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對花都這麼溫柔,對他呢?
因爲她喜歡花,所以就會這樣嗎?
慕清讓心裡頭有些失落。
對着文叔的時候他有些話沒有說出口。
餘念喜歡不喜歡他,他也無法確定。
因爲無法確定,所以……這些東西也就所謂無了。反正這一輩子她都必須要留在他的身邊。
鄭遠山拍的那個破電影裡的情節,慕清讓覺得這一輩子都不會在自己身上再一次上演。放餘念走的那三年,已經是餘念離開他的最後一次機會。
餘生,慕清讓都要餘念在她的身邊。
只要達到這個目的,用什麼手段都無所謂。
餘念躺回牀上纔看見慕清讓立在門口,打了一個呵欠,她的精力已經耗盡,連牀頭的燈都懶得去擰,直接躺下睡覺。
慕清讓坐到牀邊,因爲多了一個人,餘念身後的位置輕微得下陷。
被子被掀開,慕清讓從後面抱住她。
餘念沒有睜開眼,迷糊着聲音迴應他,“晚安。”
慕清讓在脖子後的刺青處親了親,輕聲叫她,“念念。”
餘念沒回應,呼吸漸漸悠長。
第二天餘念在慕清讓的懷裡面甦醒,確定得說是在缺氧的窒息感覺裡面甦醒。她臉上的迷糊還沒有散去,在他的懷裡面懶懶的,無意識的推拒着他的舌尖,卻像是在迴應他。
慕清讓的呼吸更加粗重了幾分,啃吮輕咬,餘念緩緩回過神來,在得到呼吸的縫隙低低喘息,“我……我不方便。”
慕清讓抱她在懷裡,懊惱的情緒在臉上閃過,隨着平復的呼吸也跟着冷靜下來。
看她睡覺的樣子,慕清讓一不小心沒忍住。
或許是昨晚上不應該心軟來陪她睡,現在他根本就無法鬆開手。只想緊緊抱着餘念。
“今天還疼嗎?”他低沉的聲音還有幾分暗啞,性.感撩人,餘念有一瞬間的恍惚。一個多月了,她都要忘記被他吻醒的感覺了。低沉的聲音,曾經讓人心動。
餘念只覺得胸口有什麼輕輕的碾過,但臉上卻揚起明媚的笑意迎合他,“昨天就不疼了。”
“還有幾天?”
“還有兩天吧。”
餘念眼神暗了暗,“等不及了嗎?”
慕清讓咬着她的脣,用行動來表示自己的心情。
“難道你不想?”
慕清讓手指輕輕得曲起滑過她的鼻尖。
餘念嘴角勾了勾,神情變得嫵媚慵懶,“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慕清讓凝眉看着她,英俊的面容一瞬間變得很複雜。
差點忘記了,這個人說過她是個心機女,嘴裡總是沒有幾句真話。餘念雙手纏着他的脖子,“假話就是我每天都很想你,想你想的睡不着。嗯……”
她含住他的耳垂,力度不輕不重得咬着,說是咬,更像是折磨。
假話是這樣的動聽。
慕清讓也不想聽真話了。
慕清讓掐住她的腰,眸色深深,他覺得自己要被她折磨瘋了,理智都被她的舉動燃燒殆盡。
“別鬧。”
她還來着姨媽。
慕清讓將她打橫抱起來,放到浴室,“先洗漱。”
餘念沒骨頭一樣靠在他的懷裡,拉着他睡袍衣領不讓他走,嬌嬌得拖長了聲音,“你幫我洗漱。”
慕清讓腳下挪不開步子,牙膏都要給她擠好了,耐心細緻到這個地步。毛巾要是溫熱的,放輕了擦過餘念嫩滑的臉。
抱她出去的時候,女傭敲門進來,“先生,早餐是在這裡用,還是在餐廳?小小姐們都已經起來了。”
慕清讓被餘念纏着,差點忘記了每天都要陪着孩子吃飯這件事。
餘念離開他的懷裡,走向書桌邊上,拿起自己還沒有看完的書。
“別讓孩子等你。”
餘念彎起脣瓣,笑容恬淡又疏遠。
慕清讓很不喜歡這種手上突然間空下來的感覺。於是擡腳走過去,將餘念抱起來。
“先吃早飯。”
餘念心裡微動,摟上慕清讓的脖子,在他臉上親了親。
“吃完早飯是不是還要關着我?”
餘念小聲得說,“那我還在房間裡面吃算了。”
“適可而止。”
慕清讓淡淡得掀脣。
餘念低低笑了一聲,被看穿了。她這些討好和誘惑都太刻意了。把握住機會就是打蛇棍隨上,可是慕清讓看穿了又怎麼樣,她知道,他喜歡,他受用。
“不喜歡我這樣嗎?我以爲你很喜歡呢?要不,你說說你喜歡什麼?我換個方式來對你?你喜歡姐姐以前那種還是她現在那種?”餘念低低得笑,被他一路抱出房間,視野一點點開闊,餘念彷彿能夠看見自由的未來。
“孩子們都很想你。”
慕清讓的聲音溫涼。
餘念忽然間有些心疼,這種感覺她以爲自己不會再有了,“如果我們沒有孩子,我是不是早就死了?”
“不會。”
慕清讓摟緊她的腰,“你只會這一輩子都被鎖起來。”
走到客廳,兩個人很自覺地中止對話。
泉心泉意看到他們出現,高興得歡呼。
泉意膩在餘唸的懷裡面,就連泉心也要餘念抱着。
慕清讓坐在一邊有種被冷落的感覺。
這一個月的時間都是他陪着孩子,可是雙胞胎小公主一看到餘念出現,就完全忘記了他。
“媽媽,我這個月有長高了一點點。”泉意抱着餘念,仰着小臉要香香,餘念親了親她奶香的小臉蛋,又在泉心的臉頰上親親。泉心不像泉意那麼會撒嬌,但也羞澀的抿脣笑了,細聲細氣得說,“我這個月學了漢語拼音!”
“是嗎?寶寶真棒。”餘念摸摸女兒的臉頰,神情前所未有的溫柔。
慕清讓隔着餐桌看她和女兒們互動,這個時候的餘念身上散發着光芒,溫柔的吸引着他的目光。
孩子很喜歡她。
這種喜歡,或許是他一輩子都無法取代的。
“媽媽,你以後還會這麼久不回來嗎?”
泉心怕她走,已經吃完早飯,她習慣性得覺得餘念就要離開了。這一走,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看到。
看着孩子眼眸裡的小心翼翼,餘念心口上如同被人打了一槍那樣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