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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做什麼?”這是一個清澈乾淨而又透明的聲音。是在和誰說話?
一個頭發剪的短短的不分男女的小孩子從地面上站了起來,看着站在面前的一個穿着素白色連衣裙的小女孩,她很矮,但是卻有着長長的黑黑的頭髮,有着美麗的大眼睛,像夜晚時的下弦月。
那個分不清男女的小孩子,偷偷的用髒髒的手拍打下自己的屁股,然後扯了扯因爲坐在地上而變形的衣服,斜着眼前看着前面的小美女說道:“我在餵我的嘟嘟。”
說完用滿是油膩的手指了指正在吃着雞骨頭的那條胖嘟嘟的牧羊犬。
“它就是嘟嘟麼?好可愛啊。”小女孩伸出手撫摸着嘟嘟的毛髮,奇怪的是一直脾氣很壞的嘟嘟竟然露出一種很享受的樣子。
那個不分男女的小孩子低罵了一聲:見色忘義的傢伙。然後拉了拉嘟嘟,對着這個小女孩說道:“你是誰啊?”
“我麼?”小女孩睜大眼睛伸出短短的手指,指了指自己說道。
“廢話,就我們三個,不是你還是誰啊。”那個不分男女的小孩子撇了撇嘴說道。
“哦,你好,我叫餘芮。”說完那個小女孩伸出了小小的手掌。
我突然睜開眼睛,狠狠的吸了幾口氣,然後撓了撓亂糟糟的頭髮,怎麼會夢到小時候的事。我想着第一次見到餘芮的那個下弦月的眼睛,突然有一種想哭的衝動,原來我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就已經發現了,只是自己沒有注意到而已。123456789123456789
下弦月,代表着黎明前的黑暗。
我看了看時間,6點,還早,原本就是凌晨睡得,現在還可以多睡一會,我繼續躺了下來,在心裡默唸道:只是不希望再做夢了。
“小致,小致,小致。”
又是誰?我又做夢了麼?特麼的讓我好好的睡一會不行啊,整天做夢做夢的,你丫在白天禍害我就算了,到晚上還在夢裡打擾我。
“啪!!”一個毫不留情的手掌打在了我的頭上。
“好痛......”我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腦袋。
“醒了。”一個冷冰冰的聲音從我頭上響起。
我硬生生的打了一個寒顫,然後僵硬的擡起頭,看着面上帶霜的何江越,我扯了扯嘴角說道:“幹嘛大清早的打我?”
“大清早?”何江越皮笑肉不笑的嗤道,“你丫能睜大你那流氓兔的眼睛看看時間麼?”
我呵呵呵尷尬的笑了幾聲,然後看了看時間:“媽呀,已經中午12點了,怎麼這麼晚了?”
我擡起頭扯出一個笑臉說道:“睡過頭了,睡過頭了。”
“是麼?”何江越突然憤怒的說道:“你丫睡着覺還不忘記罵我啊,我是帶給你多大的創傷了?我吃了你了麼?”何江越惡狠狠的問着我。
我趕緊搖了搖頭。
“那我是砍了你了麼?”
“那我是上了你了麼?”
使勁的搖頭。
何江越就不明白了,疑惑的問道:“那我至於你在夢裡還想着怎麼罵我麼?”
“呵呵呵呵......”我仰起頭傻笑。
“別笑得跟挖地雷被炸到了似的。”何江越嫌棄的看了我一眼說道。
“我不就是讓你給我買了一頓醉蝦麼,不就是讓你花了點小錢麼?你說你至於麼?連做夢都不想放過我了。”何江越憤恨的看着我。
那是一點小錢麼?那是我的命啊。我眼淚汪汪的在心裡哀嚎道。
“我不也是回請你吃那個清蒸魚了麼?你怎麼一點不記得我的好兒呢?”何江越翹起美麗的蘭花指,使勁戳着我的腦袋。
我隨着何江越的手指力度來回搖晃着腦袋,難過的說道:“何江越,咱能不戳我腦袋了麼?我這是頭,是個活生生的人頭,不是那些亂七八糟的皮球。”
何江越冷哼了一聲說道:“你這是人頭?我看你這就是糞球!”然後更加用力的戳着我的腦袋說道,“不然這裡面怎麼會有這麼多屎殼郎在搬家呢。”
是可忍孰不可忍,我深吸了一口氣說道:“不是就是做夢的時候說夢話了麼?你至於搞的跟我撅了你家埋在廁所裡的金庫一樣麼?”
