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賀媛媛給我打了電話,向我求助。”餘念猜測他應該是知道了這件事。霍醫生那個人應該不會放過這個整她的機會。
慕清讓視線轉向前方,粗糲的手指摩挲着餘念水嫩手腕,“賀書和的妹妹怎麼就偏偏找了你?蘇叔還健在,論理應該是找賀書和的律師,論情應該找蘇叔。”
於情於理,都不應該落到餘唸的頭上。
“她那個人迷糊的很,估計都不知道我和姐姐的關係。”餘念從容得迴應,“蘇叔確實健在,但畢竟年紀大了。賀媛媛怕被罵,也不想讓在牢裡的哥哥擔心。她當然只能想到我。”
不……她最應該想到我。前排坐在副駕駛座上的阿野拳頭悄然握緊,心裡涌上不好的預感。賀媛媛或許是知道了些什麼,必須是很確定了什麼,纔會做出這樣激烈的反應。她那樣的軟綿綿的個性,居然會做出這樣激烈的事情,一定很難過……
“但是,我什麼都沒有做。”餘念決定說謊,“我一開始過去的時候不知道是什麼事情。後來聽民警說清楚了之後,我生氣了。那是我姐姐,我對她說了狠話。被她打傷的人也不肯和解,她現在只能被關在派出所裡面受罰思過。”
阿野幾乎都要坐不住,賀媛媛一個小迷糊怎麼能呆在派出所裡面?
但他一向剋制,只能強忍。
但心頭卻像是在火上煎熬着。
“念念。童眠是個特例,只有這一個,也只有那一次。賀媛媛絕對不會是下一個童眠。”慕清讓勾着餘唸的下巴,一字一句鄭重得警告。
餘念回望他深邃的眸子,臉上堆起笑,“怎麼會這樣說?我姐姐是受害者,我當然要站在受害者這一方。難道你覺得我是一個分不清是非親疏的人嗎?”
慕清讓嘴角勾起疏淡的笑,打太極繞彎子這種事情他比餘念更加擅長,所以她想敷衍他沒有那麼容易。
“你只需要回答我,記住了。”慕清讓銳利的眼神幾乎要將餘念看穿。
“記住了。”
餘念低眉順眼得聽話。
慕清讓勾着她的脣獎賞得一吻。
“霍蓮辰醒了嗎?”
“嗯。”慕清讓摟緊餘念,“醫院剛打來電話,說他已經脫離生命危險,從加護病房出來。”
……
到醫院門口,一下車,阿野就面露猶豫得走過來,“少爺,我想請半天假去處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慕清讓知道阿野爲什麼會還有這樣,他和阿野可以說是一起長大。他和賀媛媛的關係慕清讓很清楚。估計是知道女朋友關在拘留所裡面着急了。
原來面癱的太子爺牌復讀機臉上還會有焦急的神情。餘念第一次聽到阿野說要請假!
慕清讓點頭,“去吧。”
等阿野走遠了,餘念忍不住問,“阿野這麼着急是……家裡出什麼事兒了嗎?”
餘念居然不知道。
慕清讓攬住餘唸的腰,“你關注我就夠了。”
餘念:“……”
小氣。
從電梯裡出來,慕清讓和餘念遠遠得就看見周韻雲立在病門口,像是定在那兒,宛如是蠟像。
餘念走近,虛掩着門可以看見霧笙正在爲喂牀上的霍蓮辰喝湯。
有些女人平常看着冰冷,可到了男人的面前就如同冰山融化,氣質溫婉,整個兒就是賢妻良母。霧笙長髮輕挽在腦後,翹着蘭花指,笑成了一朵花兒。
餘念心裡爲周韻雲點了根蠟燭,擡手輕輕拍在她的肩頭。
周韻雲轉過臉來,臉上的黯然沒有及時收好,映入餘唸的眼眸。
“一起進去吧。”
“好。”
如果沒有慕清讓和餘唸的到來,估計她始終沒有勇氣走進去。
霍蓮辰的眸光落向一同走進來的三個人,在周韻雲臉上略略停留,“你臉上怎麼了?怎麼回事?被人抓的還是貓抓的?”
霧笙怯怯得往旁邊站了站。
這是她抓的。
眼裡涌上嫉妒和委屈,爲什麼霍蓮辰這麼關注周韻雲?就連臉上受的傷都這樣關心?
周韻雲不自在得摸了摸,低垂眼睫,“不小心被夜貓抓的,”
“你也太不小心了,打狂犬疫苗了沒有?”
“打了。”周韻雲被他這樣關心,心情低落到連頭都擡不起來,“昨天小舅媽帶我去打了。”
小舅媽這個稱呼又上線了。餘念在旁邊聽得好窘,總覺得自己突然間老了一個世紀一樣。
“那個……別叫我小舅媽,叫我念姐也行。”
周韻雲忽然間回過神,看了一眼霧笙,立刻改口,“叫習慣了。”
餘念感覺到慕清讓握着她手的力度瞬間加大,大到讓人發疼。有什麼好不高興的?不就是一個稱呼嘛。
“叫小舅媽,韻雲不用改口。”
小舅舅發話,周韻雲當然不敢說什麼。
霍蓮辰畢竟做了一次大手術,還沒有徹底恢復過來,沒說幾句話就露出了疲態,
餘念沒有多留,三個人打算一起離開。
“韻雲,你留下來。”
霍蓮辰出聲叫住她。
霧笙一張臉瞬間就拉的很長。
“我還有事情要忙,落下來很多工作要做。有什麼話,等到你出院了再說吧。伯母那裡我會去她的,你不用擔心。”
周韻雲說完這話就飛速的離開,像逃跑一樣。
霍蓮辰桃花眼忍不住眯起來。
記得當時在z縣的而是,周韻雲分明不是這樣冷淡的反應。
怎麼回來之後就變了。
……
“爲什麼不讓韻雲叫你小舅媽?”回到車裡,慕清讓聲音變得危險,扣着餘唸的腰,將她溫軟的身體貼向自己,狠狠地摟住,“嗯?讓她叫你姐姐?想跟我撇清關係嗎?”
餘唸的脣上被重重咬了一記,疼痛的感覺如同電流飛速流竄到全身,呼痛的聲音都被他熱火般的脣舌霸道蠻狠的席捲吞沒,像是要生吞了她一樣。
她用力得在他胸口上推搡,卻半分都無法撼動他。
抗拒,只會讓男人更加興奮。
餘念臉龐漸漸染上潮紅,眉頭似痛苦又似愉悅的皺着,直到氧氣都耗盡,餘念才被鬆開。
慕清讓意猶未盡得用舌尖勾勒着餘念水潤的脣瓣,“晚上在家等我。等我回來,幫你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