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沒有人聽,暴風雨一般的臭雞蛋,甚至是鞋子都朝着他扔過來。
“快進去!”警察在他身上狠狠推了一把,將這個傢伙塞進了警車裡面。
路邊上停放着一輛邁巴赫。
管家和阿野坐在上面,將這一幕盡收眼底。
人羣很快就散去。
不盡興的還要追去警察局。
機場門口的熱鬧很快散去。
“看到了嗎?”
“沒有。線報回覆,沒有出現餘小姐的身影。”
“美國那邊也沒有?”管家覺得餘小姐的性子,朋友出事應該第一時間趕到。
“我親自去一趟。”
管家頓時看了一眼阿野,難得這個小子會在餘小姐的事情上主動,“這可不像你。”
“其實我覺得還是有餘小姐在比較好。少爺至少還會有表情。”
阿野心底裡也藏了私念。
他想親自去童眠出事的地方看看。
……
三天後,美國。
餘念第一時間去往童眠出事的地方。
前兩天她看了新聞,美國的華人組織爲童眠舉辦了一個小型的追悼會,就在懸崖的那個地方。
餘念手腳發涼,美國警方已經放棄搜尋,等於是宣判童眠已死。
這個消息如同晴天霹靂。
黃昏時分,景區幾乎沒有人的時候,餘念這才悄然走上去景區的路。距離五十米,遠遠就能看見那兒拉着警戒線。
但,那兒還站了一道黑色的身影。
夕陽剪出他輪廓分明的側面,金絲邊眼鏡和白色的手套,這些標準很明顯都屬於阿野。
他來這兒做什麼?
難不成代表慕清讓來這裡守株待兔?
餘念心說不可能啊,慕清讓應該早忘記她了,這都快過去大半個月了,她安安全全見了狗蛋,還順利得去做了一個早孕檢查,一切都好着呢。
可就是發展得太順利,餘唸的警覺心又起,太子爺城府深着呢,難不成是拿捏着童眠的事情來等她上鉤?
但是接下來的事情證明餘念想太多。
阿野從懷裡拿出一朵玫瑰花,輕吻落在嬌豔的花瓣上,鄭重得放在地上。
阿野很快就離開,背影在漸漸沉沒的夕陽裡面看上去甚至有點落寞。
什麼詞彙都無法形容餘念現在的心情,簡直跟嗶了狗一樣,這個復讀機是對眠眠有意思嗎?什麼時候的事情?這倆人怎麼會有聯繫?
不過這個男人應該比田涼靠譜吧。
可惜了……
現在國內爲了田涼這個渣男吵得火熱,原因是這傢伙查出精神病,面臨着無罪釋放。
精神病?
這還真是一個萬能的藉口。
他可不是有病嗎?
他跟別的野女人打炮的時候,餘念就看出來這個人的腦子不是正常的,他只是一根行走的生殖器!
……
三年後
巴黎時裝週
霍蓮辰幾次低頭看錶,無奈周韻雲死死挽着他的胳膊。
看出男人不耐煩,知道他不愛這些,周韻雲撒嬌道:“馬上,馬上就到我的作品了。”
“你怎麼不讓你哥來?”
“這些東西不能讓我哥看到啦!”周韻雲興奮得低呼,“快看!”
胸大腿長的模特穿着性.感的內衣妖嬈地走着貓步出來。
霍蓮辰呼吸一窒,咬牙,“我記得你學的不是內衣設計。”
“可是我喜歡呀。內衣是女人最貼身的衣服,是女人的秘密,也是女人的真實,你喜歡哪一套,我晚上穿給你看?”
如果不是身邊還有人,霍蓮辰一定把這個女人拖到腿上打屁.股。
三年過去了,這個丫頭的臉皮越來越厚了。
老司機如霍蓮辰深深心有力而氣不足。
“我還想多活幾年。”
霍蓮辰的身後,還跟着倆鐵漢,不用想,一定是周時穆派來的。
“對了,還是沒餘唸的消息嗎?”
周韻雲眯了眯眼,突然間想到了她。
其實她的作品裡面有一套中式設計的內衣,設計的時候她腦子裡面就想到了餘念。
如果是餘念穿上這套內衣走秀,效果肯定比穿在這些歐洲面孔的模特上好看很多。
霍蓮辰面上隱隱透出遺憾,餘念回美國之後不到半年,他就再也找不到她了。
也不知道現在怎麼樣。
她那樣要強的人,就算現在還有聯繫,也不會開口求他幫忙。
不過霍蓮辰的心裡總是抱着一絲希望,能夠再遇到。
秀場結束後,周韻雲拖着霍蓮辰去吃飯。
半路上,周韻雲去洗手間,霍蓮辰便在門口等,好半天沒見人出來。
“韻雲?”
“哎!”
周韻雲應了一聲,急急忙忙走出來,身後還跟着一個短頭髮的姑娘。
“周小姐,希望您能考慮一下。鄭導演的名頭你應該聽說過吧?中美合資的《將軍令》正在法國選景,你大可以去試試。說不定能夠一炮而紅。”
霍蓮辰黑着臉將這個經紀人隔開,確認周韻雲沒問題之後,便冷笑着橫那個不知好歹的,“不需要。”
“我聽她講了一下劇情,覺得挺有意思的。”周韻雲興奮得揪住霍蓮辰的袖口。
經紀人立刻笑着送上臺階,“是,這位美女好眼光。這是鄭導花了很大的力氣打磨了三年的劇本,自然是很好的。這一次摘下戛納電影節影后桂冠的不就是咱鄭導一手捧出來的大腕嗎?”
“那就繼續用那個影后。”霍蓮辰瞪懷裡不安分的周韻雲,“別胡鬧。不是說餓了嗎?吃飯去!我帶你吃好吃的!”
娛樂圈這種大染缸,霍蓮辰纔不會讓她去。
……
“念姐,念姐,念姐!”笑笑一路激動得奔回去,“我剛纔發現了一個很不錯的苗子,或許可以推薦給鄭導,他這段時間不是一直都爲女主這個角色發愁嗎?
身穿職業套裝的女人轉身就給笑笑腦袋瓜上來了一下,“你是什麼部門的?”
“商務組。”
“今天過來做什麼?”
“談贊助。”
笑笑瞬間就跟泄氣的皮球一樣,“念姐……我知道錯了。”
餘念戴着大墨鏡,隔着深不可測鏡片,笑笑感覺自己的心思被她看得透透的。
“你這樣,鄭導不見得會領情。”
餘念和鄭遠山是朋友,當然知道朋友什麼性格,笑笑這樣的小姑娘一頭熱,只是白用功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