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餘念去了鄭遠山那兒,他就知道餘念懷了什麼樣的目的。
她是以爲那個地方永遠都能擋住他?
慕清讓不動聲色的讓阿野處理好這個問題。
餘念絕對不可能逃離他。
“你不喜歡就不喜歡吧,關我什麼事兒。”餘念迷醉得笑了,腦袋伏在他的肩頭上,酒氣往他鼻子裡鑽。
慕清讓揚聲吩咐,“快點。”
他已經無法容忍餘念身上的酒味了。
“是跟你沒關係。”慕清讓眼眸裡一寸寸蓄滿陰沉,“我不會對你怎麼樣。只要你無所謂你身邊的人跟着遭殃就可以。”
餘念長嘆一口氣,無奈得嬌嗔,“清讓哥哥。”
嬌滴滴的聲音讓人心頭髮軟。
慕清讓知道這個人肯定醉的不輕。
否則也不會在這個時候這樣對他撒嬌。
慕清讓低頭在她的臉頰上親了親,忽然不希望餘念從醉酒的狀態中清醒過來。
“開慢點。”
慕清讓吩咐道。
餘念在他懷裡也不老實,來來回回不安分得動着。慕清讓扣住她的腰,“亂動什麼?”
餘念軟綿綿的擡起頭,皺着眉頭不滿道,“有什麼東西抵着我,好不舒服啊。你幫我把它拿出來,拿出來,清讓哥哥、”
副駕駛座上的阿野默默戴上耳機。
慕清讓額頭的青筋直跳,喝醉酒之後的餘念就是個磨人的小妖精。她似乎並不知道她越是這樣亂動,就越不舒服。
“馬上就到家了。忍忍。”慕清讓低聲哄她。
餘念不高興得哼哼,“那你回家要給我洗澡。”
慕清讓微微一笑,親親餘唸的脣,“好。”
他一親她,她就嘟起嘴迴應,還要伸出舌頭。
慕清讓實在是消受不了她嘴裡的酒味。他不喜歡啤酒的味道,別過臉沒回應餘念。
“你果然不愛我,你一點都不愛我。我喝了酒你都不肯親我。你說我甜都是騙我的。你就是嫌棄我。嗚嗚嗚……”
來了,喝醉酒之後的餘念開始變身了。
這一次像個小怨婦,原因還是這麼的奇葩:慾求不滿。
慕清讓心裡很不是滋味,醉酒後的餘念越是這樣黏人,清醒之後的她必然十分疏離。
看慕清讓沒有搭理她,本來只是假哭的餘念真的哭了,越哭越傷心,水光淌滿整張小臉,哭到傷心處還打起了嗝。
慕清讓只好喂她喝水,餘念死活不肯喝,扭着小腰,東躲西藏就是不讓擡臉對着她。
慕清讓一手要撫着她的背部支撐她,一手又要拿着水瓶,根本就拿她沒有辦法。
“不要你管。你是個壞人。額……讓我打嗝死了好……額……好了。”
嘴裡還說着孩子氣的話,怎麼可能有人會打嗝死?慕清讓的耐心已經到了底線。
“喝不喝?”
“不!”
餘念抽着鼻子,要和他倔強到底。
下巴上忽然一疼,餘念被一股力量強行擡起來,微涼的脣瓣吻下來,清涼的水跟着他的舌一起衝破她脆弱的抵抗。
慕清讓直接喂水給她。
喝了水之後不打嗝的餘念還是氣鼓鼓的,張嘴咬在他下巴上。
一雙迷醉的眼狡黠得偷偷看他的反應,然後大着膽子伸出小舌舔舔。慕清讓看着懷裡的小野貓在故意挑逗,掐住她的腰緩緩得摩挲。
餘念雙手纏上來,揚起臉親吻他的耳朵,“你真壞。”
不就是喂她喝水制住打嗝嗎?這就壞了?慕清讓側過臉,去吻她紅透像是煮熟的蝦子一樣的耳朵,“那你想怎麼懲罰我?嗯?”
一聽到懲罰兩個字,餘唸的眼睛就亮了,“我們來玩囚禁什麼的?”
慕清讓嘴角的笑意一收,“不行。”
他的眸光變得警覺,審視着懷裡的餘唸到底真的酔了還是在裝醉。三年前那一次的事情,絕對不可能發生第二次。
餘念翻了個白眼,小臉埋在他的肩頭,“你永遠都要高高在上。哼,你咋不上天和太陽肩並肩呢?”
“你說什麼?”
“清讓哥哥,我好想吐啊。”
慕清讓無力扶額,還沒有開口,司機已經迅速把是車停靠到路邊。慕清讓抱着餘念下車,阿野準備了紙袋給她。
餘念抱着紙袋蹲在路邊上半天沒有動靜。
“餘小姐?”
叫她沒有反應,阿野走過去一看,餘念已經蹲在那兒睡着了。蹲着……睡着了……
真是大寫的服氣。
阿野也不敢去動她,餘小姐只能讓少爺抱。於是他走回去告訴慕清讓。
然後阿野清楚得看見少爺額角好像抽了抽,第一次在少爺那張臉上看見了無語的神情。
慕清讓又下車去把餘念抱回來,這一回她很安靜,再也不吵了。
慕清讓抱她回錦官閣。
剛下車,就碰見被接回來的狗蛋。小小的少年似乎又長高了一些,正在長身體的階段,個子躥的很快。
“叔叔。”
狗蛋總是繃着的小臉在看到餘唸的時候,鬆開,浮上緊張的情緒,“念念怎麼了?”
“喝多了。”
慕清讓面無表情得回答,擡腳進去,狗蛋跟了上來,他畢竟是個孩子,不比慕清讓人高腿長,他要小跑着才能跟上他的步子。
“念念是心情不好嗎?”
慕清讓沒有理他,抱着餘念進了房間,直接把她丟到浴缸裡面。
慕清讓出來給餘念拿衣服,發現狗蛋還站在房間門口。他沒有這麼隨便的走進臥室裡面來,這一點讓慕清讓稍稍滿意。
“作業做完了?”
“做完了。”
“你剛回家就做完了?”
慕清讓顯然不信。
“在學校寫完了回來的。”
“……”
慕清讓覺得肯定是老師佈置的作業太少。
“叔叔,你要對念念好點。她心很軟的。”狗蛋看得出來慕清讓心情很不好。
慕清讓聽到孩子氣的聲音,心裡頭冷笑一聲。她確實心軟,她對誰都心軟,唯獨對他的時候心特別的硬。
況且對餘念好也不能讓餘念留下來。
有些事情連他和餘念這樣的成年人都無法處理,更何況是孩子。
“我去看看妹妹。”狗蛋很自覺地離開。
慕清讓回到浴室,餘念還在睡夢中。溫水已經瀰漫到了她的下巴,她一點知覺都沒有。
慕清讓將她撈起來,餘念還是滑不留手,又往水裡面滑,而她的額頭上還有新傷,不能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