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而復返的韓爽,這時候連同着錢遠一同走了回來。
不過,這時,兩個人的臉色多少有點改變。
我不解的看向韓爽,不等她開口,錢遠已是把目光定格在我和胖子身上,語氣鄭重道:“那地方是我爺爺曾經呆過的地方,還有很多我認識的伯伯,我也想去看看”。
看來韓爽心裡清楚的很,要想順利找到入口,根本躲不開錢遠的注意,與其提心吊膽,還不如干脆的把秘密告訴他。
“就牆壁上的那幅畫來說。錢遠,在你爺爺遺留下來的東西當中,是不是有類似棍子一般的東西?”
韓爽這麼說着,目光朝着屋子旁的亂石堆望去。
按照之前牆壁上的圖解,那圖案上所表達的也是有着一堆類似亂石的東西。更爲關鍵的是,在亂石堆的前面,則有着一個人,拿着類似棍子似的東西,站在亂石堆前,並且在人的上面,還有着什麼參照物!
那錢遠似乎是想起了什麼,聽到韓爽的話後,便急匆匆的朝着屋子裡面趕去,我們跟在後面,只見錢遠來到內屋,緊跟着蹲在地上,很是幹練的對着牀底一陣翻騰。
沒過多久,錢遠從牀底拿出一根頗爲破舊的棍子。
見到我們很是驚訝的目光,錢遠也顯得有些不解,開口解釋道:“如果要說類似棍子的東西,這是我爺爺唯一生前留下的。我小的時候,爺爺把它看的很重。也正因爲如此,我一直沒有把它給扔掉”。
胖子接過木棍,看着上面刻着一些看不懂的銘文和圖案,砸了砸嘴道:“這麼根玩意,跟我們找到入口有毛關係”。
“很有關係”
韓爽不客氣的從胖子手中拿過木棍。仔細觀察過後,隨即又快速的走到那面有着圖案的牆壁之下,十秒過後。韓爽轉頭看向我們,目光堅定道:“在人的頭上面。那所畫的東西,很有可能意味着的是光源!眼下天雖然黑了,但是依舊有着不弱的光線。我們不妨可以示範一下”。
說罷,在韓爽的一再叮囑之下,胖子很不情願的成爲了第一個實踐的人。
和牆壁上的圖畫一樣,胖子豎着拿那個棍子,背對着亂石堆,筆直的站着。活像電視裡面的關公。
整整半個小時過去了,周圍依舊什麼沒有發生。胖子不滿的哀嚎一聲,把棍子往地上一扔,整個人朝着旁邊的亂石堆走去,緊接着一屁股坐下,仰天長嘆道:“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看來這句話真是一點都不假。爲什麼我的命長長飽含辛酸,付出了都沒有回報。唉,命苦啊!”。
“小可,你去試試。對了。換個位置,但一定是要背對着亂石堆”
我輕輕的朝着韓爽點了點頭,一個箭步跨過去。很是乾脆的拾起地面上的木棍,已是躺下的胖子,朝着我瞄了一眼,隨即興趣乏乏的躺在一塊平坦的石面上,睡了起來
。
漸漸地,本就有些沒多大信心的我,也顯得有些沮喪。
整個安靜的周圍,還是那麼安靜,或許從一開始我們就推理錯了。
我試着這樣解釋。但韓爽卻顯得很是執着,一雙眼睛死死的望着亂石堆的方向。
突然之間。像是有了什麼發現,有些激動的韓爽。一個箭步的走到胖子面前。纖細的柔手,顯得並不是那麼的溫柔,不客氣的把胖子從石面上一掀,伴隨着一道殺豬般的慘叫聲,我趕忙放下手中的木棍,扶起地面上痛苦哀嚎的胖子,目光則不忘的朝着韓爽的方向望過去。
然而似乎線索又消失了。
韓爽微微一愣,看到站在後面的我,趕忙怒斥道:“誰讓你離開的!”。
本就冰冷的臉,此時發起火來,更是寒霜逼人。
我愣住硬是說不出話來,更忘記了動身,只顧盯着韓爽看。反觀站在一旁的錢遠倒是重新走回我原來的那個地方,拾起掉在地上的棍子。
一瞬之間,原先消失的一道白影,又一次的顯現出來。
