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時穆說的對,韻雲那麼可愛,性格又好,偶爾發發小脾氣,誰會不喜歡呢?
可是談到愛這個層面。霍蓮辰雖然一直沒有承認,但還是很清楚自己一直找成熟女女伴的原因是不用花心思去經營這樣的關係。
他根本就不用擔心自己做得好不好,會不會讓對方失望。
反正彼此都知道只是玩玩而已。
第二天,周韻雲起來得有點晚。
她起來的時候,發現霍蓮辰拎着早飯在門外等着她。
周韻雲很吃驚,“你怎麼沒走?”
霍蓮辰拉着她坐下,“先吃東西。”
摸了摸她的手心,是涼的,霍蓮辰嘆口氣,“要來姨媽了吧。手這樣涼。我給你買了烏雞紅棗粥。”
還記得她的生理期,比她自己記得還要清楚。說霍蓮辰這個人無情吧,他在體貼這一方面做得讓人無法不心動。可是心動又怎麼樣?他女伴多,寵女人是常事。
是她自己年紀小不懂事,誤以爲這樣的體貼是愛情。
周韻雲目光落到他通紅的眼睛上,“你自己吃吧。”
“給你買的。”
見周韻雲要走,霍蓮辰一把將她回來,力道沒控制好,周韻雲直接撲進了他的懷裡面,兩個人滾到了牀上。
“霍蓮辰,你瘋了?犯賤是不是?”被她甩了,現在又來哄她?周韻雲氣的發抖,爬起來摔門就走。
餘念看到周韻雲姍姍來遲,面帶怒容,走過去關心得問了一句,“怎麼了?誰給你氣受了?還沒有和好呢?”
霍蓮辰應該挺會哄女人的啊,怎麼讓周韻雲一大早還這麼生氣。
“不會和好了。”周韻雲完全放心跟餘念說這些,“我跟我哥哥說了,取消婚約。合着我還非要我哥哥壓着他,他纔會來對我好?我周韻雲又不是醜的沒人看,還發愁找不到真心愛我的人?”
“那倒是。”餘念拍拍周韻雲,示意她寬心,心裡倒是有幾分爲霍蓮辰可惜。回頭有他哭的。
拍到晚上兩點鐘才收工。
餘念正準備休息,門在這個時候被匆匆敲響。
“念姐!”
是周韻雲的聲音。
“霍蓮辰他發燒了。”
餘念又從牀上爬起來,裹着軍大衣就跟周韻雲到她房間。
霍蓮辰仰面躺着,一張臉通紅,無論周韻雲怎麼叫,也叫不醒。
餘念立刻把鄭遠山叫來,一行人飛速開車去到隔壁的縣級市,醫院條件不好,連一個正經的病房都沒有。周韻雲握着霍蓮辰的手哭個不停。
“都怪我。早上看他眼睛紅紅的,我也沒有當回事。我說早上他怎麼被我一撞就滾到牀上去了。那會肯定就不舒服了。”
都是小冤家。餘念只好給慕清讓打電話。
“喂。你是?”
還裝作一副不認識的樣子?餘念纔不信他會不知道自己的電話號碼。
“哦,我打錯電話了。那我掛了。”
“餘念!”
電話那頭的男人危險得揚高了聲音,低沉的聲線裡透出一絲怒氣。慕清讓難得接到餘唸的電話,知道她肯定是有事情纔會打過來。
餘念心裡頭哼哼,非得她這樣對他,纔會好好說話。
這個時候也不是鬥氣的時候,餘念開門見山,“霍蓮辰發高燒。這兒的醫療條件太差了,你派直升機來接吧。”
“就是這個事情?”慕清讓磁性的聲音瞬間降下幾個度,“死不了。”
“你還是不是親舅舅?我也是看韻雲哭的不行,所以纔給你打電話。”餘念回頭看了一眼周韻雲,雖然她不說,可是餘念看得出來,她不放心這裡的醫療條件。
“清讓……”餘念低低得喊他的名字,“你不心疼霍蓮辰,那你也該心疼心疼韻雲啊。親哥哥那邊還在冷落她呢。小姑娘拍戲那麼辛苦都不掉一顆金豆豆的,現在哭的不行了。”
慕清讓驟然間聽見她叫自己的名字,溫柔平和的語調,還帶了一絲軟軟撒嬌的意味,男人嘴角勾起,一邊招來阿野。
他暗中做了個手勢,阿野瞬間明白,下去準備。
“再喊一次。”
“你愛來不來。”餘念來了脾氣。
慕清讓:“……”
真是個難伺候的女人。
後知後覺自己喊他名字的餘念不自在得清清嗓子,正要說話,慕清讓在電話那頭低笑了一聲,“我只心疼你。”
大半夜的不能睡覺,還在爲這些事情操勞。
餘念給他一個冷笑,“哦。”
哦?
哦是什麼意思?
太子爺難得說句軟話討女人歡心,結果她給了一個冷淡的哦?
“三年不見,太子爺倒是會說甜言蜜語了。換換口味還真是不錯。”
“吃醋?”
“我吃藥都不會吃醋。你慕氏太子爺,想玩誰玩誰,想捧誰就捧誰。我只是你公司旗下的一個小小導演。管得着那麼多?”
“餘念。”
慕清讓突然間嚴肅地叫她的名字,磁性的聲音裡面已經沒有了剛纔的笑意,“那你還敢和我這樣嗆聲。誰給你的膽子?”
餘念笑了笑,“別生氣呀,我說的可不就是實話嗎?有什麼好惱怒的?慕**oss,勞駕您快點,我們這邊等着呢。”
也不等慕清讓再說話,直接掛斷了電話。
……
沒等多久,直升機的引擎聲出現,周韻雲跟着霍蓮辰的擔架一起上去。
鄭遠山推了推餘念,“你也一起去吧。”
“那明天b組的拍攝怎麼辦?”
“太子爺取消了《將軍令》的拍攝計劃。或者是無限退後了。”鄭遠山也是剛接到的消息,好事多磨,反正周韻雲這架勢估計也沒有時間拍戲,等等就等等吧。
餘念額頭上的青筋直跳,慕清讓這個小氣又惡劣的男人,刺他兩句就要掀她飯碗。
“靠你了。說服金主大人。”鄭遠山拍拍餘唸的肩膀,餘念忍不住嘆氣,“只要一和他說話,我就管不住嘴,想要吵架。”
鄭遠山挑眉:“沒事兒,不說話,在牀上把他睡服氣就好。”
餘念:“……”
回過神來,餘念狠狠翻了個白眼,踹了他一腳,擡腳上直升機。
回到南城,直接空降在三甲醫院頂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