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餘念在他胸口蹭了蹭，調整到舒服的睡姿，沉沉睡去。
第二天，天光初曉。
餘念緩緩醒過來，對上慕清讓沉黑的雙眸，他專注的視線讓餘念臉頰微微一燙，“怎麼不多睡會？”
“答應了你，早上和你回錦官閣。”
餘念輕輕抿脣，嘴角的弧度藏不住漸漸上翹，“清讓哥哥真好。”
慕清讓捏着她的下巴，脣舌在她的臉頰上流連，卻不封緘她的脣，他要她繼續喊他，“嗯？一次？不夠。”
餘念莫名羞澀，聲音低了下去，充滿女人味的撒嬌，她自己都沒有發覺，“清讓哥哥。”
慕清讓重重吻住她，這個稱呼明顯讓男人十分興奮，像是恨不得把她給吞下去一樣。餘念沉溺在他炙熱的荷爾蒙氣息裡，在他的吻裡，身體開出最絢麗的花來。
重重的曖昧之間，她像是在海浪裡沉沉浮浮。
新的一年到了，朝陽徹底跳出海平面，萬丈光芒撒向人間。
她和他在新年的第一縷陽光裡，一起顫抖，體味着蝕骨的溫柔。
一路上餘念都是被抱着，早上被一通折騰，根本就沒有力氣走路。慕清讓怎麼哄她，她都不肯開口說話，更不用提說再喊一次清讓哥哥。
那隻會讓泰迪精突破封印。
泉心泉意已經起來，文叔給他們換上了中國紅的新衣服，兩個小天使像是粉雕玉琢的中國娃娃，充滿了喜氣。
慕清讓將兩個女兒一左一右抱在懷裡，餘念則是牽起了狗蛋的手，單獨給兒子發了一個大紅包。
“狗蛋，會難過嗎？”
餘念心裡頭不是沒有內疚的，慕清讓不知情，他連紅包都沒有給狗蛋準備一個，進了家門之後也只和兩個女兒說話，彷彿狗蛋是透明的。
狗蛋聳聳肩，稚嫩的臉上一本正經，“他對妹妹好就夠了。”
他是男孩子，他不能和妹妹搶寵愛。
餘念在他臉蛋左右都親了親，慕清讓正好擡眼看見，鋒利的眼神射過來。狗蛋面無表情得迴應他，普通成年人都會被他的眼神逼到低頭，這個小屁孩卻冷冷迴應，小臉上半點畏懼都沒有。
慕清讓衝他招手。
“小子，過來。”
餘念牽着狗蛋過去。
“新年紅包。”
慕清讓還是有給狗蛋準備了。
餘念喜歡這個孩子，他自然也會對他好。
狗蛋嘴角勾了勾，接過紅包，道一聲謝謝，轉手就給了餘念。
“念念幫我收着。”
餘念眉開眼笑，“自己留着。”
她低頭又要去親他，卻被慕清讓拉到懷裡。餘念瞪他一眼，慕清讓沒有理會餘念，看着狗蛋，“今年送你去國際學校。”
餘念忍不住吃驚，“你說什麼？爲什麼要送孩子去上寄宿學校？”
“難不成一直都呆在你身邊？”
慕清讓微微勾脣，笑意未達眼底。
“不是你的孩子，所以你不心疼？”餘念壓抑着怒氣，不想和慕清讓當着孩子的面吵架。
“要是我的兒子，我直接送出國。”慕清讓的語氣更冷了，他抱着兩個女兒去到樓上的兒童房。
餘念咬脣，瞪着他的背影。
狗蛋安撫餘念，“念念，沒事的。那所學校是我想去的。”
“真的嗎？”餘念擔心狗蛋委屈自己，畢竟她壓根就不看重孩子上不上學的事情。她的狗蛋在家裡面學習也是可以的。
“真的。”
假的，當然是假的。否則他在家裡自學做什麼？
但是這話肯定不能告訴餘念。
餘念摸摸孩子的腦袋，“等會念念帶你去祭拜外婆好嗎？”
狗蛋懂事得點頭，又忍不住問，“叔叔會不高興的吧。”
“他？不高興？沒事，寶貝，不用怕他。”餘念壓低聲音，賊兮兮的，“我們不帶他去。”
中午吃完遲來的年夜飯，慕清讓又要去港島了。
餘念送他到門口，“我下午再過來。”
“嗯？有什麼事嗎？爲什麼不和我一起過去。”慕清讓勾着她的下巴印下一個吻，“我記得《將軍令》劇組今天還沒有開始拍攝計劃。你應該是沒事的。”
餘念嗔他，“我要再陪一會孩子。我們兩個人總要有一個多陪陪孩子。”
慕清讓喜歡極了這個時候的餘念，扣着她的腰，吻下去的時候，餘念整個人都被按在了車門邊上。好一會被放開的時候餘念才紅着臉怪他，“這麼多人都在。”
“誰敢看？”
慕清讓危險得揚高了聲音。保鏢們每一個都是目不斜視。
“乖，念念，叫我。”
“清讓。”
嘴上一疼，慕清讓在她的脣上輕咬，力度控制的剛剛好，介於咬和吻之間，酥麻的感覺涌上來，餘念紅着臉，細聲細氣得喊他，“清讓哥哥。”
慕清讓忽然間將她打橫抱起來，轉身回了房間。
留下阿野和司機在原地吃了一臉狗糧。
“別……姐姐還在等着你……”餘念推拒着，慕清讓呼吸沉重，聲音撩人的暗啞，“一個月沒磨槍，現在忍不住。”
餘念：“……”
手機在這個時候響起來。
一直死死緊閉着雙脣不肯再叫他清讓哥哥的餘念伸長了手去摸手機，是港島那邊打來的電話。
“姐姐打來的。”餘念有些着急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現在什麼事情情況。”
慕清讓接過手機，那邊不知道說了什麼，他臉色微變，“廢物。”
餘念看着他臉色瞬間變得可怖，不由得跟着害怕，等他掛了電話纔敢問什麼情況。
“沒事。”慕清讓從牀上起身，“宮堯那邊派人過去了，想帶走童眠。”
滿身的旖旎瞬間退去，餘念緊緊抓住牀單，“那童眠有沒有怎麼樣？”
“沒怎麼樣。人還在。”
慕清讓眼神十分陰冷，餘念根本就不信他說的這話，“你別騙我。”
慕清讓穿好衣服，重新坐到餘唸的身邊，在她脣上吻了吻，“我是你的男人，你要相信我。嗯？”
餘唸的目光描繪着他的容顏，緋紅的脣緩緩勾起，“嗯。”
她試着去相信這個男人，即使是現在如履薄冰的時刻。
她要的不多，這樣小心翼翼的一點點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