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上的尤家人給我聽好了,我這兄弟爲了你們打仗流血,現在受了重傷,若是有一個因爲醫治不及時死去的,你尤家全家都給我洗好脖子等死,現在給你們兩個選擇,一個是歸順我鄧森,你們尤集我會做你們的後盾,看看我手下的士兵,就李光頭手下的那羣雜魚怎麼可能是我的對手,第二就是與我爲仇,我便攻打你們尤集,不過放心我不是土匪,攻入之後只懲辦大家世族,普通人絲毫無犯,當然凡是抵抗者一律殺無赦。現在給你一盞茶的時間給我考慮清楚。”鄧森殺完俘虜之後,看到地上呻吟的傷員,心裡既着急又氣憤來到尤集門前憤怒的說道。
城牆上一時間陷入寂靜,所有人的暮光都投向那個錦衣老頭,都在等着他最後的決定。
那老頭看着牆下紛紛將槍支瞄準己方的士兵,又看看受傷的人,再看看倒在地上慘死的俘虜,心裡在不停的猶豫,就像鄧森說的,他的手下比李光頭要強的多,但是鄧森必定不在縣城,沒有縣城士紳的支持比之李光頭勢力要弱小一分。
“現在鄧森雖說落難,但是手上實力也強橫的緊,若是過一段時間其倒是真有可能打回縣城,如今我若是支持他也許是個機會,但是這個風險有些太大,萬一惹怒了李光頭後果也是很大的。”老頭還在思考猶豫,一邊他畏懼李光頭,另一邊畏懼鄧森,兩難之間難以選擇。
“還有五分鐘的時間,尤家主事的人最快快點決定。”鄧森揚了揚手中的手槍催促起來,因爲一個重傷員已經陷入昏迷了。
“現在不答應鄧森,他便攻打,他手下的這些人馬雖說有些少,但是攻打起來我們可能絕對頂不住,因爲所有人都被剛剛的一丈給嚇破了膽子。最多我迎他們進來,之後放出風聲給李光頭,到時候李光頭把鄧森打敗了也好有個解釋。”主事的人下了決定,但是並沒有把自己頂死在一方。
“快點幫鄧團長將受傷的兄弟擡進去,讓鎮子裡的大夫幫忙醫治一番。”混跡官場世間的鎮長開門之後非常熱情,看得鄧森也頻頻點頭。
“這位老先生,不知怎麼稱呼?”看着五十多歲的鎮長鄧森也算和氣。
“鄙人免貴姓尤,名加封,乃是本鎮鎮長,剛剛有所怠慢還請鄧團長不要放在心裡。”尤鎮長把自己地位方的極低,這年頭有幾大不能惹,一是土匪,二是革命黨,但是就是地方軍閥。
“沒事,你也有所顧慮我是自然知道的,不過我們話說在前頭,尤鎮長,我們解救尤集你也要表示一番,五萬塊大洋。”鄧森與其很柔和,但是說出數字的時候,與其突然加重,尤家人明白這個數字不能改變。
“鄧團長放心,五萬塊大洋我馬上給您準備。”五萬塊對於有着三四萬人的尤集鎮來說並不是什麼大數,尤集鎮身處平原,是後世一個極爲重要的糧食產地,即便是現在糧食種植落後的年代出產的糧食也極爲的多,這也是後來爲什麼那麼多難民逃難到這裡的原因。
“那就好,另外我還希望尤鎮長在鎮外給我們準備一大塊地方修建兵營。”鄧森看一眼陣子南邊的河流,河流邊上有座石橋,那裡是尤集去往靈璧的必經之路,而石橋的北面正好有一片平整的空地,那是尤集夏收秋收時晾曬糧食的地方。
“這是自然。”鎮長滿口答應。
“鄧團長,我這就發動男子爲您修建兵營,晚上我們還有宴席,希望鄧團長賞光,也好讓我等爲鄧團長接風洗塵。”軍營放在鎮外,當然好了,尤鎮長可是求之不得,急忙答應。
“那就卻之不恭了。”這種應酬,鄧森知道是必須的,在這個年代和這些大家世族是應該處好關係。
“各位,今日鄧團長幫我鎮免除大災,我等應當敬鄧團長一杯以表謝意。”晚上酒宴的時候,尤鎮長不停的吹捧鄧森,讓鄧森一時感覺飄飄然,但是他心裡還是清楚的,這些人關注的在於利益,如果他鄧森沒有手下的兵力,他在這些人眼中什麼都不是。
“對,對我等應當敬謝鄧團長。”其他幾位也紛紛站起,這幾位是尤集鎮中幾家大族,雖然比之尤家小了點,但是實力在周邊也是不小。
