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多費勁？”方南想笑，嘴角剛剛動了一下，扯到脣瓣上的傷口，淌血的地方又涌出新的紅。
咬得真狠。
咬一口，得一個吻，方南覺得不虧。
時愛說的沒錯，他確實不是什麼好人，追回時愛的這條路，從頭到尾就一直在用手段，因爲他心急。
再不心急，不知道要錯過什麼。
“現成的你擺在我面前，我爲什麼要去找一個替代品？不在你身上把興趣用幹用盡，我對別的人別的類型別的女人都不感興趣。”
這話就惡劣了，但對着時愛不能用一般人的思路。
時愛的情緒已經平靜下來，聽見這話也沒有特別的反應，要是換做別人可能都要驚訝於方南的無恥。
認識那麼多年，再懵懂，也經歷了這麼多的事情，哪兒會聽不懂方南話裡深深的威脅。
“你乖乖聽話，我會幫你的朋友，我會幫你養你的爺爺。”威脅的話說完了，方南的掌心輕輕貼在時愛的臉頰上，這一次時愛沒有躲，她躲不了。
“如果我說不呢，那你是不是就要對我的朋友下手，對我的爺爺下手？”
時愛毫不客氣地丟掉方南剛剛遞過來的糖，這顆糖裡面包着毒好嗎？誰稀罕？
方南沒回答，指尖擦過受傷的脣，這個漫不經心的動作帶着一絲誘惑，“小愛，你把我想地太壞了。不過我很高興，你現在終於有了防人之心。”如果這份防人之心不是對着他就好了。
時愛眸光落到方南的脣上，她咬得可真狠，方南的脣都有點腫，莫名地心有點虛，誰讓他耍流氓？背脊又挺得直直的，時愛繃住臉，很嚴肅的語氣，“你如果敢對我的朋友和我爺爺下手，方南，我一定一定不會放過你。”
方南放下撫摸着脣的手，深深地凝望着時愛，眼裡的東西只有方南自己明白，像是有什麼情緒在翻涌，最後全部都變成了一句:“求之不得。”
流氓，混蛋！
時愛氣得擡手一巴掌揮過去，方南沒躲，他可以躲的，但是生生受了。
“還有嗎？”方南嘴角噙着笑問。
神經病啊，時愛縮了縮手，背脊爬上一絲涼意，方南一副打完左臉又要送上右臉的樣子，時愛受不住這樣的“熱情”。
“不打了是吧？”
“……”
時愛的手被方南牽住，強勢地展開她的掌心然後十指交叉，緊緊地，掌心貼合着掌心，然後收攏在他的大手裡面，兩隻手完美地重疊着在一起。
“你幹什麼？”
被方南牽着往外走，時愛心裡有了不好的預感。
門打開，外面是和煦的陽光，綠樹招搖，潤出炫目的盛春氣息。
再遠點就是小區的休息區，那兒有情侶在盪鞦韆，孩子們在玩沙子，還有老人慢悠悠地散步。
時愛下意識地想抽回自己的手，可動作又不敢太大，怕引起別人的注意。
“鬆手！我讓你鬆手！”
方南偏偏握地更緊。
時愛着急了，“你要是再不鬆手，我就要扇你了。”
讓人看見像什麼樣子？
方南還真的停下來，站在車前，陽光透過樹葉間的縫隙斑駁地落下模糊的光影，他的眸光那麼清亮，清雋出衆，偏偏語氣欠揍，“你剛纔打我一巴掌，我就牽你的手。你要是再打我一巴掌，我就在這裡吻你。反正我在你心裡就是個流氓，我不能白吃這個虧。不如把罪名坐實了。”
啪，時愛擡手就扇方南，動作一點兒都不客氣含糊。
那句無恥還沒有來得及說得出口就被方南給吞沒，時愛被推到車窗上壓着親，動作不輕，卻不覺得痛，方南的手墊在她背上擋住那股衝勁。時愛被親得喘不過氣來，又想要咬他不安分的舌，可方南卻學乖了一樣，只是在邊緣遊走，閃躲，就是不給時愛機會。
這種事得用計。方南有自己的心機手段，時愛也不是沒有，只是從前太迷戀方南，傻傻的像張白紙。
時愛主動地去勾他的，勾過來就狠狠咬這個混蛋的舌頭，要這個混蛋說不出口混賬話，看到她就害怕，讓他知道自己不是那麼好欺負的。
說是說捨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但是捨得了孩子，也不一定套得了狼。狼倒是把她給套地死死的。
含吮咋弄，耳邊瀰漫着曖昧的水聲和女人的嚶嚀聲。
“痛。”
時愛被放開的時候，舌尖被不輕不重地咬了一下。
方南又貼上來，在時愛的脣上輕輕描摹着，吮走了兩個人融合到已經分不清的味道。
狠狠得瞪方南，時愛舉起手，對上方南似笑非笑的痞相，又不得不放下去。
這個人說到做多，一個巴掌換一個吻。真是便宜他了。
看時愛紅着臉的安靜模樣，方南噙着笑，十分滿足，打開副駕駛座的門，“是不是不喜歡這樣的吻？那也可以一個巴掌換點別的事情做。”
時愛被按在副駕駛座上，聞言，用力地白他一眼，“你做夢。我要是敢強迫我和你上牀，我一定……一定……”
本來想說魚死網破，沒完沒了這些成語，但轉念一想，方南指不定又能說出什麼不要臉的話來。
“我一定死給你看。”時愛捏緊了安全帶，“我一定會死給你看的。”
方南摸摸她的腦袋，“你想太多了。我說的是讓你陪着我去公司上班。”
誰信啊！
時愛冷笑，眸光落到方南的臉頰上，細細的紅紅的手指印浮在上面，不過最顯眼的還是他脣上的傷口，嫣紅到刺眼。
“說什麼鬼話，剛纔你在房間裡面不就想對我做那種事情？”
時愛面無表情道，“你又不是一個管得住自己的人，不是什麼好人，裝什麼柳下惠？你真噁心，一邊恨着我的父親，一邊跟我父親睡同一個女人。噁心，好惡心。噁心死了。”
時愛用手背胡亂地擦着自己的脣，被方南握住了手腕，他凝視着她，沒有任何輕佻的神情，“我沒有親她，我也沒有睡她。我和她很純潔地金錢交易。我出錢買消息，她剛好有，就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