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師兄走後韓鳴也沒什麼心思繼續在竹林中練劍,他轉身就往竹林外走去,他想先回竹樓去參悟齊師兄傳授的內功。
“當初華老傳授我這納元功就是爲了解除柏芝血毒,剛剛齊師兄又說我的納元功已經可堪一用,那是不是意味着解毒就要開始了。”韓鳴暗自的猜測道。
韓鳴心中有些忐忑,這柏芝血毒怕是不好解,不然華老不會給他如此多的恩惠,現在他的地位可是等同於朱赤園中的小少爺。
但韓鳴並不知道華老的徒弟應該和朱赤兩家的老爺們同輩,其實他的地位應該與赤家二老爺等同,因爲華老的地位可是與朱赤兩家的老太爺等同。
其實華老之所以收韓鳴爲徒,是有兩個方面的原因,一是韓鳴能很有可能助他解了困擾他多年的柏芝血毒,其次就是韓鳴曾吃過毒皇草,是繼承他一身毒術的絕佳人選,是學習毒術的良才美質。
韓鳴搖了搖頭,將柏芝血毒的事情丟到一邊,他當前最緊迫的事情是增加實力,等他有足夠的實力時候,就不用這樣每天戰戰兢兢的。
不一會兒韓鳴就到了竹樓前,正看見楠兒在打理着她種在周圍的一些花草,這些花各有各的姿態,有的花瓣全都開放了,有的才展開二三片花瓣,有的還是圓鼓鼓的花蕾,看上去,飽脹得馬上要破裂似的。
楠兒一張秀氣的瓜子臉,睫長眼大,皮膚白晢,容貌頗爲不凡,身材苗條,弱質纖纖,她站在花叢中俯身修剪着枝葉,彷彿一幅畫般的安靜。
真是花美人更美,韓鳴不覺看得有些呆了,但他馬上反應過來,內心暗罵了自己一聲沒出息,不過他馬上又安慰自己道:“愛美之心人皆有之,這也不怪我!”
“少爺回來了!方纔侍從送來了飯菜,我爲您去準備一下。”楠兒見韓鳴回來的有些早不禁有些驚訝,她馬上轉身進了竹樓去爲韓鳴準備飯菜。
韓鳴草草吃了飯就轉身上了樓去,他還要趕着去參悟內功法訣呢,就他這極差的資質再不勤奮一點,那繼續東行怕是遙遙無期。
韓鳴一直參悟法訣就忘了時間,直到肚子餓得咕咕叫,才發現他已經在牀上枯坐了一天了,已經是半晚不晚的時分了。
韓鳴伸了伸懶腰,一咕嚕從牀上站了起來,稍稍整理了一下衣服他就推開房門,準備下去找些吃食。
楠兒正坐在花叢前的一把椅子上,小巧的下巴搭在臂膀上,怔怔的在那裡出神,不知在想些什麼。韓鳴下樓的動靜將她從愣神中拽了回來,她一見韓鳴下了樓來便是一喜,趕忙走上前來。
“少爺下來了,是餓了嗎?晚飯還有些時候,我去讓後廚給你做。”
“不用了,今天中午的飯菜應該還在吧,我隨便吃一點就可以了。”韓鳴倒不想浪費那時間,如果楠兒去讓後廚做些飯菜,少說也要個半個時辰。
“那我給少爺熱一熱吧,很快的,一刻鐘便好,少爺修煉了一天,也該好好休息一下了。”楠兒眼巴巴的望着韓鳴,好像生怕韓鳴拒絕似得。
韓鳴見楠兒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心中不知怎地就一軟,答應了下來。
楠兒見韓鳴答應了,她臉上頓時笑開了花,轉身快速的往竹樓旁的一間有着鍋竈的土屋跑去。
起初竹樓邊上有這麼一個小土屋着實讓韓鳴吃驚不小,但後來才知道這是齊師兄找人造的,想來也是怕麻煩,留着日常自行熱熱飯用的。
韓鳴看着楠兒跑向土屋的背影,心中倒是覺得有這麼一個漂亮的侍女也不是一件壞事。楠兒很聽話,韓鳴之前吩咐過不準隨意上樓,她還真就沒踏上過竹樓。楠兒如此聽話,韓鳴倒也不用再怕無名口決泄露。
但接下來的事情就讓韓鳴有些無語了,土屋中竟然冒出了青煙,可是這青煙是從門楣上飄出來的,而不是從煙囪裡冒出來的。
“失火了?”韓鳴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但隨即就往土屋的方向走去。
楠兒正蹲在地上,用火石相互撞擊想點燃一堆乾草,而其身邊正有一堆熄滅的柴火,正不停地冒着青煙,柴火旁面還有一灘水漬,看樣子是方纔被澆滅的。
一看到這場景,韓鳴就預料到是楠兒無意間點燃了柴火,然後又被她用水澆滅了,所以纔會有整整青煙往外冒。
韓鳴正想說話,他耳後傳來朱逸文的呼喊。
“師弟,你在哪裡,大師兄來了,你出來啊,再晚你就看不見我了。”
韓鳴微微一笑;“別點了,文少爺來了,飯先不吃了,我們出去吧。”
楠兒轉頭看見了門外的韓鳴,她立刻站起身來,小手往臉上一抹,不想正好將一手黑灰抹在了臉上。
楠兒像是一個犯了錯的小姑娘,紅着臉站在一旁,雙手不自然的交錯着,顯得緊張至極。
楠兒這副模樣還真是可愛異常,韓鳴忍不住就多看了兩眼,雖然他還年幼,但這怕是男人的通病吧!總喜歡多看幾眼美麗的事物。
“這不怪你,你也算是副甲等的丫鬟,這些燒飯燒水的活計不會也是自然,不用自責!走吧,逸文少爺來了,想來是有什麼事!”韓鳴輕聲的說完就轉身離開了。
韓鳴繞到土屋的正面,往着朱逸文聲音傳來的方向走去,最終在平時練功的那片竹林中找到了朱逸文,朱逸文身邊還跟着萍兒和蘭兒。
“你剛剛在哪?我到你房間裡也沒找到,喊你又不聽。”大師兄指着韓鳴有些氣憤的說道。
韓鳴先是摸了摸鼻子,而後隨後笑容一展,一把摟住朱逸文的肩膀:“怎麼,朱大少爺不去陪你的煙顏小姐,來找我這臭小子作甚?”
