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回還喝嗎?”慕清讓聲音有些冷淡。
看樣子是有點生氣了。
餘念擠出討好的笑,伸手去觸碰他的臉。
晨光微曦裡,他深沉的眼眸裡隱約可見淡色的血絲,俊美迫人的眉宇間甚至罕見得多了幾分輕微的倦怠。
他是連夜坐飛機趕回來了嗎?
沉靜專注的視線她的臉上。
餘念大腦中酒精殘留的折磨竟然有短暫的緩解,她嬌滴滴的清水眼看着他,有些感動又有些愧疚。餘念傻傻得跟着搖頭,像是做錯事情的孩子乖乖對大人發誓,“不喝了。”
慕清讓擡手撫上她的臉頰,最輕柔的力度緩緩摩挲着她微紅的眼眸。
她似乎不記得剛纔的事情,她哭了很久。
即使剛纔泡在浴缸裡面她也一直在哭。
被淚水洗過之後的眼睛格外得清亮,霧濛濛的溼潤又彷彿承載了江南十里煙雨的哀愁。
清冷的聲音裡多了柔和,慕清讓開口,“爲什麼喝酒?”
他這段時間和她聚少離多,他以爲她做着自己喜歡的事情,專心拍電影應該會過的很快樂。
但事實似乎並不是這樣。
慕清讓微微側頭,輕吻住餘念觸碰他臉頰的手,微涼的脣瓣印在她的手背上,然後含住她的手指輕微的力度咬着,像是在用這種折磨人的方式懲罰她。
餘念心頭微燙,他觸碰的地方帶起一陣酥麻的癢,她忍不住彎脣,“因爲電影拍完了。”
她伸出另外一隻手,勾住慕清讓的脖子,微微用力往下拉,這個動作無異於是邀請。慕清讓俯下身,放過了她的手指,改爲含住她柔潤的脣瓣。
餘念主動張開小嘴迎接他,他的氣息、他的吻,是她想念已久的味道,總是讓人忍不住沉溺其中。隨着餘唸的動作,被子下滑露出她的身體,綿延的曲線散發着誘人的香氣,微敞在空氣裡。
彷彿她是一場盛宴。
專屬於慕清讓的盛宴。
“你是不是生我的氣了?嗯?”她像是小貓一樣舔吻着他微涼的脣舌,一邊踢開阻礙的被子。
慕清讓又一把將她光潔筆直的大腿給按回被子裡面。
咦?
怎麼是這樣的發展節奏?這個樣子不對啊。餘念纏着慕清讓脖子的手越來越緊,親得更加認真,甚至有幾分討好的意味。
察覺到光滑白皙的小身子在他的勢力範圍內不安得扭動,慕清讓眸色更深,將她用力按進牀被裡,反客爲主,征伐他的國,讓她全副身心臣服在他熱烈瘋狂的炙熱裡。
只是一個深長的吻,餘念感覺自己渾身燒得都要化了。
她微紅着臉頰嬌軟得喘氣。
慕清讓咬着她脖子,在她熱血涌動的動脈處輕啄淺吻,流連輾轉,“給你最後一次機會。”
慕清讓低沉的聲音透着撩人的暗啞,“說實話。”
實話?
餘念微微蹙眉,迷情的面容上緩緩漾開一絲猶豫。
濃密捲翹的睫毛微動,餘念淺淺勾脣,“我會告訴你的。但,不是現在。”
她妖妖嬈嬈得一笑,捧起慕清讓俊美沉靜的臉,她眼眸裡絲毫不掩飾對他的渴望和迷戀,悠悠得發出幸福甜蜜十足的感嘆:“醒來就看到你,真好。”
她肯定喝醉的時候說想見他之類的話,讓他立刻趕了回來。
餘念纖白的手指一點點爬上他的胸口,有些羞澀,但仍舊嬌滴滴得暗示,“我的身體已經好很多了。”
餘唸的手指一點點解開他襯衣的扣子,露出他精壯緊韌的胸膛,慕清讓捉住她的手,“睡吧。”
她的動作一頓,原本迷糊的腦子這會突然間清醒,有些話忍不住脫口而出,“你是不是不行了?”
她都已經做到這個份上,褲子都脫了,你特麼告訴我睡覺?
慕清讓臉色一肅,原本溫柔的男人突然間變成冰塊,散發出寒氣。
“餘念。”他叫她的名字。
嚴肅冷漠的語調,餘念有種做錯事被叫家長的感覺。他和她的對視着,餘念看見他眼底的疲憊,尤其是他純黑的襯衣被她及解開了幾顆釦子,一向冷酷的男人多了幾分頹廢的感覺。她心裡頭涌上愧疚。
餘念從牀上坐起來抱住他,在他懷裡蹭了蹭,“我不鬧了。你肯定很累了。我們睡覺吧。”
……
一覺睡醒已經是下午。
慕清讓已經不在身邊。
餘念有種錯覺,彷彿昨晚上是一場夢,如果沒有看到脖子上深深淺淺頹靡妖嬈的吻痕的話。
餘念吃完飯之後給已經在f國樂不思蜀的孩子們打電話,泉心泉意表示都不想回來上學。
“那怎麼可以呢?舅舅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忙呀。”
餘念已經把孩子丟在那兒快小半年了。
“我們在這裡已經認識了新朋友,我們要在這裡上學!”
“……”餘念佯裝很失望的樣子,“那你們不想媽媽嗎?也不想爸爸嗎?”
“想啊。”小傢伙們異口同聲得說。
然而也就是嘴巴上說想,並沒有任何行動表示。
狗蛋明顯懂事多了,“念念如果想我們可以來這邊看我們,我會在這裡當一年交換生,舅舅很照顧我和妹妹。你不用擔心。你專心解決你和爸爸之間的事情吧。”
所以這些孩子是在給她和慕清讓留出二人世界?
餘念心裡頭酸痠軟軟的,“小哥哥長大了,變成大哥哥了。”
“如果不能解決和爸爸之間的問題,那我們就永遠留在舅舅這邊。念念你就回來吧。”
“……”
這話聽上去怎麼有點奇怪呢。十有**這三個孩子都被艾維爾洗腦了。
餘念接到童眠的電話,約她到她家裡去吃飯。
童眠現在住在老房子裡面,很陳舊的居民樓,進進出出的幾乎都是老人。
小小的單間,簡單但乾淨。
雖然看上去不如童眠當年的婚房,但也能看得出來童眠精心打理過房子裡的每一處擺設。
“眠眠,這裡安全嗎?”餘念擔心宮堯會找過來,就他那樣的本事,這老舊的防盜門根本就防不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