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裡比姜邵揚差了,你說啊!!是我無法滿足你,讓你想要出去找其他的野男人?還是我給你的錢不夠,讓你要作踐自己!!”宮翎燁眼睛充血,如同一頭髮狂的猛獸對着杜若熙咆哮。
杜若熙臉一沉難以置信的看着宮翎燁,“你說什麼?”
“別人一直都說表···子無情,戲···子無義,我以爲我們兩個經歷了那麼多,至少你會爲我考慮,杜若熙,你到底缺什麼?你說啊!錢?還是性?或者是愛!!我給你得不夠嗎?”
杜若熙面色鐵青瞪着宮翎燁,“宮翎燁,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
宮翎燁冷笑,“似乎該是問我問你吧!杜若熙,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你明明是在跟姜邵揚約會,你卻告訴我,你跟劇組的人在那裡燒烤,燒什麼?烤什麼?在上牀吧!!”宮翎燁說到最後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直接把掙扎桌子都踢翻。
杜若熙縮了縮肩膀,恐懼的看着失控的宮翎燁。
“我那麼愛你,你就是這樣對我的?你們女人是不是都那麼賤,自己有了還要去外面找?是不是說那個小白臉比我還能哄你。”
杜若熙冷笑,“那你呢?”
如果宮翎燁好好的對自己說話,杜若熙也能很冷靜的跟他解釋,但此時的宮翎燁在那裡用尖酸刻薄的話諷刺她,杜若熙無法冷靜下來立刻反駁。
“什麼?”宮翎燁微眯眼眸不悅的看着杜若熙。
“你跟我說你在陪客戶,結果呢?你身上的這個是什麼?”
宮翎燁精緻英俊的臉微微扭曲,“你懷疑我?”
“那我呢?我只是跟姜邵揚喝一杯咖啡而已,你爲什麼懷疑我?對!我是騙了你,但是我是知道你會介意所以纔會那麼做。宮翎燁我在你的眼裡跟顧雅晴一樣嗎?還是說你覺得顧雅晴是我親姐姐,我會跟她像?我會走她的老路?”
“很理智氣壯!”宮翎燁冷笑着點頭,他擡起一腳踹向酒櫃,那上面的酒砸下來,“碰”得一聲巨響,震耳欲聾。
宮翎燁喜歡喝紅酒,他在家中收藏了很多紅酒,眼下液體結合着黑色的瓶子散了一地,彷彿是一顆心碎了,裡面的血漿爆了出來,散了一地,整個房間都是令人作嘔的酒精味。
從來宮翎燁都沒有感覺這味道是如此的令人作嘔。
宮翎燁面目猙獰,“你知道現在幾點了?啊?你是有丈夫的人你這樣做合理?”
杜若熙強忍着淚,站起來打算朝門口走,她不想跟宮翎燁在這裡廢話。
身後宮翎燁低吼,“站住!”
杜若熙沒有聽宮翎燁的話依舊朝着門口走去,她的行爲徹底激怒了宮翎燁,他大步朝前伸手一把扣住杜若熙手腕將她重新拉回去,摔在沙發上。
“嗷……”杜若熙的腰撞到了沙發的扶手,疼得讓她忍不住哀嚎了起來。
宮翎燁看着杜若熙的模樣,心一軟,想過去,但是一想起剛纔的那一幕還是倔強的站在原地怒視她。
“你說啊!你回答我!!裝什麼可憐?”
杜若熙躺在沙發上沒有出聲,看起來她撞得夠嗆,那哀嚎延續得很長,接着杜若熙的臉色開始越來越不對勁,她從腰開始捂住了自己的肚子,身上的那件白色洋裝也被血水慢慢染紅。
宮翎燁看到這裡,臉色一轉,立刻衝過去,“若若,你怎麼了?若若……”
杜若熙此時疼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伸手有氣無力的推着宮翎燁,“走開!”
“若若!!”
“滾!”
杜若熙想掙扎脫離宮翎燁的懷抱,但是她此時疼得太過的厲害,整個人臉色蒼白如紙,根本沒有任何的力氣。
那一刻她只知道自己的肚子真的很痛,痛得讓她的意識幾乎遊離。
……
急救室裡,宮翎燁忐忑不安的在門口來回徘徊。
他縱然是再蠢再笨再傻,也明白一個女人出血是什麼情況。
杜若熙懷孕了。
他早該知道的!!
他們在一起,他從來都不肯戴套,他是正常的男人,而杜若熙又沒有任何的生育問題,懷孕是很正常的事情。
而眼下……
宮翎燁惱恨的一拳砸向走廊上的牆面,那劇痛讓他內心的愧疚稍稍緩和了一點。
他們之間已經失去過一個孩子,一個即將生產的孩子。
然而這一次又出現這種事情,宮翎燁的內心如針扎一般的憤怒、痛苦、煎熬。
宮媽咪自然也知道了這件事。
醫院第一時間通知了她,鄭凡瀅出事了。
眼下趕到的時候,醫生正好出來。
宮媽咪一把推開宮翎燁直接衝過去,“醫生,怎麼樣?孩子還好嗎?”
醫生面對宮媽咪態度很好,“宮夫人,您放心,鄭小姐肚子裡的孩子幸虧送到醫院早,現在已經沒有多少問題了。不過目前還需要一段時間的觀察,防止意外。”
宮媽咪瞪了一眼一旁鬆了口氣的宮翎燁,“那孩子幾個月大了?”
“大概……三個月不到,還是處於危險階段,需要好好的保護,切勿讓母體再次遭受重擊。”
“重擊?”宮媽咪一聽立刻轉過頭瞪宮翎燁,“你怎麼對杜若熙了?”
“我……”宮翎燁站在原地,沉默了很久,然後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我推了她一把。”
宮媽咪氣得火冒三丈暴跳如雷,直接打宮翎燁,“你有沒有腦子啊!!推了她一把?宮翎燁你腦袋是不是被門夾到了?杜若熙有個三長兩短,你知不知道下場!!”
宮爹地見宮翎燁也已經萬分惱恨了,阻止宮媽咪的動作,“老婆,我們進去看看若熙。”
“好!!”宮媽咪一聽到杜若熙,臉上的憤怒這才稍緩,瞪了一眼宮翎燁,“你們已經沒了一個孩子,這次孩子再有閃失,你跳樓一百次都死有餘辜。”
之前已經有那麼一次事情了,現在又來一次。
宮媽咪真氣她這個兒子蠢得人神共憤。
……
病房裡杜若熙臉色蒼白,手上還有宮翎燁剛纔卡住她手留下的淤青,躺在牀上閉着眼正在休息。
身體上的難過再痛苦,哪有心裡的傷痛苦。