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前一天深夜,陛下得到密報,陸右丞夥同鎮南汲布將軍起兵萬餘謀反,陛下大爲震怒,敕令京城禁軍拿下陸府全家老小,並且收錄全部家產。大人,那陸天風一家的事與我無關啊,這陸府是陛下賜給我的!”那躺在地上長髯中年人巍顫顫的說道,看向韓鳴的眼中全是恐懼之色,
“還抱有僥倖心理,膽敢隱瞞一些東西,莫不是在等待你方纔激發的七香軟經散發揮作用?”黑袍青年目光盯着地上的長髯中年人,臉上全是冷意。
聽到黑袍人說起七香軟禁散,長髯中年人心中頓時涼到了極點,這七香軟筋散可是他最後的依仗了,卻是被這黑袍青年人一口道破!
長髯中年人見到黑袍青年悄無聲息的端坐在密室之中的時候,他就知道這黑袍青年絕對是少有的高手,因爲這外面外面可是戒備森嚴,還有兩個一流的高手長期坐鎮在周圍!
雖然知道這青年的身手不凡,但長髯中年人還是有些底氣的,他身爲江國右將軍,也不是什麼酒囊飯袋,一聲硬氣功已經有了十二成的火候,尋常的一流高手也是奈何不了他。
硬氣功不凡,可長髯中年人敢直接動手的依仗卻不是這個,而是他意識到不對的時候激發的七香軟筋散,這七香軟筋散是奇門藥散,是一種極爲強大的化功散,專門對付一些內力深厚的武林高手,就是已入化境的高手,一不留神也要束手待擒。
現在他束手就擒,唯一依仗的就是七香軟筋散,可卻早被洞悉了,這黑袍青年還一副不在意的模樣,完全不在意那種化人功力的藥散,怎麼能讓他不絕望。
“哼。”黑袍青年一聲冷哼,單手一揚,手指之間就多出了七八根長細的銀針。
這黑袍青年冷哼之聲雖然不大,但卻是像一聲驚雷直接的響徹在長髯中年人的腦海之中,讓其白眼一翻,腦袋一沉,直接就暈眩了過去。
就在長髯中年人即將栽倒在地的時候,黑袍青年雙手閃電般的連擺幾下,頓時將那幾根銀針插到了長髯中年人的腦袋之上,同時又對着對着他的臉吹了一些白色的粉末。
十幾息之後,長髯中年人臉上原本痛苦的表情一散,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的迷茫,像是變成了沒有神志的傀儡一般。
“告訴我陸大人一家的具體情況!”黑袍青年五指成爪,緊緊的扣在長髯中年人的天靈蓋,冷冷的開口問道。
這時的長髯中年人雙眼之中全是眼白,臉上全是迷茫困惑的神色,像是被控制了一般,聽見黑袍人問話之後,就開始倒豆子般的敘說了起來:“陸大人?是陸天風那個逆賊嗎?他們一家被……”
……
小半個時辰之後,韓鳴瞥了一眼早已失禁了的長髯中年人,眼中頓時閃過一絲的冷意,隨後就是丟出一個火彈術,瞬間就將還在昏迷之中的他燒成了一攤白灰!
“十三皇子嗎?奪嫡之爭!”韓鳴喃喃自語了一聲,雙目之中全是冷意。
方纔韓鳴用**之術對這長髯中年人進行了催眠,問出了一些消息,雖然限於法術的威力,沒能套出太多的事情,但他還是將陸家大體的情況瞭解了大半。
原來朝廷之中分作兩個派系,一個是十三皇子一派,還有一個是太子一派,而陸父身爲右丞相則是歸屬太子一派,是太子的左膀右臂。
而十三皇子的一脈則是視陸父爲眼中釘,一直要尋找機會剷除陸父,可陸父行事滴水不漏,始終沒反什麼大錯,這就讓十三皇子一脈那他毫無辦法。
直到兩年前,汲布將軍出兵萬餘,攻打一處馬賊的山寨,按理說那馬賊不過只有三四千,雖然守着天塹,但在絕對的實力面前還是翻不起什麼風浪的!
