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說不了了。”餘念眼眸裡氤氳着霧氣，俏麗的鼻尖蹭着他高挺筆直的鼻子，“重要嗎？”
重要嗎？
這句話以前總是他對她說的。
沒有什麼重要的，只要她在他身邊，一切都不重要。
慕清讓視線灼燒着她，指腹細細地摩挲着她嬌軟的臉頰，嗓音低沉，柔和，平靜，帶着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這不重要。”
餘念脣角的笑意更盛，“對你來說很多事情都不重要，只有我最重要是不是？”
慕清讓沒說話，只是將她抱的更緊，然後兇猛異常得親了下來，風捲殘雲一般來勢洶洶。
餘念主動迎接着他的熱吻。他熱烈讓她嘴脣和舌根有點發疼，卻又異常愉悅。
有些話不需要他說出口。
沒有回答就是默認。
她懂他一貫的做法。
他的熱吻，已經是最動聽的回答，勝過這個世界上所有的甜言蜜語。
慕清讓帶着火焰的脣離開了她精緻柔軟的脣瓣，埋首在她的脖頸裡。餘念緊緊依偎着他，輕微缺氧的腦子有點暈乎。
南城的深秋沒有星辰也沒有涼風。
只有清冷的月光。
“其實，你對我來說也是最重要的。”餘念親吻着他的耳朵，溫言軟語，“你對我來說就是一切，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
她很想告訴他，上不上牀根本就不重要，那東西有就好，沒有她也能過。相比於**，她更渴望他本身。愛之於餘念，不是熱烈的**，也不是物質的滿足。
它是一種不老不死的存在，她要在他的身上感知到，那她的愛才會有意義。
“重要。”慕清讓雙臂扣着她背脊的力度加大，淡漠的聲音很固執得強調。
靜默五秒鐘，慕清讓聲音低落下去，“只是我需要時間。”
餘念輕笑，“當然，我們都需要時間。”
她需要時間去證明自己，去治癒他。
被抱到牀上相擁而眠，餘念在溫熱的胸口裡面噌了蹭。本來沉沉欲睡的腦子裡忽然間閃過一件事。
“你還沒有回答我！”餘念擡手捉住他的睡衣衣領，“我說想結婚！你還沒有回答我！”
“拒絕。”慕清讓將她的手是扒拉下來，單手輕易掌控住，低沉的聲音命令，“睡覺。”
第一次主動開口求婚就被拒了？
不甘心的餘念總是想要弄清楚一個原因。
“慕清讓！你把話說清楚！爲什麼拒絕我？”餘念細白的貝齒咬住下脣，嬌滴滴的眸子哀怨如水，看上去楚楚可憐，“你不說我睡不着。”
“睡不着？嗯？”他壓住她，求婚這種事情他怎麼能讓她來做？
餘念慵懶得點頭，“你是不是……是不是覺得我求婚太隨便了？還是說需要我單膝下跪手捧戒指……”
餘念忽然間頓住，喉嚨裡面的聲音因爲他微涼手指的突然間進犯，像是被按下了消音鍵。
他沉靜的黑眸在薄霧一樣的月色裡面注視着她臉上的每一個表情變化，微紅的臉頰上媚態十足，清水眼裡面如泣如訴，帶着哭腔的聲音拖長了像是在撒嬌，“你放開我……”
慕清讓淺吻着她的脣角，放肆得撩撥，看着餘念眼眸裡氤氳出頹靡的迷離。
“放開？分明咬的那麼緊。”
餘念無力得擡手不知道是該拒絕還是將他拉的更近，嬌弱的喘息在安靜的夜裡越發清晰。她柔媚的眼角含着清潤的淚水，手指用力到扣進他的緊韌的肌理。
在尖叫聲即將脫口的那一個瞬間，慕清讓重重吻下去，吞掉了只能屬於他的聲音。
她在他的吻裡緩緩平息，和煦如同暖春的輕吻，描摹着她脣瓣的形狀。
餘念如同小貓一樣繾綣迴應他，擡手掌在他的肩頭上，輕輕得、嬌嬌得叫他，“清讓哥哥……”
慕清讓睜開眼眸，這個晚上的餘念很不一樣。
難道是鄭遠山和笑笑的婚禮觸動了她？
慕清讓視線跟餘唸的對上，溫柔沉靜得注視着她，嘴角緩緩勾起一絲迷人的笑意，“嗯？”
餘念那雙嬌滴滴、滴滴嬌的清水眼清亮的可怕，魅色無邊，眼波迷人，宛如神秘的黑洞吞噬着慕清讓的理智。
本來她不想這麼做。
可是慕清讓不肯答應她結婚，催生了餘念催眠他的念頭。
只有這一次，只能成功。
時間，深夜兩點。
餘念寄希望於他能夠人最疲憊的時候中她的催眠術。
慕清讓定定得看着她。
餘念微微挑眉，下一秒，屁．股上就捱了一巴掌。
痛！
餘念小臉皺成一團，揉着被打痛的地方，趕緊鑽進他的懷裡，“好累，好累，我們快點睡覺吧。”
“又玩催眠？這麼不老實？”慕清讓沒有放過她，又是一巴掌打在她的屁．股上，餘念後悔死了，自己躲進他懷裡還奢望能夠逃過一劫，結果卻是自投羅網。
真是天道好輪迴，不信擡頭看，誰他媽都逃不過。
她的催眠術對慕清讓完全一點兒作用都沒有。
“我錯了。我錯了。”餘念一個勁的求饒，“我真的錯了。我就是睡不着閒得慌。”
“說實話。”慕清讓沒打算輕易放過她。
“我就是想知道你爲什麼不想和我結婚。”
話音落地，慕清讓的大掌終於沒有再懲罰她的小屁．股。餘念委委屈屈得拖長了聲音，“爲什麼？是因爲我以前拒絕你太多次了嗎？你總是不告訴我你怎麼想的，我會亂想的。”
慕清讓低垂眼眸，聲音裡面多了一絲笑意，“求婚這種事情當然要我來做。”
他的手輕撫在她被打痛的地方，輕緩得揉捏着，“我是男人。”
好好好，沒有性生活的泰迪也還是泰迪。
餘念小手在他胸口上畫圈，“你是要打算向我好好求婚嗎？嗯？”
說真的她有點小期待。
慕清讓以前的求婚總是簡單粗暴，說結婚就跟上街買東西一樣，一點美感都沒有。
迴應餘唸的是慕清讓低沉的催促聲:“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