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刃速度雖然很快,可韓鳴身法頗爲的靈活,身體還能詭異的拉長收縮,躲過三四枚風刃還是不怎麼難的!
看着三三兩兩襲過來的風刃,韓鳴速度一點也不減,依舊腳下連動,數個偏轉就是錯開風刃,繼續朝着林風起襲去。
可就在韓鳴即將攻到近前的時候,林風起卻是邪魅的一笑,單手一合,全身法力快速的涌動,之後猛地一聲大喝:“等候多時了!”
“起。”林風起雙手平攤向前,像托起什麼東西一樣朝上一擡。
林風起話音還未落,一個個肉眼可見的小型旋風以韓鳴爲中心,開始瘋狂的成形,最後又是朝着邊上一合,形成了四面兩三丈高的黃色牆壁,將韓鳴整個圍在了裡面。
看着黃色牆壁裡面瘋狂旋轉的小旋風,韓鳴一下停住了腳步,沒敢硬闖,這要是隻憑肉身闖進去,絕對是瞬間就被絞成碎末了。
“韓師兄,要不認輸吧,不然等一會術法全面施展出來,可就不好掌控威力了,難免會傷了和氣!”林風起站在風牆之外,雙手掐訣,卻是沒有立刻催動攻擊,而是開口勸道。
“林師弟好手段,連築基期修士才能施展的中階風牆術都能強行催動出來,師兄佩服,不過師弟現在就想讓師兄認輸,未免有些早了!”韓鳴瞥了一眼周圍的風牆,還是沒有放出護體靈光,任由狂風鼓動衣袍,不過臉上卻是多了些鄭重之色。
“那請恕師弟得罪了!”林風起也不再廢話,而是法訣一動,催動着四面風牆朝中間合去,同時他之前放出阻擋韓鳴腳步的八九枚風刃也是“嗖”的飛過來,跟着風牆一起朝中間的韓鳴斬去!
看着風牆術,風刃術都自行攻了過去,林風起也不停手,而是單手一招,手中陡然出現了一面丈許的青色大旗,上面繡着一條張牙舞爪的蛟龍。
林風起雙手緊握住蛟旗的旗杆,毫不猶豫的調動全身法力朝着大旗之中注入而去,讓青色大旗靈光一陣大放,旗面上的那條蛟龍竟然也不再靜止不動,而是順着旗面遊動起來,彷彿活了一般!
“風起。”林風起對困住韓鳴的風牆術使勁揮動了一下青色的大旗。
一個丈許大小的旋渦陡然在風牆術的正上方成形,之後一陣扭曲,竟然化成了一條青色蛟龍,看這蛟龍的形態,分明就是旗面上繡着的那一條!
“再起!”林風起還不作罷,而是再次一揮動青色大旗,瞬間形成了七八道巨型風刃朝着風牆術裡面橫切過去!
隨着林風起接二連三的攻擊,小半個鬥法高臺都被波及了,一陣狂風剛息,另一陣狂風又起,根本看不清裡面的狀況!
或許是覺得法力有些跟不上了,又或者是覺得這些攻擊已經夠了,林風起便是停了下來,雙目微眯,一手拄着青蛟大旗,一手掐訣控制着之前施展的攻擊!
“怎麼可能!這種攻擊已經完全超越了練氣期。那是青龍旗?頂級靈器中的精品,林師兄怎麼可能有這樣的東西,還發揮出如此大的威力,之前對戰蕭奎龍蕭師兄的時候爲什麼不用,那樣他可不一定會輸啊!”虞顏橦臉上全是慌亂和不敢置信的神色。
“就是青龍旗也不會有如此大的威力,難道那傳聞是真的?林師兄不但是異屬性風靈根,還是犀風之體,對風屬性術法靈器都有着不可思議的加成效果,不然單單一件頂級靈器之中的精品是不可能發揮出如此大的威力的!”秦姓女修也是一陣震驚的合不攏嘴,這林風起的攻擊強度絕對是一般築基期師叔都做不到的!
