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想知道原因嗎？我沒興趣站在冷風裡面和你聊。”
慕清讓彎身上了車。
餘念愣神，直到阿野提醒她，“餘小姐請上車。”
餘念默默挪着步子上了車。
“慕總。其實現在綜藝向很吃香的……是一個大趨勢。”餘念忍不住開始唸叨。
“這麼着急？沒人告訴你這樣吃相很難看？”慕清讓勾脣反諷。他最煩這種直奔主題的人，一個勁頭得說自己的項目多好，幾乎每個商場的新人都會有這種毛病。
餘念淡淡的笑了，也不覺得他說話難聽，“可不是嗎？我也覺得。您剛下班一定會很累哦。我們去找個地方放鬆，邊放鬆邊說？”
慕清讓微微挑眉，眼眸裡充滿審視的意味。
餘念坦然迎着他的視線，“慕總能不能把晚上的時間給我？”
阿野在副駕駛座上臉色微變。餘小姐失憶了還是那麼膽子大。
慕清讓眼眸微眯。
“你這樣，你男朋友不管？”慕清讓清冷開口。
餘念含糊得回答，“我做正事，有什麼好管的。”
餘念自來熟，拿出手機給司機說，去這兒。
慕清讓也沒問，一路閉目養神。
他倒是想看餘念等會玩出什麼把戲。
餘念就在身邊，她只是安安靜靜得坐在那兒，身上的香氣若有若無得鑽進他的鼻尖。慕清讓眼眸半開半闔，盯上餘念臃腫如球一樣的身形之後，慕清讓選擇閉眼。
“到了。慕總。”
餘念在他耳邊輕聲叫他，慕清讓沒想到自己居然睡着了。
車子停在夢角。
餘念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面上很誠懇，“慕總。這裡據說是南城最適合放鬆的地方。我覺得招待你必須到這個級別的。畢竟你和許總不是一個級別的。”
慕清讓:“……”
阿野:“……”
餘小姐是不知道這個地方怎麼放鬆的嗎？
餘念已經擡腳走進去了。慕清讓一路落後幾步，陰沉的眸光鎖着餘唸的背影。
這個女人到底有幾幅面孔？
開一間最大的包廂。
室內暖氣充足。
她也不脫衣服，坐在沙發上，好奇的目光打量着周圍。慕清讓覺得這個女人說請他來這放鬆，更像是自己想來。
門被敲響，一羣各種裝扮的女人魚貫而入。
“慕總，您喜歡哪款？還是每款都試試？”餘念笑吟吟得看着他，“咱們先放鬆。放鬆完了，你想談正事，咱們再談。”
慕清讓:“……”
面前環肥燕瘦，各種款都有，就連蘿莉款都出來了。夢角的貨色本來就是個頂個，全部都是由宮堯親手挑出來的，不會差，也不會便宜。
餘念果然是很有談合作的“誠意”。
阿野在門口默默給文叔發去短信，久別重逢的前任給你找了各種各樣的女人，這是故意的嗎？
“這就是你的誠意？”
慕清讓冷冷鬆開襯衣的扣子，深邃的眸子裡冷意渾濁，“你不知道我有潔癖？連我的喜好都不清楚還帶我來放鬆？”
夢角的人一聽這句話，立刻麻溜得滾出去，也不等太子爺發火踹人。
包廂裡面瞬間就剩下他們兩個人。
餘念皺眉看着他，“你旗下的女明星確實都比這些姑娘漂亮。你看不上也很正常。”
“……”慕清讓再深的城府在她這都要被她挑起怒火來，他在她的心裡就這麼不堪？慕清讓覺得自己有病，有病纔會再搭理餘念，讓自己一再被她踐踏。
“既然餘小姐這樣懂潛規則。應該明白最大的誠意就是自己上。”慕清讓穩穩往沙發上一靠，倨傲、冷漠的氣息瀰漫開來。
餘念盯着面前這個矜貴冷漠的男人，再看看臃腫如球的自己，像是突然間緩過神來一樣，“慕總對我有興趣？早說啊，我沒問題啊。我還可以天天上啊！”
天天上？
“……”慕清讓本想激怒她，誰知道居然是這樣的反應。
“你還有沒有羞恥心？”慕清讓直接砸了面前的杯盞。
“羞恥心？”餘念看上去傻傻的，“給你按摩放鬆就是沒有羞恥心嗎？你們南城人真的好難懂啊。難道還有其他的放鬆方式？”
媽的，智障。
“誰告訴你來這兒是按摩的？”慕清讓的語氣陰沉到極點，那個傻逼告訴餘唸的。這他媽是按摩的地方？誰他媽跑到夢角來純按摩？
餘念乾笑，“這兒是招待人最好的地方。我沒想到我理解的按摩和你們所想的不一樣。中文真是博大精深，厲害，厲害。”
慕清讓起身，“回去。”
餘念艱難得吞嚥一記口水，“哦。好。”
剩下的話也不用說了，這個合作十有**黃了。
餘念跟在他身後出了夢角。
慕清讓先上車，餘念站在原地，沒有跟上來。
“你還在磨蹭什麼？”
慕清讓對着她真的是一肚子火氣。
餘念又嚇得往後退了兩步，“我打車就好了。慕總不麻煩你了。”
夢角這個地方打得到車？
慕清讓深呼吸，深呼吸，不跟這個傻子生氣。
“這裡沒有車。”慕清讓沉聲道。
餘念只好默默挪回車上，報上自己住的酒店的名字。
“賀書和讓你住酒店？”慕清讓寒着聲音反問。
“我不住酒店住哪兒？”餘念很無辜得問。
“他在南城有房子。”
“是嗎？差點忘記了，他是南城人。多謝你提醒，我可以搬到他那兒去住。”餘念也就那麼一說，雖然可以省很多錢，但想想會欠賀書和人情，還是算了吧。
慕清讓:“……”
不想跟智障說話。
車子開到酒店門口。
恰好一個熟悉的身影從裡面出來。
“清讓！”
是餘戀。
她看見慕清讓的車很興奮的走過來。
結果，卻看見餘念從他車上下來。
餘戀知道餘念遲早會出獄，但沒想到會這樣快。
“念念！”
餘念下意識得回頭，看向餘戀，眼睛微亮。
她朝着她走過去，握住了餘戀的手。
慕清讓在車裡看着這一幕。
餘念是一直在假裝，還是隻忘記了跟他有關的一切？忘記了他，忘記了他的孩子？是
他以爲自己不會爲餘念牽動情緒，結果想到這一點的時候，內心還是瀰漫上隱隱的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