“嘿,怎麼着?你丫還想掘我家廁所裡面的金庫啊,我告訴你,沒門兒!”何江越氣哄哄的說道。
我一聽趕緊趴到何江越身邊問道:“你家金庫還真被你藏在廁所裡面啦?”
“去你的,你家金庫才藏進廁所呢。”何江越直接爆出了粗口。
我伸出顫顫巍巍的手,指着他說道:“姐妹兒,留點活路給我成麼?你說你一大男人長得好看也就算了,你丫還是個僞娘,你是僞娘這也算了,現在僞娘多得是,可是,可是你丫還是個同志!我雖然不像是女的,但是我還真是個女的啊,你這樣不是要撅了我的後路麼?”
我一口氣說完,不等何江越說話,然後深吸一口氣繼續說道:“現在好了,你丫連髒話都會說了,這還讓不讓女流氓混了啊?”
我哭喪着臉哀怨的看着何江越,何江越不屑的嗤笑了一聲說道:
“就你,還女流氓?現在這個社會不出去說自己是流氓,你都不好意思見朋友。”
我當場直接直愣愣的倒在了牀上,哀怨的說道:“哦,讓我穿越了吧,我在這個世界活不下去了。”
何江越聽到我說的毫不客氣的說道:“穿越?你也得有那本錢啊。人家穿越了都是要臉蛋有臉蛋,要腦袋有腦袋,有身材有身材的,可是你......”
何江越不客氣的上上下下掃視了我一眼搖着頭說道:“嘖嘖,你可真是一樣都不佔啊。”
特麼的,你丫的意思就是我連死都死不了了吧。我惡狠狠的瞪了一眼何江越,決定不再理他。這傢伙不知道在哪裡惡補了怎麼樣讓說話變惡毒刻薄的教程,這下好了,成功的把我掃射死之後出師了。
沉默了一會兒,何江越用胳膊肘捅了捅我問道:“嘟嘟是誰?”
“嘟嘟?”我愣了一會,“你怎麼知道嘟嘟?”
何江越撇了撇嘴說道:“你在說夢話的時候,一直叫‘嘟嘟,嘟嘟上去揍死那個死混蛋,不把他揍得會不到家今天就不給你肉吃’。”
我艱難的扯了扯嘴角說道:“我真是這麼說的麼?”
何江越沒有說話,只是一直盯着我點了點頭。
我嘆了口氣說道:“嘟嘟是我家的,哦不,是我的寶貝兒狗狗。它是和我從小一起長到大的......”
說道這裡我的眼睛裡已經有點模糊,我吸了吸鼻子,繼續說道:“它最聽我的話了,我讓它做什麼,它就做什麼。我每次和別人打架,要是打不過了,就會帶着嘟嘟去,因爲嘟嘟很兇,那幫小子都特別害怕我家嘟嘟,然後就不敢欺負餘......我了。”
何江越眼睛裡閃過一絲喜悅,然後不着痕跡的說道:“那我怎麼沒見過它呢?”
我仰起頭,把上涌的眼淚更生生的咽回去,笑了笑說道:“要是嘟嘟還在還活着的話他就21歲了,他是我5歲時離家出走後老爸老媽爲了補償我,送給我的禮物,可是狗狗的生存年齡是在是太短了,它活了16歲,在我21歲那年實在是老的動都動不了了,然後就去世了。”
“哦,很抱歉。”何江越皺了皺漂亮的眉,輕輕的說道。
“喂,幹嘛那麼在意嘟嘟的事?”我陰陰的笑着問道。
何江越扯了扯眉毛,扭過頭特別彆扭的說:“你在夢裡說‘嘟嘟,你看那個就是何江越,他昨天花了我好多錢,你一定要替我把他揍得生活不能自理’。”abcdefgabcdef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