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路上,一個美麗的女子一邊哭一邊朝前走。
女孩子哭本來就讓人悲傷,更何況是那麼美麗的女孩一邊走一邊哭,一路很是吸引人。
就這樣在衆人驚訝的目光中杜若熙一個人走回家,正打算開門,姜邵揚電話打來。
“若熙!!你怎麼了?”聽到電話那頭哽咽的聲音,姜邵揚緊張了。
杜若熙淡淡的回答,“沒什麼。”
姜邵揚猜測,“是宮翎燁對你做了什麼?”
杜若熙搖頭,“沒有!”
姜邵揚打算追問到底,“那你爲什麼哭?”
而電話那頭的杜若熙保持沉默了。
見她不說話,姜邵揚也知道再逼迫沒有什麼意思,只能識相的轉移話題,“若熙,白叔叔讓我問你,你什麼時候回美國。”
姜邵揚跟白康弘的關係不錯。
因此杜若熙有什麼事情白康弘都是第一時間問姜邵揚的。
“再過兩天吧。”
“好。白叔叔很擔心你,他讓你能什麼時候回去就什麼時候回去。”
姜邵揚說完之後,又說了一些安慰杜若熙的話,並且讓她挽上記得吃晚飯,囑咐了一大堆之後才掛電話。
回到家中,杜若熙就立刻上網去查找關於宮無何那一年發生的事情。
網絡上一搜一大堆。
果然如宮媽咪說得那樣,宮無何的死跟宮翎燁無關,是聶欣怡的行爲。
網絡上還有聶欣怡殺人的視屏截圖,但因爲當時杜若熙沉浸在宮無何去世的噩耗中,根本不會去看這些東西。
而她周圍的人也不會無腦到讓她去看這些讓她悲傷痛苦的視屏。
再後來杜若熙到了美國,白康弘自然知道宮無何的事情對杜若熙的重要性,自然也不會讓她看了。
於是一直到今天,杜若熙纔看到這段視屏。
當看到視屏中的聶欣怡拿着刀捅向嬰兒牀裡的嬰兒時,杜若熙哭得撕心裂肺。
當了解了整件事之後,杜若熙並沒有消減對宮翎燁的恨意,它反而更加的濃厚了。
他明明知道宮無何是她的性命,她的全部。
可是當宮無何死去的那一天,他爲了能夠讓她離開自己,撒謊說自己殺了宮無何。
流淚的杜若熙嘴角勾起了一絲冷笑,“……”
宮翎燁啊宮翎燁!!
你是有多恨她,恨到了當看到她的女兒死去的時候,還捅她一刀?
夜晚,對於孤獨的人而言,難道到了極致。
它總能讓人放鬆警惕跟防備,然後把寂寞與苦澀釋放出來。
於是難過的人更加難過了。
悲傷的人也更加的憂傷。
整個城市經常會遊走着孤獨的人。
宮翎燁不知不覺把車開到了杜若熙所住的公寓樓樓下。
擡起頭看着6層,此時正亮着燈。
宮翎燁呆呆的看着杜若熙的房間,心裡寫滿了苦澀。
他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去面對杜若熙,面對這個他愛的女人。
那一年,他傷她太厲害。
以至於如今他不知道該怎麼去治癒她心裡的傷口。
今天宮媽咪告訴宮翎燁說她已經告訴若熙,宮無何不是他殺的這件事。
但是不知道爲什麼,宮翎燁的心裡還是有些不安。
他跟若熙已經失去了一個孩子,而那個孩子的死,錯完全在於他。
而之後他跟若熙的孩子再次離開,雖然死不是因爲他的緣故,但是他卻利用孩子的死在杜若熙最悲傷的時候,也給了她最刻骨的傷口。
她真的會原諒自己嗎?
宮翎燁的心陷入了迷茫。
正在宮翎燁思索的時候,一輛法拉利駛入宮翎燁的目光中。
讓他原本有些放鬆的情緒瞬間緊繃到了極點。
這輛黑色法拉利宮翎燁認得,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等下從上面下來的人會是……
正在宮翎燁警惕的時候,法拉利的車門一開,姜邵揚拿着食盒從上面下來。
宮翎燁蹙眉,“……”
果然是姜邵揚。
此時的時間已經接近十點半,這個人來這裡……幹什麼?
姜邵揚似乎沒有意識到他的身後有人盯着,拿着食盒直接朝着樓上走去。
晚上的時候他打電話給杜若熙,杜若熙在哭。
他不管怎麼問,她都不肯回答。
儘管電話裡,姜邵揚沒有追問,但是他依舊擔憂杜若熙,他怕杜若熙會一時間想不開做些可怕的事情。
於是現在他特意買來食物看望杜若熙。
剛好房間裡杜若熙正在燒水,見有人摁門鈴,忘記了水,跑過來開門。
“邵揚?”看到姜邵揚杜若熙驚訝了。
姜邵揚晃了晃手裡的袋子,“知道你沒怎麼吃晚飯,所以特意帶了你喜歡的給你。”
那濃郁的菜香味讓杜若熙也感覺到了一點飢餓。
看着姜邵揚杜若熙感激一笑,“謝謝。”
兩個人把東西擺在茶几上,剛準備吃,突然廚房裡傳來了一陣巨響,接着燈一滅。
杜若熙在燒水,水滾了之後,落到了電磁爐上,而電磁爐被熱水一碰,出現問題直接燒斷了保險絲。
於是乎一瞬間房間裡一片漆黑。
而樓下那輛白色西爾貝里,宮翎燁看到屋子裡一黑,頓時握緊了拳頭。
“!!!!”
對,沒有錯。
當時宮翎燁中毒的時候,他確實是打算把杜若熙讓給姜邵揚。
他覺得把杜若熙讓給姜邵揚,他會照顧好若熙。
但是他沒有想到的是,當真正看到杜若熙跟姜邵揚在一起的時候,他的心會如此的憤怒與狂躁。
他真想現在衝上樓上了姜邵揚。
這一分一秒都等的讓宮翎燁想發瘋。
難怪杜若熙會在得到不是他殺了宮無何之後,會情緒那麼冷漠。
原來她跟姜邵揚已經在一起了。
那的確是不需要再顧及到他的感受。
而樓上所謂的“熄燈”並非那種帶着曖昧的“熄燈”,而是單純的保險絲燒斷了。
杜若熙對這種事情做過好幾次了。
以前他們家有時候電率不是很穩的時候,就容易燒斷保險絲,那個時候媽咪不在,弟弟妹妹還小,於是杜若熙就是一個人硬着頭皮上陣,亂弄一通。
久而久之雖然不是很精通但,起碼她還是知道怎麼對付。
但姜邵揚覺得這個時候他身爲男人,這種粗活就該他來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