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古城外圍某處亂石堆之上,一個虛淡的人影躲在某塊大石頭後面,緊緊的盯着遠方亂作一團的古城,眼中全是一些不甘之色。
藉助着晶玉披風的威能,韓鳴成功的潛藏在了這裡,沒有被那幾個築基期的修士發現,本想着靜靜等待機會,悄無聲息的滅殺那兩個擁有一花造化花的練氣散修,搶了造化花就跑。
可誰能想到護城的大陣竟然被破了,一衆散修都是進入到古城之中,只把他一個人留在了城外。
原想着憑藉這晶玉披風的威能再次跟着那些散修,以圖良機奪取造化花,可是誰能想到那大陣破了之後竟然出來了上萬的骷髏兵,密密麻麻的一片。
因爲動用了晶玉披風之後那就不能隨意動用法力,所以韓鳴也不敢隻身闖入一大堆骷髏堆之中,不然某隻骷髏兵自爆波及,他一不留神之下就會泄露了蹤跡。
後來韓鳴親眼看着六個築基期修士聯手,摧毀了一小半的骷髏兵之後闖入了古城之中,將一衆練氣期散修丟在了原地,對付剩下的骷髏兵。
韓鳴見到此種情景,便是以爲大好的機會到了,沒有了築基期修士在旁,他要對付那兩個練氣期的修士還是不算太麻煩的。
可就在韓鳴準備偷偷潛入動手的時候,他納陰袋之中的鬼寵椿兒卻是陡然傳音給他,說是有了一種極爲不好的預感,古城之中似乎有一隻極爲恐怖的惡鬼,隱隱約約泄露出的鬼氣波動都讓她心驚膽戰。
被椿兒這樣的一嚇,韓鳴這個膽小如鼠之輩自然就不敢再進入古城之中了,只是靜靜的在原地等待,想看看事情有什麼轉機。
結果片刻之後,韓鳴便是遠遠看見了古城正中騰起了赤金色的熊熊大火,散發出陣陣恐怖的波動,他頓時一陣驚駭,這種法術絕不是築基期的修士能施展出來的!
之後韓鳴就是更加的老實了起來,再沒有了踏入古城中念頭,只是靜靜的守在古城之外,畢竟造化花雖好,但比起自身的性命起來還是遠遠不夠的。
又是等了一會,椿兒再次傳音過來,說是又感受到了那陣陣恐怖的鬼氣波動,那波動已經不是築基期的鬼修能達到的了,同時這古城的護城大陣竟然又開啓了,將所有進去的散修都罩在了裡面。
韓鳴看見那森白色的光幕將大半個古城籠罩起來,便是一陣後怕,要不是方纔椿兒提醒,他怕是也要被這大陣圍個正着。
他要是被大陣困住了,那絕對是有死無生,畢竟在大陣裡面他使用不了飛雲舟,最強的逃跑手段用不上了,卻是有六個築基期散修,幾十個練氣中後階的散修,以及一個疑似已經結丹了的鬼王。
出乎韓鳴的預料,不過片刻的功夫,那森白色的光幕竟然又是猛地一震,再次化作了點點的靈光消失不見,再次露出了裡面陰氣森森的古城。
可這個時候,古城之中哪裡還有那些練氣期散修的影子,他們竟然全都消失不見了,現在的古城除了死寂還是死寂。
韓鳴運轉天眼術,朝着古城裡面眺望過去,可入眼的除了黑漆漆的房舍,街道上零星的散亂碎骨,就再也沒有一些其他的東西。
“那些散修呢!怎麼全都消失不見了?難道真的有一隻結丹期的鬼王在裡面,不然爲何會這樣!”韓鳴自言自語的說道,看向遠處古城的眼睛之中有些凝重。
“現在倒是有些進退兩難了,進入古城是萬萬不可能的,那麼多的散修進去都沒有翻起什麼大浪,我這樣進去和找死沒有什麼分別,可就此退去更是有些不捨,這畢竟是造化花,運氣好的話足足能增加三四成的築基概率,這可是逆天至極!”韓鳴皺着眉頭,臉上全是思索之色,似乎是在權衡利弊。
小半刻鐘之後,韓鳴眼中閃過一絲的堅定之色,便是一會披風,將整個人再次遮掩起來,耐心的伏在地上等待了起來!
