。”霍蓮辰如夢初醒,額頭上已經冒出汗水,“你他媽要是敢騙我,就做一輩子的快槍手!”
這個詛咒也太他媽毒了。
攤上週韻雲的事情,霍蓮辰就跟變了個人似的,翻臉不認人。一點兒都不念着兄弟情分。
席顯陰沉着臉,舉手對天發誓,“我他媽要是說謊,就讓我一輩子快槍手,生不出孩子。行了吧?”
霍蓮辰喉頭滾動,徹底沒轍。
席顯就沒見過霍蓮辰這副失魂落魄的樣子。
“我說,如果你要是真的捨不得,你就去把她追回來。”面對親情和友情,席顯果斷選擇了霍蓮辰這個兄弟。這讓霍蓮辰很感動,也意外。
“可是她已經跟席霖走在結婚的路上了。”
“是啊。”席顯重重點頭,攤手無奈道,“所以我讓你努力一下。不努力一下,你怎麼知道絕望呢?”
霍蓮辰:“……”
這他媽是鼓勵他還是嚇唬他呢?
霍蓮辰立馬起身,進入到浴室裡面,他要冷靜一下。
清涼的水澆灌下來,霍蓮辰越發清醒,他忽然間想到上一次醉酒,似乎周韻雲就在旁邊照顧的他。
那她有沒有看到什麼?
應該是沒有吧!
霍蓮辰越想越糾結,想當面問問周韻雲,可是這話哪兒問得出口?
霍蓮辰沉沉嘆氣。
席顯靠在門上,他已經收拾得西裝革履,衣冠楚楚的模樣像是又要開啓夜場活動。
霍蓮辰無力扶牆,“我實在嗨不起了。”
“不嗨了,我去找那個女人算賬。”席顯心說自己喝悶酒算什麼意思,他不好過,也讓那個女人不好過。
臨走的時候,席顯正兒八經得說,“誰沒有混賬的青春歲月?看盡滄海桑田,才發現念念不忘的最開始無心摘下的那朵。趁着還來得及,去把她追回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