可萬萬沒想到,官軍竟然大敗,汲布將軍戰死當場,上萬官兵也是死傷殆盡,這事一出震驚朝野。
官軍損失如此之多,汲布將軍雖然戰死,但還是難逃罪責,就在欽差對他進行抄家的時候,卻是翻出他與陸父來往的書信,原來攻打那馬賊山寨是陸父暗地了指揮的。
後來十三皇子一派就抓住了這一點,加以栽贓陷害,給陸父扣了一個造反的帽子。十三皇子百般懇求之下,終於求得了一張聖旨,率領御林軍圍住了陸府,要收押陸家一門老小到天牢。
陸父自知進了天牢便再也沒有出來的可能,便是率着平日供奉的武林高手突圍衝殺,原本幾乎是不可能突圍的,可卻是沒想到不知從哪裡殺出上百的好手,將陸家最爲重要的幾人全都救了出去。
上千官軍圍捕,可陸家幾個重要的人還是從京城逃了出去,這讓朝廷大爲震怒,沿路發佈檄文通緝追殺,勢要將陸府幾個餘孽緝拿歸案,可通緝了兩年也是沒有任何的頭緒。
至於這長髯中年人則是江國右將軍,是屬於十三皇子派系,和陸父一直是對頭。
“幸好阿南逃了出去,不然……”韓鳴低聲說道,最後的幾句話聲音卻是極低,讓人根本聽不清,不過從他滿臉的冰冷之中卻是能看出所說的話並不是什麼善言。
轉首看了看地上的一堆白灰,韓鳴漠然的轉頭,一揮袖袍就消失在了原地。
不知多久,城西一間商鋪後院的某處房間,一扇半掩着的窗戶微微擺動了一下,就像是被一陣微風吹動一般,再正常不過,可就在窗戶停止擺動之後,房間中間一張椅子上卻是無聲無息的多了一個黑色的身影。
黑影看着牀上躺着的兩具幾乎**的嬌軀,眉頭不由得微微一皺,他單手略一探,一粒指甲大小的粉末團就被彈到了牀沿,直接炸成了一團煙霧,之後就是慢慢的消失在了空氣之中。
片刻之後,那躺在牀上的一個豔麗女子嬌哼一聲,竟然慢慢的睜開眼來。
那個女子豔麗女子醒過來之後,輕輕的搖了搖頭,讓頭腦中微微清醒了些,就一手扶着額頭,一手支撐柱身體,擡首朝着四周看了看。
“收拾一下,你們就離開吧,另外和掌櫃的說一聲,我要閉關一段時間,近期就不要讓人來打擾我了。”韓鳴微微瞥了那醒過來的女子,就冷淡的說道。
雖說那女子身上裸露大半,春光泄了大半,可韓鳴心中煩悶異常,根本沒心情去多看幾眼,只是冷冷吩咐了一句便轉過頭去!
此時另個一個女子也是悠悠醒轉過來,恰好一起聽了韓鳴說的話,她倆不敢怠慢,當即悉悉索索的穿衣服,片刻之後就是穿戴整齊的站在了韓鳴的前面。
這兩個女子沒敢立刻離開,她倆趁着穿衣服的時候檢查了一下,她倆的處子之身還在,身子還沒有交給眼前的這個青年,這可是沒有完成掌櫃交代的任務啊,要是就這樣離開了,肯定是要被掌櫃的重重的責罰的!
“出去吧,就和掌櫃的說,我已經答應留在此處,讓他無需擔心,也不用再送什麼侍女之類。我修煉的醫術比較獨特,三十歲之前不能近女色,好好解釋一番,掌櫃的不會責罰於你們的!”韓鳴看着兩個女子一副處處可憐的模樣,最後一次見阿南的模樣,心中微微一嘆,就是緩緩開口的解釋道。
對望了一眼,兩個豔麗女子皆是看見了彼此眼中的喜色,微微對了一下眼神,她倆就一起對着韓鳴恭敬一禮,極爲感激的說道:“多謝公子,奴婢們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