“各位客氣了,我有何德何能啊,保境安民乃是我等職責,只要各位心向與我,我自然保衆位安全。”鄧森舉起酒杯昂頭一飲而盡,其他幾個老傢伙急忙喝好。
“鄧團長,前些時日方從靈璧撤出,此時重整人馬不知可是要再攻縣城?”說話的是陪客的尤家年輕人,平頭劍眉,也算英武,給人印象很好。
“暫時本團長還沒有打算前去攻打,必定我現在人手並不比那李光頭多多少,我想控制靈璧北部的鄉鎮,然後再積攢實力攻打靈璧。”鄧森很友好的點頭回答。
“難道鄧團長就指望着那一百來號人控制整個靈璧北部?如今鄧團長兵臨我尤集,想來那李光頭必然會得到消息,若是明後天其率兵而來,團長豈不危險?”尤鎮長接過那年輕人的話問道。
“哈哈,此乃笑話,誰說我只有那百來號人?如今我手下亦有四五百號人,而且槍支精良,子彈充足,就算一時拿不下靈璧那李光頭想要吃掉我也要磕的頭破血流。”鄧森現在才知道這些人實在試探並威脅自己,恐怕爲了的就是不想讓自己駐紮在尤集。
“鄧團長此話當真?”幾位老人還沒說話,那尤家年輕人又出聲詢問。
“當然,當真,只不過幾位家主都以自我介紹,不知道這位兄臺如何稱呼?”鄧森覺得這個年輕人很有意思,當下問道。
“在下,尤家長孫尤加標。”那年輕一拱手,行禮回答。
“原來是尤家高足,請坐。”鄧森看到對方起身行禮連忙起身讓其坐下。
說起尤加標,鄧森還是過兩天才搞清楚,原來尤家長房人丁算是稀少,這尤鎮長身前只有一個兒子健在,而孫兒只有兩個,一個是尤加標,另外一個尤加燦今年只有五歲,所以天命之年的族長極力栽培尤加標,剛剛高中讀完的他便被自己爺爺叫了回來,學習處理事務等等。
就洗過後,鄧森就回到了鎮外的軍營,雖說那些人非常熱情的請他在鎮子裡休息,但是他並沒有那樣做,第一他不在士兵可能會不安心;第二是士兵不在身邊他不安心,在這個世界上離開了他自己的手下他總感覺有些危機感。
在鄧森回到兵營的時候,尤家祖孫兩也在彼此交談。
“標兒,今日酒席之上,你爲何不似往日沉穩?”尤鎮長怕自己的孫子生出跟隨鄧森的想法。
“爺爺,你沒有看到鄧團長手下的士兵與那些小軍閥的士兵有些不同嗎?你看他們行軍的步伐,以及令行禁止的軍規,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敗給李光頭那個混混?”尤加標提到鄧森的士兵就雙眼冒光,那是他除了在鄭州上學以外見到的最合格的士兵。單單論儀表甚至北洋軍都不如他。
“我看是看出來了,但是他人手畢竟太少,那李光頭現在可是招募了近五百人,實力大漲,恐怕這鄧森也不是其對手啊!更何況縣裡的那些士紳都被李光頭收買,有了他們的支持更加不是鄧森可以比擬的。”尤鎮長對於靈璧可一直都是很關心的,最新的動態他都一清二楚。
“鄧團長不是說他還有兵卒嗎?也許不必李光頭人少,而且爺爺你有沒有發現,鄧森手下全是快搶,那是德國產的九五式毛瑟步槍,可不是一般的漢陽造,有這樣的步槍,說明其有門路,有錢財,否則那裡搞的來這些東西,若是我們和他合作,等到鄧森拿下縣城的時候,我們就會成爲縣城的大士紳。”尤加標的思想極爲活躍,雖說上的是心血,但是他倒真的沒有像其祖父所想的那樣倒向革命黨,他是一個分得清利益的人,革命黨的宗旨讓他這個地主士紳階級受損。
“看吧!這時候估計縣城的李光頭也已經得到消息了,估計明天就可能帶人前來,到時候鄧森打贏了我們便與他合作,打輸了我們就禁閉大門,事不關己就好了。”
“這樣也好!”尤加標點頭認可自己祖父的話,但是其雙眼中還是閃過一道流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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