那造化花對他誘惑實在是太大了,讓其根本無法捨棄,不過韓鳴倒也不是什麼不知死活進退之人。
“五宗幾個築基期修士極大可能抵抗不了雙花造化花的誘惑,會下來一探究竟的,等他們下來進入古城之中,再看看事情是否有轉機,只是不知道我的那位駐京李師伯會不會冒險下來。”韓鳴在心中默默的想到,眉頭微微蹙起。
不過片刻之後韓鳴的眉頭就是舒展開來,灑然一笑,似是想通了什麼:“都是自己的選擇,爲了爭奪機緣而來,就算是身死了又怨得了誰!”
……
地面之上,十三皇子府一處雅緻的庭院之中,一大羣人或坐或站待在一起。
這一大羣人皆是穿着修士的服飾,身上還有不低的法力波動,竟然全是清一色的修仙者。
這一大羣人分作五撥,一波皆是穿着黑袍,爲首的是一個築基後期的老者,黑袍上繡着各種各樣的魔頭邪物,透着一股魔性邪氣。還有一波皆是穿着繡着小劍的白袍,爲首的是一個築基中期的青年,眼中隱隱有鋒芒泄露而出。
另一波穿着偏暗色的黃袍,爲首的是一個築基初期的老者,還有一波是穿着彩色條紋的修士,身上繡着各種條紋,像是某種陣法的紋路一般,爲首的是一個築基初期的青年。
最後一波是穿着金袍的五六個修士,和韓鳴有過交集的陳氏兄妹赫然也在其中,爲首的是一個雙手負在身後的中年道士,一身法力凝厚磅礴,竟然也是一個築基後期的修士。
“道兄,那江皇可有安置好了,接下來可能會有一場不小的爭鬥,倒是有可能波及了凡人。那江皇雖然不怎麼樣,但要是身死了,也是會帶來一點點的小麻煩的。”金袍的中年道士對着萬劍門的白袍青年笑呵呵的說道。
“李師兄放心,之前吩咐某位師侄通稟了一聲,現在那位江皇應該已經被親兵護送出城出去了!”白袍青年不在意的哈哈笑了一聲。
“此時還管一個凡人皇帝作甚,他要是死了,便是再選一個就是。現在要做的是趕快下去,不然那羣散修摘了東西從另外的出口跑了,天下之大,我們去哪裡追。”分魔宗的那個黑袍老者有些不耐煩地說道。
“道兄說的是,各位門下都是安排好了吧,那我們還是按照之前商量的那樣,儘快下去吧,不然真叫那些散修跑掉了!”萬劍門的白袍青年又是哈哈一笑。
“好吧,貧道這就撤去陣法。”金袍中年道士手中法訣一掐,一道金光朝着庭院的地上一掃,頓時轟擊出一個丈許大大坑,露出了兩丈之下的一個深不見底的大洞。
大洞方一出現在衆人的眼前,一陣陣陰風頓時負面而來,讓小院之中的溫度陡然降了下來。
“呵,好濃郁的陰氣,下面誕生的鬼物怕是不少啊。”白袍青年看着大股陰氣泄露而出,眼中頓時異色一閃。
“是啊,如此濃郁的陰氣,下面的鬼物肯定不少,此番倒是不用大費周章去找!”分魔宗的老者親自感受了這股陰氣之中,眼中喜色更多!
“道兄,在外面守好了,在下這就去了。”金袍中年道士對着黃袍老者微微一拱手,就是縱身跳入了那黑漆漆的洞口之中,轉瞬就消失不見了。
金袍中年道士縱身而下,他身後的那幾個金袍練氣期修士對視了一眼,也是不敢怠慢,全都縱身跳入了那洞口之中。
“哼,跑的挺快。”黑袍老者冷哼一聲,也是縱身一躍,跳了下去。
“道友,我們也走吧。”萬劍門白袍青年對着身旁的那個九陣派築基青年微微一笑,縱身就是跳了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