白影很是奇怪,看似灰不拉幾的木棍,在這個時候,竟然形如投影機一樣,在木棍的頂端朝着亂石堆投射過來一道白光。在雜亂的亂世堆裡,白光收縮到一處石頭的縫隙當中。
更奇妙的是,在那亂石堆的細縫裡,韓爽似乎是發現了什麼,吃力的扳開旁邊的一塊大石。
我趕忙跑了過去,用力的拿開石頭,等清理的差不多時,呈現在我們面前的是一個圓徑有着一米左右的圓盤。而在圓盤的正中心方向,有着一個月牙形的凹槽,顯然也是傳說當中的鑰匙孔。
我有些無奈的朝着韓爽望去,如果找不到鑰匙,一切就是白忙活。
然而意想不到的是,默不作聲出現在我們身後的錢遠,突然發出一聲驚呼,“那月牙形的鑰匙好像我就有”。
話音一落,在我們詫異的目光之下,錢遠把掛在脖頸處,一個漆黑色的月牙形鑰匙的吊墜拿了下來。邊朝我遞來,邊解釋道:“這是爺爺給我的,在世的時候,一直讓我保管好,原來有這用”。我拿在手裡,還有點沉,也不知道是什麼材質所做,打磨的比較光滑。
我試着把那東西放在對應的凹槽當中,隨後只聽“咔”的一聲,像是機關啓動的聲音,緊接着在那光滑的圓盤表面上,突然翻轉出來一個白色拉環。
很是幹練的,韓爽幾乎沒怎麼猶豫,右手抓着白色拉環便使勁的往上拉。
也就短短一會的時間,整個圓盤的右邊,開始一點一點的脫離着地面。
不一會兒,有如打開的河蚌一般,張開的圓盤,裸露出來足夠通過的缺口出來
。
胖子看着眼前的這一幕,有些不敢相信的問道:“我說大晚上的,你們就準備這樣下去了啊!”。
“讓你的火鱷幫個忙”
韓爽這般說着,走到旁邊一側,拾起旁邊地面上,稍微比較粗壯的三根木頭,隨即走到火鱷面前,依次把木頭的一端,對着火鱷。
幾秒之後,三根“人工智能”的火把就這樣製成了。
“我的呢?不帶這樣的吧!”
三把唯獨缺少自己的,胖子頓時不滿的叫了出來。
“我忘了,剛纔你那麼說,我以爲你不會去的”
一臉無辜表情的韓爽,在胖子惡惡的目光下,持着火把,順着圓盤下的梯子走去。
“誰說我不去的,我這是想問一下而已。沒我的,我自己做,而且是做個最大的火把,有什麼了不起的。火鱷,你說對不對”
火鱷眨着迷茫的眼神,轉頭看向已是下到圓盤下的我們三個,一溜煙的,朝着圓盤跑去。
還在挑着棍子的胖子,見到火鱷不打招呼的離去,驚慌的望着安靜的四周。冷不丁的一陣陰風拂面而來,吹得不遠處的樹葉嘩啦啦的直響,更要命的是,掛在門前的燈籠,竟然不配合的一閃一閃的。
感覺心臟幾乎都是要跳出來了,胖子啊的一聲慘叫,哪還有心思挑什麼棍子,隨便抓起一根木棍,便奪命的朝着圓盤靠了過來。
顯然圓盤下面是一個密道,整個地面走起來感覺有些凹凸不平,兩側的牆壁,更是有不少的尖石凸了出來,聯想到這些,可以猜測的出,當時的人手,以及時間有所不足。
我心中這麼估摸着,暗暗有些佩服挖這條暗道的人,不足的是,這裡不僅灰暗,而且竟然還有些潮溼,這大大出乎了我的意料。值得慶幸的是,並沒有風,以至於火把上的火顯得很是旺盛,間接的照亮了我們前行的路。
“等等!”
一邊趕路,一邊思索的我,突然被韓爽的一道聲音所驚醒。
姍姍來遲的胖子,見到我和錢遠朝自己望了過來,臉色困惑道:“幹嘛都這麼看着我,怎麼了?”。
我們三個不約而同的把目光朝着韓爽望去,只見這時的她,正把火把貼着牆面,聚精會神的看着什麼東西。我持着火把靠了過去,驚訝的發現,原來在這時,粗糙的牆面上,突然不再顯得那麼單調,憑空之間,多出了一些內容,而那些所顯示出來的內容,大大出乎了我的意料和所能理解的範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