朱逸文一把打開韓鳴的手臂,卻將自己手臂搭在了韓鳴的肩上。
“哈哈,不跟你說其它的,我和煙顏訂婚了,好像是咱那個便宜師傅給我討的婚事,赤爺爺可是很樂意的。”朱逸文嘴角上翹,形成一個大大的月牙。
韓鳴這下徹底無語了,怎麼才十來歲就訂婚了,是不是有點早啊,在韓鳴看來,成親這件事還是很遙遠的事,他壓根就沒想過。
“哈哈,在我十七歲時我就要和煙顏成親了。”朱逸文很是開心,自始至終嘴就沒合攏過。
韓鳴個人覺得朱逸文和赤煙顏兩人還是很相配的,金童玉女就是形容就是他們這樣的,朱赤兩家還如此支持他們的婚事,那他們以後恐怕會是一對世人羨慕的神仙眷侶。
“奧,差點忘了,我今天來不是爲了這件事的,明天藥浴就要開始了,可是沒有你。”朱逸文露出一副爲難的表情。
韓鳴聽完被嚇到了,藥浴竟然沒有他!不是朱赤園中的少爺都有藥浴嗎!怎麼會沒有他!
他早就聽聞朱逸文說藥浴可以改善人資質,他可是盼了好久,就他這龜爬般的修煉速度,不施加點外力,只靠他自己,還不知道何時纔能有所進步!
“我去找赤二叔說了,他說藥浴極其珍貴,原來就是按照朱赤兩家少爺小姐數量收集的,現在就多了你一個。”
朱逸文那一副悲苦的神情真是差點就讓韓鳴信以爲真,可當韓鳴從最初的震驚中平靜下來便看出了一絲的端倪,朱逸文那股爲難的表情下面似乎憋着笑。
“是嗎,那我該咋辦!”韓鳴臉上裝出了一副不知所措的表情,彷彿無路可走的的模樣。
“哈哈,你被我騙到了,還說我不會騙人,你不就被騙了。”朱逸文露出得意的表情,彷彿旗開得勝的將軍。
韓鳴雖然看出了朱逸文在騙自己,但是這藥浴對他重要異常,不能等閒視之,當他聽到朱逸文親口承認在說謊的時候,有些緊張的心情還是不由得一鬆!
“好好好,大師兄會騙人!”韓鳴微微吐了口氣,又笑着說道:“那你和我說說到底怎麼回事!”
“好,實話和你說了吧,當時的確沒你的藥浴,但是赤二叔動用了赤家的力量爲你搜集了一份,可是咱們那個師傅不讓你用,說是他要親自幫你調配。也不知道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同樣是他徒弟,爲什麼不算上我一個。”朱逸文有些不服氣的說道,他皺了皺鼻子,哼了一聲。
韓鳴卻是再次無語了,這大師兄只是徒掛了了個名號,他壓根都不願認這個師傅,他可是被兩根糖葫蘆騙作華老弟子的。
華老就是想給他配藥浴,他怕是都不樂意,現在卻有些委屈了。
不過韓鳴在知道他也有藥浴時不由得鬆了一口氣,心情倒是放鬆下來。
“還有,共有五次藥浴,每次都要四個月左右,期間都不準與外界接觸的,這時祖上留下來的規矩,我也不能不遵守,下面我們要五個月不能見面了!”朱逸文臉上露出了苦色,這次倒是真情實感。
“五個月?”韓鳴心中一驚,同時也納悶起來,什麼藥浴,難道不是洗澡嗎?怎麼還要洗上五個月?要是洗上五個月的澡,那時皮都要被搓掉了。
“對啊,五個月,都不知道爲什麼這麼久!我們邊走邊說,和我一起吃晚飯去。”朱逸文一搭韓鳴的肩膀,拉着韓鳴就往一個方向走去。
韓鳴知道這算是一場小小告別宴,所以就順從的跟在朱逸文身後。
韓鳴現在有些納悶,今天是怎麼了,先是齊師兄走了,現在大師兄又要走,還得五個多月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