“韓師兄不會有危險吧,這術法強度已經太高了,林師兄怕是也不能收放自如啊!”虞顏橦像是陡然想起了什麼,頓時驚呼出口。
“沒事的,姓韓的扛不住,丹閣掌閣還在呢,必要時掌閣肯定會出手阻止的!”秦姓女修稍稍的安慰了一下虞顏橦,可心底卻是有些幸災樂禍,覺得韓鳴被林風起狠狠的教訓一頓也不是什麼壞事!
如此同時,周圍的弟子也都是不敢置信,這林風起未免太強了,他施展出來的攻擊手段完全不是練氣期能抗衡的了,就是一些宗門築基期修士對上了,怕是也得敗北。
“要不是風起這孩子的青龍旗昨日才祭煉成功,那金頂峰的蕭奎龍在他的手裡絕對討不着好。”距離鬥法臺一里有餘的一處高塔之上,一個錦袍儒生嘿嘿的笑道。
“風起的犀風之體可是不一般的體質,又有了青龍旗,風棲木的輔助,莫說是本宗,就是放眼到五宗,除了萬劍門的那個通靈劍體,怕是也找不到什麼敵手了!”錦袍儒生邊上一個黑裙美婦笑嘻嘻的說道。
“是是是,都是夫人教導的好,不愧爲三十年多前的宗門大比第一,不愧爲異脈峰峰主的夫人!”錦袍儒生連連點頭,嘿嘿的笑道。
“又提這事,是不是很得意?”黑裙美婦給錦袍儒生丟了一個大大的白眼。
“怎麼不得意,讓出了第一,卻是得了一個這樣貼己的夫人,以及風起這樣一個好孩子,這是爲夫此生做的最劃本的買賣!”錦袍儒生嘿嘿一笑,藉着就是伸手去攬黑裙美婦,卻是被其一下跳開了。
“還在外面呢,別動手動腳的,先看風起的鬥法,怕是也該分出勝負了!”黑裙美婦又是白了一眼錦袍儒生,便是轉過頭去。
“說來也是奇怪,這藏書閣的弟子也是奇特,竟然堅持到了現在還沒被拿下,真是奇怪!”黑裙美婦有些疑惑的嘀咕道。
“夫人說什麼?藏書閣?風起對手是藏書閣的?”錦袍儒生臉色一變,有些驚疑的問道。
“是啊,夫君不知道嗎,藏書閣有什麼不妥嗎?”黑裙美婦轉過頭來,皺着眉頭問道。
“端木師兄是藏書閣掌閣!”錦袍儒生一字一句的說道。
“端木師兄?是五十年前那個憑藉築基期修爲以一對二,強行越階斬殺兩位結丹修士的端木師兄?之後宗門還強令見到此事的幾個師兄弟不得宣揚出去,不然門規伺候!”黑裙美婦不敢置信的問道。
“不是這位端木師兄還有誰?不然夫人覺得藏書閣爲什麼超脫在宗門轄管之外,雖然是掛在喬師叔的名下,可你見過喬師叔去過幾次?”錦袍儒生吐了一口氣,看向遠方高臺上的鬥法再沒有了隨意之色,反而多了一些的嚴肅。
黑裙美婦順着錦袍儒生的目光看過去,有些不敢置信的問道:“難道夫君覺得風起的這位對手,是端木師兄教導出來的?”
“他一個雜役弟子闖進了小比前二十,又是藏書閣弟子,說他與端木師兄沒有關係,誰又能信!這弟子要真是端木師兄教導出來的,那此番風起的鬥法,還真有些勝負難料了,至少風起不全力催動犀風之體是不可能輕易取勝的。畢竟當初端木師兄的可怕我倆都是親眼所見的,我自問我這個假丹的異脈峰峰主,在他手下撐不過幾息!”錦袍儒生深深吐了一口氣,頗爲自嘲的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